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維護了九叔的面子與尊嚴,獎勵孝心值30點。】
夜深人靜。
義莊內,偏房中。
秦堯心念一動,散去眼前的系統提示,默默調取出自己的個人屬性面板:
【孝心變現系統】
【宿主:秦堯】
【孝心綁定人:九叔】
【當前孝心值:798】
……
“系統,進入幻想屋。”
話音剛落,他眼前的世界陡然旋轉起來,在光怪陸離之中踏入幻想空間。
兩把無限子彈的高斯手槍此刻就懸浮在他身前,觸手可及。
“兌換高斯手槍。”秦堯抬起手臂,雙手握住槍柄,隻感覺大小適中,輕重適中,握在手裡十分舒適。
“唰……”
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自他頭頂飛出,沒入兩柄手槍之內。
叮的一聲,好似金錢落罐,又像鎖頭開啟,兩柄手槍表面上沒有絲毫變化,秦堯卻明顯感受到了不同。
那是虛幻與真實的區別,多出了一份踏實與安心。
雙手轉動了一下高斯手槍,秦堯滿意地笑了笑:“系統,我槍都買了,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
“連這都聽不懂,你的進化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
秦堯舉了舉雙槍,朗聲道:“槍套呢?沒有槍套,你讓我把槍放哪兒?就像我去餐廳吃飯,你不給我筷子,我怎麽吃呢?我去洗手間解決問題,你不給我手紙,我怎麽解決呢?我買了一輛車,沒有方向盤,我怎麽開呢?”
系統無法理解他的騷梗,於是他眼前的系統提示就變成了:
【?~?~?~?】
秦堯玩了一會兒,見系統一直處於懵逼的宕機狀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算了,我說的再直白點,能不能送我一副槍套?”
【凡是在幻想屋購買的物品,平常不用的時候都可以留在幻想屋內,一念存取,因此系統推算,你應該用不著槍套這種裝備。】
秦堯眨了眨眼,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意外驚喜。
如此說來,這幻想屋幾乎等同於一個有限制的空間戒指,在自己真正買一枚空間戒指之前,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而說到買東西,高斯手槍到手了,解決了自己缺乏遠程打擊的難題,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修內在了。
武功秘籍,符籙仙經……現在就可以定下目標了。
“系統,計算一下,以我現在的體魄來說,練體有什麽好的功法推薦。或者說,可以朝著什麽方向前進。”
【龍象般若功——出自金庸武俠,揚名於金輪法王,乃為密宗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從低到高分為十三層,每練成一層便增添一龍一象之力!】
“武俠位面的功法……上限會不會低了些?”秦堯蹙眉道。
【龍象般若功十三層大圓滿之後,可進階修行神象鎮獄勁。】
【神象鎮獄勁——來自《聖王》世界,為聖王位面無上主宰開創的絕世氣功,主張人體由無盡微粒組成,若將每一顆微粒都修成神象之力,撕天裂地,吼落星辰不過一念之間。】
秦堯:“……”
他沒看過聖王啊!
真不知道還有這麽牛筆的氣功!
“道術方面呢,可有推薦?”深深吸了一口氣,秦堯高聲問道。
【大黃庭——來自雪中世界,為武當派獨門內功,修煉到大圓滿境界,可以武入道。
】 秦堯臉上浮現出一抹思索,問道:“以武入道……大黃庭的進階是什麽?”
【大洞經——來自本位面,道門上清派本經,不須金丹之道,讀之萬遍,便可成仙。】
“仙!”秦堯目光驟然一亮。
羽化登仙,可長生否?
“兌換大黃庭需要多少孝心值?”
【588點,你現在剩余的孝心值為10點。】
秦堯:“……”
得。
又要努力去刷九叔了。
……
……
府城內,燕子樓。
雲牧來時,但見原本人來人往的辦公大廳此刻空空蕩蕩,那一張張桌案上面乾乾淨淨,了無一物。
他呆滯了一下,下意識退了出去,抬頭看了一眼掛在門框上的牌匾,心臟頓時一抽。
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任家鎮義莊的勢力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將府城內的進步社踏平啊!
“你也是來拿東西的嗎?”良久後,一名身穿黑色唐裝的青年疾步來到燕子樓前,停在雲牧身邊。
“拿東西,拿什麽東西?”雲牧訥訥問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跟我一起上樓吧,我帶你一起去找專員。”唐裝青年招手道。
雲牧一臉茫然的跟在他身後,來到二樓的專員辦公室,只見府城地區的負責專員一臉凝重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閃爍的望著一份文件。
“周專員。”唐裝青年輕聲喊道。
周書同放下鋼筆,抬頭看了一眼,隻當他們兩個是一起的,輕聲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我叫唐銘。”
“雲牧。”
“好。”周書同在一摞文件中翻找了一下,取出兩個信奉,放在桌前:“這是你們兩個的,拿好之後就趕緊回家吧。”
雲牧心裡咯噔一聲,強忍著心中悸動,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目送唐銘拿了信封後腳步歡快的離開。
“你怎麽不拿?”周書同有些疑惑地問道。
雲牧抿了抿嘴:“專員,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周書同了然,歎息道:“進步社……沒了。”
“怎麽會!”雲牧驚道。
周書同擺了擺手:“那位親自下令取消的,沒辦法。”
“哪位?”雲牧握緊雙拳,指甲深深嵌入肉裡。
“最上面的那位。”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憑什麽這麽做!”雲牧壓抑著聲音問道。
周書同:“我不知道。”
雲牧恍惚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聽說,他想恢復帝製……”
“閉嘴!”周書同臉色巨變,霍然起身:“這是你我能討論的事情嗎?”
“一定是這樣,進步社的宗旨與他想做的事情……”
“砰!”
雲牧話還沒說完,一個墨水瓶就凌空砸在了他頭上,其中的墨水傾倒下來,染黑衣襟。
“滾!”周書同冷冷說道。
雲牧松開手掌,一言不發的走出燕子樓,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廳,隻感覺手腳冰涼。
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大人物的一個念頭,便能令整個國度為之動蕩。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們,只能不斷隨波逐流,然後葬身在海底。
在這一刻。
他心中的正義與仇恨,盡皆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