雖然年齡相差七歲,但經過短暫的相處之後,牛婉婉與張妙竟然一見如故,兩人很快就熟絡了下來,幾乎無話不談。
「你真厲害,這麼年輕就已經練骨中期。」
張妙對於牛婉婉的實力有些羨慕,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練皮呢。
牛婉婉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這樣的,其實我資質和悟性都一般,能夠提升這麼快,多虧了我大哥。」
說到這裏,她頓時有些臉紅耳赤,除了因為撒謊之外,還有一些不習慣,畢竟之前牛小聖一直是他弟來著,現在改口叫哥還真是很不習慣。
「聽說你大哥是監天司的大官。」
張妙對於這個未來侄兒也有些好奇,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就要嫁給薑慶這個二世祖當妾了。
「也就是個五品官,不大不小吧。」
牛婉婉對於官場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按品級來算,牛小聖只能排在中下遊這樣。
「那也了不得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妙在京城多年,見過一些監天司的人,幾乎都是一副閑人莫進的模樣,渾身帶著煞氣,別說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一些官員見到監天司的人,都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退避三舍。
「挺好的,等下你見到就知道了。」
牛婉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以前牛小聖就是一個小破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習武之後,就變了許多,就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不過不管怎麼變,都是自己親弟弟。
沒過多久,就有人侍女匆匆走了過來。
「夫人,老夫人,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公子請你們過去。」
王翠花點了點頭,扶起王楊氏,然後對著張妙母女道:「時辰不早了,大家應該也餓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隨後一群人就來到了正殿那邊,牛小聖為大姐舉辦的家宴就在這裏。
此時大殿裏人來人往,一個個美貌侍女穿梭其間,佈置著宴會,每一張案幾上面都擺著各種靈果還有飯前甜點,這些甜點的樣式十分奇特,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李嬤嬤也是第一次見到。
大丫兩姐妹此時規規矩矩地坐在一個位置上面,烏黑的大眼睛盯著眼前色彩鮮艷的甜點,不時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牛小聖特意交代不能偷吃,否則就罰她們三天不能吃東西,兩人早已先吃為快了。
「聽說牛蛋還準備了一個叫做蛋糕的東西。」
二丫不經意地對著大姐賣弄自己打探道的小情報。
而大丫此時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了案幾的美食上,根本沒有搭理二丫。
「咕嚕~」
她摸了摸肚皮看了一眼外面,嘀咕道:「怎麼還沒過來,二丫你去看看。」
「我才不去,萬一你偷吃我的怎麼辦?」
二丫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大丫頓時感覺被冒犯了,她會偷吃嗎?那是光明正大地吃。
這時候,牛富貴父子還有牛春三人笑呵呵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牛春看著規規矩矩坐在那裏的女兒,有些意外,招呼道:「你們婉婉姐呢?」
大丫頭也不抬,「婉婉姐去看她二舅娘了。」
話音剛落,王翠花帶著一群人也從外面走了進來,牛富貴他們走出去相迎,然後各自按照座位坐下。
王翠花左右看了看,對著李嬤嬤問道:「小聖呢,怎麼還不過來?」
「回稟夫人,公子在弄那個叫做蛋糕的東西,讓你們別等他,先開宴。」
李嬤嬤低聲道。
「那行吧,讓人上菜。」
王翠花點了點頭。
隨後外面的侍女就端著一盤盤美味佳肴魚貫而出。
菜式十分豐盛,為了照顧家人,牛小聖讓人選取的食材都是一品到四品的妖獸和靈植。
很快,每一條案幾上面就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讓人食指打動,牛富貴拿起酒杯,「大家都別客氣,該吃吃,該喝喝。」
整眼巴巴看著牛富貴的大丫姐妹聽到這話,立刻拿起那覬覦已久的甜點啃了一大口,隨後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露出幸福的表情。
這些甜點的品種有兩樣,一種是牛小聖按照雪糕的做法研製出來的,一種時水果冰沙。
第一次吃到這種新奇美味的食物,兩姐妹根本停不下來,三兩下就將甜點給啃光了,然後紛紛轉頭看著隔壁的牛春。
「給。」
牛春苦笑著將自己案幾上的甜點分給兩人。
「給爹留點。」
二丫看了大姐一眼,從碗裏弄出幾杓放到牛春的碗裏。
大丫看了看,也學著妹妹分了一些出來。
看到這一幕,牛春大為感動,兩個吃貨女兒終於懂事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牛小聖唱著生日歌,推著一個半人高的蛋糕走進了大殿,在蛋糕周圍還擺著一個個新鮮的桃子。
聽到弟弟這奇怪的歌曲,牛婉婉捂著小嘴,無比感動。
「那個婉婉,過來。」
牛小聖把大姐叫到身邊,然後讓她許願,切蛋糕,這個蛋糕花費了他不少時間,才弄出來。
很快每人都分到了一塊蛋糕還有一個巨大的桃子,這桃子正是空間裡桃樹所結的靈桃,具有提升修為的功效。
吃完蛋糕和桃子之後,大殿裏的人紛紛開始突破。
張保止步於四境後期很多年了,本以為自己已經無望五境,但萬萬沒有想到吃頓飯,就吃成了五境練臟,感受著體內蓬勃的氣血,他彷彿在做夢一樣。
「老頭子,你沒事吧?」仟千仦哾
一旁的張夫人看到夫君神色有異,低聲問了一句。
這時,張保才猛然反應過來,看到夫人案幾上還沒有動過的蛋糕和桃子,眼睛一亮。
在張夫人疑惑的眼神中,悄悄將其收入了隨身的儲物袋裏面。
一個時辰之後。
兩輛馬車緩緩從牛府大門前離開。
馬車裏面,張保臉色通紅,噴著酒氣,雙手拉著王武叮囑道:「好女婿,我女兒就交給你了。」
「師父放心,我一定好好對師姐。」
「嗯,為師相信你,對了有件事我有些不解,想要問問你。」
張保晃著腦門道。
「師父請講。」
「我看你在牛府的待遇也不差,怎麼三十歲了才一境練皮?」
張保實在想不明白,就今晚一頓晚宴,就足夠自己消化好些時間了,敵得過半個月的苦修,按理說王武有這麼好的生活條件,修為不應該這麼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