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擂?”
牛小聖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柳漁。
“對,可好玩了,最重要的是能賺不少錢,昨天我只打了三場,就賺了九枚元錢。”
柳漁雙眼放光,滿臉迫切地看著牛小聖。
“那走吧。”
牛小聖點了點頭。
路上,柳漁吱吱喳喳地給牛小聖普及打擂的規矩,並且讓他也下場玩一玩。
渡船上玩樂的場所不少,勾欄,賭場,鬥獸應有盡有,柳漁口中的打擂其實叫試煉台,每打贏一場都能夠獲取一定數量的元錢,吸引了不少修行者來這裡參加。
三人來到這裡之後,柳漁熟練地交了押金,然後讓這裡的管事安排對手。
“我先來,小聖師弟你先看我怎麽打,然後再上台。”
她說完輕輕一跳,身子就朝著十數米遠的擂台飄了過去,魂修達到馭物境之後,不僅能夠馭物還能馭人。
柳漁站在擂台上沒多久,一道身影便從對面的入口緩緩走了出來,這是一個皮膚黝黑的老漢,只是沒想到年紀都這麽大了,還上來打擂。
“哎呀,竟然是個小女娃,運氣真不錯。”
老漢上台之後,露出一副與年紀不符的嬉皮笑臉,一雙眼睛眯起,目光緊緊盯著柳漁胸前的飽滿。
別看柳漁在牛小聖面前顯得很平易近人,對於陌生人,她向來都是不假顏色,此時已經面若寒霜,隨著裁判宣布開始,她手中長劍頓時出鞘。
下一刻,所有人眼中閃過一道,雪亮白芒,瞬間刺向對面的老漢。
魂修飛劍本就以迅猛疾速、威力巨大著稱於世,牛小聖瞪大眼睛,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捕抓到飛劍的軌跡。
太快了!
他心思微動,這就是馭物境的魂修嗎?
“哎呦媽呀,疼死老夫了,小女娃下手竟如此狠毒!”
老漢捂住大腿根,鮮血直流,要是剛才他躲得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一擊不中,柳漁念頭一轉,飄在空中的飛劍再次朝著老漢飛射了過去。
老漢見狀,雙手捂住下檔,渾身肌肉猛然膨脹起來,整個人壯了一大圈,黝黑的皮膚變成了金色,然後朝著柳漁所在猛衝了過來。
“叮叮當當!”
飛劍環繞在老漢周圍,不斷地對著他的身體刺過去,每刺一次,都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還彈出一道道火星,卻無法破開那金色肌肉的防禦。
看著快衝到身前的老漢,柳漁輕輕一跳,整個身子就飄了起來,浮在半空中。
“咻!”
老漢仿佛早就知道柳漁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在她跳起來的瞬間,猛然一揮手,扔出一把飛刀。
在一名三境武夫的全力爆發下,扔出的飛刀竟然也不必柳漁的飛劍慢多少,加上距離較短,她此時根本來不及躲閃。
眼看飛刀就要命中柳漁的身體時,一塊菱形的銀色小盾突然出現,將飛刀彈開。
就在這一瞬,老漢如黑熊般的身軀也出現在柳漁下方,並且伸出大手朝著她的雙腳抓了過去,這老頭子戰鬥經驗十分豐富,扔出的飛刀只是分散對手注意力的工具,而真正的殺招還是自己。
魂修的肉身比武修弱很多,一旦被近身,如果沒有法器護體或者躲開,瞬間就會被打成肉泥。
“小女娃,你跑不了了!”
老漢滿臉橫肉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柳漁臉色不變,腳下的長靴子突然浮現出一道道火紅的紋路,下一刻,“轟!”
一道炙熱的火柱從靴底噴射出來,老漢在空中無處借力,直接被火柱命中腦門,強大的噴射力將其從半空射入地面。
與此同時,飛劍表明的靈紋也亮了起來,原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劍,頓時散發出無比鋒銳的劍氣,就算隔著數十米的距離,牛小聖也感覺皮膚傳來隱隱的刺痛。
“勝者,柳漁!”
還沒等飛劍射下,一旁的裁判突然先一步宣布結果。
原來老漢的金色肌肉是有時間限制的,時間一到,自然就變回原形,沒有這門武技的支撐,僅僅是那火柱就已經讓他失去再戰之力。
擂台上,柳漁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上,不遠處,那老漢全身焦黑躺在那裡,如不過不是武夫生命力頑強,恐怕已經沒命了。
隨後柳漁又連續打了三場,依靠身上的法器,都是有驚無險地打贏了對手,直到遇到第四名對手,才遺憾輸掉了一場。
“太可惜了,就差一點點,我就贏了。”
下台之後,柳漁依然有些憤憤不平,她的對手與她一樣,都是三境中期的魂修,但是對方的法器卻比她稍微強那麽一點點。
盡管第四場輸了,但也賺了七枚元錢,雖然安排的對手都是同一個大境界,但是根據對手不同,獎勵的元錢也有一點區別。
就好比如第一場那名老漢,他是三境後期武夫,所以打贏了之後,能夠多出一枚元錢。
她捏著錢袋子,轉頭看著牛小聖,笑眯眯道:“小聖師弟,要不要下場試一試?”
牛小聖點了點頭,一直以來,看完柳漁的比鬥,他乾淨身體裡熱血沸騰,好鬥的因子已經被誘發了出來。
交了兩枚元錢之後,牛小聖也走上了擂台,他沒有柳漁出場那麽飄逸,作為一名二境武者,只能腳踏實地地沿著階梯走上去。
另一邊,一名穿著道袍的少年,輕飄飄地躍上擂台。
“元辰子,請指教!”
少年道士滿臉嚴肅地朝著牛小聖打了一個稽首。
牛小聖眼皮微微一跳,在他左眼的視界裡面,少年道士渾身籠罩在一團五彩繽紛的光芒之中,這家夥竟然比柳漁還離譜,渾身上下都是法器。
這是一場氪佬和微氪只見的對決。
當裁判宣布開始之後,牛小聖率先朝著少年道士衝了過去。
看到快速衝過來的對手,道士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立刻拿出一道符籙,瞬間激發。
下一刻,一道金色的宮牆就擋在了他身前。
“不好了,小聖師弟恐怕要輸了!”
看到這一幕,陸劍皺眉道。
柳漁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有些心痛,“這牛鼻子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打個擂而已,連這種級別的符籙都用出來了了,太浪費了,要贏多少場才能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