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市名不符實。
城建區方圓60裡,卻只有三座小湖泊。
抱著髒頭的玩偶在樹蔭裡全速奔跑了15分鍾,就來到郊區火葬場附近的草叢裡躲太陽。
現在是上午10點,看得出火葬場的生意相當不錯,靈車是一輛接著一輛。
等到中午12點工作人員下班,放下髒頭的玩偶直接帶上100根意識細線,頂著熱辣辣的太陽,人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殯儀館裡的商店。
很快,僅有的20個擺放在商店裡的紙人,全部被拖到了樹林裡。
髒頭用大心臟上的鮮血幫紙人畫好眼睛,嘗試著利用詛咒的方法控制起來,這些五顏六色的紙人果真按照他的意識分別做出各種動作。
雖然沒辦法像淚雪仙子那樣讓紙人飛起來,不過這對今晚的行動來說,已經足夠用了!
“‘幸福裡大酒店’位於平安路16號,5年前的陸大兵45歲,死因是吃掉了自己的腦袋!”
秦壽聽得哈哈大笑,但補丁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怎麽也笑不出來,“也正因為如此,這份奇怪的資料才被無意中拷貝下來!
只是當時製造他的智能進化體並未透露太多,我現在僅僅知道,他的嘴很可能沒長在臉上!”
“你們這些智能進化體......怎麽就跟鬧著玩似的?”
秦壽想了想,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當時死在哪裡?”
“床上!”
補丁奇道,“所有‘非正常死亡’的受害者,都是死在床上......
我不是之前就告訴過你嗎,怎麽會這麽問?”
“死因不同,能力不同!”
秦壽歎口氣道,“其實我現在反倒希望回去,最好去見見嚴芸,受損嚴重的她此時才是最佳目標!
5年啊,鬼知道這個陸大兵已經發展到何種可怕的地步?”
“有道理!如果你打算回去,我可以給你導航!”
“算了,一個有準備一個沒準備,算起來難度都差不多,就不再瞎折騰了!”
秦壽本打算讓玩偶和髒頭輪流放哨進行休息,想了想乾脆吩咐道,“警戒,我睡上一覺!”
“嗯,好!”
迷迷糊糊的秦壽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他正在看要死要活的愛情劇......
等到被補丁的哭聲驚醒,這才發現太陽剛剛落山。
“不是讓你別下載什麽愛情劇嗎?怎麽哭成這樣?”
“邏輯算法啊,難道感人之處不該哭泣嗎?”
補丁抽噎道,“再說了,這是戰爭劇啊......”
“懂了!”
“什麽?”
“現在的戰爭劇,就是在打仗時談戀愛;
都市劇,就是在工作時談戀愛;
仙俠劇,就是在修煉時談戀愛;
懸疑劇,就是在破案時談戀愛......”
“誒,好像還真是......”補丁由衷敬佩道,“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帶著這麽多紙人,你說呢?”
感受下還剩小半的負能量,秦壽再次放出黑影,抓緊時間練習起來。
等到夜裡11點半,玩偶提前一步前去探路,髒頭帶著20個紙人浩浩蕩蕩的出發,按照補丁的指引前往平安路16號。
即便平安路離郊區不遠,但這麽多紙人一起上路,少不了要走走停停躲躲藏藏。
無意中嚇暈了幾個躲在暗處的小偷,
秦壽終於在午夜零點時分,趕到了格外陰森的‘幸福裡大酒店’! 高七層的荒廢酒店被一圈生了鏽的藍色鐵皮牆圍住,大門上不但用紅色油漆寫著“危險!請勿靠近”的幾個醒目大字,還張貼了一張模糊難辨的懸賞令。
髒頭已經躲在對面的房頂暗中觀察起來,沒發現任何異常後,門外的玩偶直接將一對“郎才女貌”的紙人從門頂上方丟了進去。
啪!
4樓的一個客房突然亮起一盞燈,雪白的燈光將一個黑色魁梧人影,模模糊糊的印在白色窗簾上。
隨著兩個紙人一步步走入酒店大門,這盞燈光逐漸變成昏黃色,繼而又隱隱泛出一抹血紅。
嘩~,嘩~......
髒頭控制著紙人沿著台階滿滿上樓,牛皮紙摩擦的聲音並不大,卻在落針可聞的樓道裡傳了出來。
咚!
似乎有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接著“吱呀”一聲,傳來開門聲......
正扒在門縫上觀察的玩偶和躲在對面房頂的髒頭,同時看到4樓窗子上的燈光閃爍了一下,頓時發現印在窗簾上的黑色人影詭異的消失掉!
與此同時,髒頭控制的兩個紙人,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感應......
這是什麽手段?
剛走上4樓過道的紙人,居然連泡都不冒個,就這麽沒了?
啪!
4樓房間的燈忽然關掉,酒店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既然沒摸清對方的底,秦壽也不敢冒然闖進去。
沒辦法, 玩偶只能再丟兩個紙人進去,並全神貫注的仔細觀察,結果剛剛詭異的一幕再次重演!
“會不會和燈光有關?”
補丁也拿不定主意,猜測道,“可惜我們只知道他躲在4樓,卻沒辦法弄清楚他的攻擊手段!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摸不清?那就上4個紙人好了!”
玩偶一口氣丟了4個紙人進去,每個紙人之間保持著3米間距,排成一列緩緩向酒店走去。
啪!
剛剛熄滅的燈再次亮了起來!
燈光不再由白變紅,而是直接透出鮮紅光芒!
髒頭見此也不再透過縫合的眼皮進行觀察,而是集中精神全力感應著紙人的行動!
一樓,二樓,三樓......
當第一個紙人剛走入4樓樓道時,重物落地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著鮮紅的燈光忽然熄滅,這個紙人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消失,而站在後面的紙人,居然沒有任何發現!
“不對,應該是思路出了問題!”
秦壽也不收回停在樓道的紙人,沉思片刻後,居然用玩偶將所有的紙人一股腦的全丟了進去!
“哪裡出了問題?”
“既然摸不清......那我為什麽非要去摸?”
秦壽有點不大確定的沉吟道,“他始終窩在4樓,按理說我派出好幾個紙人去4樓,也算得上是在挑釁他吧?
那他為什麽不主動出擊,來追殺我?
不知這麽多的紙人一起上,能不能把他勾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