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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師孔仲尼》第42章 造訪孟府
  站在孟府的台階前,宰予抬頭仰望氣勢恢弘的高宅大院。

  青磚灰瓦,高牆深宅,楊柳拂動,草木成蔭。

  就連孟府門前來往的人群都與宰予往常在學社門前見到的不一樣。

  這裡車來車往,往常在學社門前難得一見的馬車在這裡仿佛家常便飯。

  馬車的主人非富即貴,就連為他們駕車的禦者腰間佩劍、冠帽佩玉,車下隨行的家丁無不是膀大腰圓、衣帽整齊。

  隨著馬車的晃動,金玉碰撞作響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之音,仿佛在這裡掛了無數風鈴。

  直到這一刻,宰予才真正理解了什麽叫做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宰予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只能歎了一句。

  “都是富哥們兒啊!”

  而孟府守門的兩位家奴互看一眼,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面前這個略顯窮酸的儒生直到剛才就一直在孟府的大門前四處轉悠。

  他們一開始以為他是來拜訪的,誰知道這儒生也不進門,而是站在大街上津津有味的看著來往馬車嘖嘖稱奇。

  兩個家奴互相交流了一番,彼此交換了意見,最終決定上去問問。

  其中一人上前,禮貌的朝著宰予拜道:“請問您是來拜訪的嗎?”

  宰予聽見有人叫他,立刻笑呵呵的回禮:“沒錯,我想要來拜見孟子。”

  “拜見孟子?”

  家奴上下掃量了一眼宰予的穿著打扮,想說些什麽,但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把疑問咽下。

  他開口問道:“請問您之前送過拜謁了嗎?”

  拜謁,說白了就是名片。

  下位者想要拜見孟孫何忌這樣的大人物,提前送一張名片預約屬於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孟孫何忌作為孟氏的族長,魯國士大夫階級的頂層人物,每天想要拜見他、求他辦事的人不計其數。

  但孟孫何忌畢竟是個人,既然是人,那他的精力就一定是有限的。

  因此通過送名片的方式,可以初步篩選出一批他想見的人物,也可以剔除掉一部分他覺得棘手的對象。

  因為魯國畢竟是禮儀之邦,孟孫何忌身為士大夫領袖,直接開口拒絕別人總不太好。

  通過回絕名片的方式委婉表達謝絕之意,也可以給對方留點面子,防止矛盾被激化。

  就連陽虎那般強硬的人物,都對魯國國人的輿論譴責倍感壓力。

  孟孫何忌當然也沒有頭鐵到敢直接拒絕國人的拜訪,拒絕一個兩個還好,可這日積月累時間長了,難免要遭到國人嫉恨。

  三桓之所以可以在魯國架空國君,靠的就是國人的支持。

  國人百姓如果不力挺他們,三桓哪裡敢犯上作亂呢?

  當年季氏家族的二代目季孫行父雖然貴為正卿,但卻堅持樸素的生活作風。

  他的妾不穿絲帛,隻穿粗布做的衣服。

  他的馬匹也不喂燕麥,而是喂普通的乾草料。

  孟氏的子服聽說了這個事以後,就去勸說季孫行父說。

  “您身為魯國的正卿,歷仕兩代國君,身份尊貴無比,然而您卻隻享受這種生活條件。如果長久下去,恐怕會讓其他人覺得您吝嗇,從而對您產生輕視啊!”

  季孫行父回答道:“我也想要生活的華貴一些啊!但我看到有很多國人只能吃得起粗糧、穿的都是破爛的衣衫。國人的生活都已經困難到這種地步了,

我又怎麽敢獨享富貴呢?”  季孫行父說完這些話,轉頭又去把子服對他說的話,告訴了子服的爸爸,也是孟氏的五代目族長孟孫蔑。

  孟孫蔑得知這件事後勃然大怒,認為兒子實在太不懂事。

  於是就下令關了子服七天禁閉。

  子服‘刑滿釋放’以後明顯乖巧了很多,從此以後,他的妾也隻穿粗布的衣服,喂馬隻用稗草。

  季孫行父知道這件事後,很讚賞子服的行為,說道:“知錯能改,這也能稱得上是賢人了。”

  於是他就推薦子服做了魯國的大夫。

  這件事在魯國一度傳為美談,但在宰予看來,不過是三桓用來收買人心的手段罷了。

  季孫行父雖然生活樸素,但如果他的品德真的有那麽高尚,為什麽一百年過去了,季氏的土地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越來越多了呢?

  至於子服,那就更可笑了。

  只是過了一段時間苦日子,就能被推薦,做了魯國的大夫。

  而想我宰予,費勁巴拉的乾活,只不過才能得到一個下士的爵位。

  我的日子過得可比子服苦多了,我不止沒有妾,連妻都沒有,也養不起馬。

  我自己都快窮得穿粗布,吃稗草了,怎麽沒人來稱讚我品德高尚呢?

  宰予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家奴看他遲遲沒有回應,因此又問了一句。

  “請問您之前送過拜謁了嗎?”

  宰予搖頭道:“沒送過,但是我有急事需要拜見孟子,希望您能幫我通傳一下。”

  兩個家奴聽了,彼此看了一眼,隨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每天都有人說有急事找孟子,我們總不能都幫著通傳吧?你如果沒有提前送過拜謁,那就請回吧。孟子日理萬機, 您不提前預約,他是抽不出時間來見您的。”

  宰予聽了,禮貌的請求道:“您只需要幫我通傳一句話就行了,您就告訴孟子,孔夫子的學生子我前來求見他。”

  “孔夫子的學生?”家奴一臉的不信:“你小子當我們傻了不成?孔夫子的學生怎麽會來求見孟子呢?誰不知道孔夫子對孟子的態度,那是……”

  這話還沒說完,家奴立馬住嘴,他心裡暗罵一聲,責怪自己差點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但他不說了並不代表宰予不會追問。

  宰予心裡嘿嘿一笑,心說你小子可算讓我抓住話茬了。

  “夫子對待孟子的態度怎麽了?您難道是在質疑孟子的品德不足以與夫子交往嗎?”

  家奴嚇得面無血色,他急忙否認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可沒說過那樣的話。”

  另一個家奴則有些惱羞成怒,他抄起棍子叱罵道:“你小子滾不滾?再不滾別怪我們不客氣?和你講文明那是我們有素質,但這不代表我們不會和你動武!”

  宰予倒也不怕和他們動手,他天天習練箭術,練出的肱二頭肌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他正愁著進不去孟府呢,在門前折騰出點動靜最起碼也能讓孟孫何忌注意到自己。

  所謂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必須趕在夫子回來之前把公冶長等人救出來,要不然他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宰予擼開袖子,正準備以一敵二,大乾一場。

  誰知還未動手,便聽見身後一聲爆喝:“有我冉猛在此,誰敢對子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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