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乖巧地問:“爺,力度可以嗎?”
百裡修“嗯”了一聲。
擦了好一會兒,阮綿手都擦酸,終於等到他喊停,但下一刻,“給爺捏捏肩膀。”
阮綿:“……”
你丫的事兒真多!
真該讓那些大臣看看,他們陛下是怎麽折騰她個愛妃的?
看他們還會不會把她當惑亂君王的妖妃?
明明是她被禍害了!
然,心裡再不滿,阮綿也不敢嗶嗶出來,叫捏肩就乖乖捏肩。
拳頭沒人硬就是這麽苦逼!
百裡修:“你在心裡罵朕?”
阮綿:“……我沒有!”
百裡修沒再問,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阮綿心裡有點打鼓,她覺得這大反派可邪門了,仿佛總能看穿別人的內心。
她趕緊轉移話題,“爺,您讓我進宮不會就是為了給您捏肩膀擦背吧?”
她話剛落,手腕就被握住,整個人被他抱著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姿勢……阮綿努力地淡定,讓自己忽略某些不能言說的“感觸”。
也不知道男人怎麽保持神色的慵懶淡然。
“朕有那麽閑嗎?”
阮綿:嗯,您當然不閑,您只是變態了而已!
她的下巴再次被他捏住,阮綿被迫抬起一雙水潤清澈的眸子,盈盈的眸光,白皙泛紅的小臉,脆弱又無害。
紅唇被他封住,阮綿很是乖順地靠在他懷中,仿佛他掌心可以隨意玩弄的花兒。
百裡修眸色幽深得可怕。
柔軟也好,帶刺也罷,終歸也逃不過他的掌心。
“愛妃,自然是要做愛妃應該做的事情。”
阮綿:“……”
……
翌日,阮綿醒來,身旁已經沒人了。
她撐著酸軟的身體起身,撩開床幔,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
時辰看來是不早了!
“吳麗,雅丹?”
榮升朝華宮大宮女的吳麗雅丹在一個神色嚴肅,著尚宮服侍的中年女人帶領下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大群宮人。
“給賢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阮綿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這是宮裡的規矩。
嬪妃冊封承寵的隔日,自己宮裡的宮人是要來向她行大禮的。
阮綿清了清嗓子,“都起來吧。”
“謝娘娘!”
阮綿看向那中年女人。
“奴婢朝華宮掌事尚宮汪敏叩見賢妃娘娘。”
阮綿微怔,汪敏?
她不是大反派百裡修身邊的掌事嬤嬤嗎?
要知道,這位可是在劇本都有名字的反派團成員啊!
哦,也是後面審問虐待女主,恐怖級別堪比容嬤嬤的存在!
阮綿:啊,所以現在這位反派成員變成了她的下屬員工?
有點受寵若驚怎麽辦?
“汪姑姑快起來。”
汪敏恭敬地起身,“奴婢不敢當娘娘一聲姑姑。”
任何有能力的員工都是老板的心頭好,阮綿露出笑容,“往後朝華宮上下就勞煩姑姑了。”
汪敏怔愣一下,露出笑意,“這是奴婢的本分。”
阮綿心情很好,感覺自己挖到了一個牛逼轟轟的下屬,以后宮鬥的KPI再也不成問題了。
汪敏也被這位年紀不大的賢妃娘娘無害的笑容給感染了,心裡放松了些。
“娘娘,可要奴婢服侍您洗漱?”
“好啊。
” 阮綿也沒忘記吳麗和雅丹。
這可是她最初的班底……阮綿心裡的小人狠狠地拍自己的腦袋一巴掌!
她是虐文女主耶,怎麽搞得自己現在跟個反派一樣?
可她確實成了劇本裡終極大反派的寵妃!
唉,這關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算了算了,不想了,日子先過著唄,不然那還能如何?
等阮綿梳洗打扮好用起早膳,汪敏才道:“娘娘,各宮小主早已候在朝華宮外來給您請安了,您要見嗎?”
阮綿喝著燕窩的手頓住,“我……本宮還能不見?”
汪敏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您現在是宮裡位份最高的賢妃,位同皇后,其他小主於您來說就如半個奴婢,主子要見就見,不見就不見。”
阮綿一口燕窩差點噴出來!
這賢妃怎麽就位同皇后了?
汪姑姑,你把宮規放哪兒了?
還有啊,就算外面的女人位份低,但她們名義上也是皇帝的女人,哪由得她一個賢妃當她們是奴婢的?
這要被外面的人聽到,她這個妖妃的名號是徹底釘實了!
可看著汪姑姑一臉理所當然,阮綿就想捂臉。
懂了,這肯定又是那位爺的手筆!
大反派他到底是在玩什麽遊戲?
百裡修:沒良心的小東西!
汪敏:“娘娘?”
阮綿抹了一把臉,“讓她們進來吧。”
……
“給賢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下面兩排風情各異,美得各有特色的美人儀態統一地俯身行禮,忽略她們各樣的眼神,真的很是賞心悅目。
大反派真有豔福啊!
就是這麽多美人睡得過來嗎?
果然能當皇帝的, 還要有一顆非常強大的腎!
想到那大反派折騰她的時候耐力和時長……
嗯,果真強大無比!
不過,丫的這麽漂亮的姐姐妹妹不夠,還要來搶她這個小白花女主?
難不成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阮綿笑得軟綿綿的,“都平身,賜座。”
“謝娘娘!”
“娘娘這裡的禦前龍井真是好喝。”
一個劉才人突然開口。
阮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這不是雲海金針嗎?
見沒人提醒,還紛紛露出看戲的眼神,很是期待她這個從鄉野而來沒有見識的土包子出醜。
阮綿:啊,這才剛開始,就硝煙彌漫了嗎?
“陛下駕到。”
阮綿還沒說話,就聽到外面的高喝聲。
她連忙起身,其他妃嬪也如驚弓之鳥,戰戰兢兢地跟在她身後迎接帝王。
“臣妾參見陛下。”
阮綿身體還沒蹲下,就被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給扶了起來。
“愛妃與朕如何需要這些虛禮?”
百裡修笑得可溫柔了。
好似只要在外頭,這位大反派就致力給她營造寵妃的人設。
阮綿:講真,她真的很懷疑這位爺是不是有個白月光,需要她來當靶子掩護對方?
話說這不是很多虐文的套路嗎?
可想起某反派肆無忌憚的性子,不太可能會乾這種隱忍的事兒!
所以,這單純就是他的惡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