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有沒有去查過那個齊公子,還有那個印章店的林老板。”等到劉福端著藥回來,劉文心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是想到了關鍵。
“哥哥,你看,如果說齊公子直接向你打聽犀角印的下落,並且如此肯定,那他可能在某些程度上見到過古犀或者古犀的屍體。”劉文心推斷道,畢竟一般人剛來,如果打聽,應該也是打聽傳言居多,而不是直接確定的詢問在誰的手裡。
一般這種原因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他見過高縣丞手裡有,二是他可能見過古犀屍體。如果是一無所知的人,先問的一定是各種傳言的真實性。
“還有高縣丞之所以沒事,一是可能他接觸過的印章店老板有問題,因為高縣丞當天見過的另一個人就是他。另外則可能是毒素在風中,高縣丞因為某些原因,恰巧背風也不無可能,畢竟你的那些兄弟也是不同時間發病的,雖然那裡已經被毀了。但是燒的一乾二淨不是恰恰說明那裡的某樣東西可能是有毒或者致命的嗎?”劉文心分析道。
聽著劉文心的分析,劉福的眼神越來越亮,當即就把藥碗一放,準備現在就出門去將二人傳喚過來詢問。
“哥哥別急,我這邊還有話要說。那個齊公子,你可能得罪不起。”劉文心說道。
劉福正要邁出去的腳步停滯了。轉身看向劉文心,“怎麽說?”
劉文心不緊不慢的分析道:“第一,這個齊公子出手大方,僅僅是一個手下,得到了一個並不是很值錢的消息,就能隨手撒下兩百兩。可見其財大氣粗,這樣的人一般非富即貴,才能養出這樣視金錢如糞土的手下。第二,哥哥你知道的,高縣丞從來不接受任富商的接見,是個有家世,並且很愛惜自己羽毛的人。”
劉福點點頭,衝動勁逐漸過去,坐下來慢慢聽劉文心分析。
“哥哥,我們多少也知道,高縣丞不是沒有能力升遷,只是他們家族應該不需要另一個身居高位的人,所以才會被遺忘在這鷓鴣鎮,平日裡那麽多大人物從官道路過,高縣丞也不見得每個人都見。除了一些特別大的官員以外。但是這次這個齊公子幾乎是剛通報就被請進去了,面子可謂是相當的大。而哥哥你也知道,京城中的官員是不能擅自離京的。”劉文心頓了頓,神情嚴肅,讓劉福也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如果排除富商,有這麽大排場,不拿錢當錢的下人,還能隨意的離京。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劉文心示意劉福去關上門,劉福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起身去合住了門。
“朝中三品大員以上的嫡子或當今聖上的皇子!”劉文心說道。
剛說完,劉福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幸好,自己今天沒有貿貿然的過去傳喚,不然真的就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緩一緩吧。”劉文心拿起床頭的茶壺,給劉福倒了一杯水,自己則拿起來藥碗,將裡面的藥汁一飲而盡。
“其實就是印章店的林老板,哥哥你也得明天再去。”劉文心嫻熟的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壓一下嘴裡的苦味。“這大晚上的,林老板大概率跟這件事沒關系,你這樣風風火火的把人給帶走,人家生意還做不做。這林老板跟縣丞的關系可好的很啊。”劉文心說完,劉福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這好不容易有了眉目,還一個不能輕動,一個背靠大樹,簡直憋屈。
他做捕頭這麽久了,還是頭一次這麽束手束腳。
懷揣著疑問與難過的心情,劉福覺得,自己今晚估計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