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等於幾!”三宅一生吼道。
“那就很遺憾了……”
秦堯右手握著斬神刀,左手掏出魔靈珠,心念一動,頓時將一百三十三隻女鬼放了出來。
女鬼們化光落地,看到被釘在地上的三宅一生後,瞬間明悟了這是什麽情況。
“先生,能否將他交給我們處置?”單曼曼躬身一禮,祈求道。
秦堯搖搖頭,道:“當初答應你們的是,讓你們親眼看到三宅梟首,不是將他交給你們處置。”
開頑笑,三宅一生可是一個大boss,他怎麽會在boss殘血後交給別人收割經驗?
單曼曼深深吸了一口氣,高聲說道:“請先生誅殺此獠。”
“請先生誅殺此獠。”其余女鬼們紛紛跟著怒吼道。
秦堯點了點頭,緩緩舉起斬神刀,刀身上瞬間延伸出燦燦刀芒,手腕轉動間,刀芒如光影般劃過三宅脖頸,切出一條細長傷痕。
“哧……”
伴隨著三宅的慘嚎聲,道道綠煙自傷口中不斷湧出,消散於虛空內。
三宅手中的軍刀緊跟著化作煙霧消散,抬起雙手,死死捂住脖子,卻阻擋不了魂力湧出,以至於魂軀愈發稀薄起來。
“我以魂祭詛咒你,必遭……”
“噗。”
不等他將自己的臨終詛咒講完,秦堯抬手一刀捅進他張大的嘴巴裡,只見斬神刀上金光一閃,三宅破碎的靈魂頓時被納入刀身內……
“真就把自己當咒怨了唄,還詛咒這個,詛咒那個的。”
默默吐槽了一句,秦堯收起斬神刀,翻手間召喚出白玉官印……
近期陰德明細:
斬殺秦屍八鬼仆,獲得陰德八十點。
斬殺三百七十九隻曰本猛鬼,獲得陰德兩千兩百七十四點。
斬殺鬼王三宅一生,獲得陰德四百九十八點。
合計:兩千八百五十二點。
當前陰德總計為:三千貳佰久拾陸點。
“果然是大爆啊!”看著這次的巨大收獲,秦堯臉上布滿笑容。
目前還沒算超度一百多隻女鬼的陰德呢,如果這份陰德能過千,那麽這一個故事就獲得了近四千陰德。
半步官階啊,恐怖如斯!
“什麽打爆?”這時,芬妮帶著兩名小弟從套房裡走了出來,疑惑問道。
秦堯搖搖頭,衝著百鬼攤開手掌,露出托在手心的魔靈珠:“各位,你們大仇已報,進靈珠吧,我帶你們去轉世投胎。”
“先生,我們能回去看看親人嗎?”阿蓮楚楚可憐地問道。
“陰陽有別,莫去打擾陽世人的安寧了。”秦堯果斷拒絕。
這就和當年燕赤霞面對的情況一樣,如果僅僅是一兩隻鬼怪的話,帶她們去和家人告個別也不是不可以。
但鬼怪數量一旦過百,那這就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了。
一時心軟,便將自己拖入漩渦……這不叫善良,這特麽叫愚蠢!
畢竟,與家人告別不是她們的執念,就算付出大量精力幫她們完成此事,她們也無法反饋出陰德,典型的出力不討好。
少焉,百鬼飛入魔珠,秦堯轉頭望向警署三人:“走罷,我帶你們出去。”
三人跟著他走出俱樂部,眼睜睜看著他伸手在俱樂部大門上一揮而過,兩扇大門便瞬間消失在他們眼中。
“好神奇。”孟超伸手在牆壁上拍了拍,嘖嘖驚奇。
秦堯微微一笑,道:“猛鬼俱樂部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該回去了。”
“你有電話嗎,秦先生。”芬妮忙聲問道。
秦堯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沒電話,如果你們以後再遇到什麽怪談,
可以隨時去府城的解憂驛站找我……”轉眼間。
目送秦堯帶著雅典娜緩緩離去,芬妮扭頭看向金孟二人:“解憂驛站是什麽地方?”
“你問這個幹什麽?”孟超緊張兮兮地說道:“組長,你不會是看上秦老板了吧?”
芬妮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上你了。”
“那敢情好。”孟超大喜,道:“晚上我送你回家啊?”
芬妮:“……”
這家夥看來已經沒救了。
隔日。
冥府,罰惡司。
秦堯踏入司命大殿內,當著大舅哥的面,取出魔靈珠,放出一百三十三隻女鬼,請求道:“大人,請安排同僚們幫助這些鬼怪轉世投胎吧。”
鍾馗挑起濃眉,喝道:“來人。”
“拜見司命大人。”一黑一白兩名陰差化煙而來,躬身拜道。
“將這些女鬼帶下去,即可審判,送往輪回。”鍾馗命令道。
“是。”
黑白無常領命,招呼著百鬼很快離了司命殿。
目送他們離開後,秦堯拱手說道:“多謝大人。”
事實上,如果不是鍾馗親口吩咐的事情,單單是這一百多隻女鬼的審判,就不知道要排到什麽時候……
鍾馗擺了擺手,詢問說:“這次收獲不小吧?”
秦堯呵呵一笑:“收獲還行,不過,我不知道怎麽確定裡面的驛站加成。”
鍾馗:“這些鬼怪都是去過驛站的?”
“沒有。”秦堯搖頭:“去驛站的是兩個沾染不詳的年輕人,由此引出了這段因果。”
“那就是沒有加成。”鍾馗說道:“唯有鬼怪去了驛站,並且你幫他完成了心願,或者說消除了執念,才會有驛站加成。這次收獲,純粹是你的運氣。”
秦堯感慨道:“如果每次收獲都能有這份運氣就好了,兩三年光景便能還上所有欠款。”
鍾馗失笑:“倘若如此,運氣也就不叫運氣了。至於欠款,不著急,這雖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我也沒有急著用錢的地方。”
秦堯由衷地說道:“多謝大人。”
鍾馗擺擺手:“別謝來謝去的,我不僅僅是你上司,還是你大哥,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畢竟,只是借了你八萬五,又不是給了你這些錢。”
秦堯啞然失笑。
白給八萬五……
除非是慈父對兒子,否則誰能做得到?
要知道,他可是開了金手指的,就這都不曾富裕過,更別說那些實打實苦熬陰德的人了。
“大人,一百三十三隻女鬼都被送入輪回了。”
談話間,一名白無常走了進來,躬身說道。
鍾馗微微頷首,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瞥見白無常離開後,秦堯毫不避諱地取出白玉官印,調出近期明細。
拯救一百三十三隻女鬼,獲得陰德一千零六十四點。
當前陰德總計為:肆千三佰陸拾點。
“基數才是王道啊!”
看著轉眼間自己就回血了四千多陰德,秦堯由衷地感慨道。
截止到目前為止,再牛逼的鬼王,價值也比不上成群的鬼怪,一隻普通鬼怪哪怕只有三五點,數量一旦過百的話,總量就會遠超鬼王的價值。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鍾馗倏然問道。
秦堯:“還真有一個……大人,你去過人間西方靈幻界嗎?”
鍾馗一怔:“去是去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有個朋友邀請我去西方靈幻界轉轉,我想提前了解一下情況。”秦堯道。
鍾馗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近些年來,我去人間的次數不多,去西方世界的次數更少。
有限的幾次旅途,對他們那裡最大的印象就是亂,非常亂。
厲鬼,吸血鬼,狼人,巫妖,煉金術士,科學怪人,基因狂魔等等難以想象的東西,在他們那裡卻屢見不鮮。
以你現在的實力來說,我不建議你去西方闖蕩。
再過兩年吧,等你的境界無限接近天師,且擁有天師級別的戰力後,單槍匹馬闖蕩西方就不是什麽問題了……”
秦堯點了點頭,含笑道:“是,大人。”
幾個時辰後。
秦堯穿梭陰陽,閃現在茅山飛升台中央,伸手遮蔽住刺眼陽光。
靜滯片刻,待雙眼適應了當前的光線強度,他緩緩放下手臂,沉吟片刻,踏空飛往天道派的靈山方向……
當初他帶著毛小方提前離開甘田鎮,回來後也沒有偷偷回去收拾雷罡,主要原因有二。
一是雷罡尚未化魔,價值不高;二是那群腦殘的村民太氣人,他們不是覺得雷師傅比毛師傅好嗎,那就讓他們感受一下,沒有毛小方的甘田鎮會變成什麽模樣。
這一晃眼幾個月過去了,沒有毛小方的牽製,雷罡入魔的幾率必定是百分百,價值大增。
而那些村民想來也吃了不少苦頭,是時候完結這段劇情了……
少焉。
無名靈山之巔,秦堯落身至一座嶄新的道院門前,仰頭看著牌匾上《天道派》三個鎏金大字,微微一笑,長嘯道:“毛師傅,小海,你們在家嗎?”
道院內,木堂中,正坐在一張方桌邊研究茅山道術的師徒二人同時喜形於色,迅速起身走出堂屋,迎至門前。
“秦道長。”
“秦道長。”
見到秦堯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喊道。
秦堯微微一笑,道:“這道堂建的不錯啊,比一般宗門道場好多了。”
“全靠陳掌門費心。”
毛小方朝著元符宮方向拱了拱手,笑吟吟地說道。
秦堯搖搖頭,道:“這本就是天道派應該得到的,下次茅山再大開山門收徒時,你早點下手,多挑幾個天賦異稟的弟子,用不了幾年天道派就能興盛起來了。”
毛小方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自己被一眾徒子徒孫跪拜的畫面,心裡頓時一陣激蕩。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作為一派掌門,將門派做大做強就是他的人生目標。
“師父,秦道長,進屋喝茶吧。”小海適時說道。
秦堯抬手做製止狀:“茶就不喝了,我這次過來不是敘舊的,而是想要邀請你們師徒二人回甘田鎮看看。
倘若雷罡心裡果真裝著百姓,以伏羲堂的名義救苦救難,那自然是極好的,毛師傅與他的個人恩怨也可以放下了,了卻一樁心事。
可如果他在我們走後就原形畢露,殘害百姓,敗壞伏羲堂名聲,毛師傅,屆時我們就要懲奸除惡了。”
毛小方默默吸了一口氣,道:“好!倘若他真做出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想來師父也能理解我。”
秦堯抿了抿嘴:“那我在這裡一等,你們去收拾東西?”
“小海,你去將為師的布包拿過來即可。”毛小方吩咐道。
“是,師父。”小海應了一聲,拔腿就向木堂方向跑去……
這日。
北風呼嘯,吹揚起片片雪花,在空中變幻成各種形狀。
甘田鎮外,一座高約三米的木台前,數百名村民迎風冒雪,衝著被放置於木台上,木亭下的一個石質半身像跪拜叩首,無論男女老幼,盡皆三拜九叩。
風雪中,緩緩來到眾人身後的毛小方昂首望去,只見那木台上供奉的分明是雷罡半身像, 這些村民們竟將他當成了神靈來供奉。
莫非是雷罡不止一次救了村子,令村民們都將他當成了真神?
毛小方不能理解這場面,滿臉愕然。
“師父在甘田鎮的時候,也不止一次救過鎮子啊,這些人怎麽能區別對待如此嚴重?”小海憤憤不平地說道。
秦堯微微眯起眼眸,望著在大雪中被凍得哆哆嗦嗦的孩子,輕聲說道:“這些人,這行為,恐怕都不是自願的……”
他記得在原著中,當毛小方功力盡失後,雷罡便原形畢露,強迫村民們為其搭建神台。
剛開始的時候,整個甘田鎮的百姓們出人出力,僅用一夜功夫便為其搭起了一座神台,每個人都熱情高漲,豈料雷罡並不滿意村民們搭起來的台子,一抬手就把台子給炸了。
現在看這座神台的高度與精致程度,顯然不是草草搭建起來的產物,想來這狗咬……咳,相愛相殺的情節在現實中已經發生了。
“去問問就知道了。”
毛小方舔舐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帶頭上前。
這時,三跪九叩的村民們也站了起來,相互攙扶著轉身,剛好看到踏著風雪而來的三人。
“是毛師傅……”
人群中,穿著一套普通衣服的三元喃喃說道。
眾人像是瞬間被石化了,盡皆僵在原地,唯獨臉上表情異常精彩。
那是羞愧,悔恨,振奮,希冀糅雜在一起形成的表情,再精妙的文字都難以闡述十分之一。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很快,三人來到村民們面前,毛小方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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