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與有水平的人多接觸,才能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
夏侯嬰帶著韓信出了大牢,望著略有些刺眼的陽光,韓信感覺自己好像是獲得重生一般,草料場原來的那些老同事全都受到了軍法的處置,自己居然還能死裡逃生,一時之間不知是喜還是悲。
想到動情處,韓信感覺到熱淚盈眶,跪倒在夏侯嬰面前,說道:“今日多謝恩公相救,信無以為報,以後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恩公盡管開口,我定當萬死不辭!”
夏侯嬰被韓信冷不丁的下跪嚇了一跳,連忙彎腰去扶,說道:“壯士不必客氣,快快起來。”
韓信起身後,連連道謝,問道:“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夏侯嬰笑了笑,說道:“我叫夏侯嬰,沛縣人。”
韓信有些吃驚,問道:“那恩公和漢王是同鄉啊。”
夏侯嬰點點頭,說道:“正是,我跟隨漢王多年,是他的司機,之前經常去草料場,在你來之前,那幾個家夥就很懶散,當時就覺得遲早要出事,結果一出還是大事,也怪他們自己咎由自取吧,唉……”
韓信覺得更加疑惑,又問道:“嗎恩公為什麽救我呢?”
夏侯嬰拍拍韓信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走,同時說道:“走,找點兒一起吃個飯壓壓驚,咱們坐下來細說。”
韓信拱了拱手,答道:“多謝恩公,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很快,在夏侯嬰的帶領下,二人找到一家酒肆。
二人落座後,夏侯嬰輕松拍了拍桌子,說道:“老板娘,篩兩壺好酒,拿點兒小菜,再切點兒羊肉過來”。
酒菜上齊之後,夏侯嬰分別倒了兩碗酒,二人點頭示意後一飲而盡。這是韓信第一次喝北方的酒,沒有南方酒的綿柔順滑,反而是辣的濃烈而直接,卻又是那麽的純粹,韓信覺得略有些上頭。
夏侯嬰說道:“壯士,之所以救你是因為之前我去草料場的時候,好幾次發現只有你一個人在乾活,他們的一貫表現眾人都是知道的,而且聽說你為了救火命都不要了,對一個有責任心的人還要處理的話,那就太不公平了。”
韓信略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說來怕恩公嘲笑,雖然我也算連敖,但是他們都不肯聽我的,原本想來漢王手下能做一番事業,結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不是恩公搭救,估計命都沒了,真的是太丟人了。”
夏侯嬰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兄弟你的志向是什麽?”
韓信毅然決然地回答道:“大丈夫人生在世,自然是要做一番事業,值此亂世之際,當然是率領千軍萬馬戰場搏殺,建立足以封侯拜相的不世功勳!”
夏侯嬰試探地問道:“漢王被分封到巴蜀這塊地方,根本出不去,你的願望怕是實現不了吧?”
韓信聽後哈哈大笑,說道:“我之前在項羽手下打工時,見過漢王幾次,漢王絕對是胸懷大志,絕對不可能困守在這個角落,他一定每時每刻都想著東出一爭天下。但是,他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顧慮。”
夏侯嬰好奇地問道:“哦?什麽顧慮?”
韓信回答道:“那就是誰能打得過項羽!”
夏侯嬰一聽,連連拍大腿,說道:“壯士,哦,不不,韓信兄弟,你說得太對了,今天能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