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太昊金章
好在,那名神秘女修在凝煉完血河精華之前,不會再殺戮人命,張烈也就全力隱藏著,觀察著對方的氣機法力變化。
哪怕僅僅只是習慣,在張烈這樣的鬥劍高手眼中,也可以成為扳回修為法力差距的重要情報。
那名神秘女修她也想盡可能多的閉關修煉,凝聚血氣精華,可是她在外面也有一大堆的事務需要應付。
因此過程中,不得不披上那具“傀儡”離開,去處理手下的雜事。而在這個過程中,張烈也已經整理清楚了思路,知道了對方的所有算計:
重雲山萬蝠嶺這是陰謀的第一重,如果前來的丹陽宮弟子疏於事務,直接就會被這第一重給騙過去。
九晨國師姚真與梁蕭國主兩人,是陰謀的第二重,如果前來的丹陽宮弟子足夠精明敏銳,那麽他們就會發現異常,格殺姚真與梁蕭國主,但這樣一來,在第一二重陰謀的互為遮掩之下,第三重陰謀就會更深的隱藏起來。只要瞞過了一時,以這處地宮內的儲量,就算日後有人反應過來,這個來歷神秘的紫府女修,也早已然賊去樓空了。
但她卻是沒想到,自己頗為熟悉的王紫瓏沒有那個手段,而張烈這個新晉的紫府一層修士,卻有能力將自身法力氣意收斂得如絲如縷若有若無,殺了一招回馬槍逆返而回,將自己的全盤謀算都洞察看破了。
正常紫府一層修士是絕對沒有這個能耐的,尤其不可能在一位傳承不俗的紫府九層修士眼皮底下做到。
然而,繼承太昊金章絕學的張烈,別說隱藏了,若是再踏出地煞劍經中的極重要的幾步,他幾乎能仗劍揮殺,以紫府一層修為挑了她這個紫府九層!
在那名身份來歷極為神秘女修離去之後,張烈當然是老實不客氣的,移動到可以看到那九座石碑碑文的位置。
這分明就是某種奇功妙法的口訣要義,只是看這碑文上文字晦澀艱深,玄奧隱蘊,顯然絕非凡品。
“太一守屍,三魂營骨,七魄侍肉……謂使死者煉形於地下,爪發潛長,屍體如生,久之成道之術。”
“嘶,這怎麽和我之前得到的那幾篇散訣,略有相合?不會這麽巧吧。”
張烈修煉混元五行道法,但因為太昊金章所得不全,或者,太昊金章中並沒有記載純陰法訣,因此張烈混元當中的至陽道訣有了,純陰法訣卻因其空缺,導致法力難以精進。
此時此刻張烈注視著面前的九座石碑,通讀道藏,隱隱就與記憶當中的幾篇純陰法訣散篇勾連起來。
體內法力亦隨之而動,修煉混元之道者,體內的陰陽二氣法力都是分儲二脈,一旦打通玄關,陰陽合一,龍虎共濟,法力馬上就有天壤之別,張烈之所以遲遲不肯隨便找一門純陰法訣湊合,就是因為深悉這一點。
只有可以與紫心大法並駕齊驅的高明法訣,才可以做到氣如輪轉,陰陽合一,龍虎共濟效果。
“這套功法好生不俗,論其深度廣度幾乎已經不遜色於地煞劍經了,略差胎化易形訣,但是也已經足夠我用以修煉純陰法力。”
時間就這樣一日日的渡過著,那名神秘女修既然頂著國師姚真的皮囊,就要受其因果,日複一日可謂是少有閑暇。
而張烈一邊參悟匯總著九座石碑上的道法,一邊等待著師姐王紫瓏歸來,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的一身法力逐漸提升,卻是陷入到某種頓悟之機,第一次見到如此高明的純陰法訣,生出印證呼應之效果。
只是轉瞬之間有兩個月時間過去了,張烈終究不可能在這短短時間內突破到紫府二層境界,這也不是修煉的善地,而他所等待的援軍王紫瓏遲遲沒有歸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烈逐漸沒有耐心了,或者說,他可以等得,但是地宮當中的那些凡人卻已經沒有命再等下去了,之前血河中的血液精華已經快要被那名女修提煉殆盡,張烈若是再不出手的話,她可就要殺人補血了。
與此同時,重雲山萬蝠嶺。
王紫瓏與她的四名弟子被一群巨大的血色蝙蝠圍困在一片淡藍色的光幕當中。
也是王紫瓏足夠聰明,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第一時間帶著自己的四名弟子衝入到附近的瀑布當中,借著瀑布水勢,抵擋住了四周萬千血蝠的圍攻。
原本以為可以斬妖除魔,卻沒想到萬蝠嶺內的那頭血魔蝙蝠妖法異常厲害, 並且已經修煉得靈智不輸於人類,在幾次交鋒之後,反而憑借著血魔蝙蝠的數量優勢,將王紫瓏與她的四名弟子反向壓製圍困。
“師……師尊,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吧?”
王紫瓏的一名女弟子因為資質出眾,平日倍受寵愛、出門歷練又少,此時此刻已然在水幕當中哭得梨花帶雨了,同時也將眾人的士氣打擊得更低。
然而王紫瓏此時此刻卻也不能拿她怎麽樣,自己寵出來的徒弟自己慣著,只能壓著脾氣道:
“大家再加一把勁,放心好了,你們張師叔為人機警,發現我們遲遲未歸後,處理好玉京的事務後一定會趕來營救我們的。”
在王紫瓏想來,那九晨國師姚真不過是築基境的修為,憑張烈的法力與機警,拿捏此人不過是手到擒來,待一段時間後,他有一定可能會前來重雲山萬蝠嶺與自己等人匯合。
當然,也有可能這位師弟不怎麽通曉世情,處理完玉京之事後自己就走了,那自己等人可就……
皇宮地下,依然是陰熾法力洶湧,那名神秘女修在煉化凝聚著四周黑稠血水中最後一縷血之精華,完成今日的煉化之後,這些血就是廢血了,需要排除乾淨之後,再以嶄新的活人氣血作為補充。
幽暗的地宮當中,一名白衣女子持訣施法宛如妖魔起舞,美麗誘惑的同時卻又有著一種禁忌與恐怖、滋長蘊生。
而對於某人來講,卻已然是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