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霍尼森子爵府。
房間內床上,陳雲雙目微閉盤膝而坐,他在進行每日的冥想。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他瞬間睜開雙眼看向房門處,對於門外之人他大致已經猜到是誰。
下床後快步走向門口,打開房門後外面站著一位金發女子,對方此刻穿著一件大紅色禮服,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好似遇到了什麽好事。
沒錯,這人便是維羅西卡,此時的維羅西卡一掃前段時間他見到的憂鬱之氣,看起來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好事嗎?”陳雲看著對方的笑容有些估疑。
“擺脫長久的束縛,難道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來陪我慶祝一下。”
說著,維羅西卡還揚了揚手中的一瓶紅酒。
對方意思陳雲瞬間理解,不過心中卻感慨:斯蒂芬跟可是還在為羅薩楊的事情掉著頭髮呢,可見維羅西卡有多麽痛恨這個聯姻。
“進來吧。”
維羅西卡進入房間後,快步走到桌前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並拿起桌上的兩隻杯子開始倒酒,似乎一點也不見外。
關上房門後陳雲轉身來到維羅西卡的對面坐下,“你要知道,接下來會有無數的調查襲來,你不能露出破綻。”
面對陳雲的擔憂維羅西卡自然知道,不過卻笑道:“只是一會便可以了。”
說著,她率先拿起盛滿紅酒的杯子,一口便幹了下去。
維羅西卡喝得很快,陳雲看的皺了皺眉,對方這麽個喝法趴下去只是時間的事情。
不過他也沒有阻止對方,因為他發現對方似乎並不僅僅只是慶祝,反而還有點像是在發泄什麽。
片刻後,陳雲突然按住了維羅西卡準備倒酒的右手。
“你不能再喝了。”
從剛才進門開始,維羅西卡便再未說過話,只是一個勁給自己倒酒,這麽會便已經呵了四杯並且全是一口乾。
被陳雲按住,維羅西卡抬頭看向他的酒杯,“你不喝嗎?那給我吧。”說著便伸手想將陳雲的酒拿過來。
望著臉色已經緋紅的維羅西卡,陳雲無奈道:“你喝的太快太多,再喝要醉了。”
“哈哈哈哈~”
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維羅西卡忽然大笑起來。
“醉?我真希望自己能醉,然後永遠的醉下去......”
陳雲望著連眼淚都笑出來的維羅西卡大皺眉頭,他覺得今晚應該是自己至今皺眉最多的一次。
“看來你已經醉了。”陳雲面無表情的回道,他現在正考慮如何讓對方回去。
“啪!”
突然維羅西卡右手猛拍桌子,頭卻開始搖搖晃晃道:“為什麽?為什麽我會生在這種家庭!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父親......”
陳雲搖了搖腦袋,他聽了半天大致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麽,無非是感歎命運的不公,感歎家族和父親的冷漠等等
很顯然,維羅西卡現在已經是在發酒瘋了。
面對這種情況,陳雲表現的非常淡定。
他隨手拿起對方給自己倒的那杯紅酒,微微淺嘗了一口,發現味道似乎不錯,比他前世那些廉價紅酒要好多了。
等到對方維羅西卡發完酒瘋,那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陳雲看了眼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維羅西卡,他起身走出房間向樓下大廳走去。
這座專門用於客人居住用的大樓,有點類似前世那種醫院住院部,是擁有專門的服務人員的。
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建築古風奢華一些,也沒有醫院大樓那麽高,以及在大廳服務的人並非什麽護士而是專門的女仆。
下樓的陳雲快步走向大廳的服務台處,遠遠的數位女仆也發現了他的到來。
現在並未是什麽重要的日子,所以住在這棟大樓的客人也沒有幾個。
至於住在這裡一個多月的陳雲,她們是都認識的。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還未等到陳雲走近,其中一位離他最近的女仆便開口問道。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們小姐因為思念未婚夫而喝醉了酒,現在還霸佔著我的房間呢,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把她送回去。”
陳雲講話的聲音並不重,所以只有最前面的兩位女仆聽到了。
不過這話卻把這兩人搞的都是一愣,隨後立刻蹭蹭蹭的向陳雲房間跑去。
要知道現在可是晚上,維羅西卡作為侯爵家的女兒卻跑到一個男人房間裡喝酒,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而且如果明天早上侍奉維羅西卡的傭人發現她徹夜未歸,那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糊弄的, 這也是陳雲見維羅西卡喝醉後不敢任由她睡在自己房間的原因。
別看他們兩私下好似沒那麽多講究,可正式場合和外面對方一直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一段時間後,兩位女仆扶著維羅西卡艱難的走下樓梯。
經過陳雲附近時她們並未停留,只是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之後便以最快的方式離開。
很顯然,這兩人是在保護維羅西卡的名譽。
不過想想也是,作為侯爵家精選的仆人,會保護主人的名譽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然而......
隔日。
陳雲大早便聽到了維羅西卡被禁足的消息,並且連他也被斯蒂芬派來的下人告知近期不要去接觸對方。
他猜測對方有可能是怕阿德萊德聽到什麽閑言碎語,從而導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阿德萊德這位帝國財政官聽到兒子被綁架後,立刻放下了手中一切事物向侯爵府趕來。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對方便能抵達這裡,到時候盤問和搜查肯定會更加嚴格。
不過陳雲倒是不擔心這些,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羅薩楊去哪了,即便找到了屍體那也不可能發現是他乾的。
所以他依舊照常,向著樹林的老地方行進。
原本沒有發生羅薩楊這檔子事的話,陳雲是打算這幾天便離開的,因為他來這裡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剩下的都是積累的問題,在哪都是一樣的。
可現在的話,即便是為了避嫌,他也不能現在便直接離開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