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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第一美少年》第132章:東京魚塘(六)
東京日報大樓,頂層。

 文學社基地。

 作為國家級別的公眾媒體,東京日報的發行量巨大,跟電視台有的一拚,但不同於電視台的收益,東京日報其實蠻窮的,大樓也是老式的商業大樓, 外部的牆皮都剝落了一點,跟浮華的東京盛景格格不入。

 賺不到錢麽?

 當然不是,只是為了維持清廉自檢的本性,文學社一向不以經濟利益為主,這點在文學社的領袖安山治身上體現尤多。

 以東京日報的巨鯨般的體量,哪怕隨便在報紙的中間插上廣告,都能帶來不菲的收益, 但文學社從來都不會這麽做, 一切以民眾為主, 一切為國家考慮。

 這也是文學社受到東京所有幫派敬仰的原因。

 不為美色心動,不為權力而瘋狂,文學社的公正大義是絕對的,所以它的公信力才能足以影響到整個日本。

 作為文學社的領袖,安山治也挺窮的,西裝都是老婆給買的便宜貨,皮鞋也是破了補,補了再穿,擺在文學社的電視機,也幾乎是老產物了。

 不是沒錢。

 安山家族可以說是東京顯赫的大族了,能與神繪家族掰掰手腕的那種級別,祖輩都是國民級別的文人大師,東京國立圖書館裡甚至有專門的區域用來放置他們的作品,這些年來積累下來的稿費版權都是天文數字,經歷危機來勢洶洶, 但對他們而言基本沒有影響。

 唯獨可惜近現代以來, 日本文學被歐美文學衝擊的厲害,哪怕是以安山清雅老爺子力挽狂瀾之力, 也沒能把文學大業給拯救回來。

 作為安山清雅的孫子,安山治在早稻田讀書的時候,其實被同學們善意嘲笑過,你一個東京頂級家族的唯一傳人,不去當富二代享受榮華富貴,跑去東京日報當個小小的編輯?

 安山治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他其實挺喜歡這樣的生活的,很平淡,平淡中帶著生命的真意。偶爾會帶著魚竿帶著他養的小狸貓去釣魚,或者是帶著自己的老婆去吃頓燒烤。

 但東京的權貴們都知道,這個看起來散漫的男人,表面上是東京日報的小小編輯,實際上是東京輿論王權的領袖。

 沒人敢招惹他,還有他那隻叫做‘八王子’的小母貓,那是他去京都八王子市旅遊時帶回來的,就在路邊的小紙箱裡,被主人丟棄。他很喜歡貓, 可老婆對貓過敏, 他又是個怕老婆的男人,不敢在家裡養,隻好養在文學社裡。

 這是一隻地位尊貴的貓咪。

 幾乎每天都會有頂級的東京權貴來找安山治商量事情,每次見面前,都會跟這隻小貓握握手,送禮人家不要,只能討好他的貓。

 八王子跳到桌子上,發出喵喵的叫聲,主人今天有點奇怪,他很少會看那個會發出聲音的古怪盒子,可今天去看了好久。

 她撲騰著去抓盒子裡的畫面,還被安山治給揪下來打了屁股,委屈巴巴的。

 沒過多久,安山治就對它點頭哈腰說抱歉,她理解人類的抱歉,於是她很高興,敞開了毛絨絨的肚皮打滾,讓安山治撫摸。

 然後她看到了安山治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主人的表情有點可愛。

 他只有放松的時候才會露出可愛的表情。

 八王子更高興了,在他的懷裡打滾。

 “我是神繪之琉璃。”電話裡的女子說。

 “小琉璃,什麽事情?”

 “啊,我在東京暗榜上發布了新懸賞,你幫我置頂一下吧。”

 “剛剛發布的麽?”安山治邊擼貓邊說。

 “是啊。”電話裡的女子說道。

 她的聲音很好聽,如夢如幻。

 安山治很少會和女人接觸,畢竟怕老婆,可每次聽到那女子的聲音,還是會忍不住驚豔。

 安山治打開電腦,進入東京暗榜的後台,暗金色的圖騰交織,接著就是論壇的開啟,論壇後台是一條最新的懸賞消息。

 id:神繪之琉璃,發布1000積分懸賞作為賭注。

 而賭約是,羽弦稚生什麽時候能釣到魚?

 安山治笑了起來。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你是怎麽注意到他的?”安山治低頭翻閱著最近提交上來的資料,其中有一份資料就是關於羽弦稚生的,他曾經覺得這個孩子很不簡單,但現在看法改變了,這個孩子有趣的超乎想象。

 成田區的龍虎會折在他手上,奧畑家族的大少爺也折在他手上,這還只是表面看到的,或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身上的驚喜更多。

 比如現在。

 東京暗榜第一、國民級別的花滑運動員神繪之琉璃,居然會為了他發布1000積分的懸賞,積分可是用錢買不來的東西,只有執行任務才能獲得。

 哪怕黑市裡的私下交易,1點積分也被炒到了三萬円的價格,盡管如此,卻依然沒人敢售賣。

 成田區龍虎會的積分才只是100點而已,奧畑流勉強算作10點,也就是說,神繪之琉璃為了賭那孩子能不能釣到魚,乾掉了十次龍虎會,以及一百次奧畑流男。

 “啊呀,畢竟是星光大賞賽嘛,我也是會看開幕式的呀。”神繪之琉璃在電話裡說道,“不覺得很有趣麽,那孩子。”

 “他比你想的更為有趣。”安山治抖了抖手裡的資料,“你要看麽,關於他的資料。”

 “嗯,請發給我一份吧。”神繪之琉璃又笑了。

 她是個很愛笑的人。

 可她又是屹立在東京頂端的妖女。

 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她都站在最巔峰。

 “對了,你那邊參賽消息如何了?”安山治問道,“今年不是要從單人滑轉為雙樣滑麽,舞伴應該找好了吧。”

 “啊,國家體委會給我找了幾個同齡的男舞伴,不過還沒確定,畢竟是人生大事,你懂得。”神繪之琉璃說。

 “畢竟是在找相處一輩子的人呐,你也不想那麽早就結婚吧。”安山治說道。

 “對的。”她說。

 “話說回來,發布一千懸賞賭注,真的沒關系麽?代價太大了。”

 “沒關系啦,我真的好奇他能不能釣到魚。”她說,“能釣到的話,我能贏下所有人的點數,釣不到的話,也就少了一千點數而已。”

 “倒是你,沒打算保他麽?”神繪之琉璃說,“那副演講詞很棒啊,你對他應該很感興趣吧。可現在網絡上到處都是他的負面新聞,好多家媒體都在譴責質疑他。”

 被小妖女一眼看穿了呀,我確實對他很感興趣。

 能讓我感興趣的人,除了參加最高文學文藝大賞的時深之外,就是這個孩子了。

 安山治笑了笑:“沒必要保他,他不是正在釣魚麽?”

 “啊呀,聽你的語氣,他釣的好像不止是魚?”神繪之琉璃說。

 “是啊,他想釣的應該不是普通的小魚,而是輿論之鯨。”安山治說。

 “哦?”神繪之琉璃饒有興致。

 “很簡單的道理,星光大賞賽上的二百名參賽選手,都是通過各種區縣賽製層層選拔上來的,都是各家學院的最頂級之人,頂級是一個很能讓人感到壓力的詞,怎麽說都會有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的產生,其中有著天溝地壑的差距。”

 “他故意把自己擺在最後一名的位置,營造的就是這種反差。”安山治說,“這個話題度,就是他的魚餌。”

 “試想,如果他選擇了正常參賽的方式,絕對不會產生這麽大的話題度,那樣所帶來的的粉絲效益,也僅僅限制在比賽之內。”

 “現在呢,東京的各大媒體這麽一宣傳,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了,譴責和質疑漫天飛,連圈外人都開始注意起來。”

 “如此一來,他的影響力就擴散到賽場之外了。”

 “可是,這種惡劣的負面影響,如果沒有無與倫比的實力的話,很容易會把自己給玩進去吧?”神繪之琉璃輕聲道。

 “所以,這不就是把人們給釣上來了麽?”安山治哈哈大笑起來,“我記得琉璃你,沒有看星光大賞賽的習慣吧。”

 “啊,沒有,往年看個開幕式,畢竟訓練太忙了。”神繪之琉璃說。

 “今年呢?”

 “嗯...說實話,很期待,從沒見過這樣有趣的孩子。”神繪之琉璃似乎悟到了什麽,展顏一笑,“原來如此,好釣,我居然上鉤了。”

 “不止是你,我也被釣上來了。”安山治撫摸著懷裡的小貓,“如此一來,不接著往下看他,完全做不到。”

 “所以說嘛,表面上他沒有釣到魚,實際上已經釣到許多人的胃口了。”安山治繼續說道,“試想一下,如果他真的具備實力呢?”

 “那就是......質疑的人群轉化為粉絲群體,原來的粉絲凝聚力更高?”神繪之琉璃笑道,“而他,一分錢都不用花,白嫖了所有媒體。”

 “是啊,公演日的流量是競選日的十倍,如果他選擇以碾壓的姿態出場,那麽第一次公演日就是他定好的出道日期。”

 “屆時,如果他能夠做到的話,所有的嘲諷質疑都將變成笑話,這些宣傳媒體會被他一個人給打臉,而他只需要坐收漁利就好。”

 “一石二鳥?”神繪之琉璃說道,“收獲了關注度營造了話題,又讓東京各大媒體免費替他宣傳出圈。”

 “不,是一石三鳥。”

 “一石三鳥?”神繪之琉璃好奇問道。

 “對,那孩子正常參賽的話,這一路上免不了各種緋聞,東京媒體的性子你都了解,為了用流量賺錢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安山治輕聲說道,“人是會老的,我能護他一時,也不能護他一世,而且他在東京暗榜上並不出名,我這邊硬要保他,四大財團肯定沒問題,但暗榜上的那些妖孽難免不會懷疑。”

 “所以說,如果這次他的釣魚計劃成功了,就能把這幫媒體的臉給打疼,被打臉之後他們就會老實了,不敢輕易再動他了。”安山治笑著說,“這是他給自己上的護身符,挺聰明的。”

 “好有趣,真的好有趣。”神繪之琉璃的語氣產生了波動,“真希望第一次公演賽快點到來。”

 “還有八天。”安山治說。

 “跟我的訓練賽日期衝突了,不過我會請假的,這種事情果然還是看現場直播最刺激吧。”神繪之琉璃說。

 安山治微笑不語。

 號稱勞模的你居然會請假。

 琉璃丫頭,你這是把鉤給咬死了啊。

 “對了,你還在獵殺麽?”安山治突然問道,“中央區警署的加賀探長已經辭掉局長工作了,看樣子不把你逮捕歸案誓不罷休了。”

 “是啊,很辛苦的。一邊忙著殺掉獵物,一邊還要防備他。”

 “觸媒已經更改了吧?”

 “嗯嗯,已經替換到別的東西身上了。”神繪之琉璃說,“他調查的可真夠快的,我還挺懷念八王子的,之前以它為觸媒的時候,很安心哦。”

 安山治摸了摸懷裡八王子小貓的貓頭,心想她在誇你呢。

 八王子在他的懷裡打滾,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它只知道有個漂亮愛笑的女子喜歡抱著它玩,它很喜歡那個女子,喜歡她身上陽光般暖暖的味道,但她有段時間沒來了。

 “話說回來,我覺得那孩子跟你蠻像的。”安山治說。

 “啊,哪裡像?”

 “無論是行事風格還是氣質上,都蠻像的,都像是在白夜下行走的人。”

 “是麽?”神繪之琉璃笑道。

 “你覺得他怎麽樣?”

 “不了解,不過長得很好看呀。”

 “其實那孩子並沒有比你小多少。”安山治說,“虛歲十三歲。”

 “我和他差了五歲呀。”

 神繪之琉璃聽出了安山治的言外之意, 不禁笑了:“五年還是差的太遠了,更何況他是娛樂圈的人,跟運動界不搭邊,花滑更是不可能了,我們之間的人生很難會有交集的吧?而且我對他沒興趣啦,發布懸賞也是突發興起,覺得好玩而已,順便打擊一下我妹妹。”

 “真遺憾。”安山治說,“總是與孤獨為伍,沒有一個人理解你,感覺你很辛苦,這輩子就這樣了麽?”

 “遺憾麽?”

 神繪之琉璃輕輕地笑了起來。

 笑聲如同陽光下飛揚的光芒,如此悅耳,惹人心動。

 “習慣就好了呀。”說完,她掛掉了電話。

 ......

 (ps.神繪之琉璃角色卡牌已上新,可以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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