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天還沒亮,柳旭爸叫兒子起床。
“爸,讓我再迷糊一會,昨晚看手機到了三點,睡了不到兩小時,相個對象忙什麽?”
“啪啪。”
柳旭爸在兒子捂嚴身體的被子上抽了兩巴掌。
“快起來,吃過飯,到你大舅家,你大舅和你大妗子引你到縣城看對象,遲了會誤了鎮上到縣城的班車。”
“誤不了,鎮上的拚座車滿街站,隨便擋一輛就到縣城了。”
柳建國妻子就生了一個兒子撒手人寰,早在三年前因病去世。
那時是二0一九年正月初三,在五梁縣仰天鎮柳家村是一件天大的事,故去了村上的一個中年婦人,給柳建國帶來了不幸。
柳旭如遭電劈雷轟,哭天喊地沒用,故去的母親不能復活,含淚和親戚鄉親埋葬了母親。
柳旭還有一年半在省一所大學畢業,學的專業是電算,二0二0年前半年畢業,到二0二三年春節過,沒有找下工作。
一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式打工,手中沒落下錢。
柳建國見兒子沒大的出息,托人說個兒媳婦盡了當爸爸的責任。
大妗子看柳旭不錯,個子一米七五,身板挺直硬朗,濃眉大眼,口闊鼻直,給他妹妹的女兒介紹柳旭:
“我有個外甥叫柳旭,過了年是二十四歲,什麽都好,就是沒娘,人長得有點黑氣,比妹子的拓紅大一歲。”
妹子說:“那不行,我的女好歹也是大學生,學的專業差一點罷了。”
姐姐說:“我那外甥可是本科生,學的專業又好,成不成讓見個面嗎?”
姐姐磨破嘴說好二人見一面,算是妹妹給了姐姐面子。今天到了二月初三,柳建國天不亮就讓兒子去看對象。
柳旭穿起了爸爸拿來的新衣服,從裡到外換穿身上起床。
洗了頭髮和臉,刷了牙,吃過飯,柳旭步行到大舅家。
他家到大舅家韓家灣只有六裡路,以柳旭的速度二十分鍾就到。
一進大舅的門,大妗子過來,上下打量,前後看過說:“韓魁,我改變主意了,把韓豔麗給了柳旭算了,咱不去我妹妹家了。”
“胡鬧,近親不能結婚你不知道嗎?”
韓豔麗是柳旭大舅大妗子的唯一女兒,韓豔麗可不是普通一女,是國家名牌大學的學霸,正在讀研。
和柳旭同齡,但柳旭從來沒想過和表妹對象。
柳旭比韓豔麗大三個月,韓豔麗是柳旭的表妹。
“誰說不能,我說能就能。”
柳旭說:“妗子,就是能也不可能的事,豔麗可是人中龍鳳,我高攀不起,就是拓紅也不會看上我。”
大舅說:“走,一會誤了班車,拚坐車雖然方便,但不安全,前幾天,一車載了四人,連同司機在內,共五人摔下溝道,全沒命了。”
“韓魁,你今天怎麽了?淨說些不吉利的話。走吧!給我妹妹說好的事,得去一趟。”
大舅前走,妗子鎖了家門鎖大門,出了村子。
大舅家到鎮上三裡路程,三人邊走邊閑聊,走了一刻鍾到了鎮子。
真倒霉,三人剛到鎮子,發往縣城的班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