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軍中可是經過上次戰亂之後,大換過一撥血的。
剩下的人不說千錘百煉,至少忠誠度是可以信任的。
而且每一個都在戰場上打過滾,在生死間賣過命!
為身邊的袍澤,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軍中精銳!
而這個在軍中的暗子,在一場場戰鬥中,可是曾經立功無數的。
他在嶽州城不但有家眷,妻子尚在,兒女雙全,誰也想不到,更不明白怎麽可能是他。
此人實力不過人級,擔任千人大隊的大隊長,乃屬三級副將級別。因為其為人老實,作風嚴謹,在上次大戰後,被吳鐵軍特意調任嶽州軍部監管糧草部任職,可算是重任在肩。
吳鐵軍本人也對其頗為看重,倚為臂助,早早便將其列入擬定的提拔名單之中,說一句前途無量也是絲毫不為過。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在當前這關鍵時刻暴起刺殺吳鐵軍,一刀直插心臟要害,必殺之心昭然。
吳鐵軍當時根本就沒有防備,真正意義上的全無防備——誰能想到自己臨時起意叫來詢問軍務安置的大隊長,在這等微妙時刻刺殺自己?!
說句外人不明白的話∶在那一刻,吳鐵軍甚至忘了終於盼來被刺殺的喜悅!
若不是那吳淵修為並不算極高,若非吳鐵軍依著武者本能靈覺扭了扭身子,往後下意識的退了一下,只怕就要被當場剜心殞命了。
時機實在太偶然,太出人意表了,吳鐵軍因為城中驟起騷亂,擔心軍中軍備庫和糧草庫,特意的叫來一眾親信手下囑咐防務事宜。
也就是說此刻居然是他自己叫過來的!
叫來六人吩咐,其中修為最高的一個竟是刺客!
吳鐵軍重創當場猶自不敢置信,在他中刀的那一瞬間,一手死死的握住來襲刀身問道:“吳淵你你可是有什麽苦衷”
他堅持著說道“若有苦衷你今番必死無疑你點個頭本帥護住你家小!”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堅信自己的兄弟只是受到了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接連兩句話,吳鐵軍說的極為快速,甚至沒有任何停頓。因為親衛們已經紅著眼刀劍落在吳淵身上。
他知道,吳淵絕對活不成了!
沒時間了!
吳淵眼中流露一絲歉意,竟未追擊,反而是放開了手中刀,在亂刀落到身上的那一刻,血肉橫飛。
口中更有淚汨黑血流出。
就此仰天跌倒,呼吸全無。
身體在落地的時刻,已經被憤怒的親衛們砍得殘缺不全。
“查!”
看著吳鐵軍昏迷過去,親衛隊長忿怒下令。
等搜查到吳淵家中,卻發現一家人已經盡數服毒而死,竟然無一幸存!
而吳鐵軍在昏迷過去之前,掙扎著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乃是∶“……若家小無辜,莫要為難!”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軍官為之淚崩。
費心語得知後更是怒罵:“這個死疙瘩強種,到了那種時候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往吳鐵軍口中塞了一顆神醫的苦丸子,軍中高手迅速抬著吳鐵軍向著良心雜貨鋪飛奔。
大家都是在常年在閻王殿前打轉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來吳鐵軍身負創傷,已至致命險關,救治稍遲,便是無救。
那藥丸子雖然神妙,但距離神醫煉製完成之日已經有些天了,效力難免大減,雖然保住吳鐵軍一口元氣不散,卻已經是極限,斷斷拖不了太長時間的。
但這一路上,讓軍中這些鐵血漢子們納悶莫名的是——吳帥分明是被刺殺了,而且還是命在頃刻,奄奄一息,幾乎就是無救了,
怎麽臉上還混雜著一抹古怪至極的神色?這種神態,很可疑啊,在有些黯然的同時,還有點像是……放松?欣慰?還有……迫(本章未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如願以償二合一
不及待,躍躍欲試?
這特麽不是咱們看錯了吧?
到了良心雜貨鋪門前,一幫軍人砰砰砸門,帶著哭腔∶“神醫,救命啊!”
徐老三光著膀子開門,渾身上下兀自流溢著從被窩裡剛出來的騰騰熱氣,被寒風吹得身上一片片雞皮疙瘩∶“怎麽了這是……我草吳帥……快進來!”
一眼看到吳鐵軍那張蒼白至極的面孔,徐老三得兩條腿幾乎要軟掉了,趕緊的讓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風印正在趕過來的途中。
其實在吳鐵軍遭受刺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軍中也有種植有幾棵古樹,在吳鐵軍被刺殺的第一時間,迅速的將消息傳遞了過來,早早就已經在密室中等候。
“放下他!都出去!”
仍舊身在密室中的風印連聲呼喝。
在吳鐵軍被放下,眾將軍回頭的那一刻,有人回頭稍晚,竟看到一人手持雪亮的利刀,一刀就砍在了大帥胸前,鮮血登時迸濺!
一聲驚呼剛剛發出,就被同僚們生拖活拽的拉了出去。
大兵們都很清楚,這個世上或者有不少人想殺吳鐵軍,但這其中絕不包括神醫。
哪怕神醫將大帥肢解了,擺弄零碎了,咱們也不用擔心。
他會將人救回來的!
沒看到傳說中從來不會離開密室的風神醫,主動離開密室了嗎?
風印化靈經修為又有精進,對於生靈生命靈能的感應隨之激增,在看到吳鐵軍的那一刻,有所感應,知道不能在拖,當機立斷,揮刀而向。
血豔紅,伴隨著細碎的泡沫一道噴出來。
這等位置,這種血樣。
風印立即就有了進一步的判斷,吳鐵軍這不僅僅是心脈受損,還極有可能被一並切斷了某些關鍵玩意。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剁開了胸,讓受創面積最大限度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一刀破胸的同一時間,他的左手也已握住吳鐵軍的手腕,化靈經靈能,以綿綿密密之勢,源源不斷的順著經脈湧入吳鐵軍的身體。
風印對於外科手術,所知有限……嗯,所謂樣樣通樣樣稀松就是如此。
諸如切開的心臟縫合,這種事情他肯定是不會的,但切開後他能看到哪裡受傷。
該有什麽樣子的判斷,他還是懂得的。
而身負化靈經神異功體的風印表示,會不會心臟縫合有什麽關系,有點靈經靈元,不就行了!
只需要將化靈經的靈力順著經脈,向著受傷的地方狂衝……就行了。
此次施治與之前的治傷救人迥異,若是等化靈經自行發揮作用,以吳鐵軍這貨當前的重傷程度,多半等不到續接心脈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風印正是有此判斷,才決定行險破開其胸部,確定創傷所在,重點施救,反正有點靈經靈元的龐大生機支撐,再嚴重的外傷事後修複就是,算得什麽!
若這種施救手段被其他傷科國手看到,或者驚歎,或者震撼,或者沒眼看!
這救治手段,完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純靠無限量的生機供給,針對外傷強行修複,太逆天了,可也真沒有任何的複製余地!
隨著化靈經的力量集結得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凝實,斷裂的經脈正在被一點點的續接修複。
隨著經脈恢復,大量的靈元湧向心臟。
心臟受創的缺口,也在緩緩的愈合,傷勢愈見好轉。
吳鐵軍此刻仍舊處於胸口被切開,心房外豁的恐怖模樣,但臉色卻是一點點的好轉。
再看到吳鐵軍臉上昏迷前殘留的那種詭異的表情,那種期待,那種興奮,那種欣慰……
風印心思電轉間明悟了吳鐵軍的想法,不禁好氣又好笑。
這貨估計等著他自己被刺殺,已經等了好久了吧?
(本章未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如願以償二合一
這衰相分明就是一臉心願得償的德行!
罷了罷了,就看在你如此淒慘的份上,我就成全你一回!
在連續十幾個周天的化靈經靈元輸入之後,傷勢得到了進一步穩定,風印又收拾了一下吳鐵軍的肚子,用靈水浸泡的紗布,將鮮血處置乾淨,喃喃自語道。
“幸虧沒被切開小腸和屎包,要不還不把人惡心死……“
隨即兩隻手捏住被豁開的肚皮,持續運轉靈元於傷口,令到傷口一點點的有了愈合跡象,隨後一指頭點在了吳鐵軍額頭上。
光芒閃爍,點靈點化!
刹那間,吳鐵軍整具身軀似乎發出了光,連被剖開的肚子裡面的血肉,竟也顯得晶瑩起來。
風印現在的修為,已然遠在吳鐵軍之上。
點化他早已經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之事,真心的一點也不困難。
如此片刻之後,隨著砰的一聲悶響,風印將即將睜開眼睛重複清醒的吳鐵軍一拳打暈過去。
然後自己坐在那裡,再度運轉化靈經功體為吳鐵軍梳理純化一下經脈,這才坐回到椅子上。
“你得到的可要比費心語多得多了……若你還是乾不過他,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風印喃喃自語∶“費心語那廝可別抱著和你一樣的心思,盼著重傷往我這邊送……你倆這般來來回回的我可受不了,每人一次機緣已經太多,莫要貪心不足!”
這一番操作之余,風印足足休息了一個時辰,這才一拉鈴鐺。
同時身子好似癱瘓了一般躺倒到了椅子上,臉色蒼白得比剛才的吳鐵軍還要厲害。
徐老三走進來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風郎中,您……”
“沒事……”
風印虛弱到了極點的道:“…莫要……引起恐慌…讓董小姐來把我抱回去休息……休息一下……咳嗽好了……”
“讓軍中的人,將吳帥送回去好好保護,靜心修養……他性命已然無憂,明後天就能醒了……咳咳……”
風神醫勉力交代完,旋即便是腦袋一歪,就此暈了過去。
董笑顏風一般趕到,一看到風印死人一樣蒼白的臉躺在椅子上,頓時小嘴一扁,眼圈一紅,眼淚嘩的一聲就流了出來。
“哇嗚嗚……”
哭得那叫一個萬念俱灰,老淒慘了。
風印眼見董大美女一哭起來沒完沒了,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再次從昏迷中“虛弱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哭……什麽?又……沒死,……快…把我送回去....休息……”
話音未落,腦袋再次一歪。
董笑顏這才回過神來,剛才那一瞬間,真正嚇得魂飛天外,直接反應不過來了,如同天塌了一般。
眼見著風印沒死,還能出身說話,頓時收了淚,趕緊上前抱起來,一隻手還搭在了脖子上查看脈搏。
然後才稍稍放心。
跟著便嗖的一下子就躥了出去。
從頭至尾,對地上的吳鐵軍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亦或者是真正的心無旁騖,她抱起風印出去的時候,一腳高一腳低,無巧不巧地踩在了吳鐵軍的胳膊上,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自己踩到了什麽,就已經竄出去奔了好遠了……
外邊等待消息的那幫子大兵聽到裡邊有動靜,正自爭先恐後的衝進來,差點就要與董笑顏撞個滿懷。
董笑顏是什麽人,身子好似鬼魅般的詭異一轉,兩手仍自抱著風印,上身始終維持絕對的平穩,霎那間就已經自人潮中逆流而逝,徹底消失在滿天風雪中。
“神醫……神醫這是怎麽了?”大兵們面面相覷,心中惶恐。
“還不是救治你們那個吳大帥累暈了……”
徐老四莫名心疼,語氣自然很不好,風郎中救那麽些成名高手,高階大修都沒(本章未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如願以償二合一
這麽費勁,就吳鐵軍這狗官,竟然耗費了忒多的力氣,真是不值當的。
哼,這狗官上次差點沒嚇死我倆,風神醫就不該管他丫的。
而那幫子將軍們見狀也是嚇得心臟砰砰跳,他們的想法跟徐老四頗有不謀而合之處∶神醫怎麽會累成了這個樣子呢?以往治病救人都沒這狀況啊,那大帥他……
心念一同,自然一窩蜂也似的衝了進去。
觸目一瞬,驚見吳鐵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人不由得大驚失色,湊過去一摸鼻息,卻覺炙熱粗壯,不弱常人。
“大帥……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
“沒看到大帥胸膛都長好了……咦?胸膛怎麽會長好了?我明明看到大帥當時都被……”
這貨正是看到神醫一刀劈開吳鐵軍胸腹的那家夥,當時是真真看到大帥的腸子都鼓出來了……
雖然對他們這樣子的積年老兵而言,五髒六腑腸子肚子之類的髒器,早就見慣了。
但見慣了是一回事,他們更知道,這些玩意一出現,傷者基本就沒救了,而自家大帥此際正是這等關鍵部位見光,如何能不心焦?
可是現在,怎麽就沒有了呢!?
上下打量,就只剩下肚皮上的一道紅線了呢!
這時_
“呼嚕呼嚕……“連串打呼嚕的聲響驟然響動。
“擦,咱們大帥都這麽危險,誰還有心情睡覺,這麽沒眼力見呢,到底誰在打呼嚕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可眾人找了一圈,這才愕然發現打呼嚕的是吳鐵軍本人,被眾人圍在中間,睡得正香。
“這……大帥這是沒事了!“
“好耶,大帥活過來了!”
眾人歡聲雷動。
“沒事了就趕緊抬回去吧。“
徐老三道∶“神醫說了,養幾天,就沒事了,你們是是非人,趕緊離開咱們這清靜地是正經。”
“好的好的,多謝神醫施以援手。”
一幫大兵在紛紛掏口袋,一個個一臉訕訕:“這診費……“
“診費什麽的,神醫自然會找吳帥收取,就你們日見光的口袋,就不要在此丟人現眼了。”
徐老三道。
眾人聽得一腦門子黑線。
我們的確是付不起,但這話聽著好傷心啊!
當兵在外,確實罕有能攢下錢,今朝攢下許多錢,不知是否自己花,豈不正是許多大兵們的內心寫照。
在場的這些位知恥而後勇,一個個的盡皆心裡在發狠。
下次打仗,一定多繳獲一些,也不至於看個病療個傷,都要賒著秋後算帳……
大家抬上吳鐵軍走了,卻仍自有點奇怪不明,大帥的額頭上怎麽鼓了個包
貌似沒見到大帥那裡有受傷啊?!
受傷的不是心臟嗎?
頂多還有肚子,被神醫生生割開的肚子……
---
軍營中。
費心語黑著臉,來回踱步,面前一群軍官,被他罵的跟孫子似的。
“一群人!一屋子人!居然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帥被刺殺……你們的腦袋都是屎包,比擺設還不如,擺設起碼還能讓人看著舒服,你們的腦袋,就他麽的一丁點用都沒有!“
費心語怒火萬丈,心裡湧動著一百二十萬個想不明白。
怎麽就會在帥帳裡被刺殺?
怎麽可能?
怎麽可以?!
“還有你們這些親衛……你們也算是親衛?別人這麽叫你們,你們好意思答應嗎?”費心語跳腳怒罵。
他本來是想要趕過去看著吳鐵軍的,但現在吳鐵軍重傷,他這個副帥同時不在的話,無人坐鎮的十來萬人軍營,光是因為擔心也容易引發嘩變。
尤其是(本章未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如願以償二合一
當下還是不知道家裡還有沒有敵人的暗子,真真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的關鍵時刻。
平常很正常兩句話,現在就能拚命。
比如————
“大帥傷勢沉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這話很正常,很擔心,很關心。
但聽到這句話,有些人就會一拳頭砸過來,甚至一刀砍過來∶“尼瑪才挺不過來呢!”
部隊為何歷來都是紀律最嚴明的地方?
原因就在這裡。
因為紀律不嚴明哪裡有可能管理得了這幫大頭兵,動輒揮拳頭,一言不合就掄刀啊!
排在隊列裡看起來一個個都乖巧聽話的很,但實際上呢,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十萬個人,就有十萬種不同的脾氣秉性!
絕對沒有任何的兩個人完全雷同。
一旦失去了諸如吳鐵軍費心語馬前戈等這樣威望卓著的人物坐鎮,大營就是一個隨時可能被點燃的火藥桶,等閑人哪有本事,哪有手段,哪有身段,可以鎮壓得住這十萬顆不同的心思?!
這些都是什麽人,個頂個的驕兵悍將,個頂個都是拎著人頭在閻王殿前打過滾的狠角色!
豈是好管的?
別看這幫人個體修為不高,但其中的絕大多數,卻都有一個相同的特質∶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平常軍中自己人乾仗都能打出人命來的家夥,指望他們一個個做乖寶寶,不如癡人說夢好一些。
吳鐵軍方正的性格為這支隊伍塑了形,真正的言出法隨,令行禁止,如臂使指,指揮若定。
但一旦吳鐵軍不在,情勢隨之丕變,即便是費心語這等人物,坐在吳鐵軍位置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時不時的感覺到莫名的吃力,還會感覺到周遭許多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那麽的不懷好意。
那感覺,就好像這幫家夥在擔心自己會趁機奪權一般。
這種感覺讓費心語分外的氣憤,憋屈,老子倒是想要奪權……可是吳鐵軍不死,老子根本沒機會!
就算是吳鐵軍掛了,也還有馬前戈在虎視眈眈…哪裡輪得到老子?
還有頂上那幫老混蛋,一個個的二逼一樣說老子只能為將不能為帥……老子頭沒那麽大,戴不了帥盔!
“看什麽看?”
費心語在一位先鋒副將的冷眼注視下,終於爆發了∶“你這狗娘養的用那種眼神看老子是幾個意思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碎了!”
這位副將斜著眼抱著肩膀, 反唇相譏道∶“老子不信!老子也沒幾個意思!老子只是看不慣你坐吳帥的位子,居然做得四平八穩的!屁股沒感覺不舒服麽?”
“擦你大爺的!吳鐵軍在的時候老子也經常坐這位置!如今他重傷,本副帥坐正位號令軍隊,違反了帝國哪一條軍法?你他麽的給老子說說?!老子的屁股舒不舒服,關你丫的什麽鳥事?”
費心語心下憤憤然更甚,衝衝大怒道。
“老子也沒說你違反軍法!”
副將鼻子裡哼哼著,心知自己的說法確實理虧。
正如費心語所說,主帥不在、犧牲、或者重傷不能理事的時候,副帥當然要在第一時間接過主帥的指揮位置,繼續指揮軍隊。
這是言之成理,順理成章的事情,否則一支部隊沒人指揮,豈不亂了套?
但就算明知如此,卻也不知怎麽的,看著費心語坐在吳鐵軍的位子上,這位副將就是覺得不舒服!
就是覺得礙眼!
就是從心眼裡感覺∶這是吳帥的位置,你個糞坑也有資格坐?
………
【晚了倆小時,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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