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頓顛了顛手上的一個東西,這是菲諾爾留下來的,很明顯這是一個徽章,上面印著塞萊爾家族的族徽,一輪曜日中間橫叉著一道十字,克斯頓知道祖父不信神,這是他留下的自傳中提到過的,所以這十字估計也是純粹裝飾品。
“這是國王陛下親自花費數萬第納爾,才為每一位擁有爵位的貴族專門定製的,所以意義與價值不菲。”
“國王知道我要前往此地,特地讓我給周邊的貴族送來徽章。”
“他們由眾多魔法師聯合製作,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極遠的地方很能進行通話,極限距離就是一百公裡。”菲諾爾在臨走前這般說道。
激活的方式,菲諾爾也一並交代了。
能用魔法的就自然可以魔力激活,或者就是單純用血激活。
克斯頓雖然魔法天賦等級只有4,但激活這個也用不了多少。
只是距離是硬傷,方圓一百公裡,只能和周邊幾個貴族通話,想要直接覆蓋全國還是差的多了。
像是舉行貴族議會,要麽住的近的親自前往,像他這種偏遠的就寫信投票決策,至於利用徽章來互傳,克斯頓還是覺得不保險,而且議會那邊也不會同意,這樣難免會有人故意或無異的在某些影響較小的決策中故意誤傳,但用書信就行了,每一張信都蓋有獨特的印記,而且字跡獨一無二,難以模仿,所以更保險。
魔力順著手心傳入徽章之中,原本暗淡的徽章,此時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激活這個東西很簡單,簡單到比“激活新手機”還要簡單,就這世界,你還想要炫目的特效?你就是拿串LED小燈都比這些魔法造物要炫酷!
隨意的與周邊的幾位貴族聊了兩句,在確認這徽章沒什麽問題時,克斯頓便不準備繼續浪費時間。
“吉連,通知一下其他人,讓他們來搬東西!”克斯頓大喝一聲,像一個說道。
吉連是一個平民出生的小夥子,沒有姓氏,原本家中貧寒,他加入駐軍後,他的力氣、技巧都很強,在整個軍營中也沒幾個打的過他,在往後的一場演練中,他也表現了一個不錯的實力,所以混上了一個大隊長的職位。
就連克斯頓對他也是略加讚賞,但還不夠,他還畢竟年輕,所以還能進行培養。
聽到克斯頓的一聲呼喊,他立馬動起身來,留下一部分人搬糧食等物資——因為接下倆糧食消耗量可能比較大,城內的糧食儲量肯定不夠,加上村莊儲量或許夠,但防范於未然,總歸是沒錯的。
菲諾爾還是懂貿易價值最大化的,將其他地方買來的新奇玩意與本地不產的食物在這裡賣出,再在這裡進價格較低的地方,再準備到其他地方去賣,當然,菲諾爾在本次交易中還是從他克斯頓手裡賺的最多。
……
領主府前,這裡搭建了一個一米多的高台,這是這幾天臨時用木板建立的,並不是特別堅固,但站上三四個人沒什麽大問題,讓克斯頓做個演講還是很簡單的。
此時的台下,可謂是人山人海,人頭湧動,密密麻麻的站著三千往上的人,格倫斯人口只有一萬多,在這裡的基本上是全城的無業或收入過低的男性了。
“諸位,還請先讓我先做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克斯頓?塞萊爾,是格倫斯的現任領主,我的父親萊特在外戰死,我對此感到悲痛,但我作為家族的最後一人,將挑起這重擔。”格倫斯緩緩走上演講題,如是說道。
“往後的時間,
我將為你們帶來幸福,讓你們吃飽穿暖住好,只不過,這需要我們一同建設。”克斯頓先去只是一個在混時間的大學生,就是穿越了,也只是再當了十年學生,僅此而已,完全沒法做到像某些傳銷分子那樣做到感染力十足。 台下有一部分的人神色有些許變化,他們進行都是愚民教育,聽到這些話有些意動,但“貴族的話不要輕易相信”已經深入人心了。
“為了做到我的承諾,從今日起,稅收降低到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十五,看起來還是很多,但若是了解了原本的稅率就會覺得少了很多了,原來可是足足百分之四十,這還算是少了,要是在某些極端的封地,甚至能到達百分之六十。
言論一出,台下的眾人歡呼起來,這可算得上是天大的好消息。
“大人,不能降低稅率啊!”一人突然想要衝上來理論理論,結果直接被士兵給攔住了。
前面的普通人一聽,哪能不明白這貨想阻止領主大人修改稅率,立馬群情激憤,想要撲上去揍一頓這個想要壞好事的家夥!
四百名的士兵立馬想要阻止這群激動的“暴民”,只是他們人數太少,完全攔不住。
“停下!”克斯頓一聲怒喝,擁擠的民眾立馬停止了推攘,不過看架子,也還是想要跨過士兵,去揍死那個胡亂提議的人。
“諸位,還請讓我問問原委!”他轉身問那人,“為何你要阻止我降低稅款?”
“領主大人,我叫奧納夫,我是格倫斯的稅務官,我效忠於您,我阻止您是因為我們稅款本就不多,若是還降,那麽連軍隊的薪酬與城牆的維護費用都無法發放了!”奧納夫鏗鏘有力的說道,但其實哪有什麽稅務官,稅收都是交於托德來負責的。
這個奧納夫也不過是花了錢,在外找到一個人來演戲罷了。
不過還別說,這個家夥演的還倒挺想那麽一回事的。
“我身為格倫斯領主,就算賺不到錢又怎麽樣,我今日在這裡宣布,所有士兵以及維護設施所造成的費用,即使不足,也由我來出!”克斯頓語氣決然,面色肅正。
的確,當做出了減稅的決定後,城鎮將入不敷出,但這樣做是穩賺不陪的,錢嘛,沒了能賺,但民眾的支持卻不好培養。
“奧納夫”聞言,連忙灰溜溜的離開了,連忙悄悄的繞向城門溜了出去。
鎮民卻是群情高漲,明白了這位領主做出這個決策是有多麽的艱難,也對他是基本新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