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發現孤光城秘密礦藏的功臣,扈暖四人的生活並未有任何改變。
照舊跟著石頭長老修體,日日爬山,比猴子都在行。
石頭長老讓他們嘗試背著他們的魔法棒,這實在為難人,他們頂多趴在地上背著魔法棒不被壓死。
連石頭長老都說:“你母親真是個妙人,這種東西怎麽尋來的。”
至少他沒見過專為小孩子打製的如此重器,便是在體修盛行的地方,重量一開始也要小孩子背負得起。
扈暖好驕傲:“我媽媽可厲害了。這是齊天大聖的金箍棒。”
給他們講了個七零八落的西遊記的故事。
然後說:“等我長大了,媽媽就給我真正的金箍棒了。”
她比劃著:“嗖嗖嗖,捅到天上去。”
石頭長老心道,除非你媽媽給你買到神器,變大變小法器很多,能捅到天上去的,頎野天可沒有,小黎界都沒有。
說他們:“你們都是孫猴子,調皮搗蛋一刻不安生。”
四人笑嘻嘻:“長老,你怎麽不去忙呢?我們這麽乖,不會搗亂的。”
石頭長老了然:“想出去玩了?”
四人嘻嘻笑:“九大門派都來了,師兄師姐們忙,我們幫忙招待客人嘛。”
石頭長老說:“九大門派忙著尋寶呢,不希望有人打擾。”
四人就說:“我們幫他們尋寶嘛。”
石頭長老都生氣了,這是哪家缺心眼的孩子。
冷偌:“找到寶好通知咱家的人啊。”
哦,原來不是缺心眼,是腹黑。
石頭長老說:“你們老實呆著吧,你們尋寶太能乾,太打眼。”
金信:“可萬一你們找不到呢?小暖她能——”
石頭長老眼神一厲,嚇得金信把後頭的話吞進肚。
“扈暖她不能。”
這話傳出去扈暖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宗門了。
金信低頭認錯:“我錯了長老,我口舌無忌,我自罰圍山跑十圈。”
石頭長老:“你們都去跑。”
扈暖不可置信:“為什麽我也要?”
石頭長老:“因為你也是個大嘴巴。”
扈暖:“...”
嘟嘴,不開心,做了好事沒有獎勵還要被罰。
當天回去就跟喬渝告狀:“宗主師伯說話不算話,石頭長老好凶。”
喬渝好無奈,糾正多少次,不是石頭長老,是唐長老。
扈暖:不是糖,石頭長老一點兒都不甜。
不管她不高興,喬渝狠狠教訓她一頓:“石頭長老——”完了,他也嘴禿嚕了:“的弟弟,給你們講過多少以往三族驚才絕豔的人,因為張狂行事不知收斂,被眾誅殺。你都七歲了,要長長智慧。”
以前他都不知道身為丹師的唐二長老講故事頗有心得,在秘地裡陪護一年,聽了不少他以前都沒聽說過的。
這樣說來,兩位唐長老長得不近人情,其實都頗會帶孩子呢。
喬渝罰她寫大字,跑山有什麽意思,這幾個孩子已經皮了,站著不動寫字才痛苦。
扈暖生氣:“師傅都不護著我,偌偌的師傅都不像你這樣。”
喬渝瞪眼:“霜華她有原則?”徒令智昏的,他才沒那麽昏聵。
扈暖哼哼著鋪紙寫大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上次仙音閣和長極門來做客,師傅答應給我做白色小裙子,還答應給媽媽也做一件。師傅說話不算話。”
喬渝腦袋發疼:“你穿白的不好看。”
給你媽媽送裙子,師傅才真是沒腦子。
扈暖:“反正師傅騙我了唄,小孩子好騙唄。師傅騙我就騙了,我騙師傅就要受罰,不公平。”
他徒弟要公平,喬渝給她——一袋子靈石。
“去買,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帶著你媽媽去。”
扈暖:“師傅你這是在收買人心嗎?”
喬渝眉頭一跳:“什麽收買人心?你跟誰學的?”
“有個穿粉紅裙子的小姐姐,給師兄們送點心,偌偌說她是在收買人心。”
喬渝:“誰?”
扈暖:“不認識。偌偌說那是合歡宗的人。”
喬渝眉頭狠狠一跳:“給誰送點心?為什麽冷偌說她是在收買人心?”
扈暖:“偌偌說她在拉票,讓師兄們選她當第一美人。”
這是什麽跟什麽?
不是來尋寶的嗎?合歡宗那些人非要走到哪裡都要搞這種事情嗎?
合歡宗:是呀是呀,走到哪裡都要美美噠都要排行榜都要別人看見我們的美呀。
扈暖說:“師傅,小姐姐的裙子好漂亮,我想要。”
喬渝就道:“你築基了嗎?”
就你這五短身材,為難了合歡宗的衣裳。
扈暖挨過來:“師傅,我不會永遠煉氣一層吧?”
這話可真不吉利。
“不會,你好好修煉,很快就築基了。”
扈暖:“要再遇見那個誰、那個蝕鳩呢?”
喬渝想縫上她的嘴:“去寫大字。”別瞎扯了,你師傅我頭疼。
扈暖:“哼,師傅說話不算話。”
喬渝將靈石塞給她:“我給你放假,你帶著作業去找你媽媽,要什麽漂亮小裙子,讓你媽媽帶你去買。”行不行?求你了。
扈暖眼神一瞟,落在大紙上。
喬渝正色:“必須罰。你可以告訴你媽媽師傅為什麽罰你,要是你媽媽不同意,師傅就不罰了。”
正好試試那扈娘子的頭腦。
不用試,扈暖自己先蔫了,還告訴媽媽呢,至少師傅只是罰寫大字,媽媽她是真的會打小屁股的。
把大紙卷了卷:“行吧,師傅就送我回去吧。”
“...”
喬渝嘴角抽抽,是我求著你放假唄。
把她送到家門口,聽了一路的風聲告誡她:“不準亂跑,要把大字寫完,兩天后我來接你。”
寶平坊裡因為孤光城的事也沸騰起來,最近已經有很多人結伴去了孤光城,這種行為不能阻止,喬渝擔心扈娘子也會隨大流,那可真是自不量力。
“你進去看看你媽媽在不在,不在的話我帶你回去。”
扈暖推開大門跑進去又跑出來:“師傅,我媽媽在家呀,你進來呀。”
喬渝咳咳:“兩天后來接你。”
嗖一下竟直接飛了。這是真人的特權。
扈輕拋下染血的圍裙,出來就看見白色影子如飛光掠過,不懂。
“你師傅這是著急辦事?不來就不來吧,咱家沒好茶。回頭媽媽備了,再請你師傅來做客。”
扈暖舔舔嘴唇:“媽媽,我想吃抹茶蛋糕。”
扈輕食指中指夾著她鼻子一揪:“好,抹茶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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