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一樓。要在二樓就有待商榷了。這些奸商。
既然包吃,萬萬沒有放過的道理,不過他們胃口太大,吃太多恐怕人家商家也要翻臉,還是要收斂。
“花花,咱們不能放開吃,不能引人注目。嘗嘗味就得了。以後媽媽親自給你做。”
購買很簡單,看上哪個自己拿,靈石放下就行。而扈輕只需要出示船票。
這是考驗人與人的基本信任啊。
應該沒有人偷吃吧。
還真有。
扈輕挑串的時候,就有幾個船員把兩個偷偷吃白食的推到一邊進行愛的教育。好嘛,最後還不是把靈石補上也丟了臉面。
哦,或許人家的臉面不值錢。
扈輕出示了船票,挑了些魚蝦,又端了些烤的大海貝,選了個清淨的地方,開吃。
扈花花身量小,她不好意思真讓他上桌,便讓他站在自己腿上,剛剛好。扈花花跟扈暖一個德性,不喜歡吃魚,但很喜歡蝦和貝,埋頭在比他腦袋還大的貝殼裡細嘗慢品。
狗少爺。
扈輕兩手平舉著肥嫩的烤魚,別說這師傅手藝真不錯,肉嫩汁多,火候恰恰好,多一分則乾,少一分則生,完美的鎖住了海魚本身的鮮甜。
扈輕心裡呸了句,奸商。
無他,吃出來了,這些海鮮只是凡種,連不入品的妖獸都評不上,上頭那淡淡的靈氣僅是被大環境熏陶出來的。
這樣的東西,放到凡間可呈皇帝,但放在這裡——她敢打賭,岸上絕對是一筐一筐的賣,以靈珠結算的那種。
還一個下品靈石一串,果然無商不奸。
扈輕也只是心裡吐槽,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不會中二的去討伐,這裡也沒有物價局呀。
好在東西真好吃,他們也不是奔著裡頭的靈力來的。
扈輕心思一動,眼波流轉,去看其他吃吃喝喝的客人,果然看到不少人臉色不太好看,再看他們面前的串,二三串而已,正因為舍不得買多,才會發現上當受騙更心疼呀。
可惜,跟扈輕一樣,在人家的地盤上,忍了吧。
大概率不會再買了,商家也不在意,他們賺錢的項根本不在這上頭。
嘖,這海魚的肉又厚又肥,根本不需要任何料理,只要火候掌握的好,就是上等佳肴。
扈輕吃著魚,喝著酒,吹著海風。酒是在梫木灣買的桂花釀,淡淡的香,扈輕喜歡這種不喧賓奪主的氛圍,安靜,不擾世俗,也不被世俗擾。
世俗來擾她。
一道人影落在她面前,扈輕眨了下眼,擋著她的風了,而且,對方身上就有喧賓奪主的香味。
她皺了皺眉。
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女修,笑意深深:“我坐這裡你不介意吧。”
是個自來熟。
扈輕:“介意。”
女修笑容一滯,還是坐了下來。
扈輕嗤笑,沒有禮貌的人偏會裝得禮貌。像我,從來不裝。
絹布:你沒少裝。
扈輕咬著海魚,雪白的魚肉散發著誘人的香。
女修目光頓了下,又笑起來,好似她跟扈輕很熟。
“道友,我說這事於你只是順手之勞。”
扈輕:“沒興趣。”
“...”
女修吸了口氣,似是要緩解焦躁的情緒,但她吸進去的都是烤魚的香,還有蝦,還有貝。
她不由低頭看向那條土黃的狗,一條狗,一條普通的狗,都能吃。
扈輕目光在她臉上輕輕掠過,很冷。
“道友,你憑票可以免費吃,吃多少都可以。你喜歡吃什麽,我幫你去拿。”
哦,懂了,想吃卻不想給靈石。
扈輕:“不需要。”
這個人,這個人!自己都說要服侍她!
扈輕一點都不想便宜她,看不起她兒子,還想沾她便宜?呵。再說,用用腦子吧,當船員都是死的呢?這裡的工作人員可都彪悍的很,或許會忌憚修為高的人,可她一個煉氣一層有什麽好忌憚?她領著人白吃?分分鍾被丟下船吧。
她看傻子一樣看著女修:你看我像傻子嗎?
女修陰沉著臉走了,扈輕隨意的瞟了眼,見她和一群七八人站在一起,對自己投來怨恨的光。
看吧,誰欠她的,不過是沒順從她的意她就恨上了。
扈輕心中冷笑,誰的靈石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從采藥到摸...咳咳,到發財,哪次她不是冒著生命危險?佔老子便宜,美得你。
“花花,喜歡就多吃點。媽媽給了好多靈石的。”
二百中品靈石啊,她的血汗錢呐。
扈輕痛並快樂著,小口慢嚼,漫不經心看著那女修又去找別人,可惜大家都不是冤大頭,她甚至聽到有個人說讓她給靈石。呵,她要想給靈石還費這份心機幹嘛。
扈輕猜那一夥人應該是貝殼票,鯊魚票的人一個下品靈石總是舍得花的。而且他們的修為不是很高,只有兩個築基,其他人都是煉氣。一張貝殼片也要一個中品靈石,對他們而言可不少,那出海必然有豐厚收獲,大概是出去尋寶的?也是去雷州?還是在沿途的海島上發財?
扈輕把魚吃完,等著扈花花也吃完,就抱著他離開,在甲板上慢悠悠晃了一圈,又餓了...換了個攤位繼續吃,這次吃的是炒海鮮,臉盆大的螃蟹來一盆,吃完了繼續逛,逛無聊了就回房間。
連續幾天下來都是同樣的行程,海天一色看多了也就那樣,凶猛的海獸沒看到,魚群都沒遇見,扈輕便呆在房間裡修煉。
一邊吸靈石一邊研究符和陣,地方太小, 煉器施展不開,畫符可以,扈輕給自己畫了不少符存著。畫累了就翻閱靈植大全,一張一張的看,她立下宏願,要把這裡頭每一個字都牢牢記住。就不信不憑神識記不下來。
眼睛看累了就修煉神識。神識不敢放出去,畢竟左右臨近住著的都是築基金丹,還有元嬰,哪個都能輕易發現異常。
她把一縷神識放出來,沿著地板牆壁天花板像貪吃蛇那樣拐來拐去,在絹布眼裡就像中了僵屍毒,這什麽鬼?
扈輕覺得好玩,乾脆拿朱砂在牆上點了很多點,貪吃蛇經過一個紅點就把神識加長一點,經過一個就長一點,神識越來越長,等吃到自己遊戲結束,扈輕就會大叫:死了死了死了。
絹布:我才要死了,我跟了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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