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他們一門心思地處理起地下室,他要在學魔法之前,將它搞定,除了最主要的魔法之外,泰勒還貫徹自己之前的概念,地下室會有藏書,但藏書不一定會和魔法有關,他打算將近現代的科技哲學書籍都包括進來。
這一貫是奮進社的作風。
“我已經和我的母親說好要訂的東西了,這個星期就會送到,到時候那裡可以成為我們和外部成員的交流中心。”周四晚飯的路上,泰勒向曼蒂分享自己的想法,“那裡我們還能乾很多事,你想知道魔法對基本粒子的影響嗎?我還打算買一套強電裝置和威爾遜雲室,你覺得我們還需要買什麽放射性的東西嗎?”
“泰勒,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我們來學校是來學習魔法的……”
“但哪裡又霍格沃茲這樣好的學習環境嗎?”泰勒列舉起霍格沃茲的各種好處,“首先有這麽大,這麽隱蔽的場地,還有這麽自由的時間,更何況我們還配備了應急能力超強的老師和醫療能力出眾的校醫院,就算是劍橋都沒這配置。”
“那你打算?”
“我打算建立一個魔法環境下的高能粒子實驗室,最初級的那種,就放在地下室,放在有求必應屋我怕一不小心把來去屋搞壞了……”
“你怎麽了?”曼蒂聽到一半,泰勒就沒了聲音,轉過頭看見泰勒朝著赫奇帕奇的方向瞄去,“怎麽,想你弟弟了?”
“倒也不是想,只是有些好奇。”泰勒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確實好奇,他弟弟是怎麽穿上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隊服的。
泰勒起身想走過去詢問格雷,但一種沒來由的想法湧上他的心頭:他的弟弟長大了。
泰勒又坐回到位置上,思慮再三,從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了一張紙:
‘親愛的弟弟,最近過得可好,霍格沃茲的生活還能適應吧,作為奮進社的一員,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今晚六點在圖書館碰面,信閱後請撕開下面的章紋。’
泰勒寫完信後,在最後畫了一個小小的魔法陣,隨後將信紙折成千紙鶴,用魔法送了過去。
“泰勒,你在信上畫了什麽魔法陣。”泰瑞在一旁看著泰勒完成一封信,“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
“那個?”泰勒寄出信後像是沒事人一樣,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那只是個失敗的魔法陣。”
“失敗的魔法陣?”泰瑞被這個回答弄懵了,失敗的魔法陣有什麽用。
“還記得你上次和我說的嗎?”泰勒回答泰瑞的疑問,雙手並沒有停下掰扯雞腿的力度,“上次你怎麽說來著,失敗的魔法陣都會在薄弱或者在堵塞環節以一定的形式爆發出來,大多數是光和熱。”
泰瑞恍然,但隨即變得擔憂,“這樣雖然巧妙,但你這樣就不怕沒把信紙燒毀,反而傷到他嗎?”
“放心,這個魔法陣力量很小的。”泰勒十分安心,沒過多久,赫奇帕奇那邊就傳來一股燒紙的味道,“你看,我成功了吧。”
泰瑞想向煙霧飄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團明亮的火光,“泰勒,我覺得你的魔力還是有點多了,你弟弟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泰勒停頓了一下,“不好意思,看樣子有點意外。”
“說實話,你這個哥哥真是有點意外,幸好你很早就去上學了……不過我還是願意相信你。”沒過多久,格雷的回信,泰勒看完後,將信撚在手中,隨著泰勒的動作,信漸漸變成一縷青煙,
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你是怎麽辦到的。”知道信內容的曼蒂,一邊和張秋聊天,一邊觀看泰勒的反應。
“沒什麽,只要用解離咒就能做到。”
“解離咒?”張秋仿佛像是四年前自己剛剛聽到魔法是存在的一樣,我怎麽都沒聽說這個魔咒。
“就是將物質按照其組成分解的魔咒。”泰勒張開手掌,中間已經什麽都不剩了,“紙張分解成碳、氫、氧等元素,然後在空氣中迅速氧化,變成二氧化碳和水蒸氣飄走了。”
“那你的手……”要知道氧化還原反應可是要放熱的。
“那還要感謝空氣流動的足夠快,導熱導的足夠慢了。”泰勒勉強將自己喂飽,又往口袋了塞了很多東西。
“留點,泰勒。”泰瑞慌忙上手搶,沒辦法,開始冥想後,奮進社裡的每個成員的食量都增加了。但食物只有這麽多,只能靠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了。要知道,一個高敏捷度、力量大的體系往往高能耗。
“把我的南瓜粥留下。”張秋見他們如同,也加入搶餐大戰
周圍的盤子很快便空了。
“我們需要掩飾一下嗎?”看看旁邊空空如也的盤子,泰瑞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你想是從旁邊拿還是把你拿的放回去。”
“這還是算。”要用自己的東西,泰瑞沒有猶豫地拒絕了。
“張秋,下個星期六,校長要教我們魔法,你要來嗎?”
“校長?我可以嗎?”張秋愣了愣,躍躍欲試,“真的是校長親自教我們嗎?”
“當然,不過你要想明白,這是一個比較危險的魔法,要不然校長也不會親自教我們了。”泰勒靠近張秋的耳邊,輕聲說道,“那是我們六年級才能學的咒語。”
……
“哥哥,我想你不會就像騙我到這來比逼問我的情況吧。”吃完晚飯,格雷疑惑地跟著泰勒四人到了八樓。
除了上課需要,格雷很少來到這裡,畢竟對他來說,這裡離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太遠了。
“你會驚歎的。”去過有求必應屋的約翰在一旁解釋,“我們確實霍格沃茲有大量資產,還有固定的不動產……”
“不動產……你可真敢說。”格雷打死也不會相信他們真的在霍格沃茲有不動產,不過資產的話……,“哥哥,你們在學校是有秘密基地嗎?”
泰勒笑了笑,表示默認,格雷瞬間興奮起來,果然是自己的親哥哥,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坑自己呢,晚飯間的意外馬上就從格雷的腦海中散去了。
格雷跟著他們來到一堵牆前面,由於格蘭芬多有天文課,八樓的人很少,至於校長,泰勒從來沒有看到他從辦公室的正門走出來過,泰勒懷疑前世小說中校長有在霍格沃茲中幻影移形的權力是真的,要不然他是怎麽湊巧地出現在各個場合。
“這張掛毯可真搞笑。”顯然沒人對一睹陌生的牆感興趣,格雷很快被對面的掛毯吸引去了。
他指了指掛毯上拿著棒子的,“那是巨怪吧。”
“那確實是巨怪,你現在還能見到一隻更真的,好了弟弟,現在重要的是這裡,看身後。”泰勒趁著他觀察的空隙,在地上走了一個來回,或於是冥想的原因,他隻走了一次,牆上的大門便出現了。
當格雷會過頭來,看到本來一無所有的牆壁上出現了大門,沒來得及感歎,便被泰勒一把來了進去,在他們進去後,隨著大門的合上,整扇門也慢慢地陷入牆壁消失不見。
“哥哥,你們是什麽時候在霍格沃茲建設基地的,還有這麽多的……”眼前堆積如山的東西告訴格雷,這間房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泰勒他們自己搭建的,就算把霍格沃茲搬空了,他們也湊不出這麽多的東西。
“喏,看看那,那邊有個巨怪標本。”泰勒指了指遠處那個鶴立雞群的巨大標本,“也不知道誰這麽有心思,為巨怪做了一個標本,沒用了就把它扔在這。你不是想看更逼真的麽,那個就是。”
格雷欣喜地向巨怪標本走去,但注意力很快便被旁邊各色各樣的物品吸引,刀劍、珠寶,那些閃光的東西怎麽看都比巨怪的標本更有吸引力。
格雷拿起一把鑲嵌寶石的銀劍,在空中揮了幾下,之前泰勒在學劍術的時候,他雖然沒跟著學,但好歹也看了幾招。
“眼光還不錯,知道挑好的。”泰勒在一旁評價,“這是這麽多武器裡面最華麗也是最貴的,得益於材料屬性,還有傳導魔力的能力。”
“這裡的東西,真的全是我們的?”格雷興奮地將銀劍握在手中,他很想將這柄劍放進腰間的口袋。
“這是奮進社共同的財產。”泰瑞作為奮進社財務部的負責人,自然不允許這樣亂拿的行為,“當然,我們承認私有財產,但在這裡你需要足夠的貢獻來換。”
“但這好像是霍格沃茲的……”
“但沒有旁人提出異議。”泰瑞微笑著張開手臂,示意他可以詢問這裡所有人的意見。
有求必應屋裡沒有一個人有意見,畢竟這裡都是奮進社的成員。
“那我該怎麽有相應的貢獻呢?”得知了遊戲規則,格雷從善如流地答應了,畢竟有規則在,自己不是沒有希望,要是沒有規則,自己就只能冀希望於哥哥的大發慈悲了。
“我很願意告訴你。”多了一個苦力自然是最好的,泰瑞沒有隱藏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將規則告訴格雷,約翰也湊了過去,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說奮進社還有這種規則。
“那我上次是不是白乾活了。”
“不,你的勞動是記錄在案的。”泰瑞翻開記錄本,翻到最後一頁,“1993年9月14日星期二,約翰·布洛赫,在霍格沃茲有求必應屋勞動半小時,主要為整理物品;在地下室整理2小時,在密室粉刷地面2小時。每一個人,都會有記錄的。這是你們分配的依據。”
看樣子除了遠在家的艾琳娜,我是最少的一個人了。格雷暗地裡評估自己在奮進社的地位,自己好像處在最不利的位置,“哥哥,今天你們是有什麽勞動嗎?”
他戀戀不舍地將銀劍放回原位,但又不想放棄。
“今天倒是沒有,今天主要為了你們兩人的魔法。確切來說,是要教你們魔咒。”泰勒拿出魔杖,握在了手上,“你還記得那個叫守護神咒的咒語嗎?”
“守護神咒!”格雷和約翰興奮起來,“今天真的是來學這個的嗎。”
“本來還想緩一緩的,但外面的那個鬼東西遲遲不肯離去,只能為你們加一道保險。”泰勒伸出右手,示意他們仔細觀看,然後用魔杖畫出了守護神咒的軌跡。
“看清楚了嗎?”泰勒又重新做了一遍。
約翰和格雷照著他的樣子揮舞起自己的魔杖,泰勒在旁邊糾正他的動作。
“當然,這不是這個魔咒最核心的。”泰勒講完這個魔咒的咒語和手勢,開始將向他們灌輸心得,“這個魔咒的要點在於你們的內心,雖然我不是很認同這個理念,我倒是覺得這是人的大腦潛意識形成的腦電波之類的干擾,但這確實是最省力也是最有效的途徑。”
泰勒拿出一支豎笛,這是他在前世小學為數不多的音樂成果了,之後的音樂課,就漸漸離他遠去了。
“作為最核心的因素,你要在心裡達到堅定的、光明的信念,這樣咒語才能成功,在這方面,我覺得最靠譜、最有感染力的還是音樂,可惜這裡用不了留聲機。那就只能我親自來了。”
泰勒從口袋裡拿出樂譜,攤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這可是他特意和母親要的。
“你哥哥還會吹笛子?”約翰在旁邊小聲詢問格雷,格雷搖了搖頭。
“他吹的不好?”
“我從來沒有聽見他吹過。”
“……”
泰勒調整好姿勢,吹出的聲音果然沒讓他失望,和十三年前他在小學時同一個水平。
“好了,泰勒,換我來吧。”曼蒂實在忍受不了泰勒的吹奏,奪過了他手裡的笛子,“你真是太糟蹋貝多芬的《歡樂頌》了,要是他地下有知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活過來。”
泰勒難得的一次臉紅,但很快變回正常,當做自己看不見旁邊正在笑的兩小隻。
曼蒂將泰勒的豎笛清理一新,看向桌子上的曲譜。一股可以稱得上音樂的笛聲在有求必應屋飄蕩開來。