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野獸般的怒吼,大量黑披風搖擺衝來,如同撲向水中獵物的瘋狂食人魚。
“你們是什麽人?!”風象門門主貝隆怒喝道,但對面沒有一個人回應他,仿佛都是聽不懂人話的獸類。貝隆猛地轉頭看向身邊的四個長老,五人對視,氣勢一層層提升。
一股強烈的武道氣息從他們身上爆發。
“乾掉他們!!!”
風象門諸多高層齊齊衝了過去,這些老家夥們爆發出了強烈的可怕氣場,身上氣血猶如燃燒的鼎沸火爐。一腳踏出一個深坑。
泥水四濺,地面是咚咚咚的不斷悶響。
“竟敢惹我風象門!真是找死!”
門主貝隆衣服爆炸消失,整個身體肌肉急速膨脹。肌肉虯結的赤裸上半身仿佛一套黑色鎧甲,雨滴落在上面瞬間被熱力蒸發。
他咚的一腳踏地,本就松軟的泥地炸開了半人大小深坑。而貝隆卻瞬間出現在鬥篷人前方,雙臂後展,巨大黑影蓋壓了下來。
嘭!!!
如同戰車碾壓的拳頭在雨幕中發出了一聲暴響,迎面而來的一個鬥篷人身體驟然矮了一半,他整個上半身被錘進了下半身裡。
布料,鮮血,肌肉頓時混合在一起。
門主貝隆上半身滿是炸開的血滴,此刻正被瘋狂滑下的雨水洗淨。他布滿血絲的雙眼頓時鎖定另一個目標,如箭般飆射而去。
“斬裂流!”
兩道黑色弧線劃過雨幕,貝隆身前的兩個黑袍人身體僵住,然後撲通一聲倒地。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他們橫截面中狂湧而出。
貝隆雙手如同戰刀一般揮舞,周圍幾乎沒有他一合之敵。他就像是一柄鋒利強悍的戰刀,和其他四名長老一起鑿穿對方陣型。
但是還不夠,鬥篷人太多了,一個又一個身影從雨幕中衝出來,瘋狂的奔撲而至。
頓時,風象門隊伍中許多拳師迎上去擋住他們的攻勢,以一敵多的和鬥篷人糾纏在一起。甚至一些實力不俗的精英弟子也聯手衝了上來,和這一群突然出現的殺手對抗。
“我們上?”莫西斯如同一頭野牛一樣鼻孔裡喘著粗氣,他銅鈴大的雙眼盯著黑格。
“那就上吧!”
黑格將身上的休閑西裝猛地扯開,還沒等四散的布料落下,他就如箭般衝了出去。
“上!”藍西和莫西斯對視了一眼,同樣狂奔而去。嘉蒂絲則將手中的黑色雨傘甩飛出去,琥珀色眼瞳之中是極為強烈的戰意。
她腳尖點地,如一頭獵豹狂飆衝刺。
而長方形站台的另一個方向,卡修和莉夏已經被七八個鬥篷人包圍在了最中間。包圍圈中,卡修面色陰沉如鐵,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群鬥篷人竟然提前進行了突襲行動。
壓根沒有等到風象門的隊伍前往東海郡的時候,而是在北流郡的時候就動手了!是什麽讓他們這麽等不及?卡修心中很沉重。
他一個前衝躲過身後的攻擊,隨後一下猛烈的上勾拳揮打,直接把一個鬥篷人打飛了出去,還連帶著撞倒了其他兩個鬥篷人。
旁邊,莉夏拳肘快速連擊。直接把圍攻她的兩個鬥篷人手臂打斷了,瘋狂的後退。
“咳咳!小維,我們往那邊聚過去。”
卡修聽到莉夏的話,轉頭看向遠處。隨著剛才的突襲和糾纏,他們已經和風象門大部隊拉開了七八十米的距離。由於這一邊地勢較高,卡修能夠看清楚站台下面的情況。
一邊是門主貝隆那裡,
他和其他四位強大的長老如同一根長矛硬生生貫穿進鬥篷人包圍中。短短功夫間已經殺傷了數十個鬥篷人,展現出了一個流派主該有的恐怖實力。 要知道,剛剛卡修和這些鬥篷人碰撞的時候發現。每一個鬥篷人似乎都有人體極限級別的力量,甚至在體魄上還要更甚之,只不過戰鬥技巧拙劣,綜合實力有些許下降。
可見風象門這些老家夥們的戰鬥力。
而另外一邊,四名核心弟子和風象門其他的老師形成了一個防護網。把拳術家境界之下的普通和精英弟子都保護在這個網裡。
防護網外圍,也不斷的有鬥篷人被殺傷死去,地面上已經倒了十幾具屍體。反觀風象門這邊,眾多核心弟子戰力保存完好,僅僅只是受了一些小傷,完全還能再打很久。
這裡突襲的鬥篷人大概有百余個,而現在至少有一半喪失了戰鬥力,倒在泥地上。
好像……這一場滅門之戰也不是這麽難對付。 甚至努努力風象門能把這些家夥殺盡?
“嗬嗬嗬……”
雨水中傳來一連串類似於漏氣的聲音。
卡修猛地轉頭,視線掃向身後。原本已經倒在地上,胸膛部位被一拳貫穿的鬥篷人微微顫抖。旁邊雨水中的淡紅色鮮血竟然聚集了起來,仿佛爛泥一樣蠕動又爬了回去。
順著那個洞口,咕嚕咕嚕的冒泡。
而那個鬥篷人像是瞬間回魂一樣,一掌拍在地面重新翻身而起。他身上的鬥篷已經有一半被打爛了,露出底下一大片一大片纏繞著的白色繃帶,繃帶已經被雨水打濕了。
一層紅色就像是顏料一樣,瞬間將所有繃帶浸透。鬥篷人開始迅速膨脹,骨頭髮出哢嚓哢嚓的聲響,赫然提升到了兩米高。由於全身纏繞著繃帶,看不清楚具體模樣。但能透過緊貼的布料看到底下扭曲猙獰的骨骼輪廓,還有一根根鋼針般的鬣毛擠了出來。
“吼~~~”
他仰天咆哮,低頭的瞬間,一雙邪惡的血紅色眼睛緊緊盯著卡修,滿是邪惡食欲。
“我……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嗖的一下,他像炮彈般彈射過來。卡修瞬息消失在原地,兩者狠狠在暴雨中碰撞。
“砰!!!”
同樣粗壯的手臂像鋼鐵般撞在一起。
“血液加速.風梟!”
卡修雙眼瞬間變得赤紅,他咆哮著一拳甩出,巨大的力量轟然間刺在鬥篷人胸口。
像是炮彈打爆了肋骨和心臟,最後像鐵杆一樣從背心刺穿皮膚,飆射一大蓬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