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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屍仙洞府下層,山壁縫隙之間,張烈虛空立身於一處巨大山壁縫隙當中,纖細的五色劍華圍繞身體上下盤旋飛轉不定,將四周撲來的陰魂鬼面全部都攪成碎片,紛紛化為縷縷黑氣。
在他面前近側的石壁上,是一片朱紅色類似液體又似固體的奇異物質,這就是靈礦地龍脈。
五階中品的地龍脈靈礦雖然尋之不易,但是在環境適宜的屍仙洞府下層,只要搜尋的足夠久,足夠深遠,總是能夠找得到的,張烈眼前的這一大片,已經足夠完成任務要求的大半了。
手上掐訣,身旁劍器激射出一道劍光,就猶如裁剪一般,將那片朱紅色覆蓋的山石全部切割下來,而後被張烈以乾坤袋靈光一罩,收入其中。
他僅僅隻負責采集,至於後期的提煉並不是他的工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步鸞、金九、肖牧雲,張烈四人都是越來越急切了,因此本來的組隊再一次分開,只是彼此行動都要在同伴的神識感應范圍內,這樣也算是最大程度的保障了安全。
轟隆。
隨著飛劍的截剪,眼前這一片山壁因此出現連鎖崩塌,一時之間飛砂走石,為了追求效率張烈的采取難免有些暴力開采的意思,造成這樣的山體坍塌也是難免的事,好在規模並不太大,張烈周身護體法力一擴,同時整個人抽身而退。
但就在這個時候,在崩塌的山石之間,突然有一條長條狀暗影,疾如閃電般向著道人的身上撲咬而至。
張烈左手碗上,五光鐲應激而發,其周身先有五色光華旋轉,這件四階上品法器攻防兼備,正常情況下可以應對絕大多數情況。
但是那條長條狀暗影,帶著一股強大的貫穿之力,
一瞬撕裂了張烈身上的五色光華,噬咬而至。
張烈見此微微皺眉,以其丹田處為中心,白金二氣驟然擴散,以先天罡氣催動五階上品法寶日精輪,張烈本身所修煉出的先天罡氣,僅論質量,已然不遜色於絕大多數結丹修士的丹道法力,而日精輪為玄冰島一脈世代傳承的寶物,內有特殊禁製,掌握玄冰島島主道統傳承者可部分駕馭驅使。
鏘。
白金二氣以張烈為中心,驟然化為一輪猶如日輪般的金沙光圈,將那道速度極快、貫穿之力極強的暗影擋住了。
而直到這時,張烈方才看清楚,這是一條仿佛岩石鑄成身軀,暗紅蛇瞳的詭異岩蛇。
“石蛇?”
低語一聲,張烈手中驟然出現一柄利劍,疾揮之間將面前的那一條直接斷折,就算被斬斷了,這條石蛇掉落於地後還在不斷扭曲,頭顱撕咬,凶悍絕倫。
與此同時,張烈高飛而起完全展開了自身神識,只見在四周的煙塵土霧之間,四面八方有大量的岩身紅瞳石蛇蘇醒,此時此刻幾乎已然將自己包圍住了。
“石蛇是一種可自行修煉進階的蛇靈妖魂,一到七階的都有,據典籍記載上界傳說中還有九階石蛇,但是由於進階困難,在玄黃大世界連三階的石蛇都不易見到了,而眼前這頭即便沒有五階,怕是也相差不遠了。”
張烈凝神注視著眼前塵埃間緩緩浮現出來的巨蛇,腦海中閃過自己所知的關於這種奇異妖獸的所有資料。
玄黃大世界的修士,到現在都搞不清楚,石蛇到底是一條還是一群,說它是一條,三階以上的石蛇往往都是以蛇群的形式出現,說它是一群,只要找到了那條蛇靈妖魂,斬滅掉它,這群石蛇就全滅了。
張烈已經拿到想要的地龍脈靈礦,石蛇身上也並沒有什麽珍奇靈物,他並不想在屍仙洞府中無謂的消耗法力,因此控禦飛劍,逆斬而退。
“嘶!”
然而張烈想走,眼前的對手卻是不允的。
伴隨著石蛇主首的一聲嘶吼,四周四面八方的岩石蛇潮宛如層積的海潮一般遮蔽高空,在這個過程中,石蛇周身的妖氣強度不斷拔升,這一刻張烈可以完全確定,眼前這頭石蛇已然是五階金丹境的邪物。
就在張烈打算劍術全開,不計消耗的突破出去時。
一股巨大的神念驟然間猛烈衝入張烈的識海,張烈修有心劍之術是並不畏懼這種精神攻擊的。
但也正是因為修有心劍之術,一瞬之間,張烈竟然感應到了,下方那頭巨型石蛇的神識當中,竟然並無殺意。
“什麽意思?這算什麽。”
張烈周身金球緩緩旋轉,持劍立於虛空,然而注視向左右,卻並沒有一頭石蛇發起攻擊,雖然被這海量的石蛇以那腥紅的蛇瞳注視著,大多數人都會感到心中發寒。
但是客觀上,除第一條石蛇以外,其它石蛇也的確是沒有發動攻擊。
“嘶!”
就在這個時候,下方正前方那條巨型石蛇吐出蛇信發出聲響,然後緩緩退了回去。
在縮身回到一半的時候,它探出頭來,又注視張烈片刻,然後方才退回去的。
見此,張烈略作思量後收起飛劍,甚至連先天罡氣與日精輪都撤了,跟隨著那條巨型石蛇走入岩洞當中,雖然張烈也清楚石蛇精於土遁,這種情況下進入對方的地盤非常危險。
但是張烈卻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
“蛇蟲類妖獸的先天智慧並不太高,不大可能玩得出這種請君入甕的手段。既然如此,就應當是有求於我了。”
蛇蟲類妖獸就算修煉到極高境界,開啟了靈智智慧,行事也多是直來直去的風格。
跟隨著巨型石蛇,向那隨著山壁崩塌而出現的地窟當中走入極深,最終來到一處頗為開闊的地下空間當中。
在地下空間的中央石台上,盤踞著一頭同樣非常巨大,但體型略小一些的石蛇,張烈跟隨著的那條巨型石蛇在來到這裡後,攀爬上石台,與略小一些的石蛇親昵碰觸,片刻後,它轉過身形來,以那暗紅色的蛇瞳注視向張烈,緊接又注視向略小石蛇身上,那片朱紅色的地龍脈結晶。
“嘶!”
“什麽,地龍脈原來竟是石蛇身上的病症?這塊地龍脈的品質,比外面的那些,品質上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這一刻,看著面前的兩條巨型石蛇,以及那條略小一些石蛇身上的伴生靈礦,張烈完全明白它們的意思了。
他飛身而起,緩緩靠近了兩頭五階石蛇。
“你是想,讓我幫它斬去這些地龍脈?”
一邊說著,張烈一邊以手做出斬去的手勢,這一次巨型石蛇並沒有出聲,卻注視著張烈緩緩地點了點頭。
它竟是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的。
“那我需要傷害到它,並且,也並不能確定我一定能夠治好它。”
隨著張烈的話語,面前巨型石蛇眼中的紅光轉厲,只是被它身旁的略小一些石蛇輕輕碰觸了一下。
再下一刻,巨型石蛇的身軀就糾纏而上,牢牢盤固住了自己的妻子,同時向張烈嘶吼一聲。
張烈是不受它威脅的,上前伸手碰觸著石蛇身上的血晶,他這一刻也已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這頭金丹級數的石蛇,並不敢去招惹那些來往於屍仙洞府,金丹、元嬰級數的強大修士。
怕人家反掌之間,就將自己攝拿了。
但是它妻子身上的血晶蔓延卻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在這個時段意外遇到可以斬開五階石蛇身軀,法力又不是太強的自己。換而言之,它並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
張烈上前以手掌碰觸,擴散入神識掃描,而後他遲遲都沒有動手,直到閉目調整近一個時辰之後,以張烈的身軀為中心,仿佛驟然間出現三道虛影,但這三道虛影又突然合而為一,再下一刻,張烈的手掌當中就已然斬出一道凝煉無比的劍芒。
這一條看起來比發絲還要纖細的劍光,以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余地矣的姿態,切割斬入身型略小一些的石蛇的體內,石蛇本就是身軀極為堅固的異種妖獸,更何況對方的境界比道人的實際修為境界還要更高出一境,因此哪怕蓄勢已久施展煉劍成絲的手段,斬切過程也並不輕松。
並且那條體型略小的石蛇,被飛劍入體極為痛苦,嘶聲悲鳴,只是被那條巨型石蛇牢牢壓製著,難以掙扎。
好在,在出劍之前,張烈已經探查的非常清楚了,心中有數,因此劍光遊走間毫無猶豫。
轟。
片刻之後,大塊大塊的血色地龍脈脫落而下,被張烈甩袖之間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在將地龍脈全部切落後,張烈同時觀察著,那頭體型略小的石蛇雖然虛弱,但神識在激蕩過後卻並沒有徹底衰弱下去,也就是說沒有死。
那麽對於這種妖獸來說,這種程度的治療就等於是成功了。
“所托之事已然完成,既然如此,在下也就告辭了。”
乾坤袋內所裝在的地龍脈品質,是前所未見的好,這部分地龍脈張烈打算私人提煉收藏,並不打算用來交割月神會的任務。如此,提煉存儲工作當然是越早完成越好。
“嘶!”
就在張烈準備離去時,面前的石蛇突然嘶鳴一聲,只是並不是那頭緩緩從妻子身上爬下來的巨型石蛇,而是那頭略小一些的石蛇。
它在嘶鳴一聲之後,略作調整,而後緩緩從自己的口中,吐出一枚帶著一些幽紫紋路顏色的石蛋,銜到了張烈面前。
“我的?那就謝過了。”
張烈微微一愣,而後伸手接過了石蛋。
只是並不是剛剛腦海裡想象中的靈獸蛇蛋,這顆紫色石蛋已經完全死了,毫無生氣,一時之間,張烈竟然並不知道這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而在這個時候,見張烈已然接過石蛋,石窟窿四周的石蛇群猶如潛入水中一樣,迅速沒入石壁內不見了,而那兩條巨型石蛇也是如此,它們互相之間親昵地輕輕碰觸,而後轉身鑽入山石中,很快就不見了影蹤。
在石蛇的觀念裡,那些上品地龍脈是病症,它們避之還不及,不算是酬謝。
那枚紫色石蛋才是對張烈此次出手的酬謝,但是它們也並沒有交代,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途,其中生機絕盡,分明已然是一顆死蛋了。
張烈手托石蛋,站在那裡半天,最後翻手收起石蛋搖搖頭,未曾想到自己在這屍仙洞府當中,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奇遇。
就在這個時候,張烈身後的方向有一道遁光急速遁行而來,當遁光停止後現出了坤修步鸞的身形,這位素袍女冠四處掃視,然而石蛇最擅長的就是和光同塵,隱匿偷襲,它們吞食礦物,可以與自身所長期生存的區域完美的融為一體,因此盡管步鸞並不是初入修仙界的雛兒,卻也看不出什麽有用的訊息,只能開口問道:
“石道友,你怎麽會突然離開神識感應范圍如此之遠,這裡,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步鸞與張烈一組,雖然各自分開了,但是彼此神識還是連接著的,以求互為支援策應。
“之前,我在附近發現了一些地龍脈,只是有一些石蛇守護,與它們鬥法一場,且戰且走就來到了。”
突然他神色一動,凝神向步鸞身後望去,步鸞同時也心生感應回過身形,只見遠處光芒閃動,很快就有一道綠光急掠飛至。
步鸞知道這是飛劍傳書,袖袍一抖,一片青霞飛出,一下將綠光包裹其中,並隨手拉了下來。
綠光在霞光中光芒一斂,竟是一口綠汪汪的小劍,其上還附著著一枚紅色玉簡。
步鸞將玉簡從劍上取下,低首將神識沉浸在了玉簡中。
“肖道友,金九那邊找到了一片規模不小的地龍脈,這倒真是個好消息!”
言說著,步鸞將紅色玉簡扔給張烈,張烈也迅速投入神識,將裡面的訊息閱讀一遍。
“嗯,有了這些地龍脈,再加上之前尋找到的那些靈礦,足夠我們交付任務之用了,走吧。”
屍仙洞府並非是可以久留的善地,張烈如此認為,哪怕是滿心恨火的步鸞也同樣這樣認為。
四人雖然分開搜尋,但彼此身上都有靈符可以用來測定位置。
張烈與步鸞各自取出隨身攜帶的陣盤,在各自進行測定後,對照了一下位置,而後皆是化為遁光,向著測定的方位急速飛去。
紫府境修士的神識籠罩范圍就已經頗遠了,兩人就可以拉開不小的距離,如此,肖牧雲、金九與張烈、步鸞的距離當然更是很遠,如此才能更效率的尋找到所需的珍惜靈物。
因此,隨著二人化為兩道遁光離開了此地,向標記方向飛去。
一連轉過七八個通道、山腹,飛出百余裡後,二人眼前豁然一亮,前面出現一大片空曠之地,到處都是一堆堆地廢棄礦石。
然而這處上古礦洞卻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中央處,豎立著一根石柱,粗糙簡陋上面,一具已然被放乾鮮血的屍體,被鐵鏈緊緊綁縛在那裡。
“金九!?”
金九此時此刻生機斷絕,頭顱低垂看不清面目,但腹部卻被人用利刃剖開,五髒六腑被以一種詭異的形式放置在四周各處,隱隱形成一種恐怖的陣勢。
眼前這情形的詭異可怕,不要說身為女子的步鸞,即使是張烈在不及防之下,也心中一陣驚疑。
“怎麽可能,金九竟然死在這裡,我們剛剛才測算過他的位置,飛過來才多久?”
雖然恐懼,但步鸞並不是普通女子,她一咬白牙,竟然飛近過去想要找出一些線索。
但是卻被身後的一支手掌,驟然按在了肩膀上。
這讓步鸞一個激靈,若非及時反應過來身後是誰,幾乎出手。
“小心一些,他可不是普通的身死。是而被人施展魔界邪術,給血祭了!”張烈目光不斷掃視左右,同時口中冷冷地說道。
“血祭,那是什麽?”
“我也是從一本上古典籍當中看到的,古魔界中各種修煉資源極度匱乏,競爭又激烈殘酷,魔界古魔們就以彼此為靈物,施展種種殘酷的血祭手段,往往具有種種不可思議的效果,甚至能夠召喚魔祖力量的附身加持,但這種事情我也僅僅只是在書上看到過,眼下這種實例也是第一次見到。”
張烈先後修學了金虹谷、丹陽宮兩個大型宗門的正統傳承,又得上古魔經、幽絕老人一生的道統傳承,眼界閱歷極強。
步鸞也算是大家族出身了,後又拜入宗門修學,但是在眼界閱歷上卻遠遠無法與張烈相比肩。
“那我們接下來”
“走!”
步鸞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張烈就已然斷然言道。
根據幽絕老人竹書當中所記載的內容,能夠橫跨兩界的古魔,往往都修為不弱,古魔界競爭殘酷,它們所修煉的功法更是詭異無比。即使修為相當人族修士對上同等階古魔,也是必死無疑。
玄黃大世界外依附著九域世界當中,以古魔界與中天界實力最強,上古劍修的沒落,據說也與這兩界有些乾系。
一語話畢,張烈根本就不再理會步鸞,化為一道遁光向遠方飛去,步鸞在原地略一猶豫,下一刻也化為遁光追著張烈一同遁逃,身負血海深仇,她未嘗沒有想過轉修魔功,但魔道也不是那麽好轉修的,沒有足夠關系,沒有足夠利益,普通修士想要轉修魔道,被那些魔道修士玩得身心俱毀者,比比皆是。
魔道當中好人也有,但是的確不多,能夠修煉出頭的,就更沒有幾位了。
兩道遁光一前一後,向著屍仙洞府的中層方向飛遁而去,然後,他們又遇到了一根石柱,以及石柱之上,被鐵鏈捆綁放血的人。
肖牧雲,這位圓滑老辣,紫府頂峰的修士也死在這裡了,就像金九一樣被開膛破肚摘出五髒六腑放置在四周,地面上有一座古樸的陣圖,有些像巫陣也有些像修仙者的陣法,但張烈心中清楚的知道,都不是,這是古魔的血祭魔陣。
這世間的任何道法,在其初中階階段,都是師法於天地,取用於天地的,道法如此,魔法亦是如此。
經過這段時間的遁行,張烈心中已經迅速計算過來了,注視著眼前的血祭祭壇,張烈微微皺眉取出陣盤開始進行測算,同時對身旁的步鸞言道:
“我不管你是持經頌咒也好,或者使用什麽封禁情感的道術也罷,暫時把你的恐懼情緒壓製下去,心魔萬化,你越恐懼它們就越是強大。”
就在這個時候,肖牧雲的屍身,突然間擴散裂開道道血紋,再下一刻,這具屍身就仿佛是玻璃一般砰然破碎開來了。
大量的金色凶蟲,於血色彌漫間紛飛而出向著張烈與步鸞二人撲來。
雖然認不出這是何種凶蟲,但是需要以一名紫府頂峰修士作為血祭材料的,張烈當然不會有所小視。
“起。”
張烈口中低喝一聲,單手掐訣於額前,突然從全身各處寒光刺目,緊接著紛飛射出四十九道五色的劍光,一瞬就將他與步鸞兩人的身形都包裹了進去。
原本張烈的五行劍陣是以五口飛劍各幻出九道幻劍, 現出飛劍五十的,但是在參悟了九息服氣之後,張烈在以氣禦劍的領域上又有所精進領悟,飛劍五十反減其一,留一線不足之處,五行劍陣的玄妙與威力反而因此大幅提升。
因此盡管那些金色凶蟲凶惡絕倫,但是在碰到張烈周身的劍陣之後都是被彈飛出去,攻之難入。
然而盡管如此,張烈緊繃起來的精神卻並沒有絲毫的因此松懈,他以自身神識四面進行搜索,甚至祭出太陰白骨幡施展出劫滅法目的神通,卻依然是一無所獲。
“能夠將自身氣機收斂到這種地步的,怕是只有金丹修士了,金丹古魔?那今日想要走脫,不付出一些代價恐怕是難了。”
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步鸞也在施展種種道法攻擊著劍陣外的那些金色凶蟲,但是無論她怎樣傾盡全力,頂多將那些凶蟲打得昏沉摔落,過不了多久就會又一次飛起來,難以真正完成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