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著，似乎在控訴著之前我對它軟弱無力的控訴。

　　我有這麽說過嗎?我不記得了。

　　可是它似乎真的很生氣，浪潮迭起，似乎是將整個東方海的巨浪都帶到了這座百年古都之上，傾盆大雨紛紛而下，席卷著這座古老城市的一切汙穢。

　　不過幸好又是一個午夜，似乎這些水汽都喜歡在夜晚行動，像是屬吸血鬼的，太陽一出來就要渾身冒出白色蒸汽消失在雲霧之中了。

　　“午夜，大雨，不祥之兆啊。”

　　迪奧·古茲曼站在陽台的屋簷下，伸手出去，被雨水打的手心一痛。

　　“希望相安無事吧。”

　　他眺望著遠處的城區，燈火似乎還在兩三家在窗戶裡晃動閃爍著，也很快便熄滅了，這個時間似乎生命才是不合理的存在，夜晚雖靜謐，但是仿佛是另一個生靈的世界。

　　“也不知道奧瑪·默頓有沒有被抓到。”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陽台的門，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雨聲的喧囂。

　　大雨之夜似乎很適合睡眠，這些水滴單獨落下改變不了什麽，但是千萬水滴一齊從高空降臨，卻像是有人在其中釋放了某種無可違抗的禁忌魔法，讓人們都服從它的命令，安心睡去。

　　“少爺，您睡了嗎?”門外響起了女仆的輕聲詢問。

　　“沒有，喬思琳，你還沒睡嗎?”迪奧看著天花板答道。

　　“剛剛您母親有些頭痛，我衝了藥，正好在房間裡巡視一圈。”

　　“她今晚怎麽樣?”

　　“不太好，看起來有點發燒，我準備了一些藥品，今晚我會隨時監控她的情況的。”

　　“讓琴娜去吧，能陪我聊聊天嗎?”

　　門外突然沒了聲音，迪奧有些好奇，側臉看向門口

　　“喬思琳?”

　　“啊?少爺，我在。”

　　“讓琴娜去照顧我母親，你來陪我聊聊天吧，我睡不著。”

　　“好的，我現在就去把琴娜叫起來。”

　　聽著門外有些急促的腳步聲，迪奧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的父親是朝廷裡的首席大臣，是如今如果之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盡管朝廷又專門給首席大臣發放官邸，但是那裡基本等於一個大型辦公室，每天進出的人不計其數。另一方面，自己的母親患有腦部疾病，似乎是幼年時期沾染了魔法的緣故，之前為了不讓父親擔心，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父親，但是現在她的病情日益嚴重，整個身體都在因為未知的原因迅速老化。迪奧請了許多著名的醫生都束手無策，而他的母親也很堅決，要迪奧發誓，絕對不能把自己的病告訴父親。而他的父親，自從被任命為首相之後，已經近半年沒有回過家了，每天都在忙著處理各種時期，一開始還每天派人送信回家，後來是幾天一次、一個月一次，到現在已經兩個月沒消息了。

　　盡管都在同一個城市裡，宅子和父親的辦公地點只有幾公裡，但是迪奧從來沒有去找過父親，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怕對方忙，也許是自己已經不把那個人當作父親了。

　　但是母親還是要照顧的，自己已經成年了，不能向之前母親照顧年幼的自己那樣照顧母親了。於是他雇傭了二十名女仆在家裡工作，負責照顧母親的衣食起居，自己也開始閉門不出，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每天的飯都是女仆們放在門口自己去拿，之後每天的中午，他會收拾好走出房間，到母親的房間去問安，然後回來繼續自閉。

　　與其他的問題相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自己明明之前是個很開朗的人，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自己越來越不願意接受現實，不願意和他人交往。有時候甚至會自己跑到房頂上坐著，看著星星和月亮，自己和自己說話，聊上幾個小時直到天亮。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女大十八變把，只不過自己是男的罷了.......

　　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不過道理似乎是這個道理......

　　“主人，我準備妥當了。”門口響起了女孩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鎖。”迪奧說罷坐起身，靠在床頭。

　　“好的，主人。”

　　輕輕的推門聲，隨即而來的是皮鞋跟輕輕敲地的聲音。穿著黑白女仆裝的女孩輕盈的走進房間，看到迪奧，雙手捏著裙角，微微低身行禮。

　　“坐下吧。”迪奧指著床邊寫字桌的椅子道。

　　“好的。”喬思琳坐到椅子上，雙手放在腿上，樣子十分的乖巧。

　　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似乎有點害羞，迪奧不知道為什麽笑了起來，她的臉更紅了，頭似乎要埋到胸口裡。

　　迪奧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很深，不是因為她能力出眾或者受過專業的仆人訓練，而是因為自己原本因為預算的問題，雇了十九個普通的仆人，但是拿著契約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位父親的老相識——一位南方商人，聽到自己在雇人之後大喜過望，趕忙把自己領到了後院的一處小屋裡。

　　喬思琳就在那裡關著。

　　她被兩條和手指一樣粗的鐵鏈鎖在牆上，身上只有幾塊布料遮蓋著隱私部位，渾身上下都是被鞭撻留下的血痕。

　　“這個女孩是前幾天我從南方收的，帝國軍隊平叛的時候抓住的。三十個銅板就扔給我了，我這把老骨頭要這少女也沒什麽用了，要不就送給小少爺了，就當是你買那幾個仆人的贈品。”把喬思琳扔給自己的老爺子如是說道。

　　所以就是說，其他十幾位女仆都是雇傭來的，每個月除了要提供飯食還要發放薪水，但是這位喬思琳小姐......

　　根據帝國的法律，她已經是屬於自家的私有財產了。

　　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其他的仆人都只是把迪奧和她母親當作老板，表面上很尊敬私下裡就不知道什麽樣子了，但是喬思琳卻把他當作救命恩人，基本上每天都負責母女兩人的飲食，並且每天晚上其他仆人都睡了，還要再看一下迪奧母親的狀態，巡視一下整個宅子的狀況之後再去睡。

　　“抱歉抱歉。”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迪奧趕忙抱歉。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少言寡語的自己，見到喬思琳居然會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主人......有什麽話要說嗎?”喬思琳低著頭，害羞的聲音嬌滴滴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就是想讓你陪陪我。”迪奧轉過頭望向窗外，大雨還沒有停。

　　“嗯...好...”喬思琳悄悄地抬起頭，看著迪奧的背影，呆呆地有些不知所措。

　　“話說......”

　　迪奧轉過頭，喬思琳立馬把頭低下。

　　這就是小女生嗎?

　　迪奧想起自己之前的經歷，似乎除了自己母親，從來沒有和一個女人離得這麽近過。

　　“喬思琳。”

　　“在的，主人。”

　　“我記得你今年...十五歲?”

　　“我十七歲了主人，之前是...”

　　喬思琳把剛剛抬起的頭又低下了，聲音也重新變回蚊子聲。

　　“謊報了年齡，因為...因為年紀小的可以....可以被賣掉，不會被殺......”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聽不到了。

　　“這個孩子，經歷了很多吧一定。”

　　“想想，自己好像還沒問過她的過去。”

　　“還是不要問了吧，一定是痛苦的回憶。”

　　剛剛把喬思琳帶回家的時候，他是這麽想的。

　　迪奧沒有說話，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主人...我......”

　　她的臉更紅了，像個秋日裡成熟的蘋果。

　　“以後不要叫主人了，叫我古茲曼先生就好了。”

　　“好的...古茲曼先生。”

　　氣氛有些尷尬，迪奧也不知道聊點什麽好。大雨還沒有停，已經很晚了，可是自己並不想讓喬思琳回去，又是個自己不知道為什麽要做的事情，自己現在難道要做精神導師，勸這個孩子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嗎......真是搞不明白。

　　說點讓她開心的話吧。

　　“話說，古茲曼先生今天的晚飯感覺還好嗎?”

　　喬思琳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想象，他回過神，她的臉仍舊有些害羞的神情，不過卻代之以一個大大的微笑。

　　這孩子想的應該和自己一樣吧，害......

　　“還不錯，肉餅煎的恰到好處，是你做的嗎喬思琳?”

　　“嗯嗯，之前和阿黛拉姐姐學的，感覺還差點意思，不過主...古茲曼先生喜歡就好啦。”

　　“那你要多多和她們學習啊，這些姐姐都很厲害呢，以後你要把她們的技能都學會，之後你就是最棒的了。”

　　“嗯嗯，喬思琳會努力的。”

　　迪奧用對小孩子的語氣和她說話，這是他之前和母親去一個朋友家的幼稚園時和一個男老師學的，不過用在這個十七歲少女的身上居然效果很不錯。

　　她應該很懷念自己的童年時期吧。

　　他們聊了很久，從晚餐、學習、服裝，到他母親的病情、他久未歸家的父親，以及他年幼去世的妹妹。迪奧故意沒有問及她的過去，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問這些。喬思琳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害羞，他們像兩個認識許久的老朋友一樣笑著聊著天，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但他們都一點困意都沒有這正合迪奧的心願，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其他人這麽聊過天了，之前他一直想著什麽時候要出門交一些朋友，又害怕自己的首相之子的身份只會引來一些聚會上的狐朋狗友，沒想到第一個敞開心扉的是自己買來的仆人。

　　清晨，迪奧從他的房間望去，大雨已經停了，東方是一片魚肚白。

　　他已經好久沒有看過日出了，剛剛還想和喬思琳一起到陽台看呢，但是那孩子似乎是困了，天色剛剛有些亮起來的意思，她便倒在了桌子上，默默的睡了過去。

　　迪奧想把她抱到床上，但是卻害怕把她驚醒。她是很有尊卑觀念的，絕不會因為稱呼變了就不把自己當作仆人，也不會因為自己和主人親切的聊了一整晚就允許自己睡在主人的床上，如果她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他的床上，恐怕一整天都會跪在自己門前乞求原諒，就算自己原諒了她，她恐怕也會認為這是自己的憐憫，從而自罰幾天不吃飯。

　　迪奧之前在一本講主任和奴隸相愛的小說上看到類似的段落的時候，以為這不過是作者的過分臆想，直到兩個月前，喬思琳給自己打掃房間的時候頭撞到了桌角暈了過去，迪奧就先讓她在自己的床上休息，她醒過來之後就真的那樣做了，最後還是自己實在沒辦法聽了其他仆人的主意給了她一巴掌，她才肯吃飯。

　　直到現在迪奧還感覺有點對不起她，他從來所見的都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高自己一等的人，所以他也從來不看扁任何人，雖然之前家裡也有仆人，但是也都是普通的雇傭關系罷了。所謂的什麽主人和奴隸的故事，他一直以為只是藝術創作。但是喬思琳似乎並不認為這是什麽壞事，有一次迪奧讓一個仆人打探消息，問問她的感受，卻得到“她認為這是主人對她的獎勵”這種答覆。

　　他一直想要把她這種狀態扭轉過來，為什麽一定要有人奴役自己才開心呢?他想不明白，但是他發現自己也沒有能力做什麽，每次看到她卑微的神情，身上的一道道陳年日久的傷痕，他就不敢去想這個女孩子的從前到底經歷過什麽。

　　迪奧回過神來，太陽已經完整的出現在他眼前了。回頭看向房間裡，喬思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自己給她披的衣服被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床上。

　　“這孩子，睡一會怎麽了嘛。”迪奧歎了口氣，回到了房間裡。一晚上的疲憊似乎一瞬間湧了上來，他也沒多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與此同時，宅邸不遠處的廢棄倉庫裡

　　喬思琳渾身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留著。

　　喉嚨上，長劍的劍鋒正在她細膩的皮肉上輕輕劃著，似乎割傷了一層薄薄的表皮，小股的鮮血緩緩的順著脖子流過她的黑色蕾絲衣領，經過了她並不豐滿的胸部，最後粘在了她的白色圍裙上。

　　“為什麽不動手?別忘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你昨晚至少有二十次可是直接殺死他的機會！為什麽不動手！”陰影中，男人厲聲質問道。

　　“我......我不能...我不能殺害主人，我不能......”喬思琳聲音顫抖的道。

　　“你難道不想讓你的兄長活了嗎?我告訴你，他現在已經被認定叛國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了啊！”

　　“沒有人能阻止這一切了，孩子。當然，除了你之外。”

　　男人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收回了長劍，伸手輕輕摸著喬思琳顫抖的臉頰。

　　“只要你殺了首相的兒子，我保證，你哥哥會平安無事的，你們還會回到你們的城邦裡，你就還是公主殿下，你哥哥就還是公爵大人啊。你不是最愛你哥哥了嗎?那就救救他啊，對吧孩子。”

　　喬思琳顫抖著，看著陰影中男人的眼睛，哭著低下了頭。

　　“可是，他是，他是我的主人，他對喬思琳很好，他，他不是壞人......”

　　“那你哥哥就是壞人嘍?”

　　“不，我哥哥不是壞人，他不是壞人！”

　　喬思琳突然大聲的喊道，盡管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但是雙手卻攥起了拳頭。

　　“那就要你挑選了哦，好孩子。我相信你，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吧。”

　　陰影裡的男人走了過來，暴露在了陽光下。

　　那是一張扭曲的臉，並不是相貌而是靈魂。面對著自己身前這個嬌小的女孩子，他的獸欲讓他的理性化為烏有，如章魚觸手般的手掌黏在了喬思琳的肩膀上。

　　“你...你要幹嘛?”喬思琳顫抖著向後退，看著男人那雙充滿著獸欲的眼睛，自己則滿眼盡是恐懼。

　　“怎麽啦孩子，我可是可憐你啊，我可是要給你機會的啊，難道你想要你的哥哥死掉嗎?”

　　“我，我不想......”喬思琳哭著低下頭。

　　“所以嗎，我是來幫你的啊，你搞砸了我可是要回去上報的，到時候你的哥哥就真的沒救了啊，但是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難道真的不要了嗎?”

　　男人的聲音愈發放肆，腳步似乎並不著急，像是再狩獵一般，要將獵物逼入死角，之後再任其擺布......

　　“我...我不想讓哥哥死......我...我會做的，所以請給我一次機會......下次......”

　　“當然，當然孩子，我會給你機會的，不過你上次可是違背了我呢，所以有一點小懲罰哦。”

　　男人站到了喬思琳身前，看著這個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女孩肆意的笑著。

　　“好吧，你隨意吧......”喬思琳小聲點道。

　　“好吧，雖然很不忍心，但是做錯事就是要受罰的啊。”

　　男人的手放在了喬思琳的肩上，輕輕的拎起肩上的帶子，拂到一側，露出了她白皙的肩膀。

　　“皮膚真好啊，不愧是公主殿下，那，我要開始啦，有些疼啊殿下，可不要叫出聲音來哦。”

　　喬伊娜沒有反抗，甚至連下意識的雙手護住胸口都沒有。他的頭低著，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似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反抗，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男人再次向前，雙臂抱住喬思琳，讓她的身體完全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則雙手到她背後，想要解開她身後的蝴蝶結。

　　很快，蝴蝶結被解開了，整件女仆裝都松散開了，男人抓住松垮下來的衣服，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要開始了哦，殿下。”

　　他突然大力的扯開她的衣服，整件黑白色的女仆外套都被撕出了一個口子，被他扔到了一旁，喬思琳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連體的內衣，光滑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男人獸欲的目光下，他再也偽裝不下去，索性揭開了人類的面具，像一隻野獸一樣將喬思琳撲倒在堅硬的泥地上，雙手開始四處尋找目標，在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一塊塊淤青。

　　“公主殿下的身體，真的很不錯呢，那我們就......”

　　男人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絞痛，他下意識的想要起身，確實進一步的疼痛，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肚子裡攪動，把器官都一一破裂開來。

　　“怎麽回事......怎麽......”

　　她顧不上身下的喬思琳，忍者劇痛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腹部被開了一個口子。面前的喬思琳緩緩地起身，仍舊在顫抖的右手緊緊握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匕首。

　　“你...你...居然敢忤逆我！”男人氣急敗壞，一拳朝著喬思琳打過去，被她輕松閃開。

　　緊接著又是一刀，刺在了後腰上。男人疼的慘叫，一個沒站穩趴在了地上。

　　等他翻過身來， 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看著喬思琳面無表情的朝他走來，這時他才注意到她的肌膚上，一道道傷痕似乎像是毒蛇一般，在她的白皙的肌膚只見流淌著。男人感到了恐懼，他雙手向後挪著，卻發現已經靠在了牆邊。

　　“你...你不能殺我，我要是死了，你哥哥就沒救了！”男人撕心裂肺的朝著她吼道。

　　“我哥哥他，他是好人，不需要...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渣來救他！”

　　喬思琳大聲的喊著，雙手緊握著匕首，閉著眼朝他的身體刺過去。

　　等她睜開眼，男人渾身上下已經遍布血孔，沒了呼吸。

　　她無助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一切似乎都完了，原本還想救哥哥呢，現在自己殺了這個人，自己也快死了吧。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發自真心的笑容。

　　匕首不自覺地架在了脖子上，剛剛的皮肉傷已經愈合了，眼淚經過傷口，還是有些疼痛。

　　“哥哥，我要去找爸爸媽媽了。”

　　“主人，這些天裡感謝您的照顧了。”

　　自己這六年姐所受的一切痛苦，都將在這一刻終結，自己美好的未來，也將在此刻開始。

　　她的動作很堅決，似乎並沒有感到疼痛，眼前一瞬間感到有些模糊，身旁似乎有什麽聲音在呼喚自己，但是她已經不在意了，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很快回來接自己回家了，就像從前一樣，一家人坐在爐火旁，母親看著故事書，給自己將古代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