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面無表情的蕭謳一下呲牙咧嘴嗷嗷慘叫:“腿麻了腿麻了快給我揉揉嗷嗷嗷——”
金信小直男下手,穩準狠,蕭謳隻覺這人跟自己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有仇。
冷偌好笑:“究竟怎麽回事?”
蕭謳自顧慘叫,顧不上回答。金信一邊狠狠拍他腿,一邊道:“還不是昨天咱們只顧著玩的事暴露了。小暖,是不是你跟你師傅說漏嘴的?你師傅一道傳訊, 我本來都糊弄過去了,我師傅又把我訓了一頓。”
扈暖無辜:“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們又沒讓我糊弄我師傅。”
金信、蕭謳:...很好,以後連謊都得替她提前編。
而冷偌的想法是:好吧,果然自家師傅被排除在師傅圈,正好不怕被人揭穿呢。師傅,我可沒糊弄你,我就是覺得了了。而且你還沒個通風報信的。
沒好氣對蕭謳道:“你怎麽不對你師傅服個軟?那是你師傅,對他逞什麽英雄?”
蕭謳熬過痛苦,也生氣:“我也沒撒謊啊。他問我那兩派的人如何?我說了,還行。我觀察了,認真觀察了,就是還行啊。他又沒問我擂台上的事。我非得去擂台上看才能看出來?那擂台那麽高,我們都看不見,這也怪我們?”
金信插嘴:“踩椅子。我師傅說的。我師傅罵我是因為我太笨。”
冷偌無奈了:“那你跟你師傅說這些了?”
蕭謳冷哼,他才不說。
冷偌沒轍了,人家師徒倆脾氣一樣一樣的,都不屑解釋,她能怎麽辦?
扈暖:“你怎麽不哭呢?”
蕭謳:“...大男人怎麽能哭?”
“大男人怎麽不能哭?我媽媽說,人都是哭著來到這個世界的,哭哭不丟人。委屈了傷心了就要讓人知道。”
蕭謳:“...”可惜你媽媽不是我師傅,我要敢哭,我師傅敢動手。
冷偌:“好了, 我們今天好好看比試吧。昨天仙音閣長極門的人也多是派出下頭弟子試探, 今天,他們肯定有重要弟子上台。咱們就算不用比試也多看看別人家的功法路數, 對以後歷練有好處。”
金信:“冷偌, 我發現你私下裡話好多。”
冷偌一下冷了臉,我話再多也沒一句是給你說的。
他們來到外門廣場,就見一群一群又一群的女弟子聚在一起說著什麽,臉蛋紅紅。
小孩子不懂,冷偌飛快皺了皺眉。
有關那人的一切,她想忘卻記得清楚。上輩子,就是這一天,那人開始上擂台,如驚鴻照影,宗裡女弟子們三言必有兩語是他。
不過那個時候的她是真正的小孩子,哪裡懂這些,而且她也沒到外門來,是很久之後聽別的女弟子說的。
果然,經過一群花癡的女弟子身邊,聽得少女小小尖叫:“哇,那個仙音閣的男弟子好漂亮呀,比女孩子都漂亮。”
另一個:“對啊對啊,再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他叫什麽名字?”…
“打聽來了打聽來了,他叫楚吟風,哇, 名字也好好聽。”
“哎哎哎,等會兒楚吟風還有一場要打,咱們快去佔位置。”
“笨,誰知道他要上哪個擂台,盯住他的人才是。”
嘩啦啦一片彩雲飄走了。昨天還都穿弟子服呢,今天就姹紫嫣紅了。
金信迷惑:“楚吟風?仙音閣的人?咱們也去看看。”
蕭謳:“人那麽多,怕擠不進去。”
扈暖:“他長得多好看?”
冷偌:“小暖,你記住了,男孩子不能單單看臉。”頓了下:“女孩子也不能單單看臉。”
扈暖呆呆哦了聲,盯著她的臉似乎在說:我就是看你的臉才跟你玩的。
冷偌:“...”
忽然一時間,所有女弟子都在往同一個方向湧,四個小矮個兒被帶動身不由己也往那裡去。
一座擂台下,站著兩個人,一個正是少女偶像白衣飄飄楚吟風,另一個是朝華宗弟子。四人都不認識,聽周圍的議論聲...沒人說他,全是在議論楚吟風。
四個人一個臉漠然三人臉疑惑:到底有多好看?
對,他們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有腰、腿、手。
往後退也不行,人太多了。
蕭謳:“這下不看也不行了,把你們的桌子椅子全拿出來,咱搭個台。”
扈暖:“拚房子。”
蕭謳:“對,拚個牢固的架子。”
扈暖手一抬,轟轟轟轟四個寬厚的沉重大木架橫空出世,硬生生擠出不少空間。
周圍人瞠目結舌:這是做什麽?
扈暖:“師傅給我的,說他會一點一點把所有架子都填滿。”
所以——“你師傅給了你多少架子?”
扈暖:“空著的就這四個了。”
哇——好有錢。
四個架子有兩個成年人的身高,緊密的湊在一起,上頭拚出的平台有房間那麽大
^0^。
如果喬渝都是用這種架子填滿給扈暖送禮,不得不說,太喪心病狂。
蕭謳和金信把縫隙處固定好,四人爬了上去。
冷偌一打量:“拿桌子出來,再搭。”
啊?還不夠高嗎?他們可以看到擂台上了。
冷偌冷笑,她就是要比楚吟風高。
桌子也由扈暖一力提供,讓人懷疑她的儲物法器裡除了架子就是桌子。
十張桌子固定好再搭了一層六張桌子固定好,然後六張桌子上放了四張小凳子並一張小圓桌,小圓桌上頭還有靈果點心,蕭謳在加熱薯條雞塊和麵包。
一瞬間下頭無數目光被他們分來一半,萬眾矚目。
連上了台的楚吟風都不由抬頭望上來,微微愕然。
朝華宗弟子也望去, 微微一笑,眼裡盡是寵溺,原來是自家的小師弟小師妹呀,那就好,不然他還得先去拆台。
對楚吟風客客氣氣:“我們家的弟弟妹妹調皮了,不影響你我切磋。”
切磋,只是切磋,因為兩人都是築基初,真正的三派比試不會由他們爭光,肯定是臨近突破的人才能拿到最後的勝利。
楚吟風也客氣的執手禮,又往上望了眼,對對手道:“請。”
他往高台是逆光,離著還有一段距離,只看到上頭四個小身影,面目看不清楚,即便看清楚了他也不會在意。
冷偌高高在上,冷漠看著楚吟風兩次抬頭看來,明亮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此時仍有稚嫩的那張臉似乎被引發出光芒一般,耀眼的無法忽視。
她都記不清上輩子的她是不是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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