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但男人直接不看她,單刀直入地對教皇道:“火神聖器在哪兒?”
教皇臉色一變,一句“你怎麽知道”險些脫口而出。
他垂了垂眼,是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帝修也不意外,“阿莫斯應該有告訴過你們這些後代,我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別逼我用特殊的手段,後果是你們不想看到的。”
若換其他人來說這樣的話,教皇會嗤之以鼻,但換做眼前的男人……
他咬緊牙根,依舊不願開口。
帝修懶懶地坐在教皇的主位上,“你是想要我鏟平這裡?”
教皇眼神極為冷冽地看著他,只是眼底是掩不住的凝重,“即便您屠了整個聖堂,也找不到的。”
帝修慵懶地支著頭,“無所謂,聖堂這個地方我想毀掉很久了。”
隨著他話落,無數的血線從他身上蔓延出來,鋪天蓋地的威壓逼得教皇幾乎無法喘息。
教皇徹底明白,帝修根本不在意聖器在什麽地方?
可能他只是想找個借口屠戮整個教會!
教皇撐著權杖,勉強站在原地,“帝修大公,屠了整個教堂對您也並沒有什麽好處不是嗎?聖器的存在我不能告訴您,但我能保證它永遠不現世。”
帝修笑了,“永遠不現世的東西只有不存在的東西。”
教皇咬緊牙根,“那您就不怕遭到反噬嗎?您若對教堂動手,就不怕那三位血族始祖的詛咒?”
帝修神色不變,“你知道太多了。”
而知道太多的人總是容易死!
嘭!
教皇單膝跪在地上,如脫水的魚,幾乎無法喘息,冰冷的空氣扭曲化作利刃,落在身上,痛苦不堪。
他一字一頓地開口:“我說的句句皆是實情,大公與教會廝殺並非明智之舉。”
“大公若是堅持要毀掉教會,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大公最大的敵人永遠不會是人族。”
“必要時,人族還會是大公的盟友不是嗎?”
帝修薄唇笑意微深,“你還真不愧是阿莫斯的後代。”
能屈能伸,巧言令色!
轟!
整個房間的東西瞬間化為齏粉,但隨之,施加在教皇身上的威壓消弭無影。
教皇差點就站不起來,他心下松了一口氣。
果然如先祖所說,這位血族始祖喜怒無常,做事就憑自己的心情。
教皇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就真能打動他。
但他確實饒了自己,似乎也沒再打算屠戮教會了。
帝修幽深莫測的眸子淡淡地覷著教皇,“你應該慶幸你自己懂得‘公事公辦’。”
教皇微怔,隨即他看向乖巧坐在男人身旁,全程一言不發的阮綿,心裡明悟。
教皇確實萬分慶幸,不管剛才局勢多嚴峻,他始終沒想過把那孩子拖下水,也沒提過她一句。
所以,帝修放過了他。
教皇敢肯定,若他敢提一句她,此時變成齏粉的就是他了。
他目光震驚又詫異地看向帝修,從未想過縱橫這片天地無數年的血族始祖竟會為了一個人族少女而停下他的殺戮。
教皇不知道是該擔憂,還是該慶幸了。
就是,教皇沒忍住瞪了一眼自己的學生,剛剛也不知道為老師求情,胳膊肘都不知道拐到哪兒去了?
阮綿慫慫地低頭對手指。
你們兩位大佬對峙,我一個小蝦米摻和什麽呀?
最重要的也是阮綿知道,帝修不會真的對教皇做什麽。
不要問她為什麽知道,問就是她也不知道,女人第六感吧?
既然這樣,阮綿覺得自己還是老實在一旁待著比較好。
她此時宛若一個夾在“老媽”和“老婆”吵架之間的倒霉男人,只能安靜如雞!
教皇:“……”
帝修笑了,這次不再是令人膽戰心驚的那種笑意,帶著一點掩飾不住愉悅和得意。
看著真的……好討厭!
教皇又忍不住老父親心酸了!
帝修握著阮綿的後腦杓,把她摁在自己的懷裡,“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兒了。”
教皇:“……”
啥?你跟我說啥玩意兒?
阮綿撲騰著:大佬,您別嚇壞老人家啊!
帝修輕易就鎮壓住她,對教皇道:“從那麽高懸崖掉落在我地宮,若不將她轉化,你以為她活得了?”
教皇怒火高燃的臉色一僵,隨即頹然,“是我先看錯了人。”
若非他覺得維爾遜可以培養,放任阮綿一直跟他接觸,她也就不會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所騙,竟跟著對方闖入血族領地。
帝修點頭,“你確實比不上你先祖。”
教皇:“……”
那在下確實好慚愧呢!
還有,說好的是你的女兒呢?
哪有父親跟一個女兒如此親密無間的?
禽獸,你放手!
帝修不僅沒放,還將阮綿整個抱到懷中!
阮綿:“!!!”
她快要爆炸了!
當然,要爆炸的不僅她,還有教皇!
帝修:“血族的婚姻制度你不清楚?”
教皇再次如一個泄氣的氣球:差點忘了這回事了!
但,老父親表示:依舊有點難以接受!
可惜帝修就不是個別人不接受,他就在意的大佬,直接無視了教皇的欲言又止。
阮綿抓著他的手直晃,讓這位“爸爸”悠著點呀。
帝修看了她一眼,十分不滿地看向教皇,“你們教會怎麽回事?讓她當聖女就算了,選的教皇繼承人蠢到這般地步?難怪被血族壓迫這麽多年!”
大佬臉上明白寫著兩個字:廢物!
阮綿:你妹的,什麽叫做讓她當聖女就算了?
她怎麽了?
她可棒了!
還有, 在血族,他罵血族蠢貨,在人族,他罵人族廢物!
合著世間就只有他一個聰明人嗎?
自戀也不是這樣自戀法!
不過,想到某位“爸爸”的實力,阮綿又焉了。
所以說,有實力的人想怎麽說都行。
看教皇一臉憋屈,還不是只能低頭。
不過,有一點教皇也是很讚同帝修的,“教會確實不能交到維爾遜手上。”
帝修丟給教皇一份資料,“下任教皇的繼任者。”
教皇:“……”
我跟你說:不要太過分了!
一個血族始祖居然還要插手教會的繼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