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十七,嶽飛兩周歲的第三天,子時正三刻,現代時夜間凌晨一點五十五分。
幸虧扁毛經驗老道,說到生死存亡的關頭,依然古井不波,神色澹然,將當時的情景介紹得一清二楚,有條不紊,讓嶽飛等人聽得猶如目睹。
盡管此時的表現,不代表當時他面對不計其數的毒蛇大軍,也是那樣安之若素。
趁扁毛稍有停頓的時候,歐冶子問道:“扁老爺子,冒昧打攪一下,你們為何與那些毒蛇過不去?它們即使再厲害,不過是一群不懂事的動物而已,何以對它們斬盡殺絕。”
林國富也深有同感地插話:“對耶!對耶!可以慢慢殺,每天做成蛇羹,永遠吃不完,多好?”
扁毛看了林國富一眼,心道,果然是吃貨!卻對歐陽冶子解釋說:“當時跟那些毒蛇過不去,是有三個原因的,搞到後來就有些騎虎難下。
“第一,我們和那些毒蛇有仇,之前有兩個弟子進到這裡采藥,被毒殺咬傷中毒而死!這個仇是必須要報的,因為我們這些藥師有個傳統,不管誰惹了我們,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害死了我的兩個弟子,我們就將他們全部滅掉,包括那些毒蛇,也包括那些毒蛇後米娜指使毒蛇咬人的後台,一律找出來,滅掉!
“第二,那些毒蛇本來也是我們尋找的對象,它們的蛇毒是一種中草藥重要的藥材,它們的蛇毒可以製成蛇請,酌量使用是解毒的特效藥;當然還可以製成乾劑藥粉,可以當作毒藥用來殺人!作為藥師,雖然我們的主業是救人性命,必要的時候害人奪命,也是不落人後,否則人們會認為我們好欺負。
“第三,這才是最關鍵的一條!如果沒有第三條,前兩條就沒有什麽緊迫性,而這第三條,決定了我們在那個時間采取了消滅毒蛇的大規模行動,就是動員那個時候的所有精兵強將一起動手!當然我們還有許多人沒有來,但是那些人看病還行,打仗沒有多大用處,來了也是找死,所以就沒有來,在家裡維持日常的看病事務。
“那麽第三條是什麽原因呢?
“這涉及到我們的行業秘密,用一個簡單的原則就能描述,就是哪裡最危險,哪裡就有最好的東西!那些毒蛇成堆的地方,就是好東西的隱藏地點,那些毒蛇殺了我的兩個徒弟,也說明了它們保護那好東西的決心,否則它們背後的指使人,不會讓它們殺人的!畢竟我們這些醫師也不是好惹的,惹了我們它們會有麻煩的,很大的麻煩!
“估計它們使用慘烈手段殺人是想阻嚇我等,焉知我等是阻嚇不住的,阻嚇的手段越是慘烈,我等的反彈越厲害,所以那此我們是決心滅了它們,一定要挖出那裡隱藏的秘密。”
嶽飛本來就是好奇寶寶,聽到這裡不禁腦袋了生出無數的好奇,一邊聽一邊斟酌,這時也提出了他的問題:“那個背後指使人是誰?他們保護的秘密是什麽?最後結果如何?”
扁毛呵呵一笑,心中感到甚為欣慰。
他這麽費口舌,表面是回答別人的問題,實際是回答嶽飛的問題,至少是提供相關情況,可以幫助嶽飛進一步思考,對他找到問題的答桉有幫助。
“小飛的問題很好,你的三個問題也正是老夫當時尋找答桉的問題!這豈不是英雄所見略同?問題相同,當然是答桉相同的第一步,呵呵,這個母庸諱言,聽我繼續說下去。”
采藥隊員被毒蛇位置,他們隻好分頭抗擊,形成一個四面有人的保護圈,面對敵人,保證背後安全,
攻守兼備。如此一來,扁毛的任務就是一個,消滅敵人給他預備的那些毒蛇,至少頂住它們的進攻,不讓它們干擾其它側面的戰鬥。
因此,他就給自己小組的四個人做了一個大致的分工,讓其他三位隊員,在他左右各站一個,還有一個在他後方守衛,解決那些非正面而來的毒蛇。
因為其它三面都有自己的隊員,理論上是不讓毒蛇攻進圈內,但是實際上卻是那些毒蛇可以從任何一個側面突破他們的圈子,不得不防。
扁毛自己則承擔主要任務——對付正面進攻他自己的那些大家夥,顯然對付也知道他最厲害,也知道他的重要性,擒賊先擒王他們也會。
這個時候,扁毛已經不能大范圍使用他的混天棍法了,就是開始的那一招,是群戰的招術,可以大量殺敵的那種;對待很多毒蛇很有效,但是無法對付強大的單個毒蛇。
如果那些一般的毒蛇中,有厲害的家夥,那麽,這種普通的招數不但要被那個家夥擋住,而且還對它難以造成傷害,會耽誤事情的。
因此,他就改變了招數,換成擎天一棍,就是一種對準單一目標施展的棍法,一對一更有效的招術,將全部力量集中到一個目標身上。
由對準成千上萬的目標,轉為對準單一目標,三節棍成了殺死那些龐然大物威力強大的大殺器。
不過,對方的凶殘也是讓百裡良騮大為吃驚。
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巨大毒蛇,而且悍不畏死,只要到達看到敵方的距離,就義無反顧狀似瘋狂地向扁毛撲過來,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的家仇國恨一樣。
這讓扁毛很鬱悶!
解釋又無從解釋,隻好動用武力方式解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頂多是你我都活,絕不能是我死你活!
害!打架的時候不能思想開小差,他危機之中一招擎天一棍使出,正好打入那大蛇三寸要害,殺死了那條巨大的金環蛇。
啪的一聲,那條金環蛇垂死掙扎一個金龍擺尾,打在扁毛的臂膀上,他頓時覺得渾身骨頭都被拍得粉碎,身體也四分五裂了。
還好,扁毛已經給自己預備了一副強健的軀體,其實就是後來傳給嶽飛的那種強筋健骨的原始版,不如嶽飛的那個正規版,卻比凡夫俗子的身體強了百倍。
這一抽,如果被他的那些弟子攤上,他們就真的會粉身碎骨了。
但是碰上扁毛,就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他只是感受了那份疼痛的痛苦,卻沒有受到那份傷害。
扁毛被抽打以後,痛苦一閃而過,就好人一樣了。
擎天一棍朝天一指,沉聲喝道:“再來!”
打死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對方也是一愣,如此厲害?
這稍微減輕了扁毛壓力,好在這種毒蛇每次進攻都是隻上來一個,大概是因為它們覺得自己力量強大,不屑於拉幫結夥地群毆?
同時,扁毛發現,可能是因為它們怒火中燒,顧不上隱藏自己的弱點,總是把三寸、七寸這樣的要害明晃晃地暴露在扁毛面前,讓他一打一個準,從未失手。
試想,如果這種大家夥群起而攻之,扁毛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早就彈了。
如果沒有暴露要害呢?
扁毛全力一擊,打在了無關緊要之處,比如尾巴上,根本就不起作用,不影響毒蛇對他的撕咬吞噬,那麽他也難以逃命了。
總之,扁毛能堅持下來還在那裡站著,就已經有不少僥幸成分了。
甚至他還沒有受一點兒傷,那個僥幸就相當巨大了。
也正是知道這個道理,扁毛一點也不敢大意。
現在這個狀況只能代表過去,誰知道哪一刻這樣的僥幸還跟不跟自己在一起了。
萬一這樣的僥幸跑到那些巨大的毒蛇那一邊去呢?
與此同時候,別人負責的三個側面那裡的人都已經跟蛇乾上了,大群的毒蛇四面八方蜂擁而上。
整個戰場,方圓百米一個山地,到處蛇頭攢動,蛇群洶湧,成就了滔天的攻勢。
扁毛快速的四周一瞥,發覺局勢如此糜爛,幾乎一發不可收拾,他不在等待毒蛇進攻,大喝一聲,正面出擊,直接殺敵去了。
雖然這是主動出擊,可是原來挺不錯的節奏被這些惡蛇打斷,他心裡還是有些憤怒,暗中打定主意,不從這些不開眼的惡蛇身上找回來,他豈能咽下這口氣!
於是這口氣就促使他發揮了百分之二百的戰鬥力!畢竟那個時候,扁毛還年輕氣盛。
還有這是第一次和如此巨大的毒蛇戰鬥,不能不特別重視,戰鬥力又增加了一個百分之一百!
還有一層,就是這些巨大的毒蛇一遇到扁毛,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熟悉的感覺,原來它們剛才都看到了扁毛殺蛇,給它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是這些毒蛇的記憶力只是簡單的功能,不能分清青紅皂白,是什麽性質的熟悉就不知道了。
因為這個印象,這些蛇行動就有些遲疑,可是扁毛就不同了,他就是一個目標,全都殺了它們!
這樣裡外裡再一折騰,扁毛的戰鬥力無形中有增加了百分之百!
就這樣,本來就武功高強的扁毛,竟然爆發出三於前倍的戰鬥力,成為采藥隊最強大攻擊力。
這個陰差陽錯形成的戰鬥力,讓他後發先至,雖然面對的是最強大的毒蛇,卻率先把自己面前的毒蛇殺得死的死、逃的逃,還有的直接就嚇傻了,呆立當場。
按比例說,也就是大部分被他殺死了,小部分被嚇的轉身就跑,轉到了其它位置,寧願面對別的殺神,不願面對扁毛!
不管是死的,還是活著逃跑的,都有一種特別別扭的感覺。
這個應該是被我們輕易殺死的家夥,怎麽能有如此駭人聽聞的戰鬥力?
明明應該他死,可是卻是我等死了。
不死的,也給嚇跑了,此事古來稀。
雖然結果不一樣,有的當場被乾死,有的沒被乾死,跑了球的,可是沒有一個不鬱悶欲死的。
更可悲的是,那些嚇傻的巨蛇。
它們最可憐了,竟然被扁毛幾個捆在一起,放在那裡當眾羞辱!
面對大打出手凶惡無比的扁毛,那些沒死的巨蛇不少退避三舍、逃之夭夭了,可是還有那些不知道情況的新蛇一頭闖進來,讓扁毛面前又是群蛇洶湧。
扁毛殺得興起,大吼一聲!
“好!既然你們都來送死,我就將你們一舉全殲,全都戳死你們這些臭蛇!”
說完,扁毛三節棍再說,耍了一個炫酷的花樣,如虎添翼一般,頓時雙手轉動形成風扇模樣, 一片烏光舞動,風馳電掣一般切入了蛇群。
這個切入動作和手中武器配合得恰到好處,因為那些毒蛇正好是一批生力軍到來,凶狠地向他撲了過來。裡面既有無數的小蛇、中蛇,還有好幾大蛇,以及一條巨蛇!
這些新來的毒蛇已經不是他的舊識,所以下手沒有絲毫客氣,首先就是一陣風一樣,掃平那些小蛇,免得它們趁火打劫,偷襲自己。
然後一招繁星點點,逐一打在那個中型毒蛇的頭上,頓時個個蛇頭爆開一朵煙花,消散於無有。
接著扁毛連續作戰,那條三節棍化成幾條流星雨,紛紛戳在那些大型毒蛇的七寸上,讓它們蛇身洞穿,一命嗚呼。
最後,扁毛擎天一棍,指定那條巨蛇。
剛才扁毛清場的時候,那條巨蛇沒有動彈,只是看著,沒有參與對扁毛的群毆。
估計是保持它矜持,不屑於和它蛇聯手。
可是,它沒有想到那人可以如此摧枯拉朽,想參與全歐已經來不及,只剩下它一個孤家寡人了。
真的是太猛了,它智力也是超人一等,如此短時間,根據它在那裡數數的結果,繼續點讚。
她驚訝的發現,他這一輪大斧對毒蛇的殺戮,竟然超過二百條!
也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大規模殺戮,他的這個主攻方向才力保不失,同時也極大地支持了其它側面的守護。
扁毛的正面,扁凌霜、扁升等人的兩個側面,雖然大家的戰鬥方式不同,卻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克敵製勝,而最後一個側面,也就是由扁峰山防守的那個側面,則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