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然籠罩瓊宇,月色正濃,朦朧的清冷月光幕布般灑落,照耀在哥莫拉岩灰白的皮膚上,讓加古拉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哥莫拉的情況。
白天聽了周宏的話,不太放心的加古拉就偷偷摸摸進入到了哥莫拉岩封鎖的警戒區域之中。
看著近在遲尺的哥莫拉,他的右手一轉,隨著黑暗之力的浮現,陪伴了他無數歲月的黑暗圓環默默的被他緊握在手。
黝黑色的握手與赤紅的圓環依舊如同往昔。
這麽多年來的和加古拉一起流浪,黑暗圓環也差不多已經認命了。
當年它還會做做等自己奪得了更多的黑暗之力就能夠回到喬斯塔主人的身邊。
可是不同宇宙時間流速的不同,讓它直接在加古拉的身邊待了千來年,哪怕是塊石頭,盤了一百年也盤出感情來。
更何況是一個讓黑暗圓環都十分滿意的少主子呢?
“哼哼~哥莫拉將你的力量稍微的借我用一下吧。”黑暗圓環在哥莫拉的表面上一滑,一張哥莫拉的卡片悄然浮現。
充滿了了哥莫拉活力的卡片,讓加古拉不由的輕笑著。
“什麽嘛,雖然監測之中生命體征很微弱,可是對你這隻大怪獸來說,竟然只是淺睡嘛。”轉頭加古拉的笑容更甚,“又一次被師傅給預言中了啊。”
微寒的冷風吹拂著,將些許不和事宜的聲響傳遞給了加古拉。
“嗯哼?”
月色很好的給他提供了觀測的光線,矯健的在哥莫拉身軀上快速跳躍著,化為黑影的他很容易就觀測了發出異響的區域。
一個穿著厚實的防護服的人員在哥莫拉的身軀附近徘回著,用著小刀之類的東西切割著哥莫拉的體表,稍許的細胞組織被他放進另外的一個小袋子之中。
加古拉的嘴角頓時朝著耳畔的兩側拉開,“找到你了,賽雷布洛。”
黑暗之力環繞住他的全身,矯健的身影瞬間化為一道殘影騰空而起。
加古拉的動作頗為的粗暴,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身影的想法,而被賽雷布洛俯身的少年也很快就發現了他。
他微微的抬起了頭,眸子中清楚的倒映著來襲者的姿態。
皎潔的皓月之中,黑影清晰可見,雙手緊握著一把閃爍著月色冷光的長劍,高舉過頭的利劍與獨角化為一道分割線將皓月分為兩半。
清冷的光輝之中,赤紅的雙眸與他胸口的赤紅月牙呈現出異態的美感。
“生命之種製作出的行星毀滅炸彈已經被我埋在這個星球上了。”防護服後的臉頰勾起一絲笑容,聲音很輕卻又格外的清晰。
“而我的生命就是開關。”
話語剛落閃爍著冷光的利劍戛然而止,劍鋒切開了他的防護服,甚至抵在了他的咽喉,切開了他的皮膚,有著稍許的血線自防護服之中滲出,順著劍身滑落。
賽雷布洛所說的宇宙語讓加古拉更加的確定了他的身份。
可是緊握在手裡的蛇心劍卻好似陷入了泥沼,根本就沒有辦法朝前靠近哪怕一厘米。
“追逐著我來到了這個宇宙的霸王弟子,從前的你揮劍可不知一次斬斷了我的脖子,怎麽了?這次已經沒有辦法下手了嘛?”賽雷布洛的笑容逐漸失控。
“哼,小醜就該進入馬戲團表演,而不是出來禍害其他人。”加古拉毫不猶豫的將蛇心劍收起,雙手插腰,“所以你的目標是什麽?”
賽雷布洛沒有立刻回話,反而是毫不在意的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表情已經笑到失控的面容。
“看著你的這副表情。”
“我現在感覺很好。”
“這個星球對於奧特戰士來說是不同的,無論是在哪一個宇宙,而作為霸王的弟子,這個星球對你的意義也是不一樣的吧?”
“那我們來玩一場遊戲吧。”
加古拉眉梢一皺,追了賽雷布洛稍許時間,作為獵人的他十分熟悉這隻獵物的情報。
以宇宙之中的智慧族群當做是棋子,不斷的用附身之人的言語,不斷的用武器來勾起接近文明的仇恨與猜忌。
為了保護自己的族群不會被欺壓,武裝自己自然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選擇。
而作為宇宙之中俯身族群中屈指可數的附身型超智慧體,他會稍微的提供稍許的武器資料情報給彼此的兩個文明。
在外敵的威脅,在永無止息的武器研發之中,它會引導著他們走入到自我毀滅的地獄。
這是他的遊戲【文明自滅遊戲】。
“我沒有興趣玩你那破遊戲,把行星毀滅炸彈交出來。”
言語上雖然叫囂的厲害,可是卻並未動手。
賽雷布洛笑的更燦爛了,“這是你不能夠拒絕的遊戲。”
“以這顆星球的未來做賭注吧,到最後是我毀滅了這個文明,又或者是你阻止了我的計劃。”
“只要你能夠阻止我,生命之種製作的炸彈我就可以交給你,畢竟我可不會做這種粗暴的事情,這可不符合我的性格。”
對於賽雷布洛的話,加古拉隻回應了它一個不屑笑容。
粗暴?毀滅了無數文明的雜碎會在意這個?
“反正你也不打算使用炸彈,不如現在就把生命之種交出來,反正你也不打算用。”加古拉稍顯不甘心的哄騙道。
而賽雷布洛畢竟不是某些宇宙憨憨。
“那可不行啊,在遊戲結束之前,這可是我的護身符。”
“那就來試試吧。”加古拉頓時變了一張臉。
笑容已經消散, 隻余下了刺骨的冰寒,“到最後獲勝的人,一定會是我。”
在毀滅文明的旅途之中,很多時候被其他文明的聰明人發現也不少,他們曾經說過了與加古拉相同或者類似的話。
可是最後還存活著的卻是站在這裡的他。
那些說話的人都已經化為了宇宙的殘骸。
賽雷布洛不屑一笑。
對於賽雷布洛的自傲,加古拉默默的轉過了身,絲毫不在意賽雷布洛會不會偷襲他,一邊遠離,一邊悄然的說道。
“你也就只能夠趁現在好好的笑一笑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與什麽人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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