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點點頭道;“很好,單人間在哪?看你這麽配合本大人的份上,我或許可以請求阿德爾夏大人放你出來。”
男子聽到放他出來這幾個字,心中頓時大喜,絞盡腦汁回憶從前還是山賊一員時,見到的單人監獄模樣。
片刻後,男子微微有些興奮道:“單人間便在裡面最深處的右側,那裡有幾道小門,大人只需要一直過去便可看到。”
陳雲見自己目的達到,臉上也露出笑容,“不錯,你等著吧,我會跟阿德爾夏大人為你求情的。”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直接朝著最深處走去。
監獄內的男子立刻千恩萬謝的點點頭,並目送他進去,他心中不禁又燃起了對生的渴望。
途中陳雲偷偷瞥了眼對方那充滿希望的神情,不由感覺良心一陣疼痛。
“唉,我真的太善良了,對欺騙山賊還會良心痛。”他心裡不由感慨道。
不過轉眼他便把這事給拋在了腦後,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幾扇小門了。
這些門總共有四扇,不過並不是鐵柵門那種,而是實心鐵門。
想來單人間應該是專門用來關一些特殊人物的,所以建造的並不多。
不過幸好上面掛著的是鏈條鎖,不然這實心鐵門他還真不好進。
“咚咚咚!咚咚咚!”
因為不知道對方在哪個房間,他只能上前一扇一扇敲過去看看。
“誰!是是誰在外面!”
直到第三扇時,裡面傳來一個驚恐的女聲,從對方的語氣來看還有些結巴,顯然在這裡經歷了一些比較難忘的事情。
“維羅西卡!!!”突然,陳雲猛的叫道。
“你,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看到對方幾乎瞬答的反應,陳雲心中確定這女人應該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至於為啥要用這種方法確認,那自然是因為他只知道對方名字,卻不知道對方相貌。
如果對方在他突然叫出名字的時候,猶豫一段時間再回答,那陳雲還會用其他方式檢驗一番。
緩緩後退兩步,他抽出背後的督血劍,雙手緊握高舉,準備斬斷這根鏈條鎖。
房間裡的維羅西卡此刻非常緊張,她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誰又要幹什麽,這幾天的經歷已經讓她近乎崩潰,他很害怕再被亡靈法師帶出去做那可怕的實驗了。
她原本是位侯爵的女兒,因為家族中一些事情而離家出走,在去找自己兒時夥伴瓦爾克的途中遇到了襲擊。
此刻她已經後悔無數次,為什麽不多帶些護衛,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想到種種的一切,他蜷縮在房間角落,抱著膝蓋,顯得極為無助。
“叮!哢!”一聲刺耳的金屬斬擊聲從門上傳來,然後鐵門被重重推開。
緊接著維羅西卡便看到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男子,手握一把紫色怪異長劍站在門口。
“你在發什麽呆啊?還不快走?”
陳雲打開門後,裡面是一個身穿連衣裙的金發碧眼女子。
不過對方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也非常憔悴,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對方那美麗容顏。
“還不走?你打算留下來陪亡靈法師一輩子嗎?這樣的話那我就走了。”
見到對方還是在那發愣,陳雲不由產生對方是不是已經壞掉了的想法。
“哦!哦!走!我走!請帶我走!”聽到了亡靈法師幾個字,她當機的腦袋一下子醒悟過來。
雖然房間並不大,但維羅西卡立刻快速站起身子向陳雲跑來,似乎真的怕他把自己丟在這一般。
見到對方跟來,陳雲並未多話,只是囑咐了下小心跟在我後面,兩人便快步向監獄外面走去。
不過在經過那位被囚禁的男子附近時,對方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再一次刺痛了他內心的善良。
“唉,我真是太善良了。”
“嗯?什麽善良了?”跟在他身後的維羅西卡,聽到陳雲的小聲言語不由疑惑問道。
“沒什麽,說起來這裡怎麽一個守衛都沒有。”陳雲立刻轉移話題道。
兩人此時已經走出監獄,進入通往大廳的通道,只需要再穿過宮殿大廳,他們便可以離開地下。
“這,我也不知道,前兩次我被帶走時這裡一直都是有一些骷髏守衛的。”
“嗯?”
陳雲聽到這話,突然感覺到一陣不詳。
“快點,我們走快點。”面對莫名的不祥預感,陳雲心裡有些煩躁。
維羅西卡雖然不知道他突然怎麽催促起來,因為從自己出來開始對方從沒有表現出過一絲緊張。
但腳下還是自覺的加速起來, 畢竟她也希望早些離開這個地方。
很快,兩人穿過通道,抵達地下宮殿大廳。
“快點穿過這裡,去大門那邊。”掃了一眼空曠的大廳,陳雲再次囑咐道。
便在這時,他們的對面通道正好走出來一幫人,或者說死靈生物。
走在中間的是一位男子,他雙眼凹陷渾身宛若皮包骨頭,穿著一件黑色法師長袍,右手還握著一根骷髏法杖。
左邊是一個騎士鎧甲打扮的亡靈生物,手持流星錘卻並沒有頭顱,替代頭顱的是一片藍色火焰看起來有些駭人。
至於右邊,則是一個手持巨型鐮刀的黑色骷髏,三人的後面還跟著一群拿著各式兵器的骷髏戰士,以及兩個看起來剛死不久的僵屍。
如果此時蓋諾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兩個人,因為他們便是被文森特家族派來的另外兩位成員。
“阿德爾夏大人,我想那個殺死蓋烏斯的家夥應該早就逃掉了,不然我真想扒了那家夥的皮。”
說話的是左側沒有頭顱的無頭騎士,他表現的似乎很不甘心。
原來在陳雲等人殺死血骷髏勇士蓋烏斯後,亡靈巫師阿德爾夏便感應到了。
他預估對方應該會直接從亂葬崗的通道抵達宮殿,所以便率領了全部亡靈下屬一起去迎擊。
可結果眾亡靈一直走到實驗室,再走到亂葬崗卻都沒有發現任何敵人,搜尋了一陣後便只能放棄悻悻而歸。
此刻的阿德爾夏也鬱悶無比,他好端端的損失了一位得力乾將,現在卻連敵人是誰在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