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蕊的手臂化成刀,她的動作更是快得驚人。
大黑嚇得半死,它本以為隊伍裡多了個小弟,可誰知道是個狠人。
動作太快,當余朗注意到的時候,她已經握著刀準備抹大黑的脖子了。
時間瞬間停下,余朗來到兩人的跟前,將大黑撈走。
刀口劃過,發出呼呼破空聲,她砍了個空,詫異地抬起頭,看到余朗已經帶著大黑和楊詩詩退到遠處。
她歪了歪腦袋,臉上滿是不解。
“它是食材。”
聽著她冷漠的聲音,大黑縮著腦袋,不敢多看一眼。
余朗神情冷漠回應著:
“它不是食材,是同事,是隊友。”
楊詩詩在余朗肩上,盯著手臂變成刀子的劉蕊,想到她剛才砍大黑的行為,覺得她一點也不酷了。
聽到余朗的話,見著神情警惕的楊詩詩,劉蕊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手臂插了回去,扭著手肘,發出哢哢聲。
她拍了拍自己的紅裙,懶散的站著,剛發生的一切似乎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動手動得極快,收刀也是眨眼間。
和以前優柔寡斷,哭訴相親經歷的劉蕊比起來,現在的她果決,手段凜冽。
“別對他們動手。”
余朗的聲音很冷,警告的意味很濃。
劉蕊將頭轉到一旁,沒敢看他:
“知道啦~”
得到她肯定地回答,確認沒有再動手的跡象,余朗才將大黑和楊詩詩帶回工位。
劉蕊沒有坐下來,她正用腳上的刀不斷在桌上滑動著。
大黑聽著她將桌子劃得滋滋作響,心裡煩躁不已,它叼著鐵鏈,走到楊詩詩身旁,輕輕叫了聲。
楊詩詩有些不解地將鐵鏈拿住,隨後大黑齜牙咧嘴地看著劉蕊,汪汪汪地叫大叫著,十分凶悍。
楊詩詩臉色鐵青,自然知道狗嘴裡沒有什麽好話,反正是將劉蕊的親朋好友都問了個遍。
脖子有繩子,身後也有人,大黑也不怕了,模樣越發凶悍。
劉蕊瞪了它一眼,眉頭一挑,摸著手臂就想抽刀出來。
鬧來鬧去,余朗的腦袋有些痛。
隊伍越來越難帶了,語言不通都變成了小事,它們折騰來折騰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沒有開口勸架,默默將槍摸出來,輕輕地放到桌上。
隨著他的動作,在場的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劉蕊看到那滿是鏽跡的槍,趕緊放下了手,沒有半點抽刀的想法。
大黑低著頭,直接認慫。
“還吵嗎?”
余朗看著劉蕊,她不說話,也不吭聲。
“還鬧嗎?”
余朗看向大黑,大黑把頭縮到一旁,鐵鏈子微微晃動著。
“把你們從棺材裡拉出來,是為了你們互相傷害的?”
“不記得黑氣控制住你們,差點要了你們的命?”
“來,繼續吵,吵給我看。”
楊詩詩在一旁看著,感覺就余朗像小學的班主任,為了打架的學生操碎了心。
余朗伸出手,示意楊詩詩把鐵鏈交給他,她想也沒想,乖巧的直接將鐵鏈遞了過去。
拽著大黑,余朗厲聲對它說道:
“來,繼續你的表演,她不敢動手,繼續啊!”
被余朗拉著,大黑動都不敢動。
將鐵鏈丟掉,余朗看著劉蕊,眼裡是不理解。
“只因為它是條狗,你覺得是食材,
所以就要砍它?” 劉蕊沉默著,過了好一陣,才抬起頭,指著遠處那條黑狗問道:
“它是不是劉季博?”
余朗有些詫異,瞧她咬牙切齒的,似乎和劉季博有仇。
楊詩詩偏著頭看向大黑,它搖了搖頭,狗臉迷茫。
“你知道它是劉季博,還砍它?”
聽到余朗的回應,劉蕊的眼角抽了抽,發出冷笑。
“難怪看到它我手就癢癢,嘴裡也就覺得饞,原來真是啊!”
這話把余朗幾人給整蒙了,大黑也是一臉懵,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你和他什麽關系?”
在沒有動手的時候,劉蕊還算正常,她臉色有些難看,咬著牙嘴裡吐出三個字。
“前男友。”
余朗:???
楊詩詩:???
大黑:???
沉默之後,楊詩詩不可思議地看著大黑,大黑的臉上也是迷茫。
它單身狗啊,沒有女朋友的!
她是誰?從哪來的?要做什麽?
余朗回過頭看著大黑,狗臉茫然,又看了看楊詩詩,她也搖了搖頭。
劉蕊盯著大黑,眼裡滿是氣憤,余朗完全沒想過,他們之間還有這麽一茬。
他忽然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表情變得極其精彩。
余朗曾聽過劉季博的光榮事件。
以前通過朋友介紹,他接觸過一個女孩,具體是誰不知道,但聽說姑娘和他接觸之後,差點沒被氣死。
別的女孩過生日,最不濟送朵發光的永生花,代表永恆不變的愛情。
劉季博牛啊,花了十來塊錢,買了一堆疊好的千紙鶴回來,順便又花了點錢在某寶上打印了女孩十來張生活照。
就這樣,千紙鶴夾著照片,裝進咖啡店送的紙袋子,當禮物送了出去。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至少他有著一顆真摯的心。
更絕的是,女孩收下禮物,兩人一起出去吃飯。
聽說那姑娘人不錯,沒選貴的,找了家普通館子吃炒菜,
結果劉季博更厲害了,他說自己的肚子疼,吃得極少,最後結帳的時候要按比例和女孩分帳付款。
那時候他可是公司的中層,三十歲的成年男性...
諸如此類的事情,余朗偶然聽見也不止一次兩次。
真要說起來,劉季博不算什麽壞人,可他是真的賤啊。
余朗看著劉蕊,心裡恍然大悟,眼神裡滿是同情。
“原來那個冤大頭女孩,就是你啊!”
劉蕊接不下去話,只能一個勁兒地翻白眼,沉默又破防。
余朗忽然覺得,讓劉蕊去砍上兩刀,也不是不可以。
見著余朗的微笑,大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記憶是殘缺的啊!
劉季博做的事,和我大黑又有什麽關系!?
忽然,大黑聽到水流聲,聲音就在它的身旁,可轉頭看去,什麽也沒有,更找不到聲音的呀也沒有。
“嘩啦…”
大黑感到腹部一陣絞痛。
低頭看去,爪子周圍都是血。
絞痛越來越劇烈。
它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從肚子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