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匆匆離席的張良,上氣不接下氣出現在樊噲面前的時候,發現樊噲正在生悶氣,其實也能理解,本來興衝衝想來開開眼界,結果發現連大門都進不去,只能待在外面乾瞪眼,簡直是白來一趟。
樊噲看著氣喘籲籲的張良,略帶焦慮地問道:“您這是怎麽了?裡面出什麽事兒了?”
張良答道:“大事不好了,形勢非常危急!項羽的堂弟項莊在裡面舞劍,動不動就在沛公面前狂甩,分分鍾想要趁機弄死沛公啊!”
樊噲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現在沛公有危險,相當緊迫了,我跟您一起去,我得和沛公同生共死!”
張良略帶欣慰,慶幸自己建議劉邦帶上這個忠勇的漢子,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樊噲的請求。
得到張良的同意後,樊噲操起盾牌和劍就往裡衝,張良趕緊追了上去,這兄弟有點莽啊,萬一走錯路就歇菜了。
快到宴席場地東門的時候,門口的衛兵毫不客氣地將樊噲攔了下來,張良好歹是從裡面出來的,再進去無所謂;倒是樊噲有點兒扎眼,本來就長得凶神惡煞,手裡又拿著兵器,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只要守門的衛兵腦子沒問題,肯定不可能讓他進去。
就此,樊噲和守門的衛兵開始了口頭互噴環節,韓信現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聽著他們雙方互相問候彼此的親人,罵得那叫一個激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劉邦自己一個人在裡面待得越久,危險系數就越高,樊噲心裡就越焦慮,但是奈何這些衛兵油鹽不進,好說歹說就回他一個字“滾……”樊噲的小暴脾氣上來了,大喝一聲“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啊!別怪我不客氣!”說罷,拿起盾牌就往裡衝,守門的衛兵有些措手不及,紛紛被樊噲撞倒,就這樣硬生生闖到了宴會場地東門。
韓信在場地內,聽見外面的撞擊聲和呻吟聲,不由得嘬牙花子,這要是被撞一下,估計得躺好幾天,不過有些幸災樂禍,被撞飛的那幾個倒霉蛋正是韓信的老鄉,平時沒少欺負他,而且還老是傳他的醜聞,也算他們幾個活該吧。
樊噲闖到門口後,沒有絲毫猶豫,掀開門上的帷幔就往裡走,帷幔落下後正好掛在了樊噲的鎧甲上,樊噲沒注意,往裡走的時候直接把帷幔給扯了下來。
此時此刻,樊噲的造型是這樣的:一個身材健碩、膚色發黑的壯漢,手裡拿著盾牌,腰上掛著佩劍,因為生氣導致頭髮都炸毛了(可以參考超級賽亞人的髮型),眼睛瞪得巨大,仿佛要從眼眶迸出來一樣,身上還掛著門上的帷幔——就這樣又拉風、又突兀、還有點兒混搭風格的人,惡狠狠地瞪著項羽。
項羽早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看到闖進來的樊噲以後,身體本能的反應讓他立馬進入戒備狀態,項羽半蹲在座位上,右手握著劍柄,擺出隨時準備出擊的姿勢,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