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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澤野和樹撐起的傘,兩人坐電梯朝著樓上走去。
今天的任務主要是錄歌。
可以說,從這一刻開始,歌曲才真正出生,擁有專屬的家。
錄音棚裡的設備非常齊全,跟在酒店裡的簡單錄音間完全不是一回事,透明玻璃房間外部擺放著昂貴的中控台、Lipinski主監聽器,輔助監聽,以及各種用來壓縮聲音的混音母帶機器。
相關人員已經準備就緒,見到羽弦稚生的到來,這些人熱情地點頭,站起身來鞠躬迎接。
旁邊的女助理立刻去倒來一杯溫水給羽弦稚生潤喉。
羽弦稚生一邊喝水一邊閑逛,他對這些設備並不陌生,隔音棉隔斷的主錄音室裡,旁邊擺放著鋼琴、吉他、鼓等伴奏樂器,而中間則是他即將要上的地方,支架上擺放著專業防噴麥,監聽耳機、樂譜架。
“走吧。”羽弦稚生將水杯遞給工作人員,跟伴奏師一同進入玻璃間。
趁著電子管麥克風預熱的時候。
先開嗓子。
羽弦稚生嗷嗷嗚嗚扯著嗓子,體會著不同音域的變化,以及真聲假聲的切換。
工作人員們陸續到位,看著玻璃房裡的少年。
都微笑著,並不心急。
特別是女助理拿著保溫杯,目光都不帶挪一下的。
“嗚都都都。”
“咳咳嗚哇哇。”
呆萌又喜感。
“好了。”羽弦稚生點了點頭。
“這邊也準備就緒!”外面負責中控台的老師點頭。
第一首錄的是《baby》。
這首歌曾經斬獲歐美連續幾年的流行曲首榜,獲獎無數,開創流行電子音樂的新時代。
聽著監聽耳機裡傳來的伴奏,羽弦稚生嘴唇貼近麥克風,唱了起來。
歌聲像是魔法巧克力生產線上的小精靈,沿著電子管,進入到中控台的最終處理器之中,增加色彩,塗上音符,壓縮成精美的工藝品。
第一首錄歌結束。
羽弦稚生喝水休息。
中控台上的工作人員點頭致意,比對著不同的增益效果。
“音軌再拉高一點。”
“高增益了3db,喧賓奪主了。”
“松弛增益呢?”
“飽和感完美,人聲明顯。”
“就用人聲明顯的版本。”確定了下來。
“我記得《baby》有兩個版本,羽弦君要錄第二個抒情版本麽,可以作為第一張專輯的彩蛋曲來贈送。”大和田光壽問道。
“好的。”羽弦稚生點頭。
剛才錄的是最原始的版本,也就是前世賈斯汀比伯的發行版本,第二種抒情唱法偏向小眾,無法作為主打歌來宣發,作為彩蛋曲贈送是很好的商業手段。
錄完第二遍,再次休息五分鍾。
然後分別是《火花》和《loser》的錄製。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羽弦稚生和澤野和樹去往頂樓的茶室休息。
大和田光壽想為兩人泡茶,但被過來探班的莉奈良子趕了出去。
“累不累?”莉奈良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今天上午她穿的是一件西服小衫,袖口挽到手臂處。
到膝蓋的窄邊紅裙,繃緊了她的臀部,腳下是綴著寶石的高跟涼鞋,塗著緋紅的眼影,使得那雙丹鳳眼更加妖豔。
她不是來工作的,而是來送飯的。
羽弦稚生本不想搭理她,但是想到了和源和一龍的交談,這個女人如果利用得當,能夠給自己解決不少麻煩。
於是對她展顏一笑:“還好,良子你呢,工作辛苦麽?”
“不辛苦不辛苦,
就是玩。”莉奈良子受寵若驚,臉紅道。她並沒有騙羽弦稚生,她的工作就是玩,莉奈家族的產業巨大,也用不到她插手。
“莉奈小姐,您的丈夫在外面等您。”澤野和樹走進來傳話道。
“讓他等著!”莉奈良子怒容道,接著轉向羽弦稚生,“那個,不是老公,是未婚夫。”
“哦。”羽弦稚生點了點頭,心想你跟我解釋個屁。
“先不打擾了。”
莉奈良子將包好的古木食盒放在桌子上,就快步離開了。
澤野和樹打開蓋子,裡面是琳琅滿目的高級生鮮,昂貴的松露和北海道娃魚子堆積成一坐小山。
“Chateaujoe高級餐廳裡的貴族定製餐,我女兒一直叫著想去吃。”澤野和樹感歎,“這女人倒是真舍得花錢。”
“請您享用吧。”羽弦稚生將食盒推到了他的面前。
“她是為你買的。”澤野和樹說。
“心意領了,可下午還要錄歌,不能亂吃東西。”
羽弦稚生書包裡拿出了餐盒。
一份簡單的豬排蓋澆飯,一瓶礦泉水,加起來500円,他默默地吃了起來。
“可是,三首歌已經錄完了啊。”澤野和樹瞪大了眼睛。
“還有另外一部專輯。”
“第二次公演賽唱的歌?”
“對。”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接著錄歌。
今天下雨,所以沒有請假。
粉絲們也知道羽寶是為了錄專輯,都表示了理解。
雖說沒有看到羽寶,可評論區卻是喜氣洋洋的。
有期待了,那自然就開心。
下午兩點,大廈外的雨水漸大。
羽弦稚生戴上耳機,聽著上午的壓製成品,滿意地點頭。
第一部專輯命名為‘select’,封面會使用他自己的手繪。
“開始錄第二首專輯吧。”羽弦稚生再次清嗓。
第二首專輯要錄的是兩首《Rain》和《虹》,以及昨天晚上唱的《再見挽歌》的正式版本。
“這個專輯打算叫什麽名字?”澤野和樹問道。
“就叫《虹》,也是這部專輯的主打歌之一。”羽弦稚生說。
“這個沒聽你唱過。”澤野和樹說。
羽弦稚生點了點頭,這首歌目前只有雪子聽過。
其實他很想把這個專輯命名為‘yukiko’,也就是雪子的名字,畢竟這首專輯裡有三首歌都是為她唱的。
這個想法很浪漫,卻行不通。
買專輯的人很難不去聯想什麽,尤其是喜歡分析歌曲的歌評家。
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丹生夫人上次的歌評。
她寫歌評那真是靈感爆棚,萬字傾瀉如噴。
她寫劇本時要是能這樣,《奪子之戰》劇組估計做夢都能笑醒。
第二部專輯從下午兩點半一直錄到晚上七點半,順利將兩首《Rain》和《虹》錄了出來。
外面天色墨黑,雨水漸大。
羽弦稚生搖了搖頭,打算把《再見挽歌》放在明天錄。
一是時間很晚了,二是嗓子頂不住了。
錄歌並不是想象中的上去唱就行,歌手水平,歌曲難度,錄音師的水準,後期混音和母帶,都在錄歌的進程之內。
羽弦稚生的錄歌速度,對比正常歌手的速度,已經算是很快的了。特別是兩首《Raiake(一遍過)’。
“辛苦了。”工作人員們鞠躬。
“非常感謝大家。”羽弦稚生回禮。
時間上並不急,專輯正式發行大約需要一星期的工作量,師傅們還會對歌曲進行細節性的調整,跟他交流,以達到最完美的發行效果。
澤野和樹開車把他送回酒店,順便等學員們回來召開會議。
“累了一天,辛苦了。”澤野和樹慈祥道,“想去哪兒用餐,隨便挑,我請客。”
“不用了,有點累,先回去洗個澡。”羽弦稚生說。
他透過車窗望著融在東京的雨景,思緒萬千。
如果專輯發行不錯,自己也該搞一間這樣的錄音室了,總是用酒店裡的不方便,跟做賊一樣,難免有一天會泄露身份。
要有錄音室,就要先有個房。
買房需要錢,而且是很多錢。
東大藝術的獎學金,遠遠不夠。
把森美畫的大提琴賣掉,也相差甚遠。
這次專輯能賣出去多少份兒,他心裡也說不準。
因為這不是他能決定的,而是粉絲們。
風評甚好,但是不願意掏錢,這種情況,在前世的娛樂圈,也並不少見。
......
回到酒店,隨便在大廳吃了點東西,然後洗澡。
擦著頭髮,羽弦稚生頂著毛巾,開始寫童話。
這些童話,不僅僅是為了拿去報社賺錢。
而是為了第三次公演賽。
他準備唱那首關於童話的歌。
一首溫柔的、夢幻的、悠揚的童話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