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點蠟一邊往前走,沒注意地面,結果腳下被什麽東西給絆了一下,敖夜嘭的一聲撲倒在地。
火把滅了,蠟燭也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紅袖撲閃翅膀飛上半空。
借著火星的一點光亮,敖夜看清絆倒自己的東西好像是個軍綠色得老式背包。
就是七十年代最常見的的那種。
叼蟬聽見動靜掉頭跑回來,急匆匆問道:“怎麽了?”
“你在前探路,難道沒看見地上有個背包?”
“沒有喵!”
“怎麽可能,背包就在我腳邊。”
敖夜伸手一摸,不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放背包的地方,此刻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
到這時候他還當是叼蟬在和自己開玩笑。
頭頂緩緩亮起微弱的紅光,他抬頭一看,發光的是紅袖,隨著紅袖身上的光越來越亮,周圍的畫面又清晰了起來。
視線所及之處確實沒有背包。
“難道是我眼花了......要是沒有背包的話,那又是什麽東西把我絆倒了?”
他再次摸了摸地面,確實沒有凸起,也就是說剛才絆倒自己的東西消失了!
敖夜擦亮雙眼仔細觀察,完全沒有發現異常,他隨即把目光投向叼蟬:“變身貓鼬,看看什麽東西在戲耍咱們。”
“喵......嗷!”
叼蟬骨骼暴漲,瞬間變身雙尾貓鼬。
抽動鼻翼四下聞了聞,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敖夜腳下。
“有鬼氣,躲在地下。”
敖夜又一次蹲下來仔細觀察腳下的地面,完整的花崗岩,根本不可能有暗門。
他看向叼蟬說道:“你能對付的了嗎?”
“我沒辦法在地下行動。”
他有看向紅袖問了一句:“紅袖,你有辦法嗎?”
“我也不會土遁。”
遇上這種有道行,且能往地底下鑽的鬼物確實挺麻煩,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辦法。
“既然遇上了就積點陰德,送它投胎去吧。”
叼蟬、紅袖知道他要幹什麽,趕緊往後退。
一股黑煙從敖夜胸口衝了出來,化作狗頭人身的犬神。
“我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瘮人的沙啞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回蕩,久久不散。
好在敖夜已經對犬神的聲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犬神突然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不遠處的黑貓,把叼蟬嚇退了好幾步。
只能說沒真正動過手,缺乏磨礪的家夥,心裡素質就是不行。
敖夜是看著叼蟬長大的,對叼蟬該有什麽樣的表現心裡有數兒,語言只能激勵一時的士氣,膽氣、殺氣和殺意這些東西只有真正與敵人廝殺幾場之後才有可能誕生!
“犬神,下去把它抓住,帶回來,我問出它的秘密以後你就可以開飯了!”
“嗷......”
犬神狗狠話不多,身體往下一沉,就去追捕陰魂。
紅袖和叼蟬都和犬神有些關系,兩個家夥不說話敖夜也不好說啥,都沉默的看著地面。
陰神、陰魂實力相差懸殊,僅僅片刻敖夜就看見一條黑煙凝聚的巨犬從地下竄了出來,口中吊著一個人形的東西。
巨犬把嘴裡的東西扔到地上,隨即化作犬神,退到一旁。
地上那模模糊糊的人形鬼物,在犬神退開後逐漸恢復人形,最後顯現在敖夜眼前的居然是個穿綠軍裝的女人,還是很好看的那種。
女鬼剛被犬神擒獲,已經嚇得站不起來了!一睜眼又看見一隻雙尾貓妖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自己,又差點給下了個魂飛魄散。
頭頂紅色的光和太陽一樣,照在身上就像火烤的一樣痛,她抬頭一看,發光的居然是一隻火鳥,她的第一想法就是神話傳說中的“金烏”。
自己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可憐女鬼而已,對付自己用得著這麽大陣仗嗎?
“姐姐,你真調皮。”
女鬼朝聲音的方向一看,總算見著一個正常的,她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之下淚都下來了!
“小弟弟,剛才的事情是姐姐不對,可姐姐並沒有害你的意思,姐姐從來沒有害過人。”
“神智這麽清醒,”敖夜看向紅袖說道:“紅袖,那看這是不是中陰身?”
“不像,我看她怨念很深的樣子,分明是厲鬼。”
女鬼聽見火鳥開口說話,當時就驚呆了,同時更堅定了她的想法。
“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女鬼一聽這小孩兒有為自己開脫的意思,跪地磕頭如搗蒜。
“真人明見,我雖有怨氣,可我真的從來沒害過人,我活著的時候被人欺騙,死後還要被鬼欺負,小女子命苦啊!請真人為小女子做主。”
“我不是道士,你不用叫我真人,你有什麽委屈盡管說出來......下雨天打孩子, 閑著也是閑著,如果能幫你化解這口怨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弟弟,你能不能讓那位金烏大神稍微離遠一些,我受不了那麽重的陽火。”
“紅袖,光線調暗一點!”
敖夜做下來準備聽聽女鬼的故事。
紅袖落在敖夜肩頭,身上的光芒逐漸暗淡。
“可以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
“開始你的故事!”
女鬼叫馬迎蘭,她的故事有點老套,甚至可以說有些俗套。
據她自己說,她父母都是中農,家境條件還不錯,小時候上過學,因為長的好看後來就做了護士,1970年的時候支援建設來沙島的時候她才18,當時全國大建防空洞,她就被分配到了眼前這個挖掘工地。
從眼前的規模不難看出當年的工程量有多大,關鍵是入口還設在半山腰,機械設備和一切物資全靠肩挑人抗,投入建設的人力得是多麽恐怖的數字。
當時重載第一線的都是年輕的士兵,這麽多年輕力壯的大小夥,看對眼兒的機率簡直不要太多。
這期間馬迎蘭還真就遇上了一個心儀的男人。
那男人比她大6歲,當時已經是排長了,沉穩帥氣,說話也好聽,深得領導器重,如無意外前途不可限量,對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馬迎蘭私下打聽這位耿排長的底細,得知對方已經成家,去年就有孩子,她便壓下了自己的心思,這事兒要是就這麽完了也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