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看看?”齊未晴怕裴途吃虧。
裴途笑著搖頭道:“又不是什麽大事,而且自家門口我還能出什麽事,師姐你就好生休息了。我去去就來。”
齊未晴無奈,只要作罷。
等到裴途離開後,她停頓了一會,看向過來稟告的學員,沉聲問道:“門外的人長什麽樣子?”
年輕學員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是個女子,長得……長得倒是極好看。”
齊未晴微微揚眉。
……
鐵拳門外。
裴途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這個身後背著大劍的妹子。
老實說。
這副形象在整個秋河鎮還真的是出眾。
“原來是葉小姐,有事嗎?”
葉開儀上下盯著裴途,毫不掩飾自己的打量:“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磨血,現在居然已經入勁了,嘖嘖,你果然是被我看中的男人。”
“……”
裴途面色古怪。
這是什麽章法?
不過此女能夠一眼看出來他的底細,確實有點本事。
沉默了一會。
裴途伸手引道:“去我修煉室坐坐吧。”
葉開儀跟著上前。
路兩旁的學員們紛紛抬頭看去,視線流連在葉開儀身上。
大抵是葉開儀身上的那副特管局製服,多少給人一些壓迫感,所以並沒有人敢作死的上前說什麽。
很快。
裴途帶著葉開儀進屋。
對面不遠處的涼亭內,一個俊秀年輕人放下手裡的書,頗為古怪的看了兩人進屋的情形。
這位來自菩提的徐九龍多少有些遲疑。
他想到兩天前,自己奉了舅舅的命令來到鐵拳門求學。
說是求學,可這鐵拳門有什麽值得自己學的,徐九龍不理解舅舅的深意,膽也不敢違背。
他深知自家舅舅在菩提以及在家族中的地位。
那日他來到鐵拳門後,恰逢許幽山闊別多日再次登臨鐵拳門,一時興起,就選擇拉攏許幽山。
這件事他也告知了舅舅。
不過當初那位來自菩提,位高權重的三爺卻只是搖了搖頭:“我本想著讓你去鐵拳門,是和那個叫做裴途的年輕人多走動走動。”
徐九龍哪怕至今都不理解,為什麽自己舅舅想要他和才不過淬骨的裴途走動。
三爺當時只是說道:“機緣這種事,說不清道不明。既然你選擇了許幽山,就繼續走下去了,或許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徐九龍不理解,也有深思熟慮過詢問:“舅舅,裴途此人……莫非有什麽不妥?”
三爺只是搖搖頭:“氣血旺盛了些。不過當初和他第一次見面,這位小年輕給我留下不小的印象,聽聞魏老頭對他很是看重,唐軍已經沒了,或許他將來會是魏老頭的繼承人也不一定。
當然了,許幽山如今涅槃重生,也是一個很好的投資對象。但此人和裴途命格犯衝,你要想清楚了。”
徐九龍很是自信:“以他們倆人的實力,現在在我手裡還翻不起什麽浪花來!”
只是今日。
徐九龍忽然看到特管局的那位葉小姐竟然和裴途相識,他心頭一驚。
身為菩提的重要成員。
他自然清楚葉開儀在第九城的地位,準確說,葉開儀身為那位的弟子,哪怕是在外界,也是極其耀眼的。
“他竟然認識她……”
……
就在徐九龍沉思的時候。
裴途已經關上門,轉過身,看向葉開儀說道:“葉小姐突然來找我,不是為了來誇我的吧?”
葉開儀也很是直接,直接將手中一物遞了過去:“送你的。”
是一柄一尺長的黑色小劍。
裴途接在手裡,眉尖一挑,細細打量。
聯系到先前齊師姐說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麽。
但還是按捺住心頭的遲疑, 問道:“這是?”
“地劍令啊。”
葉開儀的理所當然讓裴途挑了挑眉頭。
他可是剛從齊未晴那裡得知,就為了一柄地劍令,已經有幾家門館殺紅了眼,死傷上百人。
而眼下,葉開儀卻像是拿出來一個街邊的小白菜,毫不在意的送給自己。
“為什麽?”
裴途目光緊盯了過去。
他從來不相信什麽餡餅!
葉開儀打了一個響指:“我果然沒看錯你!”
她撫摸著手裡的大劍,天真爛漫道:“大劍要飲血才快樂,我要吃飯才快樂。而你,就是能夠給我帶來快樂的人。”
裴途扯了下嘴角。
聽聽,這糟糕的虎狼之詞。
“你確定我給你帶來了快樂?”
葉開儀似乎並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有什麽歧義,倒是滿臉懷念道:“老實說,我從來沒想到,在第九城能夠吃到這麽美味的食物。”
她示意裴途手裡的地劍令。
“其實你不用擔心什麽。地劍令在外界很搶眼,但是對我來說並不值錢。就像是你手裡做出的飯菜,你覺得只是隨手小事,但是在我看來,卻是千金難換。”
裴途聽懂了。
得,這是位有錢有實力的大小姐,就因為喜歡自己做的飯,直接把外面搶破頭的寶貝送給自己。
可我裴途,一世凶名,豈是會為了五鬥米折腰的人!
撣了下衣袖。
裴途傲然站立。
認真的看向葉開儀。
“說吧,想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