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春冽匆匆來匆匆走。
扈輕:“你跟你姐確定了跟我說一聲啊,要是有時間,咱們一起去雲雨森林探險。”
春冽揮揮手,步子很急。
扈輕覺得他應該很想和自己出去玩。因為他姐管得嚴沒有頑耍的時間?
搖搖頭,奇奇怪怪的樣子。
去到後頭煉器室,看到扈花花和兩隻靈蠻在煮蛋,不,是炸蛋。
那麽大的煉器爐,半鍋的油,色彩豔麗的蛋在沸騰的油裡滾來滾去,帶出一串串小泡泡。
扈輕懵:“這是什麽新玩法?”
把兩隻靈蠻從爐壁上捏下來,油炸螞蚱好吃,但她不想吃這兩隻。
扈花花說:“水煮火烤都不行,我試試油炸。”
扈輕緊皺著眉頭盯著那鍋油,炸過蛋的油還能不能用?蛋很乾淨的,應該算不得髒吧。
算了,這麽大鍋油,不能白白浪費。
扈輕立即去前頭廚房取了各種材料來,倒了麵粉哐哐的和了一大盆,拉長下鍋,炸油條。
不忘指揮小的:“別閑著,豆子給你們拎來了,磨豆漿吧。”
純天然石磨豆漿,新鮮豆漿泡新鮮油條,不可錯過的美味。
扈花花推著石磨轉圈小跑:“媽媽,家裡來客人了?”
“嗯。春冽。他和他姐來寶平坊了。看春冽對他姐怕怕的那個樣子,他姐不是好惹的。他已經走了,估計是跟他姐報備去了。”
扈花花說:“他姐不如我姐好,我姐最好了。”
扈輕笑:“你姐不在,你這話白說了。”
“我姐就是最好了,我姐在不在我都這樣說。”
扈輕哈哈笑,扈花花小嘴比扈暖強了十萬八千裡。
倒是牽掛起扈暖,拍拍手上麵粉:“暖啊,訓練的怎樣啦?什麽時候放假呀。”
傳訊沒回復,可能在忙著訓練吧,扈輕沒放在心上,繼續炸油條。
扈暖的確沒時間看傳訊,誰讓她在開小課堂的時候落下小夥伴們太多訓練呢,樊堂主親自開口,讓下頭人盡快給她趕上進度。這不,她已經累得幾天幾夜沒合眼,但精神卻越戰越勇,體力也絲毫不弱,讓護衛堂的人直呼邪門,更是給她加大訓練力度。
扈暖在布滿機關陷阱的黑暗地道中前行,身形以不可思議的柔軟度躲過層層暗器,眼見一塊堵住通道的大石滾來,扈暖不躲不避,大喝一聲一拳擊出,大石碎成渣渣。
機關後頭的人已經麻木,很好,這個層級的訓練通過了,可以提升難度了。
那就——放大招。
黑暗盡頭轟的一聲燃起紅色火光,大火朝著扈暖撲來瞬間包圍了她,扈暖隻得靈力護體,在火焰中應付著新的機關繼續前行。
看來,那些人這次要把自己的靈力耗盡呢。哼,來吧,看誰耗得過誰。
於是,扈輕一直沒能聯系上扈暖,也沒有等到她的傳訊。
扈輕對扈花花說:“看來你姐真的很忙呀。怎麽辦?這麽多油條。”
如果托人送進去——唔,是不是太單調了些?
而且自己只是送些吃喝,人家朝華宗會不會覺得自己事事的啊。
扈輕:“算了。賣了吧。咱家有鋪子。”
於是扈琢逛了一天街回來,等到扈輕的任務:“把油條和豆漿帶到鋪子裡去賣了吧。哦,你先吃飽。”
扈琢看著好幾大筐的油條,和幾大桶豆漿:“.”
浪費是不可能浪費的,他是苦日子過來的人。但修士不會買這些,所以他稍微一思考,就駕車去了凡人區。正好賣個夜宵和早點。
扈輕把當油鍋用的煉器爐洗乾淨,拿著蛋細看,照舊沒變化呢。
“這是不是蛋?死的活的?”問扈花花。
扈花花肯定這是個蛋,但不知死活。
扈輕呲了下牙,就不信她還開不了一個蛋。
“雷龍臂。”
哢嚓哢嚓,右臂變成雷龍,龍尾鋒利銳利。
扈輕左手拋了拋蛋,一下拋高,龍尾劈出——
咻,一道小身影在龍尾到達之前將蛋撲走。
“花花?”
扈花花的眼睛晶晶亮,踩著蛋:“媽媽,我聽見它和我說話了!”
扈輕驚訝睜大眼:“活的?它說什麽了?”
“它說——救命。”
救命?
不是幻聽吧?
扈輕伸手:“再來一次。”
扈花花小爪子在蛋一頭一踩,蛋被彈了出去落在扈輕手裡,扈輕左手一拋,右手一砍。
扈花花撲下:“媽媽,它真的在喊救命。”
扈輕點頭,見他隻直勾勾盯著自己等誇獎,無奈笑道:“你問問它什麽意思,為什麽總不出來?”
扈花花哦哦,忙將腦袋貼到蛋上,半天,抬頭:“媽媽,它說它還小。不到時候呢。”
扈輕無語了,這修真界的蛋,一個個厲害了去,沒到出殼的時辰點呢,都能和外界溝通了。成了精了。
“問問它,吃什麽。”
反正已經養了一個兩個了,就不信它頎野天土生土長的蛋還能比仙界的蛋難養。
扈花花問了,可惜沒問出來,因為小東西自己都不知道。而且小東西太小,能溝通的只有有限的幾句話,大約靈智還太弱,無法進行更多的交流。
扈輕沒得辦法:“行,你帶著吧,多和它說說話。”頓了頓:“以你的本事,你也不知道它是什麽蛋?”
扈花花搖頭:“感受不到它的血脈之力。很多蛋外面長得一模一樣的。這種樣子的蛋, 有蛇有鳥也有獸,分不出來。”
扈輕點點頭,念叨:“總不能又是仙界來的。我都要懷疑小黎界其實根本就是仙界吧。”
扈花花聽得她的話,恍然的想起件事:“媽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小黎界的確曾經是仙界來著,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
扈輕懵:“你怎麽知道的?”
扈花花:“妖的記憶也是傳承在血脈裡的呀。”
扈輕哇的一聲:“連記憶都能傳承在血脈裡?那豈不是大妖把記憶一封存,直接在後代子嗣身上復活了?這比奪舍還方便呀。”
扈花花否認:“不是的。只有很重要的事才會隨著血脈傳下來。血脈越稀薄,丟失越多。而且要將記憶封存到血脈裡,付出的代價很大的。一般是要燃燒自己的血脈,所以除非很重要,對種族有影響的大事,不然誰也不會做。而且很難,我也不知道怎麽弄,可能,已經沒有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