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中,李思君的住所,是處富麗堂皇別苑,精致別雅的閨閣,用料選材上很是講究,整個房間看上去既有道家追求的淡雅,又有儒家推崇的典雅,配合著現代設計風格,真是好一處鳳雀養生閣。
閣中之右是一處雅座,雅座上放著一副精雕白玉棋,牆上寫著二字‘天機’,好個設計,把一件普普通通的棋突現了勃勃生機。
“思君姐,那小冤家怎麽樣了?”葉玄琴問道。
四大美人此刻一臉的憂心忡忡,正擔心著床上一直不睜眼的任贏。
原來李、錢、梅、葉四人得知了任贏取了華夏幣,一路按圖索驥,最後終於在陽關認識了阿卡西,阿卡西領著四大美人在沙漠中翻找,終是救回了任贏。
“這冤家相公,真是不安分,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錢金瑤說道。
“玄琴、金瑤,你們二人都先別急,有這佑逢春老神醫在,小相公定然會沒事的。”李思君說道。
思君話音剛落,便聽老者佑逢春臉色嚴肅的說道:“四位佳人,你們這小相公算是救回來了,幸得老夫這‘返陽針’厲害,一十八針下去,總算是閻君給了一分薄面,讓他留住了氣。”
思君見佑逢春終於救活了任贏,拜謝說道:“辛苦佑神醫了,若不是您,這長安城怕是找不出第二個,能救這小相公的人了。”
佑逢春聞言,謙虛說道:“李佳人客氣了,我哪裡能和你們比,我這小手段也只是救得幾個病人,你的爺爺那才是這長安城的手眼通天的人物呀!”
佑逢春說話非常客氣,感謝起了思君的爺爺,說道:“若不是你家救我,我這老骨頭三十年前就被抓了,哪裡還能給這任公子治病呀!這也算我報了救命之恩。”
佑逢春說完,自然的拜謝後,退了出去。
梅如心看著佑逢春退出去的樣子,說道:“姐姐們,你們看老中醫這走路姿勢真神了,鶴形龜背,搖搖擺擺,忽慢忽快,真是絕了,若是我能臨摹出三四分的神,我那畫就更值錢了。”
四人各個都是九竅玲瓏心的人,經如心這一說,都覺得這佑逢春是個修行有道的高人。
佑逢春走後,四人守著任贏也是無事,便各自去忙了,獨留李思君坐在床前陪著。
“你這冤家,整天這樣折騰,一去就是三年,我以為你死了呢!我們姐妹為你提心吊膽,你懂多少?”李思君私語道。
傍晚,李思君手杵著床邊上打著瞌睡,聽得任贏驚呼:“龍元、龍元……”
任贏說完,瞬間坐了起來。
思君被任贏吼聲吵醒,問道:
“小相公,你怎麽了?這龍元是什麽呀?”
任贏此刻突然睜眼,看了眼周圍,淡雅有致、典雅有方,是個靜心修習的好地方,又摸了摸床,七分絲滑,九分柔軟,躺得是舒舒服服,又摸了摸臂膀,搖了搖手指,一切正常,想來是還惦記著土匪頭子的事。
一陣發愣後,看向了思君,問道:“姐姐,這是哪裡?我——我……”
思君看著他這副有些癡傻蠢笨的樣子說道:“小相公,這是我的住所呀!你忘記了?”
“我回到長安了?”任贏疑惑問道。
“當然回來了!你這小相公,真是不疼人,剛醒都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思君打趣道。
任贏打量著周圍,看著清雅淡致的環境,精神卻是迷迷糊糊,這魔氣噬人產生的嚴重後果。
那四五個土匪,
僅是咬上一口,便被吸幹了一身精血,落得個灰飛煙滅,雖說自作孽,不可活,卻也足見魔氣之威,有著噬天滅地之能,這還能蘇醒過來,也算是一種奇跡了。 終於,他朝自己臉上啪了幾下,醒悟過來,看著思君,疑惑問道:“思君,我這衣服,都是你們換的?”
思君見他這般奇怪,打趣說道:“小相公,不是我們幫你換的?那還有誰?難不成是那個你夢中喊的小姑娘不成。
“還龍元、龍元的叫個不停,說出來,你這三年都去幹了什麽?”
“龍元?”任贏思索起來,忽然感覺一陣頭疼。
思君看著任贏念叨龍元後,抱頭搖晃,樣子好是痛苦,問道:“小相公,你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嗎?”
任贏抱頭,拚命搖晃,樣子痛不欲生,嘴裡念叨:“龍元、龍元……”
緊著頭痛欲裂便昏迷過去。
思君見狀,急忙找來手機,又聯系起了佑逢春。
深夜中的鳳雀養生閣,只見佑逢春往任贏頭頂上扎下一十八針‘返陽針’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佑逢春面色憔悴的說道:“李佳人,這任公子的病痛暫時是穩住了,你需得去找一味神仙草,方能讓他精神好轉,他這是邪氣凝於方寸之間,我這功夫不到家,得借助神仙草方能救他性命。”
思君聽完,知道了其中厲害,說道:“佑神醫,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尋藥。”
話音落下,佑逢春又繼續給任贏插針治病了。
鳳雀閣中,佑逢春神色凝重,精神集中,一根根的銀針不斷地拔了出來,放在一旁準備好的酒盆裡,酒盆裡卻已經漆黑如墨了。
佑逢春神色疑惑道:“好重的邪氣,這任公子怎能活下來的?”
佑逢春救人無數,也見過常人感染過邪氣的,但是都用不了一十八針便邪氣盡除,這任贏卻施了不下百針,拔出的銀針依然漆黑如墨,嘴裡嘟嘟自語道:“這體質,莫不是什麽神體吧!”
緊著又把去了邪氣的針插在了任贏頭上,開始重複操作。
次日,任贏醒了過來,看著身邊的兩位美人錢金瑤和梅如心,問道:“兩位姐姐,這思君、玄琴去了哪裡?怎麽不見人呀?”
“你這小相公,怎麽這剛醒,就只知道找思君姐和玄琴姐,我們姐妹可吃醋了。”
“哼~”金瑤傲嬌帶怒說道。
任贏見狀,連忙改口,說道:“哪有、哪有,只是我記得剛才她們還在我旁邊呢,怎麽這一會就不見了蹤影,甚奇、甚奇。”
金瑤見他說著胡話,說道:“你這小相公,思君姐昨晚便替你尋藥去了,這一夜都是我們陪你的,不是病糊塗了吧,怎麽說是一會呢!”
任贏聽完金瑤的話,心中反思,卻根本不記得昨天自己口中念叨龍元的事,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怎麽我這一夜都沒印象呢?”
“還說呢?姐姐說,長安城中今天有味神仙草,上了年份的,想替你尋來,讓那佑神醫給你治病,早早地去了你的病根。”金瑤道。
“小相公,來喝藥了。”只見玄琴從外面煮好了藥端著給任贏送了過來。
“佑神醫說了,這藥能夠去你的邪氣,得半個時辰吃上一碗。”玄琴道。
三人見小相公端起了碗,便喝了下去,心中便安定了下來,卻見得他臉上表情好個苦大仇深,像是喝了毒藥一樣。
“玄琴姐姐,這藥好苦呀!快給我杯清水簌簌口。”任贏抱怨說道。
“小相公,這良藥苦口利於病,佑神醫還害你不成。”金瑤勸誡道。
三人陪在他的身旁,過了一會,見他精神好了幾分。
話說思君在聽得佑神醫說神仙草能治病後,便叫來了錢、梅、葉三姐妹,說明了前因後果,獨自去了長安的醫藥堂。
給了錢財後,一番打聽,知道了長安城有場拍賣會,今日剛好有味神仙草,是三十年份的好藥,有著好幾個公司都想拍賣了拿去實驗化學研究。
待思君驅車來到拍賣會時,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是等著今天的‘玄黃展會’開始。
思君踏入‘玄黃展會’,只聽得現場議論紛紛。眾人望去,只見得思君高挑的身材,妖嬈的身姿,媚人的五官,肩上披著長肩柔發,身上穿著百花抹裙,腰間系著淡粉荷花結,外衣披著薄霧蓮花衣,好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別時見思君,總是嚴肅的黑白正裝,穩坐於棋盤之前,手中膚凝白玉指,夾著一顆顆棋子穩落於棋盤之上。
這時的思君步伐雖然穩健,但是眼神之中還是有著幾分慌張,想來是擔心著任贏需要的神仙草。
思君乃是長安四美之一,雖不及玄琴、如心、金瑤,自也是膚如凝脂,白裡透紅,有著大家風范的美女子,用俏佳人來形容她不足顯其美,自也擔得傾城之容。
只見思君保持著微笑,穩步的坐在了其中一排的座位之上。
聽得主持說道:“下面介紹的這位,是我們長安的美人李思君,歡迎她。”
主持說完,一片掌聲雷動。
又聽得主持說道:“自古道,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今日的玄黃盛舉因為思君美人的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話鋒一轉,主持道:“不知思君,令太公現在安可否!”
李思君平日乃是深思之人,哪見得主持這般誇人,一時間不禁有些無措,正在思考答語之時,便聽得一男子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齊家乃是思君家的世親,我更是思君三系外的表哥,聽聞思君最近剛斬獲了天元的頭銜,真是我輩之楷模。”
這說話的男子名叫齊行禮,年紀在35歲上下,屬於是思君的外親,依托於家中的關系,也在醫藥行業裡混得了一席之地,說話做事老成世故,對利益斤斤計較,前不久更是傳出壓榨員工的醜聞,竟然為了趕製新藥,拿了活人進行人體實驗,最後雖然壓下了新聞,名譽卻是掃地。
這在富人圈中倒也算不得什麽,因為誰都是靠著不光明的手段起家的,想著齊家三代前,便是李家的中間代理人,混了近八十年,總算是風聲水起了。
齊行禮年紀長了,整日除了應酬之外,便是沉迷於酒色之中,一身精氣耗去了大半,臉上自然是贅肉橫生,其貌膘肥體胖,這種長相,自然入不了思君的眼。
思君看著齊行禮的舔狗模樣,便心生幾分厭惡,說道:“齊行禮,我可不是你家裡的那些媚俗女子,別這般對我獻殷勤。”
齊行禮這是江湖場中的老油條了,思君的這番話豈能讓他知難而退,只聽得他說道:“思君表妹,這樣生氣,損了你的氣質,等會我領你去這行業飯局中活絡活絡關系,大家也便熟了。”
齊行禮的意思,自然是邀請思君參加行業飯局,裡面都是一丘之貉,只要是吃了飯、喝了酒,便成了一家人,手拿了,腳碰了,便是一身泥,想撇清那是不可能的了。
思君若是去了,這齊行禮便有機會把她拿下,再想到了能和思君這樣的美人雲雨之合、龜蛇纏交,心中不自然的生出了陣陣得意,臉上的表情自然地更加諂媚。
正所謂蛇蠍之心藏於諂媚之間,自古多少英雄著了道,多少紅顏斃了命,化為了他人的笑談之言。
不久後,玄黃展開始,只見得一件件展品上了高台,思君看去,有著這二十八件之多,這第一味便是叫做‘長卿’的中藥,年份在9年,只聽得報價在10萬華夏幣。
思君聽著名字自然便是有意,想要買下,見眾人沒有報價的,思君道:
“10萬零五千。”
只見得主持人說道:“各位大佬,思君小姐報價了,還有加的嗎?若是沒有,便是思君的了。”
“10萬零五千一次。”
“10萬零五千二次。”
就在主持準備敲下第三下的時候,齊行禮說道:“十一萬。”
聲音響徹了全場,眾人皆是嘩然的看著報價的齊行禮。
長卿本是一味去風濕止痛的中藥,並不稀有而且年份上也才是九年,並不值這麽高價。
齊行禮報價自然知道這些,只是作為了老江湖,他見思君這莫名的來拍賣場,定是有需求,但是不知道是哪位藥,所以秉持著敵人想要的,我便取了的原則,便也就起拍了這味‘長卿’,這樣也有助於待會用來要挾思君,然後像捕獵物一樣,層層設卡,處處挖坑,等到明白之時,思君早已是他的餐中之物,床笫之人。
卻說這思君也是機敏九竅玲瓏心人,在見得齊行禮這叫出了十一萬的高價,自然便心中有了猜想,思君道:
“十一萬五千。”
主持人聽完,興高采烈的說道:“思君美人已經叫出了11萬五千,還有人願意加嗎?”
見沒有人說話,主持人說道:
“十一萬五千一次。”
“十一萬五千兩次。”
“十二萬。”齊行禮說道。
思君聽得齊行禮叫價十二萬,心中仿佛猜到了一些什麽東西,不自覺的有些興奮,好像發現了齊行禮的秘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