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的跪了。
喬渝罰的。
喬渝真人一怒,連別人的徒弟都罰了。
引來了別人的師傅。
三家師傅和玉留涯來到時,就見四個小的跪得老老實實沒一個抬頭的,而喬渝在他們身後坐著,安靜的像一座枯死的雕塑。
嘖嘖,雕塑都枯死了,可見多心灰意冷。
三家師傅是來救徒弟的,玉留涯是來拉架的。只是眼前這副情景,詭異啊。
霜華不管,去拉冷偌:“起來。”
冷偌不敢,哼哼:“師傅,你去安慰安慰師叔吧。”
什麽?罰她徒弟跪,她還要去安慰他?好大的臉。
可她徒弟一臉的心虛。
霜華心裡頓了頓,問:“出什麽事了?”
冷偌沒臉說:“問金信吧。”
金信?
林隱就沒那麽客氣了,過去拎著小胖子耳朵:“你又闖什麽禍了?”
金信哎喲哎喲:“師傅,你問都不問先定我的罪。”
林隱:“冷偌還能冤枉你?”
這話說的,霜華都不好意思,咳咳,她徒弟就是這麽好。
玉留涯:“扈暖,你說。”
扈暖小手按著大腿肉,哭戚戚:“好疼呀,好疼呀。”眼角余光往她師傅那裡溜。
可惜,她師傅石化了,萬事不理。
玉留涯稀奇了,這個直心眼子都不敢說,可見闖了大禍。
狄原問蕭謳:“你們做了什麽?師傅不罰你。”
蕭謳好難,看看小夥伴們,看看喬渝,再看看大人,唉的歎氣,一言蔽之:“好沒臉。”
也不肯說。
哎呀,這事鬧的。
四個大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喬渝那狀態,不敢問,最後全去看金信。
金信氣惱:“我最好欺負是吧。”
冷偌:“不怪你嗎?你自己說。”
金信泄了氣。
林隱拍他腦袋:“快說。”
沒辦法,金信支支吾吾說了。
聽完,四個大人久久無語。
看著他們,跪著吧,沒用鞭子抽都是喬渝太心善。
玉留涯牙疼,這可真是。
走到喬渝面前,看著他無神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咳咳:“這總歸是一場誤會,也是孩子們說不清,說開就好了。”
另三人也圍上來。
狄原直接:“有什麽大事呀,忘了就好。”
林隱說:“你若不好意思,我讓我大徒二徒走一遭。”
而霜華說:“你不戰而逃。”
唰,三個人盯著她,玉留涯:“霜華,你看熱鬧不嫌事大,真打起來還能好?”
霜華:“要是我徒弟的師傅這樣表現,我會懷疑他的能力。”
三人:...什麽叫雪上加霜啊,這就是了。
喬渝一動不動。這輩子,到現在為止,還沒丟過這樣大的人呢。
林隱忽然興奮:“扈娘子還拿箭射你?來來來,把箭拿出來看看。”
喬渝不動,林隱去翻他的袖子,果真翻出三隻箭來。
四人就圍著三隻箭鑒賞開了。
“箭頭多鋒利。”
“箭身也流暢。”
“三株連發。”
“漂亮啊。”
嘖嘖嘖半天,喬渝那裡還無半點反應。
四個人不由無趣,再看孩子,總不能一直跪著吧,可喬渝這樣他們也不敢直接讓孩子起來。
玉留涯給扈暖使眼色,扈暖沒領悟到,無奈,玉留涯隻得過去小小聲提醒:“裝暈。”
扈暖眨眨眼,啊的一聲,啪嘰倒地上了。
所有人都抽了抽眼角,這拙劣的演技。
玉留涯驚恐的叫:“喬渝快來看,你家扈暖暈倒了。”
喬渝沒反應。
其他人無語,玉留涯訕訕。
林隱眼珠一轉,笑眯眯道:“這事不就是個誤會嘛,這樣,我去接扈娘子來,你們當面把事情說開——”
唰,喬渝猛的站起來:“不行。”
大家:...哦,有反應了。
喬渝深吸一口氣:“我心情有些亂,你們走吧。林隱師兄,你把扈暖也帶走。”
得,徒弟都不想要了,可見受的打擊有多大。
才“昏倒”在地正好歇一歇的扈暖嗖一下竄過來,抱著他的腿大哭:“師傅,師傅,師傅你不要我了嗎?”
喬渝看著她,明明滅滅,為了你,師傅可把人丟大發了。孽徒啊孽徒,天天讓你好好說話你非不聽,可好了吧,為師和你媽媽反目成仇了,早晚為師被你氣死。
林隱把扈暖一抱:“你歇著吧,我們走了。”
給大家使眼色,走走走,讓他冷靜冷靜。
扈暖被林隱抱到玉竹峰,白卿顏和鬱文蕉一下按住金信腦袋:“你又惹哭小師妹。”
金信:“不是我,是冷偌掐的她。”
兩人面色一變,要看傷,扈暖的年紀不到男女大妨,修真界也沒那麽多規矩,撩起一看,一邊大腿上青腫紫了一大片。
兩人當即臉色不好,冷笑:“就說冷偌小小年紀是個狠毒的。”
這話過了。
金信忍不住中肯道:“冷偌也是沒辦法,當時那個情景,要是攔不住,嬸子和喬渝師叔非要打起來。”
兩人一愣,發生什麽事了?
林隱想笑,敲敲金信的頭:“你把事情從頭到尾再講一遍,越詳細越好。”
手上凝聚靈力,在扈暖傷處微微一按,青紫立即散去,扈暖不疼了,可還是哭唧唧。
金信縮著腦袋又說一遍,白、鬱兩人聽得瞠目結舌。
“扈娘子真乃英雄也。面對元嬰真人都敢出手,嘖嘖。”
金信趁機說:“所以當時那個情況,冷偌也沒辦法,只有扈暖能讓他們停下來。”
結果他們是不吵了,直接動手了。
金信只能說:“嬸子脾氣好厲害呀,以前總是笑眯眯的,誰知道她敢對喬渝師叔放箭。”
林隱:“這只能說,這兩人都是衝動易怒的脾氣。”說完嘖嘖,戳戳扈暖的額頭:“怎麽就有了你個軟嘰嘰。”
扈暖一抽一抽:“師伯,師傅不要我了。”
林隱好笑:“你放心,你師傅不可能不要你。”害他丟大臉都沒罵她打她,慣的。
對她道:“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平息你媽媽的怒火吧。你跟著你師傅回來了,卻把你媽媽扔下了,還有,你隱瞞的事還沒跟你媽媽交待吧?”
扈暖一呆,哇的哭開:“我好難呀。”
林隱和白卿顏鬱文蕉笑開,這熱鬧可真好看。
鬱文蕉踢金信:“都是你多嘴惹的禍。教訓你多少次,嘴不能比腦子快,你腦子呢?腦子呢?”
金信也委屈:“嬸子說我們修為一直不漲,我忙著解釋忘了遇魔的事不能給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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