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西津市中央公園，關咲咲已經開播。

　　同樣的姻緣箱操作方法，再加上有昨天積累下來的‘飛信號’，所以要開張遠比昨天容易。

　　相親角的大爺大媽，以及適婚男女知道消息後，大多湊了過來，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這就是姻緣箱?”

　　“應該是了。”

　　“你們怎麽看?”

　　“用眼睛看唄，還能怎麽看?”

　　“不過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至少很新奇，有點新意。”

　　“是這樣沒錯，所以我決定替我兒子取個號碼看看，反正一塊錢而已，現在的一塊能幹啥?還不如給愛情一個機會。”

　　“說得好聽，給愛情一個機會。”有人嘀咕、吐槽，但卻並不是針對林牱和關咲咲:“現在的人啊，有幾個相信愛情?”

　　“這話我們還真沒法接。”眾多老人紛紛搖頭。

　　相信愛情?換了自己這一輩，倒是大多相信愛情，那時候物質匱乏、人也相對沒這麽‘現實’。

　　大多看對眼了，覺得人不錯，也就在一起了。

　　然後，或是幸福、或是稀裡糊塗，這大半輩子就這麽過了。

　　當然如果再往上數個一兩代，也不對。

　　那時候日子更苦，甚至直接就在封建王朝時期，普通人結婚，就是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見都未曾見過對方，直接就結婚了。

　　要說愛情，真不見得有多少。

　　下一代呢?

　　也就是現在的年輕一代，動不動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某某明星夫妻離個婚，都能堪稱哀嚎遍野···

　　時代的變化，直接導致不同年齡段之間的代溝，在‘愛情’、‘婚姻’、‘生育’這些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們還是很有興趣的。

　　而且是兩代人都有興趣。

　　年輕人覺得新奇，自然想體驗一下，成與不成不談，試試又怎麽了?

　　老人呢，由於時代的發展，基本也不太看重一塊錢了，同樣不在乎成不成，就試試看唄。

　　萬一呢?！

　　當然，要說所有人都花了這一塊錢也是扯淡，總還是有人不感興趣、乃至嗤之以鼻的。

　　對此，林牱和關咲咲也都很淡定，完全是以平常心對待。

　　什麽事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不可能的。

　　直播倒也依舊是風生水起，觀眾已經突破一萬大關！

　　其中，大半都是因為大魚和大渣男蘇澤池的事件順藤摸瓜過來的，所以，很多彈幕都是讓林牱唱歌、算命等等。

　　但林牱沒搭理他們。

　　關咲咲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而解釋一下。

　　算命?

　　算那麽多做什麽?

　　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還有些粉絲表示想線下面基，但卻被關咲咲拒絕了，每天線下見面會?還做不做正事兒了?！

　　······

　　直到上午十點半，安然的經紀人在一陣‘咚咚’聲中，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來。

　　“抱歉打擾一下。”

　　來到兩人對面，她面帶歉意，深吸一口氣，道:“我叫譚熙沐，是安然小姐的經紀人，不請自來，還請原諒。”

　　林牱看了看她，輕輕點頭:“有事?”

　　關咲咲一開始倒是很淡定，但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誰?”

　　“安然小姐。”

　　譚熙沐推了推眼鏡兒，

笑道:“就是咱們趙州最年輕的一線女歌手那個安然。”　　“真是她?”關咲咲驚了:“她的歌我很喜歡。”

　　“不過，你怎麽會?”

　　“還在直播吧?”譚熙沐露出溫和的笑容，讓人看著很舒服:“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我這邊就開門見山了。”

　　“昨天下午，林先生清唱《大魚》，非常好聽，歌很好、特別好！”

　　“安然小姐也非常喜歡。”

　　“所以，想要買下《大魚》的版權。”

　　“價格方面，一定會讓林先生滿意！”

　　其實，譚熙沐還有一句話沒話說，那就是實在不行的話，哪怕只是買個翻唱權也可以。

　　現在《大魚》還沒徹底火爆，甚至連個有配樂的版本都沒有，不管是徹底買到版權，還是隻買到翻唱權，其實都差不多。

　　只要自家安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搶在其他人之前推出《大魚》這首歌，那麽，安然的大魚就能成為經典！

　　她相信自家歌手的唱功。

　　只要唱歌達標，唱的好聽，不管是不是翻唱，誰先發歌、誰就佔盡優勢！

　　就這麽簡單。

　　不過，最好當然是徹底拿到版權，而不僅僅只是一個翻唱權。

　　而且，總不能明說。

　　好歹也是一個一線歌星，面子還是要的，自己跑上門來求著一個素人買翻唱權，傳出去不太好聽。

　　但饒是如此，譚熙沐的話語，也是讓水友們驚了個呆。

　　“嘩?我沒聽錯吧?安然?！”

　　“就是那個甜歌小酵母?”

　　“噗，神特麽酵母，人家是教母好吧?不過話說回來，最近安然的幾首歌一點都不甜，反倒是聽的人想哭啊！”

　　“我也發現了，甜歌小教母變成傷感歌教母拉?”

　　“不管怎麽說，如果是安然唱大魚的話，還真的很期待呢~！”

　　清泉流水:“哇?！昨天我們就只是覺得好聽，結果居然這麽好聽嗎?連安然都想買這首歌來唱?”

　　“大表哥無敵！！！”

　　······

　　“這?”

　　關咲咲自然有些心動。

　　賣掉的話，開婚介所的錢就不缺了吧?

　　而且安然的作品，質量有保障，也絕對不會虧待大魚就是了。

　　但歌不是自己的，這還輪不到自己做主，驚訝之余，關咲咲看向林牱，等待他的答案。

　　林牱卻非常清新，甚至都沒有什麽心理活動，當即便緩緩搖頭:“不能賣。”

　　歌都不是自己的，怎麽賣?

　　當小說裡那種文抄公?

　　自己是古神唉！！！為了錢，做這種冒名頂替之事?

　　“對！”

　　關咲咲頓時覺得有道理。

　　我家大神，豈能為了些許錢財而折腰?

　　笑話！

　　“你們別急。”

　　譚熙沐卻並不著急，而是笑著道:“生意是談出來的，有什麽條件，咱們都可以提。”

　　“賣不了。”

　　林牱卻堅定拒絕:“這不是錢和條件的問題。”

　　“你要知道，我並不是一個歌手，也不是作詞、作曲人，我真正的職業，是男媒婆。”

　　“這不在我的業務范圍。”

　　這歌的出處是不能說了，稍微迂回一下，還是可以的。

　　但譚熙沐卻並不死心:“您先聽聽我們的條件。”

　　“普通精品歌曲，作詞作曲，價格一般在三十萬到五十萬之間。”

　　“爆款、經典，在一百萬左右。”

　　“而這首《大魚》，我們可以出到兩百萬！”

　　嘩！

　　直播間內，一片嘩然。

　　譚熙沐看不到彈幕，也不在意，接著道:“公司方面，最多只會給一百萬，但是，安然小姐願意自己私人出資一百萬。”

　　“從這裡應該不難看出，我們安然小姐非常喜歡和看重《大魚》，也希望您能割愛。”

　　“同時，我們甚至願意將歌曲收益的百分之五給您，永久分成！”

　　“請您務必考慮一···”

　　“不用考慮。”

　　“不賣。”

　　林牱堅定拒絕。

　　水友們更懵了！

　　“兩百萬，加百分之五的永久收益分成，這還拒絕?”

　　“好吧，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我去，大表哥這對錢財不屑一顧的樣子，好帥啊！”

　　“戳中我心底了，不賣，短短兩個字，但是換了我們，恐怕沒幾個人說的出口。”

　　······

　　這還不賣?

　　譚熙沐頭皮發麻。

　　不賣，還拒絕的這麽乾脆，顯然，絕對不是因為錢的事兒，當然，也可能是，可如果兩百萬加分成都不願意的話，怕是至少也得到千萬級別???

　　這個價買一首歌···

　　再喜歡也不可能了。

　　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

　　她苦笑，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吧，那麽，我想再嘗試一下另外一種合作方式，那就是買下一個翻唱權。”

　　“版權仍然是林先生你的，之後想賣給誰也都可以，我們只需要一個翻唱權。”

　　“哦?”

　　林牱略作考慮後，點頭:“如果只是翻唱權的話，可以談談。”

　　把原著署名都帶上，僅僅只是同意他們翻唱，這倒是不違背自己的原則。

　　“不過，只是翻唱權的話，價格肯定不會這麽高。”譚熙沐提醒。

　　總不能拿大幾百萬去買個翻唱權吧?

　　“當然。”

　　“那麽，我們去簽個合同?”

　　······

　　下午。

　　譚熙沐火急火燎趕回別墅，卻發現安然還在臥室發呆，不由哭笑不得:“哎喲，我的大小姐，您怎麽還在發呆啊?”

　　“他都已經，唉！”

　　“算了，不說了，大魚的事兒，成功了一半。”

　　她將前因後果講出，最後道:“要我說，這個林牱真的是怪人，明明就是他寫的歌，卻偏偏要我們署名原唱、作詞、作曲。”

　　“而且還都不是他本人，但這些人，我又查不到，你說怪不怪?”

　　“最關鍵的是，他還說自己的職業其實是男媒婆，你說好笑不好笑?”

　　“···”

　　“算了，看你這發呆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不感興趣，我立刻給你安排錄音棚，你好好熟悉一下，咱們盡快把歌錄出來，以免夜長夢多。”

　　“好。”

　　一聲回應，卻沒什麽精氣神，讓譚熙沐苦笑不已。

　　52

　　“大魚麽?的確是一首好歌。”

　　譚熙沐離開後，安然從床上下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院子裡那一株不算漂亮的茉莉花。

　　這是自己最愛的人，在自己剛搬來這裡時，親手種下的。

　　一切仿佛都發生在昨天。

　　實則，卻是宛若相隔一個世紀。

　　“就算是為了曾經的你，這首歌，我也一定會唱好。”她輕語，腦海中，那熟悉的臉龐再一次浮現。

　　最終，卻只剩下滿臉苦澀。

　　“···”

　　······

　　“太好了！”

　　中午，關咲咲關了之後，與林牱兩人去餐廳吃飯的路上，她揮舞著小拳頭手舞足蹈，簡直比林牱還要興奮。

　　改編權，十萬塊！

　　這個價格，其實已經很高了。

　　就算不是這一行的人，關咲咲也非常清楚，這個價格絕對高的有些離譜，人家很多連版權乃至署名權一起賣的，都沒這個價。

　　“安然這個人，倒是不錯。”

　　“在以誠待人。”

　　林牱輕聲稱讚，他不認識安然，但至少，從她安排經紀人做事、以及出的價格，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是啊，安然的人品和口碑都很好的。”

　　“她的歌我很多都喜歡。”

　　“本來應該是在今年衝擊歌王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幾個月前突然沉寂了，再出現時，發的歌跟之前的風格截然相反。”

　　“從甜到令人心醉的情歌，突然變成了傷感情歌。”

　　“就好像是從熱戀狀態，突然分手、傷痛欲絕一樣。”

　　“不過，最重要的是，有這十萬，咱們···哦，牱哥你開婚介所的錢，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嗯。”林牱也不用露出一抹笑容。

　　開婚介所，如果‘生意’好些，那麽自己撮合天作之合、佳緣良配的機會，也會更多。

　　畢竟這總比自己漫無目的到處跑，找上門去給人撮合來的好吧?

　　“那我幫你物色一下門面?”

　　關咲咲動上了腦筋。

　　“好啊！”

　　“這些事你比我熟，還要麻煩你了。”

　　“牱哥你這麽說就見外了，而且我也不熟，不過我有個死黨，家裡開房產中介的，肯定有房源，我約她出來，問問就知道了。”

　　“也好。”

　　林牱對此沒什麽意見。

　　欠人情?

　　嗨。

　　他也算是躺平了，反正都已經欠了那麽多，何必再拘小節?

　　淡定！

　　午餐，兩人選了一家趙州本地菜系的餐館。

　　相對偏甜口一些，不過兩人都能接受。

　　到地方後，關咲咲立刻給自己的死黨發了消息，對方也表示有時間，半個小時內過來。

　　······

　　不到半個小時，林牱便見到了關咲咲口中的死黨。

　　跟她差不多的年紀，顏值不會比關咲咲低上多少，唯一美中不足的事，道理沒關咲咲大。

　　腿也要稍短一些，咳咳。

　　“介紹一下。”

　　“他···是林牱，現在住我家。”

　　關咲咲想了想，沒再說林牱是自己表哥，畢竟是死黨，也不用說的太那啥，而且，自己擺明是看上林牱，這之後如果自己表白···

　　怎?

　　這是要LL啊?

　　跟表哥表白?

　　“啊?！”

　　對方大吃一驚，以一種無比震驚的目光看了看林牱，目中閃過一絲‘驚豔’的同時，又帶著錯愕看向關咲咲:“你???”

　　“你們同居了???”

　　“說好一起單身一起走、誰談戀愛誰是狗，你竟然???”

　　“沒。”

　　關咲咲心道:我倒是想！

　　可惜真不是啊。

　　她解釋道:“只是暫時住在我家而已，我們還沒確定關系。”

　　關咲咲埋了個坑。

　　只是還沒確定關系！

　　嗯，就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哦，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安如霜，咲咲的死黨，帥哥你好。”

　　她伸手，林牱與之輕輕一握:“你好。”

　　“真的很帥！”

　　兩人的手一觸即分，恰到好處，安如霜驚歎:“咲咲，你們什麽時候確定關系?”

　　林牱笑道:“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

　　“我明白，現在還不是嘛。”

　　安如霜笑眯眯回應。

　　你們不是?

　　都同居了，不是又怎麽樣?

　　呵，膚淺~！

　　“點菜了嗎?”

　　帥哥雖好，卻也不能多看，不然容易迷失，安如霜決定用美食來麻痹一下自己，免得自己移情別戀，還要跟死黨搶男人，那就不太好了。

　　“當然。”

　　關咲咲笑著:“不少你愛吃的，對了，這次叫你過來，是有個事兒。”

　　她將想開婚介所的事兒講了一遍:“想問問你們家有沒有房源。”

　　“具體細節，你比我懂。”

　　“開婚介所?”

　　安如霜有些愣神:“這跨度還真有點大。”

　　“不過開婚介所的話，地段也還是比較重要，再根據你們的要求，最好是店面加套房一起?”

　　“嗯，免得跑來跑去，太累了。”

　　關咲咲表示，自己只會心疼geigei，當然不能讓geigei每天來回奔波，多累啊?！

　　“也行，我回去就幫你們找找。”

　　“有消息第一個通知你，問題應該不大。”

　　“好，那就先謝謝了。”

　　“多謝安小姐。”林牱也抱拳，道謝。

　　隨即發現不太對，又不著痕跡把拳頭收了回來。

　　咳咳。

　　······

　　很快，菜上來了。

　　關咲咲與安如霜倒是聊了不少，話題亂飛，但大多是關於對方近況的打聽，以及大魚和大渣男的事兒。

　　弄清楚後，不由對林牱刮目相看。

　　“牱哥你真會算命?”她跟著關咲咲，稱呼林牱為牱哥。

　　“會一些，不過，主要算的是姻緣。”

　　林牱十分‘謙虛’。

　　“姻緣?”

　　安如霜頓時雙目放光:“你看我有戲嗎?”

　　“你的姻緣，很好啊。”

　　林牱笑了。

　　“真的嘛?！”

　　“那···我們什麽時候能在一起?”

　　“這要問你自己。”林牱帶上了一絲高深莫測的味道。

　　“啊?！”

　　她又是一通追問，結果林牱卻就是東拉西扯，不給她準確的時間或是信息，讓她很著急。

　　直到憋不住了，才起身去洗手間。

　　但手機沒帶。

　　也就是這個過程中，關咲咲露出好奇之色:“她紅鸞星動了?”

　　“對！”

　　“有天作之合嗎?”關咲咲也很期待，畢竟是自己的死黨，如果有一個好姻緣，自然很開心。

　　“倒是沒有天作之合的命格。”

　　“不過，她未來的丈夫也很不錯，人老實本分、且也會好好愛她。”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她，他們什麽時候會在一起?”

　　“是不是說了就不靈了?”

　　“不是。”

　　林牱面色古怪:“你應該知道她喜歡的人吧?”

　　“嗯，高中時我們都是一個班級，他喜歡的就是班草，班裡最帥的那個，這麽多年了，一直沒變。”

　　林牱點頭，隨即道:“你知道她手機密碼嗎?”

　　“如果知道的話，看看他們的聊天記錄，你大概就明白了。”

　　“這我還真知道！”

　　“但會不會不太好?”關咲咲一邊嘀咕，一邊摸向安如霜的手機，然後~~~

　　解鎖。

　　“不過為了死黨的愛情和終身大事，我願意承擔這個罪名！”

　　她義正言辭。

　　然後熟練找到飛信，打開安如霜與其‘男神’的聊天記錄。

　　就是男神！

　　至少備注是男神沒錯。

　　然後，大致看了一下兩人的聊天記錄，關咲咲麻了。

　　“這都是什麽呀?！”

　　她哭笑不得。

　　譬如，前幾天，剛好是這位男神過生日。

　　安如霜:“你生日了，想要什麽禮物?我買給你。”

　　某男神:“不需要，謝謝。”

　　安如霜:“不要算了！”

　　就這?！

　　就這都還是好的！

　　更‘直女’的聊天內容數不勝數，簡直就是戀愛白癡中的戰鬥機，就連關咲咲都看不下去了！

　　簡單翻看了一會兒，她隻覺得自己血壓升高，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牱幽幽道:“其實他也喜歡安如霜，但是安如霜一直的表現和回應，讓他覺得安如霜不喜歡自己。”

　　“所以一直也沒敢表白。”

　　“如果沒人戳破的話，他們還會蹉跎好幾年。”

　　“之後才終於在一起，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我想，歸根結底，原因應該是在安如霜自己身上。”

　　“肯定是啊。”關咲咲哭笑不得:“要不，咱們幫幫她?”

　　“怎麽幫?”

　　“牱哥，你是月老，你應該知道怎麽撩妹吧?”

　　“額，不對，怎麽撩漢?”

　　林牱:“Σ(⊙▽⊙“a?！”

　　“這···我還真沒試過。”

　　接過關咲咲遞過來的手機，林牱撓頭:“不過以前倒是關注過不少普通人談戀愛的場景，要不，我試試?”

　　“那牱哥你試試吧，如果換了我，我自己也不會啊！”

　　關咲咲隻想說，撩漢?！

　　求求了，誰會撩漢，告訴我好嗎?

　　甚至，她決定學習一番。

　　如果可以的話！！！

　　隨後，便瞧見林牱拿著安如霜的手機，看了看這位男神的朋友圈，剛好看到幾分鍾前，他發了一個想喝甜甜的奶茶?

　　林牱當即打開外賣APP，又恰好在APP裡找到了這位男神的抵製，是以，當即為其點了一杯，少糖的！

　　而且還是選的他樓下最近的店鋪，並多給了五塊，讓外賣員加急。

　　接著，在聊天框中輸入:···

　　53

　　“我給你點了一杯奶茶。”

　　發送。

　　很快，男神回應:“真的嗎?”

　　關咲咲:“···”

　　“他也是個直男！！！”

　　嗯，雖然咱啥也不會，但不妨礙咱吐槽，咳咳咳。

　　林牱鄭重點頭:“我也覺得。”

　　“所以，現在應該這麽回。”

　　安如霜:“當然，但我點的是少糖的，因為你已經很甜了。”

　　那邊的‘男神’顯然有些懵。

　　過了片刻，才回到:“啊?你這是什麽意思?”

　　關咲咲白眼一翻。

　　林牱嘴角抽搐。

　　安如霜:“你知道嗎，我昨晚夢到你了。”

　　某男神:“夢到我什麽了?”

　　“上鉤了！”

　　林牱出了一口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成了。”

　　“為什麽?”關咲咲不解。

　　話音剛落，便見林牱劈裡啪啦編輯了三條信息:“昨晚夢到我請你吃飯，但你搶著買單，結果我沒搶過你。”

　　“我請你吃飯，怎麽能你買單呢?”

　　“作為補償，今晚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

　　一間中型的金融公司內，實習生‘小張’拿著自己的手機，滿臉不敢置信的，臉都憋紅了！

　　他一個直男、單身狗，哪裡受過這個?！

　　被撩的喲···心都要花了。

　　“她???”

　　“她今天怎麽不一樣了?難道她也對我有意思?”

　　“不管了，先回！”

　　······

　　“好啊！”

　　看到這個回應，林牱點頭:“妥了。”

　　關咲咲一會小拳頭:“牱哥你太厲害了！”

　　恰在這時，她瞧見安如霜從洗手間那邊出來了，趕緊道:“她出來了。”

　　林牱當即將手機息屏，放回原處。

　　雖然說是幫忙，而且是關咲咲的主意，但沒經過詢問就碰別人手機，咳咳，這行為還是不要被當面抓包的好。

　　顯然關咲咲也是這般想的，因此，在安如霜回來之後，她當即笑嘻嘻說自己吃飽了。

　　“那個，我們下午還有事兒。”

　　“帳已經結了，就先走了?”

　　安如霜一愣:“不再聊會兒?”

　　“不了不了，下午真有事兒，店面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最遲明天就給你一些房源，到時候你們可以去看看。”

　　“好。”

　　“那就再見拉！”

　　關咲咲趕緊拉著林牱跑路，這事兒吧，能跑就跑，被逮著了多少有點尷尬不是?

　　安如霜卻還懵著呢。

　　身為死黨，以前她跟關咲咲一起吃飯，怎麽不得聊個幾塊錢兒的?現在竟然吃完就跑，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

　　“難道是因為有男朋友了?”

　　“呸，重色輕友的女人！”

　　“不過，林牱是真帥啊，感覺比我男神還帥。”

　　“額不對！我男神才是最帥的，精神出軌也不行！”

　　她當即不再胡思亂想，一陣胡吃海喝，反正自己體質特殊、怎麽吃也不會胖，怕什麽?

　　但吃著吃著，手機一連串的提示音讓她愣神。

　　“嗯?”

　　“男神給我發飛信消息了?”

　　“還一發這麽多條?！”

　　······

　　男神:“那今晚什麽時候，在哪裡?”

　　“我需要做什麽準備嗎?”

　　“吃什麽?”

　　安如霜眨巴著眼，懵了:“啊?”

　　手指滑動屏幕，一看聊天記錄，她更是猛的瞪眼，忍不住尖叫一聲:“啊，關咲咲你害我！！！”

　　“我跟你沒完！！！”

　　隨即，也不顧其他食客以及服務員的愣神，兩個食指瘋狂敲擊鍵盤:“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剛才不是我在跟你聊天，是我一個朋友亂來、瞎搞。”

　　“我已經罵了她了。”

　　安如霜都快急哭了。

　　跟自己的男神亂聊，萬一把男神惹生氣了，把我刪了怎麽辦?

　　而‘手機對面’，她的男神原本滿臉春色都快溢出來了，可是到了此刻，卻直接愣住。

　　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最終，只剩下苦澀。

　　“哦，我知道了。”

　　幾個字的回應，卻像是抽空了他全身力氣。

　　突如其來的幸福、又突如其來的失去，讓本就飽受相思之苦的他，更是惆悵萬分。

　　“你不會生氣吧?”安如霜的回信過來了。

　　他輕歎:“不會。”

　　接下來該說啥?

　　“唉，她果然並不喜歡我啊。”

　　“暫時還是不要太過打擾她了吧，免得引起反感。”

　　然後···

　　直接冷場。

　　聊?

　　聊啥啊聊?

　　還聊個屁！

　　······

　　西津市第二醫院。

　　蘇澤池在病床上醒來，迷蒙的雙眼沒有多少神采，接著，一個呼吸，卻讓他痛到瞬間清醒。

　　“啊！”

　　“你別亂動。”

　　病床邊，一個中年婦人臉上寫滿心疼:“肋骨斷了三根，左腿小腿骨也骨折了。”

　　“醫生說，你甚至都不能深呼吸，不然會很疼。”

　　“兒子。”

　　她心疼的直抹眼淚:“你嚇死媽媽了。”

　　“我還以為你···”

　　蘇澤池逐漸冷靜下來，回想起事情的前因後果，目中頓時布滿血絲:“都怪那兩個混蛋！”

　　“我跟他們沒完！”

　　他呲牙咧嘴，憤怒不已。

　　“什麽?”

　　“對了，我還沒問你，到底怎麽回事?”

　　“他們是誰?為什麽會出車禍，你的車技不是很好嗎?”婦人見他清醒，當即開始追問事情的經過與前因後果。

　　但這事兒能說嗎?！

　　因為自己是大渣男的事情被曝光，然後心中憤怒，導致出了車禍?

　　“···”

　　蘇澤池短暫思考後，輕聲道:“我沒事，媽。”

　　“就是一點意外。”

　　“我剛才應該是在做夢，沒有什麽他們。”

　　“那···那就好。”

　　婦人微微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麽:“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買些吃的來。”

　　她離開後，當即讓人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澤池這邊，見病房內沒人了，立刻掙扎著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聊天軟件，找到一個熟悉的聯系人。

　　“幫我辦一件事。”

　　“我要他們涼！”

　　至於之後?

　　等我好了再找你們算帳！

　　······

　　下午，林牱兩人扛著姻緣箱，照例在公園內‘招攬生意’，人也一直都有，但可惜的是，沒遇到有天作之合命相的人。

　　紅鸞星動的倒是有一些。

　　也有那麽幾對，有七八成的幾率能成好事兒。

　　也算是不錯了。

　　不過距離提高整體生育率而言，還是任重而道遠。

　　買菜、回家途中，林牱默默琢磨。

　　他可沒忘記，自己下凡來的主要任務，其實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婚配，而是為了婚配之後的‘生育率’。

　　怎麽才能把生育率給提上去?他感到頭疼。

　　畢竟生育這事兒，也不歸自己管啊！

　　現在可以說是跨專業做事了。

　　將這些心聲聽在耳中，關咲咲微微一愣，隨即也突然反應過來。

　　“對呀！”

　　“牱哥雖然是月老，但他這次被貶下凡的主要任務其實是把生育率提上去吧?”

　　“可生育率的話···”

　　“的確更難一些。”

　　以前，各洲人口同太多，整個秦國都在實行計劃生育。

　　可近些年，由於時代變化、物價飛漲、結婚率下降，直接導致生育率直線下跌。

　　計劃生育?

　　早就沒了！

　　現在是鼓勵生育，二胎三胎、哪怕是你生十胎，各洲政府都十分鼓勵。

　　可依舊沒有。

　　大部分民眾還是不願意生。

　　或者說，不敢生！

　　歸根結底，其實還是錢的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結婚的問題。

　　結婚都難，還怎麽生育?

　　結了婚的，也大多不敢生！

　　所以現在的情況，其實是國家和年輕人的父母都在鼓勵、在催促年輕人生孩子，但年輕人卻很多都抗拒。

　　就是結了婚，生一個都怕養不起，更何況生幾個?！

　　這直接導致，各種避孕產品這些年越來越暢銷，股價也是連年大漲，都快成當紅產業了！

　　畢竟，整個藍星三百多億人口，消耗量真不是一般的大。

　　唉???

　　等等！

　　關咲咲突然反應過來，紅唇大張、愣在原地。

　　“你怎麽了?”

　　見她愣在原地，林牱關切詢問。

　　“啊?”

　　“哦。”

　　關咲咲撓頭，有點糾結，但還是決定把自己想到的事說出來:“就是···牱哥，其實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過，天庭派你下凡的原因，是因為萬界生育率降低，對吧?”

　　其實林牱沒說過。

　　都是她偷聽的。

　　但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一句話，誰能記得那麽清楚?

　　混淆視聽就對了！

　　林牱果然沒察覺，只是輕輕點頭:“是這樣沒錯，有什麽問題嗎?”

　　“有。”

　　關咲咲重重點頭:“那就是我突然想到，秦國七洲，或者說整個藍星的避孕產品都賣的非常好。”

　　“特別特別好！”

　　“比如···氣球，各種長期、短期、事後避孕藥等等。”

　　“都賣的很好。”

　　“我在想，如果沒有這些避孕產品，生育率肯定會提高一大截。”

　　“但這也不太現實，那麽多產品，怎麽可能說沒就沒了?”

　　“還有就是，如果那些實在不想要孩子的，就算意外懷孕，也會打掉，這算不算是作孽?”

　　“不過從整體而言，如果能辦到的話，咱們藍星的生育率肯定會提升不少。”

　　54

　　好家夥，這???

　　林牱被整懵了。

　　思路這麽清奇的嗎?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真沒什麽問題的樣子。

　　避孕產品?這玩意兒天庭是沒有的，所以這些天他才從來沒想過這個事兒。

　　事實上不僅僅是天庭，在諸多超凡世界，無論是玄幻、修仙還是高武，都不會有避孕產品這種東西的存在。

　　因為人類個體越強，越難誕生後代，譬如神仙，擁有多麽悠久的生命?

　　如果那麽好懷孕，豈不是子孫無數?！

　　難！

　　莫說是用避孕產品了，就是每天播種，播他一千年、一萬年，都未必能有孩子，還用個鬼的避孕產品?

　　人家不少強者做夢都想要孩子、求而不得呢！

　　誰還會用那玩意兒?

　　可是藍星不同。

　　從目前來看，超凡力量無限接近於0，生育力自然也就很強，再加上社會大環境等一些列問題，直接導致避孕產品爆火。

　　從而成為阻礙生育率的一大罪魁禍首。

　　那麽，如果解決掉這個問題，藍星的生育率會提升嗎?

　　會！

　　絕對會，而且還會提升不少。

　　雖然有些人的確會打掉，但總有不少人是會留下的。

　　可這樣做···

　　不道德。

　　尤其是對那些被打掉的孩子而言，太不公平。

　　而且，那麽多避孕產品，怎麽弄沒?用仙力嗎?直接把全世界所有避孕產品、連帶文字和電子版資料全部變沒，還要將所有人的記憶全部洗乾淨?

　　甚至之後還得阻止其他人研發避孕產品。

　　因為有市場需求，就肯定有人去研發！

　　莫說是仙力使用次數根本不夠，就是夠了，也不能很玩兒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牱輕歎:“避孕產品的確是提升生育率的一個巨大阻礙，但這一環，破不得，而且只是治標不治本。”

　　“想要徹底解決，還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的確。”

　　關咲咲點頭如搗蒜:“我只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所以跟你提一下。”

　　“多謝。”

　　林牱鄭重道謝:“這些事雖然不能這麽做，但的確應該了解。”

　　“你跟我道歉做什麽?”

　　“哎呀！”

　　······

　　晚餐吃的是紅燒牛肉。

　　味道一級棒，關咲咲吃的滿嘴都是油，撐的差點站不起來。

　　翌日，直播繼續。

　　安然這邊，也開始了緊急排練，並準備在三天之內拿出成品。

　　這個速度看似快的有些過分，但實際上卻合情合理，因為作詞作曲都有了，甚至還有林牱的版本作為參考，並不是一首全新的歌。

　　要做的，就是編曲。

　　但作曲已經搞定了，只要根據歌詞和作曲發揮一下，就能編出一首不錯的曲子，有這種能力的人的確很少，不過以安然的資源，要請來兩個親自操刀，卻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只是，今天的直播才剛剛開始，關咲咲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直播間內的觀眾數量明顯增加，而且增加的有些不太正常。

　　按理說，大渣男和大魚的熱度正在逐步降低，今天的觀眾應該比昨天更少才對。

　　但一開播，卻比昨天下播時，還要多出一千多號人。

　　“有點不對勁。”

　　關咲咲小聲提醒道:“牱哥，咱們得注意一下，免得出什麽么蛾子。”

　　“嗯。”

　　林牱面色不變，心中卻也警惕了些許。

　　但，有心算無心之下，兩人還是很快入了套。

　　而且，這本來就是陽謀，除非他們不直播，或者無視所有彈幕，否則就無法躲過。

　　一開始，就是一些水友冒出來，幾乎用刷屏的方式，跟兩人聊天打屁扯家常。

　　但緊接著，很快，就開始往林牱會算命、自稱男媒婆的話題上引。

　　林牱豈能不答?

　　卻未曾想，這一答，就進了套。

　　最終，擺在他面前的，是這樣一個被刷屏的問題。

　　“請問大表哥， 你對女孩兒抽煙喝酒、瘟神逛酒吧怎麽看?”

　　這個問題一出，關咲咲的心瞬間一緊。

　　“牱哥。”

　　她有些擔憂，關閉話筒，小聲道:“這個問題不好答，這是當前社會的熱點問題，很容易挑起性別對立，也容易惹到一些拳法大師。”

　　“到時候我們被罵是小事。”

　　“如果鬧的太大，或許咱們還會被拉進黑名單、不準直播。”

　　“要不，就換個問題?”

　　她是真的有些擔心。

　　自己倒是沒什麽，反正當主播也只是一次嘗試，實在不行，大不了不當主播了唄，就算被噴兩句也無所謂，都是小事。

　　可是林牱呢?

　　林牱被罵?

　　那不行！

　　尤其是那些個拳法大師到底有多離譜和雙標，關咲咲可是清楚的很。

　　哪怕她是女性，都為之‘震驚’。

　　“他們是有備而來。”

　　林牱呵呵一笑:“而且，彈幕都直接刷屏了，其他彈幕幾乎被壓的看不見，不回?他們肯定還有後招。”

　　“一招接一招，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他能混到現在，且為天庭古神，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更不是傻白甜。

　　這顯然是有人針對自己而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這些招數，想讓自己認慫?沒那麽簡單！

　　而關咲咲所說的，他也理解。

　　這幾天，閑暇時都會看電視，或是刷網絡熱點新聞、話題，因此，對這個問題，其實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