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有句話說的好:光腳不怕穿鞋的,不怕死的怕瘋的!
心裡的危機感告訴張三,他現在應該快點跑的。
可骨子裡湧起的好奇卻讓他想冒險一把。
被一個黃毛小子嚇跑,以後他張三還怎麽在道上混呢?
張三敲打著手上的鐵棍,“小子,說說吧,你為什麽來這兒?那小娘們呢?”
尹樺卷著白色襯衫的袖子,斯文而優雅,還是那個能迷得無數少女嗷嗷叫的校園男神。
張三好笑:“小子,你不會一個人想跟我們一群人打吧?”
這小子是在看不起他呢?
還是太過自負了?
尹樺抬眸,淡淡一笑。
張三立刻感到撲面而來的煞氣和壓力,他瞳孔一縮,想要先發製人時卻已經慢了。
尹樺身手快得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手上的鐵棍已經被奪走了!
隨即而來的是伴隨著眩暈的劇痛感……
鮮血流入眼睛,極為酸澀,也讓張三眩暈的腦子有了一絲清醒。
可映入他眼中的是他那倒了遍地的兄弟們,一個個抱頭哀嚎,而他也是狼狽地趴在地上。
張三艱難地抬起頭,站在他們中間的少年,長身玉立,俊美清冷,如天際一弧孤月。
前提是忽略他手上那滴血的鐵棍!
這哪兒是什麽神仙少年,簡直就是一地獄惡魔!
張三算是知道了,他們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這筆買賣虧大了!
那臭娘們……
“啊!”
張三的頭被一隻運動鞋給踩住,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少年清冷帶著薄薄笑意的聲音傳來,好聽極了,卻令張三是恐懼到骨子裡。
“你說我現在是直接爆了你的頭呢?還是把你敲成肉碎呢?”
張三艱難地開口:“小哥、饒、饒命啊!”
“饒命啊!”
尹樺漫不經心地重複著這三個字,倏而,鐵棍落下,直接敲斷了張三的手骨!
他笑得狠戾嗜血,鐵棍抵在張三的頭上,“那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要對付的女孩,也是我的命呢!”
“誰要我的命,我就先要誰的命,你說呢?”
此時的尹樺,哪還有在阮綿面前的隨意,在他人面前的清冷如仙?
妥妥的修羅殺神!
劇痛和恐懼讓張三整個人都快抖成篩糠子了,“不、不關我的事,我隻、只是被人利用了,是一個叫陳依依的臭娘們,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尹樺冷眼地睥著地上的螻蟻,每每想到這些醃臢的東西曾在背後想著怎麽對付他的女孩,身上的陰狠戾氣就控制不住。
真的很想把他們一個個剁成肉泥喂狗呢!
只是……
想到那隻蠢湯圓天天在他耳邊念叨著什麽要修身養性,要當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尹樺“嘖”了一聲。
拿著鐵棍漫不經心地敲著張三的頭。
張三被他敲得都快嚇尿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恐怖的少年就會突然發狠,直接敲碎他的狗頭。
對他這個亡命之徒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那種煎熬。
簡直分分鍾能搞崩人的心態!
張三好想哭: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早知道他就有多遠滾多遠了!
哦不,他就不該跟那個臭娘們做勞什子買賣。
這下好了,惹到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凶煞厲鬼!
真是要命!
尹樺在把張三徹底嚇崩潰前,“想活還是想死?”
張三:“想活!想活!”
尹樺薄唇一勾,笑意卻不到眼底:“很好。”
趴在地上的張三抖了抖,表情那叫一個苦逼。
他是本命年忘了穿紅內褲嗎?
……
“哥,你回來了。”
阮綿聽到開門聲,立刻丟下遙控器,跑了過去。
她鼻子輕嗅,神色瞬間變了。
怎麽有那麽濃的血腥味?
“哥,你……”
然後阮綿差點跟一個雞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連忙倒退一步,見尹樺手裡提著一隻剛宰殺好的雞,血腥氣撲鼻。
阮綿:“……”
清冷美少年提著一隻雞什麽的,這畫面不要太幻滅了!
“哥,你提著隻雞做什麽?”
尹樺:“不是你說想喝雞湯的嗎?”
阮綿眨眨眼,“所以你忙完還去市場買雞啊?”
尹樺淡淡地“嗯”了一聲,換鞋走進廚房。
阮綿捧臉:哇,這是什麽人間好親哥?
如果她哥的嘴巴能別那麽毒,別動不動就喜歡嚇她就更好了。
不過人無完人,尤其還是她哥這種變態天才,有點小毛病都是正常的。
阮綿也是適應得毫無壓力。
廚房內,尹樺垂眸洗著手,眼底是還無法消散的戾氣。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袋子。
鮮血,果然是一種美麗的顏色!
只可惜,她不喜歡。
罷了!
……
沒了男豬腳和重生女,阮綿的高中生活過得平靜又充實。
華高學習氛圍極好,學霸匯集,每天少學習一分鍾,都會令人有種罪惡感。
大家都在拚著國內最好的幾所大學,誰還有心思去玩什麽勾心鬥角的遊戲?
就算談戀愛,也是為了組一個雙人學習組好嘛!
阮綿真的是被這種學霸內卷模式給整頭禿了。
不過,就算已經經歷過了一次高中生涯,還是沒法習慣。
畢竟當年她只是一個超普通的高中生,目標就只是一本線,頂尖大學,額,沒想過來著。
現在就不一樣了, 她哥非常凶殘地給她定了個全國第一大學的目標!
阮綿想抗議,可一對上她哥那雙幽深莫測的眸子,她就萎了。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反正,再一次,她對日漫台偶劇中精彩紛呈的高中生活幻滅得不能再幻滅了。
但說阮綿討好這種生活嗎?
也不是,努力奮鬥學習的日子,單純、充實,是那種只要足夠努力,誰都能改變人生的熱血。
國外的那些所謂的精彩高中生活,真正去探究,掩藏在下面的或許是一種麻木和自我放逐,因為階級固化,努力也無用。
額……
阮綿把那些深沉的東西給甩出腦袋去,瞪著手上的練習卷。
馬噠,這個證明函數的單調性要怎麽證明啊?
繼集合後,阮綿又快被函數給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