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禦劍輕巧的身體隨著風而擺動著,始終沒有變化的神情在此刻也終於是發生了一些波動。
但並沒有做出更加劇烈的舉措,只是抬頭看了眼遠處,仿佛僅僅只是這樣就能看見千裡之外的事物。
雖然紙禦劍的外表以及名字會讓人覺得這是一種攻擊性極強的精靈,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它就算是再究極異獸中也是個異類。
它對於人類說不上好感也談不上厭惡,只是單純地不喜歡接觸外來者罷了,至於神紙使這些信徒,它的態度還是比較友好的。
紙禦劍的目光盯緊了遠處,隨後身形一動,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至於不遠處的真木,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似乎有什麽家夥盯上了自己。
向著娜姿看去,恰巧發現此時的娜姿也是在看著自己,如果是在平時的話,還能期許這之間擁有一些旖旎的氣息,但此時顯然不可能,因為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緒。
“你也感覺到了?”
真木對娜姿問道。
“嗯,有家夥盯上我們了。”
“走!”
真木二話不說將月月熊放了出來,同時將其他精靈收了起來,僅僅隻留著風妖精和阿勃梭魯在外面,因為這兩個家夥能在一邊跟著。
至於為什麽不乘坐噴火龍,主要是它的體型太大,飛在空中也是太過顯眼,雖然完全不知道眼下是什麽情況,但還是月月熊更加合適一些。
然後還沒等真木說什麽,娜姿就直接使用超能力帶著真木瞬移了上去。
可惜的是娜姿的瞬間移動有距離限制,而且不然這絕對是個逃跑用的最佳選項。
“吼?”
月月熊出來後有些懵逼地看了真木一眼,現在應該還沒到開飯時間吧,難道是要給它加餐?
“跑快點!”
但真木和娜姿一坐到它身上的那一刻它就知道願望破滅了,然後也是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真木和娜姿的實力月月熊可是有目共睹的,他們都要逃跑的話,現在留在這裡顯然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
但是還沒等月月熊跑出幾步遠,它就停下了腳步,但不是因為它想停,主要是因為不得不停。
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在它的身上,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因為它知道,只要它敢再動一下,下一刻它的腦袋就要跟他說拜拜了。
確實是一件容易讓人……讓熊摸不著頭腦的事。
至於真木和娜姿也沒有去責問月月熊為什麽停下來,因為他們也感受到了那股氣息。
而且也就在下一個瞬間,紙禦劍突然地出現在了兩人身前,在此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他是使用瞬間移動過來的一樣。
冷汗瞬間就從真木的頭上下來了,紙禦劍!為什麽這種家夥會出現在這裡!?聯盟和究極大都會的人是吃乾飯的是吧?
再說了,究極調查隊的人給的那個手環也沒響啊,說明不是自己跑到紙禦劍的活動范圍內了。
這個手環真木可是一直保護的很好,怎麽都不至於壞掉,除非聯盟的人在製作的時候偷工減料了。
在告誡娜姿不要輕舉妄動的同時,真木也想要按下手環上的那個求救按鈕。
之前在月見山的時候,真木能夠不怕那隻鐵火輝夜,主要是因為手中有阪木的快龍,實在不行還可以跑路,但現在可不行了。
而且真木也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隻紙禦劍的實力似乎比起那隻鐵火輝夜還要強不少,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那隻鐵火輝夜的實力可是和快龍相差無幾,而阪木的快龍就算在冠軍級當中都算是相當強的了,再往上的話,就是真正的神獸領域了。
這裡所說的神獸可不是普通的閃電鳥、火焰鳥那種爛大街的存在,硬要對比的話也是那三隻擁有神職的三神鳥。
不過究極異獸是一種特殊的精靈,並不能歸到神獸當中,自然也沒有神職這種東西存在,但是眼前這隻紙禦劍給真木的感覺,就是已經一隻腳邁入了這個領域。
又或者是一隻半?總的來說就是十分接近,但又終歸還是差了一點。
至於真木為什麽會察覺到這點,當然是因為見到過真正打到那個領域的精靈——阪木的大針蜂!
此時此刻,千言萬語想要匯成一句話送給究極調查隊的那群家夥,這個手環根本就不管用啊!
不過真木也是很快地就反應過來了,這個紙禦劍,怎麽好像是專門過來找自己的感覺?
同時,真木也感覺到自己原本將要按下求援按鈕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原因就是紙禦劍的手攔住了它。
要知道,僅僅只是輕輕劃過,紙禦劍就能輕松地將一座山峰一分為二,更別說是真木這種血肉之軀了。
但是此時的紙禦劍的身體卻好像是真正的紙張一樣,將真木的手掌托舉在半空中。
但這不能完全緩解真木心中的情緒,畢竟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就算它告訴你它就是在上面靠一下不會砍下去,你信嗎?
反正真木是稍微有點小慌, 但在稍微深吸了一口氣後還是勉強用平靜的語氣對紙禦劍問道:“有什麽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這不叫慫,只能說是遵從自己的內心。
娜姿問真木需不需要自己使用瞬間移動帶著他們離開試試,雖然距離不可能太遠,但只要多用幾次,或許也能逃出去也說不定。
但這個建議被真木否決了,就憑借紙禦劍剛才的速度,比起瞬間移動也慢不了多少,不可能甩掉了,如果是換一個速度慢的家夥還有點可能,紙禦劍就算了吧。
結果紙禦劍的身體向下飄了些許,指了指真木腰間別著的一個精靈球,真木愣了一下,因為這枚精靈球裡裝著的不是別的精靈,正是小小。
或者說——永恆之花!
紙禦劍是因為永恆之花過來的!?
真木的腦海中閃過這種念頭,似乎也就只有這種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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