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熊壓死兩條妖狼還不滿足,妖狼的纏鬥讓它暴躁的不行,忽然長吼一聲,沉悶如鼓的聲波在林間擴散,攜帶著三階巔峰之威席卷而去,遠近膽小的、忌憚的、垂涎的,不約而同遠離。
扈輕腦袋裡鈍鈍的疼, 那沉悶的吼叫讓她胸口血流凝滯,似被人給了當胸一拳。
妖熊吼叫聲中,以它為中心,地面猛然塌陷,上頭的大樹盡數歪斜砸下,轟轟隆隆, 爆起泥土沙塵, 樹枝樹葉更是被氣浪衝擊翻飛,似小型熱武器爆炸。
幸好洞口前的空地是山體, 堅實無此,並沒有跟著一同地陷,氣浪衝過平地,洞口的植被生生被壓下,掩住洞口的藤蔓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扈輕緊緊貼著一側石壁,才躲過風頭。
可憐的扈花花被她擠在石壁上。
妖熊腳下,直徑一百多米的地面塌陷,塌陷的很深,那些池魚之災的參天大樹倒在裡頭都沒能露出頭來。五條妖狼被壓在樹下,肯定不可能逃出生天。
而扈輕倒下的藥水,也因此徹底沒了痕跡。
妖熊皮糙肉厚,推開砸落在身上的大樹爬了上來,它站在坑邊向下掃視,目光殘忍。毫不懷疑如果還有一條活著的妖狼, 它會立即要它小命。
扈輕祈禱:大爺你快走吧, 快走吧...
妖熊一動不動, 非常執著的要看冒犯它的所有妖狼的下場。
忽然天空傳來一聲高而尖的鷹鳴, 妖熊一下動了,只見它抬頭望天,目光恨恨,而後轉身向著森林深處而去。
今日老子體力不支,待養好傷再跟那死鳥決一死戰。
塵埃落定,林間一片狼藉和安靜,妖熊發過瘋的地方,小動物們一時不會回來。
又等了兩個小時,扈輕才從洞裡爬出來,扈花花歡快的追著她的腳步。
扈輕馬不停蹄:“快,花花,乾咱這虎口奪食一行的,一個字,必須要快!”
扈花花:盡管我還沒學數數,但你不要騙我。
扈輕跑到大坑前,望著那盛上水就是湖的巨坑,覺得妖熊坑了她。
打架就打架,用得著這麽大場面?
她小胳膊小腿怎麽找?
扈花花後腿一蹬跳了下去, 在倒塌疊加的樹乾上一路跑:“嗚嗚,嗚。”
這裡,快。
扈輕眼睛一亮, 怎麽就忘了她家花花過人的視力。
果然,扈花花停下的地方,濃綠的樹冠下露出蟒蛇黑色的身體。
扈輕抱住一截蛇身,嘿呀用力拽了出來,收進儲物袋。
扈花花在她看到蟒蛇的時候已經又跑到別的地方,準確無誤找到獵物呼喚她快些過去。
是一條妖狼,身子都斷成兩截了。
扈輕毫不費力收起來。
扈花花鑽到樹乾下頭,扈輕跟著鑽下去,又收了一條妖狼。
兩人一會兒鑽一會兒跑,終於把妖狼全收集起,最後那隻豬獸竟落在離著蟒蛇很遠的地方。看來是妖熊發大招的時候把它們分開了,兩個死敵終於分開,然後在扈輕儲物袋裡再次會首。
豬獸被壓在好幾棵大樹下,樹太粗太重,扈輕鑽不進去,不得已拿出重刀將樹砍斷才將豬獸露出來。
儲物袋空間有限,長寬高都不能把一棵整樹裝下,不然她收一棵扔一棵分分鍾搞定。
“回去就煉儲物袋,我要弄個一百一百乘一百的大儲物袋來。”
獵物收揀完畢,扈輕直接踏上重刀飛上坑邊飛到洞口,一頭扎進去,收起重刀背上扈花花沿著通道往上爬。不就是個陡洞九十度,老娘體力不是吃素的。
嗖嗖嗖,扈輕靈活的像隻地鼠。
“花花,媽媽教給你,沾便宜這種事見好就收,收了就跑,一秒不能停,要不然好運變歹運。”
扈花花:那麽,你為什麽不直接用重刀飛出去?幹嘛爬這黑乎乎的洞?
扈輕看不到,卻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你傻呀,我一飛,誰都看見我了。要是妖獸追我要它們的屍體呢?要是修士看到我以為我得了寶貝來奪呢?”
哪裡像這地道,老鼠都沒得一隻,誰也別想看見她。
扈花花:媽媽真聰明。
可惜,扈輕想到了躲避,但修士的手段她還是不夠了解。
就在她和扈花花走後沒多久,兩個修士來到大坑邊。
一男一女,男的修為高些築基初,女的低一些也是煉氣十層。
“師兄,果然有妖獸在這裡戰鬥,已經打完了。咦?都跑了嗎?”女子嬌美,沒找到妖獸屍體很不滿:“師兄你還說來揀便宜呢,哪裡有嘛。”
男修士讓她稍安勿躁:“這麽大的地方我們一時找不來,不如讓你的小貂出來找一找。”
又道:“看這裡被破壞的痕跡,絕對是妖獸互鬥。這些樹木的斷口,顯示時間沒過去多久。現在這麽平靜,要麽雙方都死了,要麽一方贏了已經離去。無論如何,總該留下些什麽。”
他看到幾處暗紅的妖獸血,指給女子看:“師妹你看,這血跡還新鮮。”
女子拍拍寬大的袖子,裡頭鑽出一隻白色的小貂來,細長身體,兩粒黑眼珠很是機靈。
“雪靈,去。
小貂跳下,如一道亮線在大坑裡翻找,大約一刻鍾,它停下來,吱吱叫。
那兩人在小貂忙著的時候未動,聽得聲音幾下過去,女子伸手,小貂跳上她的手心又是一陣叫。
女子沉下臉:“師兄,雪靈說這裡什麽都沒有。”
“不,有。你看雪靈發現了什麽?”男子得意,指著幾棵斷木頭。
女子端詳幾眼,咬牙切齒:“這整齊的斷口,是刀劍劈砍的痕跡。好哇,怪不得我們什麽都沒找到,原來被人捷足先登了。要是被我抓到是誰偷了我們的東西,我一定讓他求死不能。”
說完,她取出一枚靈果:“雪靈,好好聞聞,帶我們去找來過這裡的人。”
小貂幾下啃掉靈果,竄到切斷的斷口前鼻子聳動嗅來嗅去,扭頭確定一個方向飛快的跑上去。
兩人緊追在後,跟隨小貂上了大坑,穿過空地,發現了洞口。
小貂停下看著裡頭。
女子:“追。”
小貂身小擅攀爬,很輕易沿著通道上去。可苦了這一男一女,哪裡做過鑽這種髒兮兮地道的活計。尤其通道裡頭沾了不少不知名的動物毛,那女子笨手笨腳一不小心沾到臉上鼻子裡,噴嚏連連。
“讓我抓到,一定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