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仇小旗想要玩什麼遊戲？」

牛小聖轉臉看著身旁的仇芊芊笑眯道。

憑他的感知，陸幽和仇芊芊兩人的小動作，自然瞞不住他。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仇芊芊心裡一跳，整張臉都開始發熱了，呼吸也逐漸變粗。

還好臉上的酒暈, 掩蓋了她的異樣。

這時候，一道聲音傳入牛小聖耳朵裡麵。

「好可愛的臉蛋，好想騎在上麵，用皮鞭抽他！」

牛小聖手中酒杯頓時微微一顫，他眼皮一抬，正好與對方嬌艷欲滴的眼神對上。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頓時讓仇芊芊心中猛然一顫，不由夾緊雙腿, 粉紅的舌尖舔了一下紅唇。

「好漂亮的眼睛, 好想舔一下！」

連續聽到這兩道心聲，牛小聖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有著「毒蜘蛛」之稱的冰山美人仇芊芊，竟然是一個變態！

難怪喜歡收養年紀不大的孤兒，竟然玩得這麼花！真是人不可貌相。

仇芊芊並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牛小聖聽得一清二楚，她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大人，咱們玩簡單一點，就擊鼓傳花吧，讓那兩名樂姬背對咱們，隨便彈一小段曲子，等曲子停止了，這個香囊落在誰的手裡，就要回答一個問題。」

牛小聖眼睛一眯，搖了搖頭, 「這個沒什麼新意, 要不這樣吧，咱們大家用紙寫一個懲罰的方式, 然後折起來放在一起，香囊傳到誰的手裡，就去挑選一個折紙打開，按照裡麵的懲罰方式處理，你們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露出失望的神色，這樣一來，他們想要打探牛小聖底細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這盡管心裡不願，但也沒有人反對。

等酒樓夥計將文房四寶拿上來之後，大家就開始把懲罰的方式寫下來，然後開始遊戲。

隨著樂聲響起，很快第一個拿到香囊的人出現了。

劉駿沉著臉，從桌子上的紙條裡選了一個打開。

上麵隻有兩個字，「喝酒。」

看到這兩個字，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拿起酒杯就乾了一杯。

隨後遊戲繼續開始，第二個幸運兒是程坤，但是他拿到的紙條同樣是「喝酒」兩個字, 隨後第三個是仇芊芊，拿到的懲罰照樣是「喝酒」。

「停！」

牛小聖叫停了遊戲，「這樣就沒有意思了，你們五個不會都在紙條上寫了喝酒這兩個字吧？」

五人聞言，臉色微僵，算是默認，除了喝酒，他們也沒敢寫其他過分的懲罰，畢竟不管是被自己選中，還是被牛小聖選中，都不適合。

「這些作廢，我重新寫過。」

牛小聖把剩餘的紙條扔掉，然後拿起筆墨和紙張，走到一旁，寫下了十個紙條。

這下，所有人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牛小聖究竟寫了些什麼懲罰，氣氛頓時開始緊張了。

遊戲繼續開始，當樂聲停止，拿到香囊又是劉駿。

這一次，劉駿看著桌麵上的紙條，猶豫了許久，最後才閉上雙眼，選了一個。

打開之後，紙條上寫著「跳舞」兩個字。

劉駿看到上麵的內容，臉色一黑，乾巴巴道：「這個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啊，你可別想賴賬。」

程坤陰陽怪氣道，就把其中一個樂姬叫了過來，拿出一錠銀子，讓她跳一段。

樂姬拿著銀子，立刻就開始跳了起來，舞姿妖嬈。

程旭沖著劉駿喝道：「還愣著乾啥？開始啊。」

劉駿臉色通紅，心中甚至生出了一走了之的念頭，但看了一眼牛小聖，最後還是放棄了，隻好渾身僵硬地跟著樂姬跳了起來，那不自然的動作，頓時惹得程坤等人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把舞跳完，劉駿拿起香囊盯著程坤，低聲喝道：「繼續！」

這一次，香囊傳到了陸幽手中，而他拿到的紙條是倒立喝酒。

陸幽暗中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不雅，但比之前的跳舞，顯然更讓他容易接受，所以很快麵不改色地完成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香囊不斷在五人手中輪轉，卻沒有一次傳到牛小聖的手中。

這時候，五人就算再遲鈍也發現不對勁了。

樂姬是程坤找來的，不可能幫著牛小聖作弊，而且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唯一的解釋就是牛小聖有避開香囊的方法。

但他是怎麼辦到的？

五人思來想去，怎麼都想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牛小聖不但看穿了他們的把戲，還反手將他們玩弄與股掌之中，然而他們竟然現在才發現。

頓時，牛小聖這個總旗在陸幽等人的心裡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散了吧。」

隨著最後一個紙條打開，牛小聖興致也差不多了準備回去修煉。

「大人先別急，這時間還早，咱們還給大人準備了一個壓軸好戲呢。」

程坤連忙站起來說道，忙了這麼久，什麼都沒能打探出來，他心裡十分不甘。

「什麼好戲？」

牛小聖問道。

「昨天，孫有望被問罪，妻女均被打入教坊司，他女兒孫霓裳可是幽州城有命的才女，還沒有出閣呢。」

程坤給了牛小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嗯？」

牛小聖聽到這個，頓時就來興致了，但不是對孫有望的女兒，而是對教坊司，這個機構的大名他前世在小說和影視裡麵都看了不少次，但從未親身體會過。

「程坤，你以為大人跟你一樣？再說你把大人帶去那地方，我和仇芊芊怎麼辦？」

王嫣開口道。

「你們當然是回去啊，怎麼？難道還想要跟著進去看看？」

程坤不以為然。

王嫣頓時無言以對，隻好轉頭看著牛小聖。

「咳咳，前些日子，我曾經在孫有望麾下任職，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看他的妻女。」

牛小聖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大人高義，孫有望知道，肯定會感激涕零。」

程坤仿佛找到知音一般，滿臉笑容地奉承了一句，然後走到門口，給牛小聖引路，「大人請。」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明月樓，朝著對麵的教坊司走去。

王嫣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的背影，一跺腳，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