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果兒的病房,果兒在外面積木盤上一隻手玩著積木,興致不高的樣子。帝王謝喊了一聲,果兒才看到他,高興的起身跑過來,“舅舅,你怎麽來了?”
“舅舅現在可以活動了,就來看看果兒啊!”
“哦,舅舅真好。媽媽生病了,紅阿姨讓我在外面玩,不能吵到媽媽。”
“帶舅舅去看看媽媽好不好。”
“好的,媽媽就在裡面。媽媽每天都跟我睡的,今天早上我醒來發現媽媽還在睡懶覺,一模她頭就發現好熱。就告訴紅阿姨了。”
“果兒真乖,舅舅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可沒你這麽聰明。”
帝王謝隨著果兒來到臥房,只見嬿姐兩頰緋紅,眉頭緊鎖,一看就是很難受的樣子。護士阿紅正在給她做物理降溫。
“高燒還沒退啊!”
“已經用藥了,不過還沒見效。”護士阿紅回應道。
“王先生知道嗎?”
“醫院已經通知王先生了,不過他現在不在國內。醫院這邊也派了專家過來看了。初步診斷是病毒感染”
聽到周圍的聲音,陳俞嬿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帝王謝在余護士的攙扶下站在自己床頭。努力的回應道:“阿開,你來了啊。嬿姐太沒用,昨晚吹了點風就這樣了,還連累你行動不便的來看我。”只是一用力說話,就感覺天旋地轉般一陣眩暈,說完又緩緩地閉上眼。
“嬿姐,你不要講話,你這就是最普通的傷風感冒,要不了兩天就好了。過兩天我還等著你來看我呢!不過我現在有個可愛的小拐杖,行動方便著呢!”話剛說完,帝王謝就感到手肘內側一陣劇痛,這妮子完全沒把自己當客戶看啊。
“嬿姐,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安心休養,我把果兒帶到我們那邊去了。”
果兒左手吊著繃帶,但看起來毫不受影響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余依依隻好放開了帝王謝,半弓著腰在後面扶著她。
“果兒,過來!”帝王謝喊道,果兒聽到舅舅喊她,很乖巧的回到帝王謝身邊。帝王謝伸出左手牽著果兒的右手,這一組合頓時令余依依大笑起來,“你們這一老一少到是絕配,要不要我給你找根繃帶把右手也吊起來。”
“好啊好啊,依依阿姨。你再幫果兒把相機拿過好不好,積木桌上。”
余依依果然找了一條繃帶給帝王謝把右手掛在脖子上,帝王謝也極為配合,倒是一對好CP。
兩大一小難得出一次門,沒有急著回去。原來這個小樓只有五層,他們就住在頂層。這一層也只有他們這兩套病房,另外一半空著做露台。周圍還有不少花花草草的花盆,不過可能是沒人管理大部分都空著。
露台旁邊,有一個大大的吊椅,帝王謝正和果兒坐在吊椅上蕩秋。,不遠處的大娘山一片黛綠,盡收眼底。
“不愧是乾休所,一般的大別墅也沒這風景。真是個神仙住處,以前恐怕非廳局級還住不到這個房子吧。”帝王謝不無得意的感歎道。
余依依懶得理他,拿著果兒的玩具相機,給這一老一少拍了不少合影。
在露台玩了一陣,快到午餐時間三人才回去。這倒給余依依添了不少麻煩,一大一小都等著她伺候。
小果兒平時能說會道像個小大人,讓她吃東西就本性全露,說是要自己吃卻沒見動杓子,倒是搶余依依的工作要給帝王謝喂飯,把飯菜弄得到處都是。
好在余依依對果兒也是寵得不行,
又是給她喂飯又是給她擦手抹嘴的忙得不亦樂乎。 吃完飯又把果兒送了過去,小家夥每天都要睡午覺,雖然一直嚷嚷著要和舅舅一起睡,但是帝王謝還是讓余依依送了回去。
等房間裡終於只剩下兩人時,余依依還在忙著收拾屋子,又是大半個時辰。
“你在家也這麽勤快嗎?”看著余依依忙來忙去的身影,帝王謝問道。
“我才不想乾呢,這不是工作嘛。每次回家後離床超過一米的地方都是遠方。”
“嗯,這才像年輕人該有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從民國走出來的呢,既溫婉,又嬌俏;既勤勞,又知禮。”
“嘻嘻,這還是我第一聽了這麽認真的誇獎我,再誇誇,我愛聽!”
“暫時沒後,有待發現。你還要多多表現!”
“是你沒眼力勁好吧。”
“你說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我的啊,利息都收了也沒聽到半個字。”
聽到這句話余依依輕松地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
“你答應過我的啊,聽完不能生氣。”
“絕無反悔!”
聽帝王謝信誓旦旦,余依依又走到外間給護士台打了個電話,委婉的確定了賈教授今天沒有來上班才再次把門關好,走了進來坐到裡帝王謝遠遠的地方,準備說點什麽的樣子。
這一系列的舉動到把他搞得也收起了戲謔,微笑著看著余依依。“依依,坐床邊來。就像你給我喂飯時那樣,我喜歡那種感覺。”
“我怕你動手打我。”余依依故作怯怯的樣子,不過還是走到帝王謝身邊坐下。
她也喜歡這樣咫尺相對的感覺,她喜歡看他的眼睛,總是那麽的清澈,能讓人把心底的雜念都過濾掉,而且帝王謝身上好像總有一種淡淡的醇香。
帝王謝輕輕地拉過余依依的小手,“我在你眼中,就是那麽一個暴戾的人啊。你上次害得我以為大兄弟報廢了,也沒有責怪你半句好吧。”
“那是你自己錯誤領會瞎緊張,和我可沒關系。”聽到帝王謝提起那天給他拔尿管的情形,她又忍不住想大笑。
“我把你的尿液拿給賈教授了。不過不是我願意的,賈教授還是我們中心的副院長,他的要求我沒辦法拒絕。”突然,余依依一口氣說出了積壓在心底最大的負擔。
她死死地盯著帝王謝的眼睛,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生氣,小手也有些不安的想縮回去。
帝王謝剛聽到余依依的話時只是有些愕然,賈教授要他的尿液不是很正常事嗎。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大概。
帝王謝大手輕輕用力,余依依的小手還沒動就又被他緊緊握住。“我還以為多大點事,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帝王謝微笑著說道。
“不是普通的尿液,是那天拔管後用尿壺接的那大半壺尿。你不是奇怪那天我為什麽要那麽久嗎,就是去他那了。肯定不是做一般的尿檢用途。”
“我和預想的差不多。那你知道為什麽單單只要那天的尿嗎”
“之前我是不知道的,不過前兩天他又要我做些別的事情,我才知道了他想要什麽。”
“他要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