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心裡恨死了,雖然成了鎮南侯的女兒,看似更尊貴了。
但神都哪個不知道,阮震才是侯府真正的主人,當他的親妹妹才是真正的風光。
阮月怨恨地看了一眼阮綿,這小賤人怎麽沒有摔下馬車摔死呢?
阮綿眸光清澈又無辜地回視,露出一個軟軟的特別友好的笑容。
阮月:“……”
她是在炫耀嗎?
賤人!
阮綿:人家沒有哦!
人家可善良了!
鎮南侯問阮震,“南王的婚約?”
阮震看向妹妹,“綿綿,你想嫁給南王嗎?”
見他一副“妹妹說什麽就是什麽”,連跟尊貴王爺的婚約也好似不過取悅妹妹的玩意兒,眾人一陣牙酸。
阮太夫人更是氣得臉色發青。
阮月死死絞著手帕。
阮綿茫然地看向自己哥哥,“南王?”
阮震:“嗯,當年父親跟先南王為你和還是世子的南王指腹為婚。”
‘阮綿’此時心裡只有相國寺竹林裡那個俊美的男子,根本不想嫁什麽南王。
只是她生性不會拒絕別人,“哥哥,我、我沒想過跟大姐爭搶的。”
阮震擰眉,“本就是你的東西,她一個小偷,何來資格跟你搶?”
這真的是把阮月的臉不斷地丟在地上踩了。
阮綿弱弱地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阮月,越發無措了。
鎮南侯眼神閃了閃,“這樣吧,婚約大事,也不是我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如請南王過府來,聽聽南王怎麽說?”
阮月眼睛大亮,只要非辰哥哥來了,他一定只要她的!
阮震還是問阮綿,“綿綿你覺得呢?”
阮綿:“也、也好吧。”
歐耶,男主終於要出場了!
她的兩千積分!
然,某女主不知道,不僅男主要出場了,病嬌大反派也正在路上呢!
……
四月初八,是鎮南侯太夫人的壽辰。
鎮南侯為表孝心,為老母親舉辦了盛大的壽宴。
作為未來孫女婿的南王夜非辰當然是要上門賀壽的。
為表誠意,夜非辰比一般賓客早到了侯府,被鎮南侯請到了書房。
阮震也早在那等著。
鎮南侯擔心阮震會毫不留情地把阮月身世爆出來,連忙搶了話頭。
“趁著今日王爺過來為家母賀壽,有件事,侯府商議許久,想著也該把實情告知王爺才是。”
夜非辰英俊的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侯爺但說無妨。”
鎮南侯歎氣一聲,在他的講述下。
侯府真假千金的身世之謎變成了,因動亂,先鎮南侯夫人生下的親女兒意外失蹤。
當時因先鎮南侯的死因,先鎮南侯夫人哀慟太過,命懸一線,若是女兒失蹤的消息再讓她知曉,只怕是催命符。
為此,侯府上下合議,用嚴氏生下的女兒替代,希望能挽救大嫂的生命。
只可惜,先鎮南侯夫人最後還是去了,而阮月也就當是大房的女兒養大到現在。
近日,經歷十多年的尋找,阮綿終於被尋回了侯府。
如此,也就該各歸各位了。
可這般,與南王的婚約,到底落到誰的頭上,就成了一道難題。
鎮南侯眼神閃了閃,笑呵呵道:“王爺您看,您和月兒自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侯府也是不願拆散一對有情兒女。”
“可到底,
真正跟您有婚約的是綿綿,無法,侯府才把王爺請來,合議一二。” 阮震鷹眸微眯,神色顯而易見的不悅。
不過,他並沒有出言反駁鎮南侯什麽。
他也想看看夜非辰的態度。
如果他和其他人一樣,嫌棄妹妹長在鄉野,那這段婚約,不要也罷!
夜非辰也在看阮震,鎮南侯說得再天花亂墜,都比不過眼前這位鎮南侯世子一個態度。
看來,比起阮月,阮震在意的還是親妹妹阮綿。
如此,這段聯姻確實該好好考慮一下。
夜非辰對阮月這個未婚妻態度如何?
若是從前,無疑是滿意的。
阮月端莊溫柔,知書達理,確實是個賢妻人選。
但說他對阮月多喜歡,也不見得。
何況現在,夜非辰垂眸,腦海裡總揮不去先前相國寺那抹倩影。
也不知他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鎮南侯見夜非辰沉默不語,先前的篤定變得忐忑了。
如果阮月不能嫁給南王,他認這個便宜女兒的意義何在?
“王爺?”
夜非辰笑了笑,“那不知貴府兩位千金如何想呢?”
鎮南侯:“這,婚姻大事,向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哪有女子說話的份?
夜非辰問阮震,“世子認為呢?”
阮震抬眸,“來人,去請姑娘和阮月過來。”
鎮南侯想說話,阮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
鎮南侯:“啊,事關終生大事,是應該讓兩位姑娘親自過來。”
阮綿和阮月很快被下人請入書房。
“見過王爺、叔父/父親、大哥。”
“起來吧,月兒,綿綿,想必你們也知道今日讓你們過來所為何事吧?”
阮綿怯怯地垂著眸,沒敢去看夜非辰一眼。
倒是阮月,含情脈脈地看著夜非辰,欲語還休。
夜非辰倒是多看了一眼阮綿,見她拽著絲帕,緊張到睫羽輕顫,怯弱又無助,撐不起半點氣勢。
尤其是她似察覺到他的眸光,越發不安惶然了。
他下意識皺眉,心裡對這種跟軟弱的女子沒什麽好感。
這個新找回來的侯府千金果然是鄉野長大的,過於小家子氣,根本就撐不起王府主母的威儀。
要是從前,夜非辰二話不說就會選擇跟阮月聯姻。
可現在?
比起阮月,阮綿明顯更好控制一點。
等他尋到那個女子,帶她入府,如果是阮綿的話,想必不敢為難她半分。
至於跟鎮南侯府取消聯姻,夜非辰從未想過。
一來是先父遺願,二來他南王府在武將那勢力過於薄弱,他很需要阮震的助力。
而且,堂堂王爺,身邊多幾個女人怎麽了?
夜非辰有著這個時代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
阮月見夜非辰在看阮綿,心裡的嫉妒都快把她逼瘋了。
為什麽從前非辰哥哥明明那麽滿意她的?
還說她是王府唯一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