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逐漸變慢,最後停了下來。學生們推搡著下車,這裡是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
海格提著燈出現了,“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新生跟隨海格沿著一條陡峭狹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兩旁一片漆黑。泰勒和納威四個同行,為防止走散,還拉著對方的胳膊,沒人說話。
“拐過這個彎,你們就能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大聲喊道。
接著一陣讚歎聲從新生口中傳出“噢——!”
小路的盡頭展開了一片黑色的寬闊湖泊。一座巍峨的城堡聳立在湖對岸,城堡上塔尖林立,燈光透過城堡的窗戶閃爍在夜空下。
海格帶領新生來到一些小船前。
“每條船上不能超過四個人!”海格喊道。
眾人魚貫而上,泰勒一行四人上了小船。
“都上船了嗎?”海格喊道,他自己則一人乘一條船,“那好……前進囉!”
小船隨即發動,劃過波平如鏡的湖面向城堡駛去。大家都凝視著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
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海格提醒道:
“低頭!”
大家都低下頭去。之後,他們沿著一條漆黑的隧道,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面。
學生們紛紛下船,海格在空船中發現了納威的蛤蟆,納威欣喜若狂地接過蟾蜍。
新生們攀上山岩中的一條隧道,攀上一段石階,來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海格舉起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
大門立即洞開。麥格教授身穿翠綠色長袍的出現在大門前。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到這裡就交給我。”
她把門完全拉開。寬闊的大廳顯得十分空曠,兩邊的石牆上都是熊熊燃燒的火把。天花板高得幾乎看不到頂。
他們跟隨麥格教授沿石鋪地板走去。已經可以聽見門裡傳來幾百人說話的嗡嗡聲,其他年級的同學想必已經到了。
麥格教授把新生帶到了大廳另一頭的一間小空屋裡。給他們做起了開學輔導。講解霍格沃茲的一些基本常識。
“過幾分鍾,分院儀式就要在全校師生面前舉行。”她嚴厲的目光在新生的身上來回掃視,檢查著新生的儀態。
“現在,請等待消息。”麥格教授說,看著新生交頭接耳起來,又加了句,“保持安靜。”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我們不會被淘汰吧。”赫敏擔心地問。
“當然,放心吧,不會的。”泰勒肯定地回答道,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城堡十分古老,老化的牆壁露出石砌的內部。
忽然,他看見了幾個飄蕩著的,如同煙霧凝結的東西——霍格沃茲的幽靈。
新生的隊伍尖叫起來。
“新生?”一個胖修士朝他們飄過來,微笑著說,“我想,你們大概是準備接受測試吧?希望你們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說,“我以前就在那個學院。”
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現在朝前移動,分院儀式就要開始了。”
麥格教授回來了,指揮著新生入場,“現在,排成單行,跟我走。”他們走出房間,進入豪華的禮堂。
禮堂震驚了所有的新生,如此龐大的禮堂,泰勒只在一些名垂世界的大教堂裡看見過,魔法的裝飾下,禮堂顯得很宏偉,學生圍坐在四張長桌旁,
成千上萬隻蠟燭漂浮在禮堂上空。再往上,便是霍格沃茲深邃的天花板。四張桌子上擺著金盤和高腳酒杯,金光閃閃。上首台子上的長桌坐著一排教師,鄧布利多帶著他那標志性的長胡子坐在最中間。 麥格教授把一年級新生帶到教師桌的前方排成一排。新生與老生們四目相對。麥格教授在新生面前放了一個四腳凳,接著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巫師帽——大名鼎鼎的分院帽。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接著,帽子扭動了,裂開了一道寬寬的縫,開始唱了起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超出眾。
你們頭腦裡隱藏的任何念頭,
都躲不過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試一下吧,我會告訴你們,
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如果你頭腦精明,
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
那些睿智博學的人,
總會在那裡遇見他們的同道;
我是一頂有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歌後,全場掌聲雷動。
魔法到底是怎麽定義思想的呢?泰勒百思不得其解,思想極其複雜,按照理論來說,思想是對客觀事物的主觀映像,它是有限的,但又是無限的,從感性的,到理性的,魔法到底是怎麽解決的呢?這個主觀映像該怎麽界定呢?
旁邊的赫敏則是一臉慶幸,原來只要帶個帽子就可以,這還不簡單,但很快她又擔心了起來,萬一帽子直接讓她滾蛋該怎麽辦?
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拿出一卷羊皮紙,“現在,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
“漢娜?艾博!”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邊一桌的人向漢娜鼓掌歡呼,歡迎她在他們那一桌就座。
“蘇珊?博恩斯!”
“泰勒?弗蘭克!”得益於姓氏,很快便輪到了泰勒。
那頂帽子十分破敗,泰勒戴上它有點擔心會不會被傳染虱子。
“嗯,”耳邊一個細微的聲音傳來,“其實,我也沒辦法,你知道的,帽子無法給自己洗澡。”
他能窺視到自己現在的想法,泰勒充滿了好奇,問道:
“你的思考能力和人一樣嗎?”
“不,我只是頂帽子,羅伊那?拉文克勞創造了我,四巨頭給了我思維,但我終究不是一個人。”
“是思考有極限嗎,思維本身有學習演化的能力,人與人的思維也不盡相同,你的思維又與人差距在哪裡呢?”
“好吧,這是一個高深的問題,也許我無法回答。”帽子開始拒絕回答了,這好像超出了他的范圍。
但泰勒好不容易遇到這麽個大活寶,怎能放過,我的魔法理論還靠你呢,“是自我的認知嗎?也許在深層次裡你的自我認知是與人不同的,你有改變自己思維方式的時候嗎?比如 ”
“你會再霍格沃茲找到答案的。”帽子答非所問,“現在重要的是你的分院。”
“霍格沃茲有圖書館嗎?”
“有的。”
“請問在幾樓?”
“在五樓。好了,我要宣布了。”
“等一下,最後一個問題,我會被分在那個學院?”
“拉文克勞。”
“好的,沒事了,宣布吧。”泰勒理了理衣服,心平氣和地等待著分院帽的宣布。
“拉文克勞!”分院帽大聲喊道。
泰勒將帽子摘下來,起身將帽子放回凳子,向麥格教授鞠躬,便向拉文克勞所在的長桌走去。坐在了曼蒂的旁邊。曼蒂?布洛賀也分到了拉文克勞。
“我就知道,你也會被分到拉文克勞的,不過你為什麽會待這麽長時間?”曼蒂一臉欣喜。
“問了它幾個問題罷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的確只是一頂分院帽”泰勒有些失落地回答。
“所以你覺得他應該會什麽?”
“當然是像人一樣思考”
“它又不是人”
“當它會思考時,思考還能有什麽不同嗎?”
“當然,比如自然界 ”曼蒂正要舉例,但是台上喊了起來。
“赫敏?格蘭傑!”
赫敏跑到凳子跟前,快速把帽子扣到頭上。
帽子猶豫了一會,喊道“格蘭芬多!”格蘭芬多照例響起一陣歡呼。
赫敏滿臉興奮地跑向格蘭芬多的長桌,但坐下之後,發現泰勒和曼蒂都在拉文克勞,自己在格蘭芬多有沒有一個熟人,又有點失落。當納威?隆巴頓被分到格蘭芬多後,坐在了赫敏旁邊,赫敏的才再次開心起來。
“哈利?波特!”
全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人人引頸而望,等待著結果。
“格蘭芬多!”
哈利他摘下帽子走向格蘭芬多那一桌。他的加入獲得了格蘭芬多最響亮的歡呼喝彩。紅頭髮的孿生兄弟大聲喊道:“我們有波特了!我們有波特了!”
分完院後,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離去了。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伸開雙臂。
“歡迎啊!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
“巫師是不是都與眾不同?”曼蒂遲疑著問泰勒。
“誰知道呢,也許是高深的暗語”泰勒觀察著座位上的老師,面色陰沉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頭纏圍巾的附魔人奇洛,說起來都是可憐人,身在棋局而不自知。
泰勒與曼蒂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這時,鄧布利多用他的湯杓敲了一下杯子,長桌上地空盤裡便出現了食物。
烤牛肉、烤子雞、豬排 ,以及煮馬鈴薯、烤馬鈴薯、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卜、肉汁、番茄醬,甚至還有薄荷硬糖。
“這是什麽奇怪的配套,看樣子要弄到一頓自己想要的,還是要去廚房,但廚房離拉文克勞的休息室似乎有點遠。”
學生們開始歡呼起來,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食物,大快朵頤。
泰勒切下了一塊牛排,和著胡蘿卜一起吃。曼蒂則吃了一些煮馬鈴薯。
一段時間後,食物開始消失,泰勒拿了幾個布丁結束了晚餐。最後,布丁也消失了,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禮堂裡複歸肅靜,所有學生都望著他,等他發話。
“哦,現在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我還有幾句話要對大家說。在學期開始前,還有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學校場地上的那片林區禁止任何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鄧布利多那雙閃亮的眼睛朝格蘭芬多那邊掃了一下。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裡施魔法。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 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女士聯系。
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說。
鄧布利多將魔杖彈了彈,魔杖中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樣高高地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大腦空空,充滿空氣、
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
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這感覺糟糕透了,泰勒把它當成一首詩,乾巴巴地念完。
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在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還為他們鼓掌。
“音樂啊,”他擦了擦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