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師呀,教他學習什麽的。”白澤理惠嚇得舌頭直打滾。
“我的父親說沒結婚是不能和男人在一起睡覺的。”宮本雪子猶豫著,“這是父親去世前對我的告誡,他希望我能夠在沒結婚之前永遠保持貞潔,不要給宮本家丟臉。”
“我答應了我的父親,但我也違背了他,我這輩子並不打算嫁給誰,能陪著這個孩子走完自己的一生對我而言就已經足夠。”
“你真打算孤獨終老一輩子啊,大家平常說歸說,哪個不是開玩笑講屁話,怎麽到你這裡就那麽倔呢!”
白澤理惠表示無奈,“更何況,這跟你和他一起睡覺也沒關系吧,一個孩子而已,哪裡會影響到你的貞潔,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有關系......”宮本雪子輕聲說,“無論對他,還是對我,都好。”
羽弦稚生不肯叫她媽媽,在某種意義上她覺得他還是個男孩,睡在一起的意義也就變化了,意味著自己完全接受他了,連同他所有的一切都接受了。
女人不結婚是不能跟男人睡在一起的,這是宮本家族的古訓,他剛來的第一天,她已經心軟了一次,不會再心軟第二次。
她並不想思考那麽多,卻又不敢往少了的地方想。
哪怕兩個人一起洗澡都沒關系,她並不介意羽弦稚生看見自己的身體,好提前了解女人的身體構造,這樣將來他跟別的女孩子談戀愛時,既不會害羞也不會退縮。
但她害怕羽弦稚生會以另外一種方式留戀自己。
她害怕他走的越來越近。
她希望他能夠走的很遠,不會因為她這個老太婆而在原地停留一輩子,東京那麽繁華的森林,每個漂亮女孩都可以是他的樹木。
但自己不是,自己應該是他的雨傘,有雨落下替他擋著就好了,天晴了的時候就把傘收起來,看著他牽著某位漂亮的女孩的手跑遠,直到在自己的眼中消失。
這是他的成長,自己絕對不能拖累他。
宮本雪子內心鼓鼓的,泛出了她無法形容的東西,提前知曉未來的孤獨和哀痕沿著心脈血管流淌著,流淌的很慢,她感覺到一絲絲酸澀的幸福,並忍耐著這份幸福不變成別的東西。
這樣下去就好了呀,她滿足地笑了笑。
“什麽千年古訓啊,我真是服了。”白澤理惠氣得直跺腳,銀色高跟鞋啪嗒啪嗒地磕著地板,“他又不是男人......不,等等!”
白澤理惠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雪子,你內心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想的,你要是真把他當成了個孩子,你根本無所謂這些事情的。”
“這樣吧,我幫你,面對自己的內心。”白澤理惠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麽?”宮本雪子停下手上的動作。
白澤理惠走到羽弦稚生旁邊,大馬金刀地坐下了,衝著羽弦稚生眨了眨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來坐上來,阿姨跟你一起玩遊戲機。”
羽弦稚生坐了上去,往白澤理惠的身子上靠去,以便她也能看見遊戲屏幕,白澤理惠的身子很柔軟,歐派雖然沒有雪子的大,但也處於平均合格線之上。
羽弦稚生毫無顧忌地靠了上去,心裡沒有一點負擔,他根本沒有把白澤理惠當成成熟女人,只是個靠枕,用她來惹雪子炸毛而已。
“你玩的這是什麽遊戲呀?”白澤理惠身子微微發顫。
“《超級馬裡奧》。
”羽弦稚生偷偷瞥著宮本雪子。 “好玩麽?”
“還不錯吧。”
羽弦稚生偷偷觀察著宮本雪子的反應,只看到她一動不動。
“來!我跟你一起玩!”白澤理惠伸出手,和羽弦稚生的手指一起按在遊戲按鍵上,手掌覆蓋住了他的手掌。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夫前目犯的感覺,手指由於興奮而微微顫抖。
“笨蛋,不是按那裡。”
“哎呀,你慢慢教阿姨嘛~”
“嗯嗯,這樣就對了,理惠阿姨學的真快。”
“嘻嘻,被你誇我真的好開心,晚上真的要跟我一起回家睡覺呀?”
“可以,等會下班後一起去買食材吧,我想吃牛排。”
“沒問題!牛排!”白澤理惠快樂地要上頭了,“再買點啤酒薯片一起看球賽吧,我家還蠻大的哦,玩累了我們可以直接睡。”
“好啊,謝謝理惠阿姨。”
宮本雪子動了,拿著衣架走了過來,輕聲道:“站起來。”
“你是哪位?”羽弦稚生頭都不抬。
“我說了,站起來。”
“理惠阿姨,這裡要按跳躍鍵。”
“啊啊,這樣的麽?”白澤理惠心驚膽戰。
“站起來,我給你零花錢,去街口對面的遊戲廳玩,別打擾我們工作。”宮本雪子說。
“理惠阿姨,快把怪物踩掉,哦吼~乾的漂亮!”
“那個......要不阿姨先去工作吧?”白澤理惠訕笑道。
“反正沒客人,繼續陪我玩吧。”羽弦稚生蹭著她的脖子。
宮本雪子的眼神凌厲起來。
然後一瞬間,羽弦稚生在白澤理惠的懷裡消失。
柔美的宮本雪子化做暴躁的女武神,一把揪起羽弦稚生的後脖衣領,像是提著一隻調皮的兔子,手裡的衣架朝著他的屁股打去。
白澤理惠也被帶的往前撲去,一瞬間她做出了反應,抱住了懸在空中的羽弦稚生替他擋了一下,木質衣架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嘶~疼疼疼!”白澤理惠被打的吱哇大叫。
“抱歉老板。”宮本雪子淡淡道,語氣絲毫沒有歉意。
“沒事還挺爽的。”白澤理惠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
雪子這姑娘,居然真的能下的去手,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你打她幹什麽,你憑什麽打她?”羽弦稚生歪著頭對峙。
“是我替你擋的。”白澤理惠委屈道。
“那打我更不行呀。”羽弦稚生抬頭仰視宮本雪子。
“一天。”宮本雪子說。
羽弦稚生愣了愣:“什麽?”
“一天。”宮本雪子垂下眼瞼,“你可以跟我睡一起,不過只能是一天,相對應的,你要穿女裝幫白澤理惠阿姨拍定妝照,這是你第一次賺錢,難道不開心麽?”
“一個月。”羽弦稚生認真道,“雪子,我不喜歡穿女衣,賺錢也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我隻願意為你這麽做,我只聽你的,可以成交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