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兄,在下和小尼姑真的是清白的,天日可表,小尼姑可以作證。在下之所以不放她,只是想讓她當著天下人的面為自己正名,僅此而已。”
田伯光的聲音不算小,酒樓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了,主要是這事有些稀奇古怪。
就連隱姓埋名逃命至此的林平之,此時也覺得心中好笑。
他並不識得這個采花大盜田伯光,只是覺得這個人太另類了,讓他忍不住感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田伯光說到這裡,令狐衝差點把喝的酒給噴出來。
一個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挾持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尼姑,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卻是為了用這種方式洗白自己。
這家夥可真會找代言人!
前者他揚言要到衡山金盆大會上洗手,現在又整出這麽一出,真是世間的奇葩一個。
不過這種事情,儀琳師妹的話,無疑是最有說服力的。
當事人的優勢誰也取代不了,只是別讓人有要挾的嫌疑才好。
否則傳揚出去,對儀琳師妹的名聲,以及整個恆山派的清譽有損。
看到令狐中表情變幻,田伯光又道:
“令狐兄盡管放心,在下言出必行,絕對不是出爾反爾之人。一會兒人這酒樓上人足夠多的時候,只要小尼姑當著眾人的面,說我田伯光沒有對她做過什麽越軌之事,她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了,我田伯光發誓絕對不會再糾纏。你看如何?”
田伯光說的絕對是真心話,原來的那個田伯光為了糾纏儀琳,豆腐沒吃成,最後被不戒和尚給閹了,色是刮骨鋼刀,田伯光自從一穿越過來就長記性了。
令狐衝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儀琳。
心中思忖,如果儀琳師妹有半點委屈,那今天就是一場血戰,我令狐衝哪怕豁出性命也要為江湖除害。
儀琳玉面微紅,粉梗低垂,雙眸閃動。
就在這時,一名道人已經忍無可忍了。
正是泰山派的遲百成豁然而起,手中長劍出鞘,直指田伯光。
“你就是萬裡獨行的田伯光?”
“不錯。”田伯光還真沒有正眼看他。
“你這采花的淫賊,江湖的敗類,我要為武林除害!”遲百成說著揮劍便刺。
田伯光坐在那裡左躲右閃,二人鬥在一處。
周圍吃飯的人嚇得臉皆變色,害怕殃及,紛紛起身離去。
也就是三合,田伯光讓過劍鋒,抓到遲百成拿劍的手腕用力一帶,遲百成成站立不穩。
田伯光就勢又來一腳,遲百成慘叫一聲就摔出去了。
正好落到一張桌子上,一下子把桌子給砸爛了,杯盤狼藉。
再看遲百成,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一走三倒,明顯受了重傷。
原著當中,田伯光把他給秒殺了。
但是現在這個田伯光沒這麽做,雖然他對泰山派有些不屑,但是泰山派畢竟也是五嶽劍派之一,算是名門正派,又無怨無仇的,一心想做大俠的田伯光,當然不能再下死手跟正派結怨了。
但是這個遲百成不識時務,想逞英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對我田伯光出言不遜,還敢動手,必須得給他個教訓。
因此田伯光只是給了他警告,就這點本事,還揚言要為武林除害?
與遲百成同桌而坐的另一名老道可氣壞了,正是泰山派天門道長的師弟,天松道長。
天松道長並不答言,
抽劍便刺。 一字步天人指路,用的非常到位,劍氣衝天。
就這一招就看出天松道長比遲百成功夫高很多。
儀琳嚇得驚叫一聲,本能的躲到了一邊。
但是田伯光仍然沒有站起來,不過也沒有輕敵,快刀出鞘,狂風刀和三尺劍叮當作響。
眨眼之間就二三十合。
旁觀者清,令狐衝一看,天松武藝雖好,但也遠不是田伯光的對手,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合,遲百成就是天松的下場。
果然,又兩招過後,田伯光的刀壓住了天松的寶劍,然後一個順水推舟,順著劍鋒推了過去。
令狐衝不能再看著了。
“休傷我天松師伯!”
令狐衝身子飛了起來,一招蒼松迎客,擋開了斬向天松的刀,手腕一翻又一招金雁橫空,手中長劍翻花,一道白光襲向田伯光。
“好劍法!”田伯光起身招架,二人殺在一處,刀劍呼嘯。
“令狐兄,我是敬佩你的為人,才起身招架的,算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臭道士,怎麽不來夾攻啊?”
天松道人看了令狐衝一眼,不屑道,“在下乃泰山派的正人君子,豈能與淫邪之人聯手!”
這明顯是在罵令狐衝了。
儀琳有些受不了了,“你不要冤枉人,這位令狐師兄是個好人。”
“哼,好人?”天松道長嗤之以鼻,“他是與淫賊一夥兒的好人!”
天松道長,話音剛落,田伯光的快刀已經把令狐衝逼得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一個聲東擊西,直取天松。
你這臭道士,罵令狐衝也就罷了,竟敢罵我萬裡獨行俠,給你點厲害嘗嘗!
刀光一閃,鋒利的刀鋒已經頂到了他的胸口。
“……”天松道長臉色一震。
田伯光只要稍微一用力,天松道長胸口就得飆血。
“不要殺他。”儀琳驚得花容失色。
田伯光哈哈一笑,對小尼姑道:“哈哈,小師傅說不殺他就不殺他,那我剛才說的……”
“我按你說的做就是。”這一次儀琳答應的非常爽快,本來剛才她就想答應田伯光的條件。
又不是讓她陪著田伯光睡覺,只是讓她說句實話。
關鍵是能夠救令狐衝和天松。
儀琳看得明明白白,要講打,令狐衝,天松,遲百成,再加上她儀琳,四個人一起上也不是田伯光的對手。
“哈哈哈,小師傅不但長得漂亮,果然是明事理之人,不愧是北嶽恆山派未來的接班人,定逸這個老尼姑眼算沒瞎,培養出來一個好徒弟。”
“走你!”田伯光說了幾句別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突然一腳把天松給踹了一個跟頭,軲轆到樓下去了。
然後田伯光快刀入鞘,一個漂移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給令狐衝一個請的手勢。
“令狐兄咱們繼續喝酒,請。”又對儀琳以命令的口吻道,“小師傅,倒酒。”
“田兄夠朋友,承讓了。”令狐衝說著重新回到座位上。
儀琳也很聽話,乖乖的過來給二人倒酒。
只是這麽一折騰樓上吃飯的人更少了,田伯光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讓儀琳開口。
這時樓梯響動,上來一夥人,這些人都是川西人打扮,手上都拿著刀劍,林平之臉色一變,縱身跳下了回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