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和木高峰本來打成了平手。
難分高下之際,受傷的令狐衝和小尼姑前來助陣。
此時他們兩個的武功雖然稀松平常,而且令狐衝還受了重傷,只能夠勉強伸手。
但這足以能夠令田伯光超水平發揮,尤其他看到儀琳竟然來幫自己,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瘋狂快刀威力倍增。
木高峰則相反。
對付一個田伯光已經盡了全力,現在又多了兩個人來干擾他,弄得他顧前顧不了後顧,左顧不了右,連暗器最後都施展不出來了。
被田伯光一個刀裡加腳,刀是躲過去了,但是這一腳踹的實實在在,而且踹的地方也不得勁兒。
正踹到他後背的高峰上。
險些將他後背上的大駝峰踹平,摔出去數丈開外,等他爬起來的時候,吐了一口鮮血。
然後連個屁也沒敢放,用手中的駝劍來了個撐杆跳,身子蕩過高牆,逃之夭夭。
“多謝小師傅仗義施救,他日我田伯光,必還這份恩情。”
田伯光趕緊對著儀琳作揖,外加上90度的大鞠躬。
小尼姑本來是個清純的少女,涉世未深。再加上跟田伯光有那一段,此時她的小臉兒緋紅,難為情的不知所措了。
“在下身受重傷,舍命相救,卻不來謝我,真是重色輕友之輩呀!”令狐衝在一旁邊冷嘲熱諷道。
“哈哈哈……”田伯光大笑,“只聽說女人吃醋,還是第一次見男人也會吃醋的啊。”
田伯光說著看了令狐衝一眼,又瞄向羞澀的小尼姑。
“你們再胡說八道……就不理你們了……”
儀琳羞的臉更紅了,細如蚊哼嗔道。
“哎喲……”突然令狐衝痛苦呻吟一聲。
令狐衝差點支撐不住了,剛才他完全憑一股精神支撐著,現在強敵退去,令狐衝覺得傷痛難忍。
“啊?令狐大哥你怎麽了……”
慌的小尼姑趕緊來扶。
田伯光從身上拿出一粒治療內傷的丹藥,讓令狐衝服下。
令狐衝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那邊的嶽不群和青城派的余滄海還在纏鬥,兩個人從地上打到空中,從空中又落到地上。
三個人也顧不得閑扯了,小尼姑扶著令狐衝和田伯光三個人來到了近前。
嶽靈珊和林平之正看得出神,這兩個掌門級的人物打的太精彩了,80個回合過去了,仍然未分出高下。
看到令狐衝面色蒼白,嶽靈珊也關切地過來扶住他,一邊是小尼姑,一邊是小師妹,皆是貌美如花的女人。
不過全都是有緣無份的人,男人和女人都是可憐人。
田伯光心中高興,也有些擔憂。
“林平之參見田大俠,多謝田大俠出手相救,林平之沒齒難忘。”說著林平之抱拳謝恩。
“我田不光既然已經改邪歸正了,發誓要做一名大俠客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你就不必謝了,這是做俠客的本分。”
田伯光知道這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救他歸救他,但是也不想跟他深交,劇本中他那種陰惻惻的形象令人不太舒服。
“田大俠,你武功最高,何不上去助嶽掌門一臂之力?”
儀琳看見嶽不群和於滄海打的難解難分,他們都在這看著,以他們的本事也伸不上手,唯一能夠給他倆解圍的只有田伯光。
“小師傅,要是你跟別人打,我絕對幫你,但是嶽掌門嗎?那就不必了,
赫赫有名的君子劍武功既高,區區一個余滄海當然是不在話下,何須在下多此一舉呢?” 田伯光嘴上應付著,心中暗想,幫誰也不會幫一個偽君子。
有那閑工夫,老子還想跟這尼姑妹子多聊聊呢!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小師傅,在下粗通陰陽佔卜之法,觀天相,能推知天下大事,看人的面相,便能掐指算出前生今世和因緣禍福,怎麽樣,要不要來一卦?”
“真的嗎?你不是騙人的吧……”田伯光這幾句話,令儀琳春心萌動。
前生今世,姻緣禍福,不要說對一個涉世未深天真清純的大姑娘,無論是對誰都很有吸引力的。
就連青春妙齡的嶽靈珊也被田伯光的話所打動,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歸屬,但田伯光的話,同樣如磁石般地吸引了她,兩隻明亮的大眼睛看過來,那意思是真的假的,不是忽悠人吧,至於她爹跟余滄海誰死誰活,好像跟她無關一樣。
“小師傅放心吧,我田伯光雖然不是出家人,但也是不打誑語的。”田伯光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樣子。
林平之看著這位有意思的田大俠,也是心中一動,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胡扯八道。
“田兄的確有這本事,算卦嘛信則有不信則無。”令狐衝道。
聽令狐衝這麽一說,儀琳羞澀的向他點了點頭,意思是讓他試著給自己算一卦聽聽。
田伯光得到準許之後,裝模作樣的盯著儀琳打量,從臉上到身上,從前頭到後面,從上面到下面,然後再倒過來,最後目光又落到儀琳的臉上,像是琢磨一件妙不可言的藝術珍品一般。
儀琳被男人這樣看,不自覺的又羞紅了臉。
直看的嶽靈珊竊笑,最後令狐衝和林平之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都向他投過來嫌棄的眼神。
那意思你到底行不行啊?
田伯光終於開口了。
“小師傅,恕在下直言,你的面相不怎麽樣啊。”
“啊?”儀琳驚疑。
“首先呢小師傅你是個可憐人,你不是孤兒,但比孤兒還苦啊,你現在與師傅相依為命,但是呢,你有父有母,只是你的父母因為瑣事不願意見你,或者說顧不上你……”
田伯光這幾句忽悠,儀琳瞬間入戲了。
一副愁腸百轉的模樣,看田伯光那眼神何止是敬佩?
不過這個模樣的小尼姑,更是可愛,田伯光看的差點老毛病犯了。幸虧他是兩世為人,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男人心中那份狂熱和渴望。
老子要泡妞,這小尼姑也逃不過老子手掌心。
忽然又想到了不泄和尚,田伯光趕緊收斂了胡思亂想。
這時恆山派的尼姑和華山派的弟子相繼趕到,余滄海和嶽不群也不打了,余滄海抽身便走。
“小師傅,咱們回頭再聊。”
“田兄?”令狐衝看見田伯光去的突然,叫了一聲。
“咱們金盆洗手大會見……”
田伯光看到嶽不群過來了,言畢,一個雲裡翻的跟頭,蒼松微動,人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