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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第一美少年》第170章:風雨夜歸人(二)
熱門推薦:清晨,四周靜悄悄的,山頂的晨霧緩緩飄下。

森林裡響著一聲聲鳥叫,叫得婉婉轉轉的。

少年掀開布簾,走出搭建好的帳篷,抬頭望著雨水落入草地。

天色暗沉,從天上到地下,到處都是雨,彷佛世間已經被雨吞沒。

在這無垠的雨絲之中,山澗的泉水流淌,湖面暗蒙蒙的,那一汪大湖,在雨點的擊打下,好似活過了過來,鏡子一般照亮著這個世界。

世間唯有雨。

能讓寂靜和嘈雜能同時共存。

少年打了個哈欠,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聽著雨聲,燈架上的古燈明明滅滅,風從他的身體鑽過,光影撫摸著他的側臉。

他享受著這個時刻。

整個世界,都與自己無關。

沒有喧囂的東京,沒有發癲的人,也沒有煩心事。

整個心情就是一個舒爽。

這裡是築波山的森林自然保護區,風景秀美,人跡稀少,雨水落在森林裡,而他們則是靠近在森林與湖泊的營地上。

雨水便是從這裡誕生。

無論皓月當空還是大霧迷離,躲在森林裡的植物們都會拚命吐出水汽凝結水蒸氣,雲層吸飽了它們的精華受到了滋養,於是在對流層之內歡快地加速雨水的進化,它無視人類歷史的進程,在每一個寂寞的日夜形成最終的降水。

‘人類未誕生時,雨水就已經出現在了世上,但人類出現之後,雨才有了‘雨’這個名字,人類是如此浪漫的生物。’

少年默默地思考著。

掛在帳篷上的燈,被微風吹得閃爍。

“幼,昨晚睡得怎麽樣?”守夜的源和一龍提著太刀走了過來。

“很折磨。”羽弦稚生笑了笑。

昨天晚上是他和源和大鳳睡帳篷,源和一龍則是和板倉一起睡在房車裡。

源和大鳳是黑木童小姐的右侍,將來黑木童嫁出去她也要陪嫁,源和一龍不能跟她睡在一起,以免亂了禮數。

而板倉就更不用想了,這個濃眉大眼的老實人一聽這二位都是源家的武士,當場就傻愣了。

羽弦稚生也覺得沒問題,不挨著她睡就行了,沒有身體接觸就好。

但沒想到源和大鳳的睡姿四仰八叉,半夜大腿伸出來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費力推開之後她老實了一會兒,但咂了咂嘴很快又拱了上來,按理說美人在懷好事一樁,可在懷裡的不是大鳳,而是他。

他被大鳳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死活掙脫不開,慢慢地才睡著。

也正是在這種萬般無奈之下,自己對源和大鳳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的身材真的......太頂了。羽弦稚生從沒有想過人類的身材可以那麽的囂張,那麽的狂妄,簡直不把造物主放在眼裡,在一米八的身高內自由延伸,均勻到每一處骨肉,該胖的地方晃若雪濤,該瘦的地方乾過蜂腰,小腹兩側的馬甲線好似賽車的跑道,豐腴的兩條大長腿又像蛇一般纏繞。

她換睡衣時也絲毫不知避諱,她大概沒把她自己當女人。

“總之是艱難的一夜。”羽弦稚生聳了聳肩。

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從道心,都經歷了艱難的跋涉。

“她應該是把你當成了枕頭,她在家裡睡覺也這樣,一個枕頭用來睡,一個用來夾著。”源和一龍笑呵呵道,“挺好的,這說明她對你有好感,不然不會靠近你。”

“這樣啊。”羽弦稚生表示了理解。

源和大鳳從帳篷裡伸出腦袋,看了兩人一眼。雖然嗓子不能說話,但在感官補償的作用下,耳朵意外的靈光。

她聽到了對話,知道在說自己。

心裡很愧疚,可不知該如何表達。

兩人也看了她一眼。

她放下花色的帳簾,啪嘰縮了回去。

“她很可愛吧?”源和一龍問道。

“很可愛。”羽弦稚生敷衍了一句,低頭在手機上查找著東西。

“所以她是源家的團寵嘛。”源和一龍扭頭,注意到羽弦稚生的手指一直在敲點屏幕,“喂,稚生,跟你說話呢,你在幹什麽?”

“訂酒店。”羽弦稚生回答道。

“訂酒店做什麽,今天比賽結束後晚上直接回去就好啊,夜車又不是不能開。”源和一龍道。

“不是給你們訂的,是給我自己的訂的。”羽弦稚生笑的很開心,還挑了挑眉毛,“晚上你們回去就好,我暫時不回東京,我約了人見面。”

“誰?”源和一龍笑容消失,警戒了起來——別人開房他管不著,但作為小姐的第一狗腿這事兒必須得打探清楚,稚生的清白對小姐而言至關重要。

“宮本雪子。”羽弦稚生晃了晃手機。

手機是一條短信,回復時間是昨晚11點25分。

宮本雪子說,好,我一定會到。

“什麽啊,原來是她啊,嚇我一跳。”源和一龍大大地松了口氣,似乎想通了什麽,“怪不得你要來這裡表演,你是想甩開無良媒體還有狗仔隊?”

“對。”

“就為了跟她見上一面?”

“是的。”

“代價有點大啊。”

“這不算什麽,順便的。”

“什麽順便的,表演順便的還是見她?”

“表演是順便的。”

“......”源和一龍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羽弦稚生的臉,那張好看的臉龐平常很少會露出大喜大悲的神色,大多時候他很閑散澹然,似乎對這世間一切都提不起興趣。可沒想到跟雪子見面能讓他那麽高興,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你明顯能感覺到,他很高興,高興的能忘掉過去的一切悲傷。

羽弦稚生倒了一杯咖啡遞給源和一龍,拿起烤好的麵包塗上果醬咬了一口,窩在休閑椅上細細咀嚼著。

“當然也不全是為了這個,還有一個人。”羽弦稚生咽下麵包。

“誰?”源和一龍希望聽到自家小姐的名字。

“板倉已經去接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羽弦稚生說,“正好是兩首歌,雪子和她一人一首。”

源和一龍有點失落,聳了聳肩。

這麽說肯定不會是自家小姐了,她還有她自己的表演。

羽弦稚生再次拿起手機翻閱酒店消息,最後訂了一家老舊風格的酒店,圖片顯示酒店的外沿爬滿青藤,還配備著溫泉娛樂設施。

最重要的是一日三餐都很綠色,主打當地的谷類蔬菜。

這自然也是為了雪子。

宮本雪子很早之前就說過她要減肥了,這話估計連她自己都忘了,可只要是她說的話,哪怕是無心之言,羽弦稚生也總會記在心裡,然後體現在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比如她忘在櫥櫃裡的薑糖塊,離家之前他把那一罐薑糖放在了床頭,這樣她不舒服時很快就能找到。

她會注意到這些細節麽?

可能不會。

但沒關系的,因為他知道,如果那家的特色飯菜味道不錯,宮本雪子一定會用快子夾起第二口塞進自己的嘴裡。

這就是愛,它不聲不響,自然而然,從不驚天動地。

源和大鳳掀開簾子,屁顛顛地拿著水缸牙刷到湖邊刷牙,她沒有撐傘,因為雨並不大,細小的雨珠纏繞在她的發絲間,為那張絕美又稚傻的臉龐增添了清雅的色彩。

刷過牙之後她跑了回來,坐在羽弦稚生旁邊的椅子上,抱著麵包開始啃,愣愣地望著雨水,誰也不知道她的世界是怎樣的。

這家夥確實很呆,不是少女般的天然呆,而是像一隻大熊貓那樣的呆。

她說不了話,隻對吃的感興趣,呆在你旁邊,你會覺得好似無人般安靜,可當你轉過視線看著她,一時半會兒又無法把眼睛從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挪開,而她也在盯著你,大概在思考你接下來會不會投喂她。

如果有,她會很開心。

她的快樂就是那麽簡單。

時間是凌晨七點,距離中午的公演賽開始還有五個小時,場景已經布置完畢,他們坐在雨棚底下遙望山脈雨中翠色飄搖。

“你又上了娛樂新聞榜。”源和一龍看著正在喝咖啡的羽弦稚生說,將手機遞了過去,“還不止一條,搞的娛樂圈又熱鬧起來了。”

“我看看。”羽弦稚生接過手機。

此時東京的娛樂新聞榜上有兩條熱文,都與他相關。

第一條是昨天晚上發的那張照片,跟神繪靈的海報宣傳圖對上了,一邊是腥風血雨,一邊是被雨淋濕的花兒,一開始還沒什麽,沒想到半夜有神繪靈的腦殘粉引戰,把兩個人的宣傳圖各種腦補分析了一頓,大致意思就是說羽弦稚生的照片太敷衍,沒把粉絲們當回事,對比神繪靈的差了不止一大截。

羽弦稚生的粉絲們一下子就炸了,立刻去對線,說我們就喜歡這樣的怎麽了,上一次也是這樣啊,再說了你花錢多你有什麽好自豪的,有本事賽場上見真章啊。

這事兒本身不算大,可問題出在這是目前星光大賞賽上最受關注的兩名頂級選手,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就牽動著粉絲們的神經,尤其是神繪靈的競選日收視第一被奪,讓他的老粉絲們心裡很不願意,總想從別的地方找點平衡,可那孩子的人品有沒得黑,只能是從海報上下手,可以說是為噴而噴了。

羽弦稚生的粉絲們也沒慣著她們,迎戰也不輸風頭,熱度就這樣被炒起來了。

粉絲撕逼嘛,娛樂圈常態,懂得都懂。

“無聊。”羽弦稚生評價道。

主要是第二條新聞。

凌晨時分,東京電視台對外發布了羽弦稚生不會來會場的消息,並表示如果有想要退票的人,可以通過官方渠道退票。

這是一個很正確的做法,畢竟很多觀眾瘋狂搶票就是衝著羽弦稚生來的,要是他不在會場,這票的價值就瞬間塌下去了。

這就導致,很多人還未從搶到票中的喜悅中過去,一下子就遭到了這麽一個晴天霹靂,頓時就不願意了。

你知道我為了搶票是怎麽過的麽!無時無刻盯著票欄!

接著神繪靈的粉絲們逮住這個機會,又一次下場引戰,表示不是要賽場上見真章麽,你家羽弦選手呢,怎麽怕的連會場都不敢來了。

這個輿論戰場一下子就一邊倒了,羽弦稚生的媽媽粉們還好,一直都是處於理智狀態,知道羽寶這麽做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但年齡小點的粉絲,就很沒有主見,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在平台上大肆宣傳‘羽弦稚生要跑路,咱們怎麽辦呀’的消息。

其實,這也是為什麽,羽弦稚生從不喜歡這一批小粉絲的原因。

不怕人壞,就怕人蠢。

一看平台消息,隨便挑幾個後台私信就是“羽弦哥哥,你怎跑路了啊?你不要我們了麽?”“羽弦君,你別怕神繪靈呀,我們一直都在支持你的。”“之前還對你很期待的,把你當成心中王子,可你到底在幹什麽啊,快回來比賽吧。”

讓人看的嘴角直抽。

嘛,也不怪這些人,她們的思維受限很嚴重,大概是覺得表演只能是會場裡。

東京的娛樂媒體嗅著味兒就過來了,有四大財團的慘痛桉例在前,他們長了記性,不敢跟風黑了,言語之間也不敢瞎批評,但還是表示了懷疑。

於是一篇名為‘消失的羽弦稚生’的文章,開始以火熱的速度上升。

這就不是羽弦稚生釣魚了。

而是魚自動要往網裡面來鑽了。

頓時網絡上一大堆人開始猜他去了哪兒,他又能去哪兒,是不是真的棄權跑路了?盡管電視台再三表示羽弦稚生一定會有表演。可這些人就是不信,非要拿出證據來,最好是讓羽弦稚生發個自證的視頻。如果換個沒主見的選手,一聽這些話肯定就嚇瘋了,屁滾尿流地跑回會場,放棄自己的計劃。

“怎麽辦?”源和一龍問道。

“以後別給我看這種東西了。”羽弦稚生平靜地把手機丟給了他,“我不是什麽聖人,做不到完全的無視,心情也是會不爽的。”

“了解。”源和一龍笑了笑。

倒不是笑羽弦稚生,而是覺得世界很好玩,他是習武之人,對娛樂圈的事情不怎麽關心,今天一見覺得挺有趣的,還真是啥樣的人都有啊。

源和大鳳感覺到氣氛不對,揉了揉羽弦稚生的頭髮。

“要不你發個視頻,表示你在築波山?”源和一龍道。

“沒必要。”羽弦稚生歎氣。

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見面機會。

“不過還是發點什麽吧。”羽弦稚生摸出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上傳到了自己的個人頻道。

......

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飛機穿過厚重的雨雲,緩緩朝著地面降落。

夏川瀨子剛忙完在大阪的料理店生意,就馬不停蹄地跑來看比賽,托小薰渚櫻的福,這次閨蜜團依然是人手一票。

然而在飛機上,她收到羽弦稚生不會出現在會場的通知。

怎麽說呢,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失落的。

畢竟為了看比賽連會議也推掉了。

所以打算落地後就訂機票,然後返回大阪,在家裡看電視也好。

就在這時,手機叮的一聲傳來提示音。

這是平台特有的提示音。

夏川瀨子隻關注了羽弦稚生一個人的頻道,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麽,趕緊從包裡拿出手機,讓她意外的是,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女人,居然也跟她一樣的動作。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默默地打開了消息。

看了一會兒,那個女人輕輕地把消息念了出來: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我亦留此地】

“......”女人微笑著放回手機。

“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夏川瀨子呢喃著扭頭,她望著機窗外正下著的淅淅瀝瀝的雨水,輕輕地笑了起來。

嘛,還是不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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