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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來了個讀書人》第6章 王艮3大遺願
  夕陽,橘黃色的火燒雲掛在天邊,灰白色的磚牆圍住衙門後院。王禮權高昂著頭顱,面向因為個子略矮而同樣高昂著頭顱的陸澤,面對著夕陽。

  馬銳進打拳時無意識瞟了一眼兩位讀書人,那陸大人就像一根剛剛破土的瘦弱豆芽一般,翠綠新鮮也脆弱,而二爺就像一隻黑夜裡隨時準備為曙光高歌的高傲的公雞一般。

  馬銳進不禁感慨讀書人的氣質就是不一樣。

  兩人爭鋒相對。

  突然,陸澤“噗呲”笑了一下又因為咳嗽強行止住笑聲,“哈哈哈……咳咳,小權啊,你剛剛那樣還真不像個純粹的讀書人,我感覺啊,你更像是一位大俠,言必行,行必果的那種。”

  這一下舒緩了氣氛,但是王禮權反倒有點不值怎麽接話了。他也微低了高昂的頭,畢竟一直抬著也很累的。

  “我老實的問一句,你有沒有其他辦法脫困?”陸澤笑完又嚴肅地問道,“你也讀了不少書,不能倔著找死啊!”

  王禮權皺著眉頭說道:“我想到一位人……”

  就在王禮權思考時,從旁邊灰石屋裡走出一位藍色錦袍的女子,正是陸澤的妻子徐香韻,她雖然穿著長袍卻絲毫不給人雍容華貴的感覺,反倒是讓人覺得幹練,大抵是她走路不是小步地移動而是大步流星所致。

  徐香韻端著一個青花瓷盤,身後婢女五人又各自拿了五個盤子,四菜二湯。

  “澤坨,你是不是又欺負小權了,我告訴你,我早就把他當弟弟看了,你要是敢欺負他,我就敢讓你這個留下城的縣令睡在留下城的大街上。”徐香韻把菜盤放好後,看到王禮權皺著眉頭,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經有些心疼,於是對著陸澤發火到。

  徐香韻是蜀地人,抄著一口流利的蜀地話,在冀州這個北方地區說起話來讓人覺得特別有意思,這朵南方的海棠也意外地與北方土壤相處得很融洽。

  陸澤和徐香韻的相愛經歷還是很值得一談的,陸澤當初去往巴蜀求學,在那裡人生地不熟,認識的第一個人便是女扮男裝同樣求學於巴蜀學院的徐香韻。兩人恰巧又是室友,懵懂多病的少年陸澤在新地方不敢輕易與別人接觸,而那個時候徐香韻便早已表現出強勢的性格了,他便一直把徐香韻認作是大哥,只是沒想到這個大哥想給他生孩子。

  “大哥,我哪裡敢呐。”陸澤一臉委屈的說道。

  “沒有就好!小權啊,你就安心在這住幾天,我也聽說了你的事了,你放心,這兩天衙門內的班房、捕快都會加緊巡邏,我們也給京城和鄴城送信告知他們這裡的情況了。只要等到鄴城和京城的援兵來了,不管是什麽宗師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徐香韻鼓著嘴瞪了一眼陸澤又一臉關切地對王禮權說道。

  陸澤的身體是個完全體的妻管嚴,他被徐香韻瞪了一眼立馬就縮著脖子躲到王禮權的身後。但心裡還帶有一點反抗精神,他忍不住在心裡暗道:我才是小權當弟弟,你那是把小權當兒子吧!

  其實徐香韻對陸澤還是挺好的,最明顯的就是自他兩結婚以來,陸澤面色漸漸紅潤了許多,也不似以前那般弱不禁風了。

  “嫂子,我沒事,剛剛我就是在為這事煩呢!”王禮權也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陸澤在一旁一直給王禮權眼神,讓他幫自己說說話,可惜王禮權只是覺得他眼睛進沙子了,也就沒去理他。

  “先吃飯吧,等下菜都涼了。”徐香韻知道他沒事就趕緊照顧大家來吃飯。

  幾個婢女把余勇和馬銳進也叫了過來,這時太陽也剛好快下山了,接著一點余光,幾個人趕緊吃起飯來,不過一會,已經夜幕降臨了,一旁服侍幾人的婢女又趕緊把照明用的燈給拿了出來。

  星光雖然璀璨卻無法照耀人間,書上說星辰是人死後化作的,那大哥這顆星為這人間發散的最後的光,那個百家學會能否照亮人間黑暗呢?

  黑夜裡,王禮權幾人坐在演武場旁的石桌上,五名婢女手裡提燈站在一旁,微光透過黃色的燈籠映在石桌和眾人的臉上。

  飯飽後,馬銳進和余勇下進屋起了棋,一個是個臭棋簍子,一個心事重重,剛好菜雞互啄,倒也下得津津有味。而王禮權和陸澤夫婦則繼續坐在石桌上,秋夜微風略冷,不過幾人穿得都挺厚倒也無關緊要。

  “陸大哥,你說我大哥如果還有什麽遺願會是什麽呢?他死前說過,有三件事不能成,為一生之憾。”王禮權望著無邊無際的星空茫然地低喃道。

  “你大哥的遺願?”陸澤一臉疑惑,在他看來,這個時候小權不應該更多的去想怎麽解決眼前的麻煩事才對嗎,這個時候突然說這些幹嘛?

  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陸澤還是按照他的想法回答了這個問題,“小權,如果一定要說,你大哥有什麽遺願的話,我覺得除了變法那就只能是你了。”

  王禮權轉過頭看向陸澤,陸澤此時也正看著他,四目相對,王禮權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溫暖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只要目光相觸,便感覺身心俱暖。

  在王禮權的注視下,陸澤從小石墩上起來,向前走去,走到演舞台邊,然後一屁股坐在演舞台前的台階上。

  要是在平時,陸澤敢這麽放蕩毫不在乎形象肯定是要被徐香韻罵的,但這次是徐香韻沒有說話,反而歎了一口氣,雙手纏在胸前,不知在想什麽。

  王禮權見此也站起身來移步到陸澤身前,對著他長稽到地,“請陸大哥明說。”聲音沉重,略帶點稚氣。

  “好,要是有酒就更好了!”說著像徐香韻的方向看去,對著徐香韻偷偷眨了兩下眼睛。

  “休想!”徐香韻說完又鼓著嘴瞪了一眼陸澤,然後便轉身獨自回房去了。

  這時王禮權也站直了身子,緊緊的盯著陸澤。

  “可惜!咳咳,你大哥以前也和我聊過許多,那個時候還和他喝了不少酒呢!”陸澤有些追憶道,“有天他喝醉了說,自從爹死後,他就一直奉行‘長兄如父’這句話,他一直把教育好你作為自己的責任。而在京城公務繁多,所以也不能時時關照你,只能讓你自己學習,直到那次你縱馬太安城,差點撞死人。你是不知道,那天他和我說,他在禮部衙門裡聽到這件事時,竟有一種自己犯了大錯的感覺,他說他這輩子第一次有那種感覺。 ”

  “後來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他辭官帶你來到王家祖地留下城,帶你在這修心也是修行。”

  “我知道。”王禮權說道。

  “但是你知道王艮辭官前一天晚上一宿沒睡都在想什麽嗎?”陸澤繼續慵懶地說道,“他在想三件事可能就是他的人生之憾事吧。一件是國家變法受到抵抗,他在反思自己的救國方式是否正確;二是他從根本上看你的麻木,他認為這也是因為他自己的言傳身教的結果,是他自己大局為重,不去看世間現存的苦難,他認為你也是因此體會不到普通人的苦,才能做出帶惡奴鬧街這種破事的。”

  第三件事呢?王禮權疑惑地看著陸澤,而陸澤突然停了下來,仔仔細細地看他,像是在他身上找什麽一般,根本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至於這第三件事,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陸澤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甚至大笑的咳嗽不止,以致把一直待在房裡的徐香韻給引了出來給他披了件衣服。

  王禮權實在不解,看樣子陸澤好像也不準備說出來,不禁感覺有些失望。

  徐香韻見王禮權有點不滿,趕緊拍了一下張狂的陸澤,然後對王禮權說道:“小權,你也別往心裡去,有些事不能說,說了你的行為就會有意識往那些話上靠,和本質天然地行為就會有區別,總之,你可以放心,最後那個遺憾絕對完成了。”

  “我也有個問題,大哥不是想讓我考狀元嗎?”

  “那確實是他年輕時的一次缺憾,但說它是一生的遺憾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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