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紙牌任務,通常隻發生在沒什麽修為,或者有點修為卻還沒正式入門的那種人身上。
比如地痞流氓等。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目標數目驟增,但鉤天手殺手到來的卻也不少,致令被殺死的目標數量,可說是前所未有的激增,比任何時候都要多的多!
尤其是鐵牌銅牌級別的目標,幾乎被殺得乾淨了。
但隨著大軍出征上了戰場之後,紙牌任務簡直好像雪花一樣的暴增起來。
對這一點,風印感覺不解之余,更有一股子莫名的感覺臨身。
莊巍然與胡冷月聽說了風印的不解,卻沒有什麽異樣感覺,倒是董笑顏,也如同與風印一般的不解,以及,被某種莫名的感覺縈繞。
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會否別有玄機呢?!
幻蠶每天按部就班的乾活,收取能量,對其他種種盡皆不管不問。
再數日後,已經飄灑了許多天的雪花終於停了,嶽州天氣隱隱有轉暖的跡象。
這天下午。
風印出完任務回來,在接連乾掉了幾個金牌玉牌的目標之後,還順手幹了十幾票紙牌任務,回來卻是一肚子鬱悶難消。
貓皇接到了鵬萬裡的傳訊:我該歸來了啊。
貓皇差點笑出聲:嗯嗯,的確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裡,鵬萬裡每天都要隔著院子對著兩顆鐵心棠流一陣口水,但之前說了要離開一段時間去辦事,總不能接著就回來要鐵心棠吧?
那不是自打嘴巴,身為老前輩,這等面子可是丟不得的!
以至於鵬萬裡每天都倍感煎熬。
終於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趕緊迫不及待的提了出來。
貓皇將此事通知了風印,風印也是大喜,道:「鵬老來得正好,我有一些人生疑惑,正要討教高明。」
鵬萬裡心有牽掛,自然來得極快。
也就貓皇跟風印說了之後的一刻鍾時間,就一幅風塵仆仆的樣子,駕臨小院。
面目和煦依舊,言語間盡是感觸,道:「窮山惡水,到底是不如這人間煙火啊。」
總之仍舊是一派世外高人氣度風范,雖然身染紅塵,卻自紅塵不沾身,目下無塵,足下亦無塵。
深諳鵬老此刻心態的貓皇強行忍住笑,迎奉道:「鵬老此番辛苦了,不知道事情可是已經辦妥了?」
「嗯,算得上妥當吧。」
鵬萬裡舒了口氣,道:「終究是年代久遠,有好多生靈物種都已經找不到了,其中有滅族的,也有搬走的,
這次有的放矢還好,總算還有所獲,只是那些這次沒找到的,日後想要尋,只怕就真的要像大海撈針一般了。」
這話聽起來頗有道理,實則卻是為將來再次出去,打個伏筆而已。
貓皇心靈神會,幽幽道:「鵬老之後,任重道遠啊。」
鵬萬裡咳嗽一聲,以他的老道,如何察覺不出來貓皇這句話,口氣有點不大對勁兒,隱有所指啊!
哼,這是說老夫裝神弄鬼?
但老夫裝神弄鬼,不也是和你合謀的?
端著高人派頭糊弄小孩子的,豈止老夫人,怎麽好意思說嘴?!
直被蒙在鼓裡的風印,聞言笑哈哈道:「晚輩希望前輩日後就將這裡當自己家就好,出去雲遊經歷,偶爾回來歇歇腳再走,總是多一份念想,雖道俗世紅塵,旦沾染,因果無休,但生靈在世,還是要有個根才好不是?」
貓皇低頭沏茶,不動聲色,一言不發。
鵬萬裡則是將捋胡子,
感慨道:「此言甚是合我心意。只要你們不嫌老頭子煩,老夫以後定當經常過來叨擾。」
風印大喜,感覺超級保鏢快要到手,急忙道:「怎麽會煩,歡迎還來不及,晚輩掃榻以待,前輩在此常住最好。」
壓巍然兩口子大仇得報,而西門家族方面似乎沒打算追究,這段因果到此也算了了,盡皆混身輕松,呈現出來的狀態好似是年輕了幾百歲,再無垂暮頹廢之感。
尤其經歷了最初的忐忑等待後,算是徹底的放開了。
最直觀的表現莫過於壓巍然現在天天都要扶著腰,在鐵心棠樹下晃腰扭胯。
隨身帶著的那一大缸子水,裡面泡了濃濃的安平大陸奇藥龍血構杞。
此物之所以說是奇藥,除了是中年男人共知共用的效用之外,還因為其泡的水跟鮮血一樣,就那麽咕嘟咕嘟的大口飲用,天六七缸子下來,幾乎就跟笑談渴飲啥啥血一般,蔚為奇觀。
尤其是風印這個肚子裡沒有啥真才實學的神醫看到,噴噴稱奇,而在了解那奇藥根底之後,再每次看到之余,都會意味深長的看董笑顏看半天。
這自然引動了董笑顏的疑問,追問:「你看啥?」
「看你長得真好看歎,還能看啥?」
這話一處,憨憨不禁眉花眼笑,連道風印瞎說,掉頭就跑了。
壓巍然自家最知自家事,自覺這狀態不是個事兒,卻又豈會放過身邊現成的神醫,偷偷來找風印想辦法,風印深諳對方底細根由,潛心研究一番後,專門給壓巍然煉了點對症之藥。
之後還時不時的詢問後續:「怎麽樣?」
每次問到壓巍然都是意氣風發,意態器狂,一派我才是一家之主的派頭。
風印見狀也就逐漸放下心來,看來自己煉的對症之藥不但有效,而且沒啥副作用,以後的以後,若有需要的時候,我也可以搞點吃。
放心了!
嗯,男人麽,在某些時候吃點藥,那才是正常。
那叫正當防衛!
恩,自衛反擊!
........
晚上,院子裡支起火鍋,主材乃是鵬萬裡這次歸來帶回來的許多蘊含巨大靈力的妖獸肉。
作為吃貨主仆二人組的董笑顏和冰凰自然早早地就搬著小板凳坐在了飯桌前。
嗯,還有風影,近來風影似乎癡迷了董笑顏的懷抱,一天下來難得稍離,說到吃貨,卻又哪裡能少得了她!
所以應該是吃貨三人組才是。
壓巍然主司燒火,胡冷月則是熬肉,夫婦二人時刻關注火候,最大限度的規避這等好肉營養美味流失。
貓皇等三人則是在聊天。
風印說起來這段時間的發現。
」.......真心的不解,現在的嶽州城紙牌任務怎麽會這麽多,數量異常的驚人!」
鵬萬裡翻翻白眼:「風小子,你終究是毛頭小子,經歷淺薄,如眼下這種時候,紙牌任務若是不多,反而不是人類社會了。」
「嗯?您這話從何說起,請您指點一二。」
「這裡面牽扯的人性東西太多了。」
鵬萬裡歎口氣:「平心而論,這本就是我對這個紅塵世道厭倦的根本原因所在。」
「晚輩洗耳恭聽,您請道詳細。」
「讓我說明,我反倒先要問你一個問題........」
鵬萬裡沉聲道。
「您請說,晚輩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世間王朝更迭,不勝枚舉,然而舉凡帝國建立初期,文臣武將,無不英姿奮發,似乎決決幾千年的人才盡都集中在這個時代了,帝國也是因此才得以建立,是也不是?」
「是,正是時勢造英雄,英雄造時勢。」
「然而帝國建立之後,這幫原本是正直,忠誠,敦厚,勤勉,清廉的文臣武將,往往會許多人觸犯律法,做出許多天地不容,喪盡天良的勾當,甚至還有人興兵造反,再起兵禍,最終被繩之以法或者直接被滿門抄斬、禍滅九族。」
鵬萬裡問道:「你可知是為了什麽?」
風印聞言一愣。
這種事情,還真不少,歷朝歷代都有,無論正史野史、話本,盡皆都有,個中因由萬千,千奇百怪,豈能一而概之?!
鵬萬裡看了看風印,又問道:「你隻回答我,那他們原本的忠誠政治勤勉清廉大英雄大豪傑的氣度風范都哪去了?」
風印沉思良久,仍自未言。
「難道真的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鵬萬裡再問。
風印依舊沉思,仍舊不語。
「難道那些君王,每一個都是只能同患難,而不能同富貴之輩?」鵬萬裡問。
「那倒也未必。」
風印歎口氣。
鵬萬裡哈哈大笑:「那不就很明白了嗎?」
風印皺眉沉思,道:「可這和這些紙牌任務的增多,有直接關系嗎?」
「我說的是人心的變異,人性的變異,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
鵬萬裡道:「有些人不是不會作惡,也不是不能作惡,只不過之前一直處在被欺壓的處境中,他作不了惡,所以只能選擇老實本分。」
「比如說一個村子有幾個惡霸,時時稱王稱霸,被他們欺壓的人之中,人性各不相同。有很多人看上去都是老老實實的,別人被欺負了,也不吭聲,只是冷眼旁觀。」
「但是有一天,那幾個惡霸被路過的俠士處理了,殺了滅了。這種時候,相信大多數人是松了口氣,認為可以好好生活了,但也一些人會眼睛一亮,認為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所以在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之後,又會有新的惡霸出現。」
「而這些惡霸,就是原本被欺壓的大眾中人。他們借助平靜期慢慢形成自己的勢力,點滴壯大,然後就開始和之前那些惡霸一樣,凌駕於其他人之上,開始了他們的欺壓霸權生涯。」
「這種事情,周而複始,循環不息,是注定無法杜絕的。」
「因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
「人性之惡,難以盡說,有些人不是不想作惡,只不過是不敢而已。」
鵬萬裡哂笑道:「如今,大戰在即,將士出征。這一戰,生死難料,誰知勝負誰屬。而他們在的時候,家眷自然無人欺辱,但他們不在家,更是去了時時刻刻生死兩分的戰場........家人自然也就失去了保障,偏偏他們在的時候,家境一般過得都還行。」
「一些人自然就開始想辦法了,先從小小的欺負你開始,說過分也並不很過分,小便宜而已。」
「之後......如果你家男人得勝回來了,小人瞬間就沒影了,反而借著這段時間的交情來和你攀關系。但若是男人戰死了,你會搬走嗎?搬不走的,而在這種時候,好人會出現,會照顧孤兒寡母,呈現人生之善,而惡人也會出現,想要吃絕戶。」
「而接下來的狀況不外兩種,或者是好人佔了上風,或者是惡人佔了上風。」
「而最終呢,還是要活下去的,很少出現將事情做絕的時候。但這活下去的代價.......呵呵........」
鵬萬裡淡淡的笑著:「所以說,這種時候,釣天鑒的紙牌任務增加,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你跟董家那丫頭會心生負面感應,同樣正常,
你們都是稟天地正氣行事的赤心之人,世間怨氣陡增,你們當然會感到異樣,會不舒服。」
「可那些人所做之惡,律法往往管不到,涉獵不及的,基本都不夠量刑標準,甚至不足以教訓。但若是從道德層面來講,卻已經是喪盡天良、令人發指!」
鵬萬裡說到這裡。
三人齊齊歎氣。
「釣天手之所以將紙牌任務放到這麽低,便是鼓勵反抗,想要藉此化消天地怨氣,還此世一個靖平世界,立意無疑是極好。」
「但無論立意如何好,釣天鑒行事,終究不免要殺人,而殺人卻是結結實實的觸發了律法。」
「所以這個世界,只要不是徹底從根子上改變,便永遠都做不到太平盛世,大同世界。」
鵬萬裡眼中有譏銷:「無論任何世界,無論任何朝代,所謂真正的祥和人間,都是永遠都不可能有的!」
」原來如此!」
風印苦笑一聲,聽罷鵬老一席話,乃算是真真正正的想明白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鵬萬裡淡淡笑道:「其實這個中道理很簡單甚至淺顯,只要還是生靈......嗯,就只是用人類來說吧,只要他還是個人,他這輩子就想要出人頭地,做人上人,這一點任何人都不能置喙吧?」
「沒錯!世事便是如此!除非是傻子癡呆。」
「那麽問題就來了什麽才算是人上人呢?」
鵬萬裡道:「所謂人上人,字面意思已經是凌駕於別人之上的人,更深層次,自然就無論財富,地位,還是武力或者是智謀,每一項可以凌駕於他人之上的,便可以算是人上之人!」
「但若是最通俗最樸素的意義上來說,其實就是可以欺負別人的人,在其擅長的領域。」
「而這種欺負......可以引申成號令別人,指使別人,也可以是打人,罵人.....可以是任何一點。」
「只要過分了,便可以作為鉤天鑒的任務目標。」
「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這種人,是殺不絕的。你可以殺死一批,一大批,但很快就會有另一批重新出現,你,能殺得盡嗎?」
說到這裡。
風印心情沉重異常,但神識葛然感覺到幻蠶的精神神念,似乎有一些波動了起來。
但隨即就消失了。
貓皇也是輕聲道:「這種情況,是完全沒有辦法予以針對的。」
「因為惡人,就是這樣一代又一代的湮滅,出現......所謂屠龍英雄,終成惡龍,不過就是這樣演繹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已。」
「誰特麽不想成為惡龍?」
「有辦法的。」風印斷然開口道。
哦?
大家都是轉過頭,驚訝的看著他。
在這樣子的前提下,還有什麽辦法可想?
鵬老、貓皇這樣的前輩高人、妖族皇者都無可奈何,無法可想,憑你小小風印,竟敢說有辦法?
難不成你要將天下人全都殺了嗎?
風印道:「辦法其實很簡單......只要天下大統,廣開民智,將律法健全到各個方面,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嗯,同時將道德標準,也一並化入律法之中。」
「還有.......清明吏治,尤其是嚴苛法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絕不能只是說說而已。」
風印沉思著:「如此,必然可以改善許多。」
「善!大善!」
貓皇與鵬萬裡都是聽得擊掌叫絕。
「如是真的能夠做到這點,真的可以讓這天下變成生靈樂園了!」
風印輕輕歎口氣。
他當然知道,就算是真正做到了自己所說的那個樣子,仍舊不是大同世界,仍舊與其存在本質差異!
所謂人人平等,不過就是一句空話,永遠無法實現的空話。
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只要能夠做到前世那樣子,起碼比現在,比當前這種毫無希望的強權社會要強得多!
就算是弱肉強食,也要隱藏在某些手段和光鮮之下。
最起碼,絕不會這般的赤裸裸、毫無掩飾!
也只有在現在,風印才真正明白到,前世的世界,縱使也有這樣那樣的不好,或許有些地方,不盡如人意。
更有很多東西,讓人倍覺憤慨。
但是,就算那些缺點全部都存在,就算那些缺點再擴大數十倍!
仍舊是這個世界的平常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桃源世界,夢幻樂園!
差距就是這麽的明顯,這麽的大!
「但還有個問題,就算是你所說的那樣,天下一統,仍有許多難為之處。」
貓皇善於思考,道:「就算這個世界天下一統,也就只是人類一統而已。還有妖族呢?妖族可不會管人類如何的。想要讓妖族妖族都遵循人類的律法,根本不可能,不現實。」
風印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肯定不現實,但若是真正能一統的話,可以集合兩族高手,以無上偉力,構建鴻溝分離兩族,劃疆而治,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一來,兩族就不存在對立,也不必強存弱亡。」
「就長遠角度來說,永遠保留一個彼此最大的敵人,未見得是壞事啊!」
風印沉吟著說道。
「說的不錯,有道理。」
鵬萬裡沉思著:「始終有前線,就始終有威脅,人人居安思危,自然會強者輩出,人人如龍,因為若不為龍,便有為人奴役的風險。」
眾人都是深深皺著眉頭。
辦法是有了。
但說到如何實行,卻仍舊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這世間事,若是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全部解決,那基本也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鵬萬裡感歎道:「這趟談話啊,談的很有深度,意義深遠。但說真個的......還是與書生的空談一樣,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都說空談誤國,老夫今日才算是明白了個中真意。」
鵬萬裡自嘲的哈哈一笑。
「的確,沒什麽用。」貓皇也是苦笑一聲。
甚至連風印自己也不認為有什麽用,卻不知空中的幻蠶神識,竟呈現出一種空前的靜寂狀態。
九天雲層上,一隻透明的小鳥兒,就那麽輕松的飄在空中,眼睛微微的閉著。
周身流溢著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神識,在空中徐徐流轉,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能量氛圍。
進而被小鳥兒吸入身體,小嘴不斷地開合。
若是能聽見,若是能聽得懂,便會聽出來,正是在複述風印所說的話。
........
「辦法其實很簡單......只要天下大一統,廣開民智,將律法健全到各個方面,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嗯,同時將道德標準,也一並化入律法之中。」
「還有清明吏治,尤其是嚴苛法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絕不能只是說說而已。」
.......
「這個肯定不現實,但若是真正能一統的話,可以集合兩族高手,以無上偉力,構建鴻溝分離兩族,劃疆而治,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一來,兩族就不存在對立
,也不必強存弱亡。」
「就長遠角度來說,永遠保留一個彼此最大的敵人,未見得是壞事啊!」
........
幻蠶飄在空中,神識驟然間散發出無數,暴躥虛空。
那是,數以億萬計的龐然神念,陡然散發。
而字遙遠的天穹彼端,隱隱有龐大的神念回應。
而回應的,同樣也是風印的每一句話。
然後,重歸寂然,好似沉靜了下去,又似是陷入了某種思考。
再然後,在無數大能者神念彼此衝撞交集之余,這片天地,似乎.......又再一下子之余,乍然寂靜了下來。
可是這份寂靜,讓所有有資格感受天地的大能者,都生出一陣心驚肉跳。
感覺著冥冥中的天意,在這一刻居然失去了感應一般。
而很多正在執行任務,已經斬殺目標的釣天手殺手們,擊殺了敵人之後,滿懷欣喜的回到僻靜處,拿出自己的鉤天鑒準備領取獎勵的時候。
卻發現,萬用萬靈的鈞天鑒.......居然不能用了!
手中所執的,就好像是一塊平常的木牌,鐵牌金牌銀牌玉牌等........
無數的殺手目瞪口呆。
鈞天鑒不能使用,上面的一應消息自然也都沒有了,無任目標,排名,一切的一切統統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隱秘的所在。
五個人正在閉目練功,這五人雖然同處在一片空間之中,五個人卻始終表現得涇渭分明。
每個人都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任何一人面前。
而就在這天地大變的一刻。
五人齊齊有所感應,不差先後的睜開了眼睛。
「天變了!「
「禁製變弱了!「
「快,合力嘗試一下,即可不是,失不再來,打開禁製,出去!「
隨著一聲號令,五個人、還有一匹狼,條狗,一頭白虎,一條巨蟒,一隻雄鷹,齊齊出手。
轟!
這個私密空間,乍然呈現天崩地裂也似爆炸分外!
葛然,外面透露出亮光。
「開了!真正開了!」
那五個人盡皆振奮莫名,跟著就化作流光,循五個方向飛了出去。
只是片刻之間,早已經將自己種在這裡的天才地寶盡數收攏,全都收歸在空間戒指之中。
「出去!「
「出去!」
五個人五個戰寵,盡化道流光,衝出裂縫,重歸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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