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十五,嶽飛兩周歲的當天,戌時初一刻,現代時下午七點十三分。
虎子一看嶽飛出來,都沒顧得驚訝他的身高高了不少,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一邊哭一邊哽咽說:“小飛你活活嚇死叔叔,我以為你肯定死了!哇!”
接著就收住了哇,大笑起來,還得意萬分地誇讚起自己:“哈哈!叔叔就說小飛福大命大肯定沒事,你們看,叔叔是不是不錯?”
大家看到虎子真情流露,都不顧他說的那些話自相矛盾了,也都眼裡含著淚花,跟著虎子大笑起來。
嶽飛一直就覺得奇怪,虎子叔叔也是深不可測,怎麽就搞出來一條船對,雖然只有三條船,那也很不可思議,因為嶽飛知道,程崗村只有王明叔叔有一條比較像樣的船,就是打頭的那艘。
另外兩艘是原來沒有的,從哪裡冒出來的?
嶽飛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問東問西,隻問了一個他好奇的問題,本來是好奇寶寶的嶽飛,不問就奇怪了。
“虎子叔叔!你可真行,你是怎麽想到帶船過來的,還有更不可思議的,你是如何將船弄到這裡的?一路都是陸地沒有河流,難道你是飛過來的?”
虎子叔叔的情緒已經完全調整好了,滿臉都是驕傲,心滿意得,口才也分外流暢,這本來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他真正擅長的領域是乾事,那真是說乾就乾,還不拖泥帶水,嶽飛任命他為斌總轄,豈是枉然。
不過最能體現他能乾的還是拿下匪窟五裡崗,為了解決嶽飛目前遇到的缺銀子問題,前腳嶽飛將他任命為財政總管,後腳他就調兵遣將攻打五裡崗千年匪窟,獲得打量白銀,可以支持嶽飛好長一段時間的開支。
這還不算,還順帶找到了泥灰岩,解決了建築民用軍用設誓的需要,也為嶽飛全明皆兵以及各種遠大目標提供一個穩固的基礎。
也許虎子雖然乾成了這些事情卻沒有意識到它們的巨大作用和深遠意義,可是嶽飛知道!
估計虎子也就心滿意足,嶽飛能理解能滿意,被他自己知道還重要。
如果弄出一個船隊並且克服重重困難開到這裡,那豈不是虎子叔叔的巨大進步,不僅僅是動手乾事的能力,還能出謀劃策開始運籌沒有乾出來的那些事務,豈不是文武雙全了嗎?
這就是意外之喜了。
嶽飛心急的催促虎子叔叔快說:“虎子叔叔快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小飛老好奇了。”
虎子當然知道嶽飛的性情,也就是好奇寶寶太大了一些,其它沒毛病,而他還特別喜歡這一點:“好!叔叔這就給小飛說……要不,小飛你問吧,什麽最好奇你就先問哪一樣。”
嶽飛一聽,這個辦法好!
立即問道“那虎子叔叔如何想到開船過來的?”
虎子立刻回答:“這就是你虎子叔叔的富有經驗了!你進去的地方是一條河源水道,所以叔叔就斷定順著水源找你們一定找到的機會更大,於是我的第一個決定就是開船去找你們。
“於是我撒丫子就跑,隻用了平時走那條路的十分之一時間就回到了程崗村,濺到了王明大哥,跟他說了用船乾事,他立即就安排了人手,跟我去開船。
“王明大哥乾事也是風風火火,和我是一個路子,他就問我用幾條船,當時我還愣了一下,你就一條船難道還有其它選擇嗎?
“誰知道他得意地一笑,誰告訴你大哥只能有一條船,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有三條了,都是同樣大小的大船,大哥難道是白大的?
“你叔叔我也是好奇,問他多出來的兩條船是怎麽回事。
“他就告訴我自從上次你安排了他作工政總管,談到發展水運,他就上了心,恰巧有一個負責船運的大商人因為犯事要破產還債,就被王明大哥抓住了機會,兩條船用一條船的價格盤了下來。
“叔叔我當然是多多益善,當即告訴他都用,所以現在到這裡的就是三條船,功勞是王明大哥的。
“然後我們就趕去就近的湯河停船的碼頭,三條船都在那裡,臨走的時候告訴他們等我安排的人過來以後,直接去碼頭集合。
“這就是你虎子叔叔思慮周到的好處!我自己跑過來之前,就安排了利器隊所有人、原來五裡崗的那些甲士隊一百人跟著我走。
“他們當然不如你虎子叔叔的飛毛腿跑得快,所以只能後到,我就去先安排船只等他們一到馬上開船。
“不過,他們也都是好漢,沒有晚多少,我剛剛和王明大哥安排好三條船,他們就跑了過來,當然都累得老狗一樣,因為他們都是全副武裝,而且那些甲士還是多年來第一次出來乾事。
“很快我們就開船順流之下,第一站是就是湯河和淇河的交界處,目的是進入淇河。
“我們行近的很快,很快就進入了淇河,可是好日子就結束了,小飛你看那些利器隊的隊員累成了什麽樣?是不是比老狗還慘?”
嶽飛順著虎子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那些利器戰隊的隊員們一個個都在那裡汗流浹背地喘大氣,手握多功能矛的雙手有些發白,而且在微微發抖,顯然是累癱了。
嶽飛果然意識到他們幹了什麽?這也行?
“難道……你們進入淇河以後,就是一路逆流而上,一直逆流到了這裡!”
虎子答道:“那是當然,要不說你虎子有先見之明呢!如果不是這些隊員,那三條船除非飛過來。”
嶽飛被驚呆了,這不是逆流而上幾十裡水路嗎?那些利器戰隊也是神了,一般人即使累死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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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嶽飛還是不懂他們是如何操作的,因為誰都知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虎子解釋了一番,說他的方法就是將這些隊員分散在三條船上,頭船一百人,二船和三船各五十人。
然後三條船用繩索連在一起,行走的時候,將這些隊員分成兩隊,可以連續不斷推動船隻前行。
一路大家都汗如雨下,但是還好,努力逆行就好,可是到了淇縣境內的淇河河段以後,卻遇到了一個看似難以克服的困難。
虎子的目的地是去古朝歌遺址去找嶽飛,可是那裡卻沒有水路!
棄船而去,那就背離了虎子的初衷。
繼續開船,沒有河道,難道開旱船?
就在這時候,那艘最先被王明帶過來那艘船的老艄公站了出來,告訴虎子說,那裡有一條古河道,現在已經杜塞,如果重新開鑿出來,實際和接近朝歌,更準確地說,就是直達鹿台。
他還透露一個秘密,涉及一段以訛傳訛的歷史,就是那個所謂鹿台,並不是鹿台,而是廩台。
而廩台就是倉庫,這才是歷史上所謂鹿台的實際功能,就是給商紂王儲藏錢財的地方。
當時商紂王四處搜刮民脂民膏,水路交通全都直通鹿台這個廩台,所以那個時候有水路運輸。
據那個老艄公說,後來商紂王被廢,鹿台也不再儲藏錢財,那條水道也失去作用,年久失修最後堵塞。
不過,因為原來的舊河道並非是破壞或者填平而是自然堵塞,所以重新開鑿就比較容易。
還有,在朝歌那頭的鹿台舊址,依然有一處水泊,深不見底,就是古時停船的碼頭。
“哈哈,怪不得我虎子說有先見之明呢!這不又來了?我帶的一百甲士就湧上來,如果沒有他們,我依然是束手無策!
“於是我當機立斷,打開通道,開船過去。
“一百甲士紛紛下船,該他們賣力氣了。
“他們的兵器就是古代的一種農具,名字叫銅耜,大禹治水時候的主打工具,當時他們就用這個銅耜疏通了九州的水流,讓它們暢通無阻地流入大海,解決了水災的問題。
“其實這就是說在我的先見之明光照下,這些人手中的工具乾這個掘河的話正好!
“他們的百夫長項鴻指揮他們一字排開,一聲令下:‘開河’,一百人一起動手,幾下就開出一個深溝。
“事情果然如同老艄公所說,這些堵塞物噷容易就被清除,然後這些大船隨著水流就開了進去。
“因為這段河道已經變成了順水,所以也幫助那些甲士擴展了河道,很快就穿越了這段本來沒有水道的路程,真的到了一個深深的水潭。
“因為我是一路尋找小飛你,所以這裡一樣,我也同樣大喊大叫了一通,後來你就出來了。”
這時候,利器戰隊郭子旗為,甲士隊百夫長項鴻二人過來和嶽飛見禮,
雖然二人都是努力表現,走路還是有些歪歪斜斜,二人說抱歉,剛才乾活猛了一些,現在雙腿還是軟的。
嶽飛對二人表示慰問,並感謝他們不起辛苦來支援自己。
嶽飛還專門上船去見給虎子指點迷境的老艄公,結果一看這個老艄公其實並不老,也就是四十出頭。
嶽飛和他聊了幾句,得知他的名字叫舟遏流,浪遏飛舟那個遏,是操弄船隻的世家,從三代那個時期就從事水上運輸,包括給商紂王運送錢財進入廩台,那條廢棄水道,是他先祖流傳下來的。
他說舟家先祖有個志向,就是船運無處不可去,因為兩樣東西不可缺少,一個是水,一個是土。
祖先有這個志向,所以他的想法就是實現這個志向。
為了實現志向,他勘察了各地的所有水流,所以對哪怕小如淇河、湯河這樣的河流都了如指掌。
更厲害的是,對哪裡的水道可以當作戰略要地布置重兵防守,哪裡是進攻的要道,他都清楚。
還有,那段水域有可能藏有前朝的珠寶財物,他也如數家珍。
這是一個珍稀人才!
嶽飛馬上就抓住了這個機會,任命他水師總督。
職責范圍主要有兩項,第一,負責運輸船隊,開到所有地區,如同他祖先所言。
第二,負責建立水師的武裝力量,第一項的船隊所到之處老老實實歡迎他們到了那就萬事大吉;如果不服,出動水師將他們安排妥當。
舟遏流馬上就高興地答應了。
其實嶽飛已經知道,他一定答應。
如若不然,他就不會見到嶽飛就來一個竹筒倒豆子,把他的長處和秘密都告訴嶽飛。
嶽飛有要求他現在聽虎子的直接管轄,並告訴他虎子的頭銜是斌總轄,可以全權處置一切文政武政,也就是說別管是水路運輸還是水師行動,都在虎子的管轄范圍之內。
作為一部分見面禮,舟遏流透漏了一個機密,說那些收藏在廩台裡是財富很大一部分並非在摘星樓,那是廩台的儲藏主樓,牧野之戰以後被燒掉了,其實在何時焚燒的時間順序上有貓膩。
如果是商紂王殷受自焚而死,那麽大部分財富也同歸於盡了,那麽周武王和薑尚如何分散錢財?應該是先分散錢財,後燒摘星樓。
可是如果商紂王大定主意自焚而死,他會在保存錢財上配合周人嗎?
顯然沒有可能,所以雖然沒有明說,舟遏流也認為商紂王之死存疑。
不過,這不是他的重點,他的重點是那些錢財就在那些蠆盆的保護之下!
原來那些蠆盆中的萬毒蟲蛇,不僅僅是懲罰犯人,還能阻嚇那些窺測錢財寶貝的宵小。
同時,他還建議,要把那些錢財今早發掘出來,否則時間越長,損壞的可能越大,有可能一錢不值。
至於那些蠆盆中的玩毒蟲嗎,開渠引水予以衝刷一遍,它們就只能隨水而去,難以繼續為害。
嶽飛立刻采納了舟遏流的意見,再次出動甲士隊,揮舞銅耜奮力開鑿過去,很快就到了摘星樓下那道深澗處,放水進去。
一轉眼工夫,那個看似深不見底的蠆盆轉北的深澗就比河水充滿,之間一團團一蛋蛋的毒蟲被衝了出來,漂浮在水面,全都是說的!
看的大家渾身發麻,蠆盆玩毒蟲,果然名不虛傳!
只是奇怪,他們在那裡已經兩千年,靠什麽或者?
舟遏流不知道動了一個什麽機關,那滿澗的河水飛逝而去,同時帶走了那些毒蟲,然後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就是一個沒有毒蟲的深澗。
虎子叔叔一馬當先衝了進去,舟遏流隨後,然後就是周同,舉著混鐵棍。
進去洞底,一眼看去,滿滿都是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