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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狼上頭》第10章 熏肉干,烤豬蹄
  中午時分,大陽把樹葉都曬得卷縮起來。知了扯著長聲聒個不停給悶熱的天氣更添上一層煩躁。

  在陸婷的努力下,一個竹筐趕製出來,陸婷的手指已經泛紅,細細觀察可以發現陸婷的手在輕微地顫抖著,手已經達到一個限度了。好在努力沒有白費,竹筐的竹條編得很齊整,僅有少量液體和氣體可以穿過,用來阻擋熏火再好不過了。

  陸婷雙手雙腿並用爬到帳篷下避陽。經過了這麽久,肖曉總算有了用武之地,需要撿大量的木柴。肖曉也明白紫火是必需的,但要是他在陸婷製作竹筐時就把木柴撿好的話,根據陸婷的情況來看可能是會一口氣做完所有事。雖然俗話說一口氣吃不成大胖子,但眼下還是有必要這麽做的。肖曉多拖一會就意味著可以讓她多休息一會。

  下午兩點。在肖曉的“努力”之下,終於將木柴堆成一座小山。陸婷在此過程中喝了點水然後小小地眯了一會,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和肖曉平高的木柴堆,心中一驚,暗暗感歎著,這傻灰今天吃錯東西了?這麽賣力,先是引野豬,又是瘋狂地撿木柴的。難道它激活了狗的屬性?嗯,這個問題值得探究一下。

  木柴數量不僅夠了,還多了很多。陸婷經過一輪的休息也緩和了不少,一點一點地挪到昨天點火堆的地方,然後將木柴有序地排放在木灰之上。接著她又拿來一根翠竹,做出兩個三腳架,削幾根比較粗的竹簽,從皮上挑了三塊較大的肉串在竹簽上,兩端分別架在三腳架上,中心內塊所處的位置對準火堆。

  陸婷削了些木屑作為引子,用打火機點燃,罩上竹筐。陸婷看了眼時間,兩點半,等二十分鍾掀開觀察,看需不需添加木柴或是看肉熏的程度。

  陸婷確保火焰不會燒到竹筐、架子和肉,起身走到溪邊左右張望,似是在找什麽。

  最終她的目標鎖定溪中的一塊青石,陸婷脫掉鞋,將一隻腳踏入水中尋找落腳點,緊接著又放下另一隻腳,小心翼翼地移到青石旁,雙手伸入水中,抓著青石的邊緣,咬著牙抬起。青石一離開原位,溪水頓時變得渾濁,又變得清澈。陸婷宛若一隻螃蟹抬著青石橫著移動,將青石移到火堆旁放下就又去尋找下一塊大小相似的石頭。

  肖曉明白了,她這是想用石頭將火堆圍一圈,防止起風時灰被吹得到處是。

  不久,陸婷又抬著一塊黑石回來,同樣放在火堆旁。這次陸婷沒有立即走開,她捂住口鼻,將竹筐揭開,一團黑煙滾滾襲來,滿滿都是炭味。黑煙變淡,一股肉香傳出。本來捂住口鼻就不能擋住太多的味道,肉香剛飄出,陸婷就放下手,眼中大放光彩。

  剛才被黑煙遮住視野,一時半會沒有看清裡面的情形,就在肉香飄出的同時,肖曉也看到了肉的全貌:野豬肉因為長時間的高溫熏烤下,肉塊發出滋滋聲響,一滴熱油順著飽滿的肉的紋路慢慢滑下,滴在下方,火焰因此窩動一下,令人心醉。肉中的油大半被熏烤後流走,隻留下萎縮的肉塊,表面還有油漬殘留,泛著誘人的色澤。

  “咕咚。”二者同時咽了口水,當然響聲只有陸婷能夠發出。肖曉轉頭看向陸婷,察覺到肖曉的目光,陸婷雙頰微紅,隨即惡狠狠地對著肖曉說道:“怎麽?我就是沒聞過這麽香的肉,你有意見啊!”

  肖曉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引得她如此暴躁,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讓尚曉有點害怕。撇過頭的同時,心裡自我為陸婷下台階,嗯,

她應該是到更年期了,不能和她一般計較,雖然她長的不像,但人不可貌像,從樣貌上是不能確定年齡的。  “曉。”肖曉腦海中突然蹦出小靈的聲音。

  “乍勒?”曉有點好奇,這可是小靈第一次主動找他。

  “你這樣真的能夠找到女朋友嗎?要我,我都想提刀把你剁了。”小靈十分不解,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昂?我做錯了什麽,讓你竟如此評價?”肖曉目瞪口呆。

  肖曉所在心裡想的一切小靈都是知道的,在肖曉仍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的時候,小靈直接沉默,不打算回答肖曉的問題。

  “真奇怪……我好像沒有幹什麽吧。”肖曉沉思。

  ……

  這三塊肉熏烤得差不多後,陸婷就將它們取下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竹片上,又串上三塊肉繼續熏烤。而這個時間陸婷就繼續搬運石頭。

  如此反覆。經過一下午的熏製後,除了四隻野豬蹄未處理,其他的都已經被熏烤成肉干。至於為什麽不把隻野豬蹄一起熏製,是為了晚餐吃頓不一樣的。

  地平線慢慢被刷成金麥色,金黃色的河流法法淚日淌進罅隙中;微雲悄悄發展,像長衣墨袍在西風殘照中氤氳著。光水漾漾柳枝佛夕陽,那變化莫測的火團,燒卷了平整的素青天暮,燙染上鑾金嫣紅的紋飾,在朦朦朧朧的金色輪廓中,案牘勞形的太陽憑著揉暖色的婆娑柴火,酣然入夢。

  山區的黃昏就是這樣的短促,太陽剛剛噴著山嶺,黑黝的陰影就落到了山谷裡面。

  要說這座島嶼最讓人難忘的,就屬這兒的黃昏了,就宛若一位不沾染半點凡塵煙火的仙女。

  陸婷和肖曉都癡癡地看著太陽一點點地沒入山腰,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們開始期待明天的黃昏了。

  眼下他們更期待的是野豬烤蹄的滋味。

  陸婷一手抓著一隻野豬蹄在火上燒烤著,時不時還翻一下面。相比於熏肉干來說,烤肉的速度快上許多。豬蹄的表面已然變得焦黃油亮,肉呈醬紅色。陸婷烤得專心致志,他看得一本正經,陣陣香味直鑽鼻孔。

  經歷了那讓人急切等待來的十來分鍾後,豬蹄總算熟透,上方還冒著騰騰熱氣,甚至表皮還產生油泡。

  陸婷將左手的那隻豬蹄放在肖曉面前,而自己則是用匕首往中部劃了一刀,酥脆的皮發出“哢哢”兩聲,然後分開,露出裡面晶瑩的肥肉。僅僅只是燒烤一番,保留了大部分的油脂,使得肉質更加鮮美。

  陸婷微雙眼,吹了口氣,張嘴咬了一口。嫩滑,焦酥,鮮香一瞬間都在口中翻騰起來舞蹈起來,真美。陸婷又咬一口,味道偏淡,但由鮮香來代替也不錯,不膩不膻,外酥裡嫩,肉質鮮美,別具風味。

  肖曉的那隻豬蹄在頃刻間就下了肚,隻得眼巴巴地看著陸婷吃,心裡還在想著:“能否再來一個,剛才吃太快了,沒來得及仔細品嘗。”

  不得不說野外的東西就是好,但也不能什什麽都吃,說不定有可能上面還帶有病毒。

  飽腹,伴著蟲鳴,陸婷帶著滿足的神情優先入睡。

  肖曉看著已然入睡的陸婷,用嘴咬起野豬皮,將有毛的那一面蓋在陸婷身上,然後找了塊靠近外圍的地方趴下。

  肖曉不知,在他離開時,陸婷的嘴角上揚,似是夢到什麽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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